二宝推门进去,里边有一个便衣坐在门前,前面是一张桌正在擦枪。
但见门一开,外面进来一个人,抱着另一个便衣。
这人还没来得及惊讶,二宝已经到了近前。
把那个便衣放在桌子上。
那人打量着二宝,手却在迅速的装着弹夹。
二宝一把掐住他的脖子,那人嘭一脚踢动椅子。
二宝一拳打中他的太阳穴,那人闷哼一声倒在地上。
但这踢动椅子的声音已经惊动了其他人。
“外面怎么了?”这句话却是用日语问的。
二宝也听不明白,但这并不影响他行动,听到声音他直接奔那个房间而去。
他呼的拽开门,倒是把里面这两人吓了一跳。
两人谁也没有想到竟然有人敢闯到这里来,而且如此胆大,毫无顾忌。
因外面有人把守,所以这两人的枪并没随身而是挂在了墙上。
两人没有去抢枪,而是同时出手,一左一右,攻击二宝左右两侧。
二宝皮糙肉厚,躲也不躲,反倒是出拳相击。
那两人的拳头分别打在二宝胸口左右。
但这两拳并没有对二宝造成任何影响,他打出的两拳其中两人肋骨。
咔嚓,把两人的肋骨打断。
若是开始别人以为无意中碰到桌椅,但是这般动静,其他房间的人已经听得出来,迅速向这边围过来。
这四人各掏出匕首涌进屋内。
屋内狭窄,这几个人到处施展不开。
那憨二宝杀红了眼,只想速战速决。
他一下掏出枪来,再也不顾忌,砰砰砰几枪,将这几人击毙。
最里层那两人正在作画,听到枪声,年轻的迅速拿出了枪。
年长者继续勾描着画相,依稀已呈现出江难面容。
这两人果然绘画技术了得,心里技术了得,通过人体的形态,勾画出来江南已经有七分像。
耳听走廊脚步声渐近,年轻突然踹开门。但听嘭的一声,仰面跌倒。
年长者此时才一哆嗦,放下画笔,伸手去拿枪。
没等他拿出枪,二宝已经举枪踹门进来。
年长者故作镇静:“打的好,打的好,同志你终于来了。”
这人说得一口流利的中国话,这句话还真能蒙住人,憨二宝迟疑了一下。
老者继续道:“我是被他们抓来的,你幸好把他们都杀了,快走快走,一会儿他们就会来人,到时咱们就跑不了了。”
憨二宝一眼看到那张画像抓起来道:“像,画的真像。”
“哦,小兄弟,你认得这个人?”
“当然认识。”
“叫什么名字?”
“江难。”
老者大喜,见二宝这个智商也不用掏枪了,即使掏枪,可能会刺激他,他先开枪那就危险了。
老者道:“好名字,好名字,你知道他住在哪里吗?”
“当然知道,因为我也住在那里。”
“哦,你们是一家的?”
“是也不是。”
“那你叫什么名字?”
“憨二宝。”
“哦,好名字,你的名字非常好听,而且又有意义,将来一定能发大财呀。”
憨二宝嘿嘿笑道:“嗯,发大财,那咱们快走吧,你还在这里磨蹭什么。”
“去哪?”
“甄稳家。”
“甄稳是谁?”
憨二宝忽然生气:“你怎么谁也不认识?”
老者持枪在手,终于长出口气道:“我就纳闷,你到底是哪伙的?竟然说出来这么多秘密,不过,对我还是有用的。”
憨二宝盯着他:“你是坏蛋?”
“哈”
“砰”
老者仰面跌倒,他至死都没有弄明白,自己为何会死在这傻叉的小子手上,而这小子的枪法,的确是快。
老者仰面然倒下,二宝抓起画像跳出门外,撒腿拍到路口,向西飞奔,在那里见到专门的车,于是上车,车迅速离开这里。
甄文接过画像,不由得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张画像若是让佐藤看上一眼,那事情可就大了。
驶向远处专门掏出火机点燃画像,等它燃尽扔到了一边。
甄稳又在外带人搜查到晚上,这才带人返回76号。
李士群正在办公室里哼着戏曲。
如此这般他才能放松心情,才让大脑得到休息。
佐藤那边也得到了消息,找来的两个画师,竟然同时遇难。
更让他觉得闹心的事,连同画纸一同消失,那就说明,他们画的那个人,一定非常像。
否则,对手没有必要把画纸也拿走。
这件事情功亏一篑,让他后悔不已。这件事情是秘密进行的,因此也没对外宣传,76号,并不知道这些事情。
佐藤也没有打算告诉76号,因此这件事情就这么悄悄的过去了。
李士群见甄稳回来,停下唱戏。
“甄稳有什么发现没有?”
“主任,还没有?我觉得这条路肯定是弄错,再这样下去除了浪费时间,不会有所收获。”
甄稳说完打量着李士群,看他如何反应。
李士群忽然笑。
“别着急,别着急,该抓住的就能抓住。这其实都是天意。你也知道丁默邨这些天没来,他在忙些什么吗?”
“这还真不知道,难道主任知道?”
李士群笑道:“我也是刚刚知道,据说他一直在追一个女士,我就不明白了,他堂堂一个76号的主任,竟然不在76号工作,专门去追女士,不仅是成何体统的问题,简直是拖累我等的功劳。”
“主任所说的是,我也早有耳闻,这可能是丁主任的爱好。”
李士群哼道:“这样的人难成大事,他成不了大事,那也罢了。最可气的是,他对76的影响深远。许多人都拿他做榜样,这样就没有了前进的动力,所以咱们一直没有效率,我终于找到原因了,都是在丁默邨身上。”
这份奇谈怪论,在李士群嘴里说出,显得有些莫名其妙,这个也从侧面证明,李士群的脑海,已经处于混乱的边缘。
瘦骆驼带人返回,来见李士群。
“主任,我听到一些消息,好像是特高课那里出了事情,至于什么事情却不知道。”
“哦?看来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否则,他早就让咱们忙活起来了。他不说咱们就当不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