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
已经早上了?
郝泽刚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坐在对面的椅子上的时乌。
因为总是这样,郝泽已经见怪不怪了。
只是这样……稍微有点不妙啊
习惯的在一个男人的怀中谁去什么的,好像稍微有点不太对劲吧?
“早啊……几点了?”
郝泽抻了个懒腰,把昨天被时乌扔到地上的衣服一一捡了起来,抖了两下,然后随随便便的套了上去。
这个社会没有熨斗,还真是遗憾。
“七点了。”时乌拉开了窗帘,让明亮的晨光照射了进来。
郝泽被阳光晃的睁不开眼睛。
“你啊,衣服又掖到裤子里了。”
时乌抬眸,看着他穿得乱乱糟糟的衣服,还满是褶子,无奈的笑出了声音来。
还没等郝泽恼羞成怒,然后气鼓鼓的瞪着他,时乌就走上前去,微微的弯下腰,手掌轻轻的抚上他的身体,为他整理起了衣服。
被他整理过的衣服,总是干净的一丝不苟。
郝泽垂着眸子,看着时乌那一颤一颤的长睫毛,还有翘挺的鼻梁,就连那颜色怪异的浅樱色长发,也变得半透明似的美。
一切在这黄金色的晨曦中,都像是一幅出自大家之手的油画。
郝泽呼吸一滞,心脏怦怦的跳了起来,耳尖发红。
总觉得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
又被他照顾了。
总是这样……简直像是处在热恋期都新婚夫妇一样啊。
郝泽的眼神微微向旁边瞟去,故意不去看面前这个漂亮到极致的男人。
好像在这种时候,什么面前这个人到底是谁的种种阴谋论全都灰飞烟灭,变得不重要了。
要是这一刻能持续下去就好了。
……等等,他在想什么!?
郝泽一惊,突然反应过来知己刚才在想什么样子的事情,当时就想一巴掌抽醒自己。
他刚才到底是在想什么奇怪的东西啊!?
说真的……不会吧……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郝泽也不是没谈过恋爱没玩过暗恋的纯情少年,怎么会不懂这种莫名其妙的悸动和傻缺一般的幻想?
以前只当做这是错觉,可现在……
郝泽非常肯定的觉得一定不只是错觉这么简单。
出大事了……
郝泽满脸心塞和操蛋的沧桑表情,望向窗外。
操。
……他还没探究主角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他还没研究剧情怎么跑偏了呢。
……他还没有把到妹子呢!
他怎么就能这么弯了呢!?
而且对象还可能是个未成年!?
郝泽擦了擦心里淌了一地的辛酸泪,默默的发下了毒誓。
放心组织放心党!
他的直男心一定不会这么轻易的狗带!
不然他活该被人操(?)!
趁着郝泽走神的这会儿功夫,时乌顺便还十分恶趣味的拿起他鬓角拿那一缕稍长一点点的头发,辫了个又细又复古的小辫子。
“好了。”
时乌轻笑,向后退了两步,然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脸好和气质别致就是不一样,郝泽,你要出名了。”
时乌摇头笑笑,目光在面前那张漂亮的脸蛋上晃了两圈。脸上虽然像是一个没事人,但心却是剧烈的跳动了起来。
说实话,时乌不是没见过更漂亮的人,但郝泽的脸却总是能让他看的出神,心脏也会不对劲起来。
时乌亮亮的金眸子中闪过一丝迷茫。
他这是怎么了?
“……我这样人的算什么啊。”
郝泽失笑,觉得时乌又在客套了。
毕竟他以前那张脸虽然没要被人说过丑,但也没被人说过漂亮,二期一时间也没接受自己的脸蛋出了该变化的事实。
在他看来,时乌那张鬼斧神工般的脸,比他强上了太多。
所以说几个小细节可以改变很多,这一点,从郝泽的脸上就可以看出来。
像是天空一般的蓝眼睛,蓝的透彻,在阳光让人情不自禁的会陷进去。清澈如溪泉,却也深沉如大海。
半长不短墨色整齐长发,耳边垂下来的一缕小辫子,显得他整个人散发着一股神秘的气息。配上那宛若是后画上去的,对称的不可思议的两点泪痣,更是加分了不少。
阿伽雷特学院外院的校服是西式的小礼服,样子上却有不少中国风的元素。穿在郝泽身上,有种说不出来的适合。
古香古色的眉目如一幅水墨画,唇红齿白,白肤墨发,嫣红的双唇像是点上了朱砂。妖媚勾人的桃花眼,却又有着纯洁无暇的蓝色眼睛。
如妖,却让人甘心的飞扑其中,宛如夜蛾。
时乌的目光难以自制的流连在郝泽身上,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疯狂的想法。
要是他全部都属于自己就好了……
时乌收回自己贪婪的目光,垂眸看地,笑而不语。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郝泽不明所以的挠挠头,但无心和时乌继续扯这个话题了。
因为他现在完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想,这件事情管关乎到他的终身大事,怠慢不得。于是只好胡乱的点了点头,当他认同时乌的话了。
“给,早餐。”
时乌端着一杯牛奶和一块色泽让人十分有食欲的圆面包,递给了郝泽。
郝泽咽了口口水,接了过来。
所以说他会弯完全不是他的锅好吗!?
要是有个不只是颜好剩下的也好的不得了的人天天这么无微不至的关怀你,你不会沦陷?
管他是男是女!
没错,全都怪时乌。
郝泽毫不犹豫的把这一口大锅直接扔给了他。
郝泽看着手里诱色可餐的圆面包,狠狠地咬了一口。
因为着急,差点没被自己噎死,刚咳了几声,就见时乌把牛奶递给了他。
郝泽看着那杯乳白色的液体,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长叹了口气。
完全输了。
被人这么无意识的体贴爱护,真是让他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偏偏让这件事情发生的人对此还一无所知。
郝泽揉了揉额角,觉得有些头疼。
事情变得麻烦了。
“上课去?”
时乌接过他手上的杯子,放在一边。
“嗯。”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