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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云相宗选走的学生们,需回到客栈收拾一番,明天启程去明阳山云相宗报道。此刻,他们才刚走出留铃场,当看到天上飞走的巨大沧鹰,无不驻足观看。
他们年纪尚轻,如此巨大的珍禽,还都是头一次观看,一个个好奇议论着是谁家的珍禽,真是威风。
当听到云相宗三代弟子说是长老常通的珍禽的时候,即将身为云相宗弟子的他们,心中也多了一分自豪。
明阳山距离上丘城百里之地,隶属庆阳山脉,庆阳山脉绵延几百里地,丘阳府从前叫庆阳府,便是根据庆阳山脉而起的。后来根据府城上丘城的名字,又改名丘阳府。丘阳府的大门大派,有一大半,是建造在庆阳山脉的。庆阳山脉中,最高最大的一座山,便是明阳山,云相宗便建在明阳山上。
这明阳山终年云雾缭绕,山间多有灵泉,供门人引用,以快速提升境界。因有灵泉,不但山中多飞禽走兽,连珍禽异兽也常流连于此,常通的珍禽沧鹰便是在灵泉边驯化的。
明阳山高几百丈,其间悬崖峭壁有很多,悬崖峭壁之间,开辟了几座洞府,供云相宗的前辈闭关使用。而这些洞府中,最隐秘难寻的要数玉枢子的灵越洞了,也只有玉枢子的五个弟子知道灵越洞的所在。
玉枢子四十年前闭关至今,门中有些二代弟子尚且见过玉枢子,三代弟子只是听闻玉枢子的传说,甚至有好多三代弟子以为玉枢子早已不在人世了。
沧鹰循着常通指点的路,一直往悬崖下最深的一个深渊飞下去,过了许久,才降落在谷底。谷上有浓浓的云雾笼罩着,挡住了阳光的照射,致使山谷中潮气很重。沧鹰仰头吸了一阵,把云雾都吸的个干干净净,舒舒服服打了个咯,云雾从口鼻之中喷出。此时谷下也总算能见到些许阳光了。
因为谷底的植物常年缺少光照,以至于这里的花草树木颜色都非常浅,乍一看,像是在冬季里蒙上了一层雪似得。
苏志和常通从沧鹰后背轻轻飘下,沧鹰便被常通收进汇都中,
此刻的白毅,依然闭目不动,仿佛是没了生命的躯壳。
迎面走来了又一个老者,这个老者却是满头黑发,没有一根白头发,但看五官和脸,应该和常通两人年纪相仿。
这老者一样身穿青袍,身上绣着白云图案。他正是云相宗的掌门杨空明,是苏志和常通的师兄,在五个师兄弟中也是排在大师兄的位置。
苏志和常通见到杨空明,忙上前行礼,叫了声“掌门师兄”。
“这就是那白毅?”杨空明看了看仍未恢复意识的白毅。
“就是他,他可是我半路捡回来的宝,我正打算收下这个徒弟。”苏志颇为自豪地说道。
常通鄙夷地盯着苏志问:“凭你?你教得了吗?”
苏志不服气地说:“二师兄还在闭关,五师弟游历外域至今未归,现在就我们三人在这,我可警告你们,白毅是我捡回来的,你们谁也不能跟我抢。”
常通呵呵笑道:“我还真有这个想法,论教徒授徒的经验,我可比你强得多,你至今没有收过一个徒弟,整天疯疯癫癫,白毅小子若是落到你手里,怕你毁了这块璞玉。”
“三师兄你若是非要跟我抢,那便比上一场,论出高低,谁赢了谁收这个徒弟。”
“很好,你我有几十年没交过手了,正有心跟你比出个高低来呢。”
二人作势就要动手,早已经忘记了身在何地。却见苏志随意一掌拍出,空中立刻凝现出一个巨大的手掌虚影,有几丈之高,直奔常通而来。
苏志擅长掌法拳法腿法之法门,而常通对兵器法宝的法门运用却是苏志所不及的。眼见苏志的手掌虚影拍来,大袖一挥,头上显出一个很小的铜钟,铜钟转了个圈,立刻变得几人高,将苏志罩在其中,并仍在旋转。手掌的虚影拍在巨大的铜钟之上,发出了无比宏亮的钟响。响声回荡在整个山谷中,弥久不散。
苏志不服,脚尖一点,身体化作一道流光,以脚去踢那铜钟,铜钟再次发出洪声。一脚无果,眨眼间,又踢出了上百脚。
若在旁人看来,苏志仿佛化作了上百个身形,从不同角度不同位置去踢铜钟,煞是神奇。
“咣咣咣......”钟响声不绝于耳,震荡产生一道道隐约可见的气浪快速散播开去,将附近的树木花草连根拔起,掀飞到空中。
“放肆,你二人专门来搅师尊清静的吗?”杨空明一声怒吼,淹没了钟声,压制了气浪,空中的草木落得满地皆是。一切归于平静,常通收回了铜钟,苏志老老实实站立一旁,低下了头,像个犯了错误的小孩子。
杨空明做了个引手的手势道:“师尊在等着呢,他老人家闭关四十年,刚刚出关,你们别惹他不高兴。”
刚刚忘形的二人,此刻总算老实了下来,不知道师父会不会因为刚才的钟声责罚,便怀着忐忑的心情,带着白毅走向灵越洞。
山谷的尽头,光滑如镜的崖壁显然是经过人工雕琢的,崖壁上凹进一个洞口,洞口有扇巨大石门,此刻已经打开。
山洞内的通道并不是太过宽敞,仅能容两人通过,但通道很长,没搁多远,便会有一盏长明灯挂在石壁上。弯弯曲曲,走了好久,前面的空间豁然开朗,明亮异常,虽无日照,胜似日照。
眼前俨然一副桃源胜景,虽然已经过了桃花开放的时节,但这里却处处是桃花。
桃花深处,有几座茅草屋,一个宽阔的石台摆在茅草屋之间。石台旁边,有一方石桌,几个石凳。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正坐在石凳上,石桌上有一壶清茶,老者轻抚手掌,清茶便自行从壶中划出一道弧形,正好落入茶盏。
“徒儿们,坐下吧。”
此人正是玉枢子,是这几人的师父,若是旁人看来,他却比几个徒弟更加年轻。
苏志将白毅放在石台上,与两位师兄分别落座。
玉枢子一拂袖,有三盏茶分别划向三人面前,并未因苏志和常通的打斗而生气。
“四十年未见,师尊可曾突破极境。”常通问道。
玉枢子摇头道:“并未突破,仍在上境中,极境岂是短短几十年就可以突破的。”
“那师父为何出关?”苏志问道。
“我四十年前闭关之时,也正是你们五师弟游历外域之时。当时你五师弟追随白猿而去,你五师弟临走时曾说过,日后若有他白家村少年投入云相宗,请我帮他找个好师父。所以我每年都会关注云相宗的弟子选拔。”
“白毅姓白,五师弟也姓白,我怎么就没想到,他们竟是同乡。”苏志一拍额头恍然大悟道。
杨空明却惊讶于另外的事:“原来五师弟是追随白猿去的外域,这是何等机缘。”
“五师弟在我们师兄弟五人之中,年纪最小,却是最有资质的。他不但有天资,机缘也大过我们,真是羡煞旁人。”常通感叹道。
苏志却好像不太关心白猿的事情,他的心思只放在白毅身上。
“师尊,你刚也说了,要帮白毅小子找一个好师父,你看,白毅是我半路捡来,按理说,他是不是应该收入我门下?”
常通依然不服:“师尊,白毅归入四师弟门下,只会耽误了白毅。”
杨空明笑呵呵的道:“师尊,我正有要收一个关门弟子的想法。”
苏志眼珠子瞪得如铜铃一般大,愤愤不平地道:“掌门师兄,你太不地道了,连你也跟我抢徒弟。你们俩徒弟一大堆,我可是连一个徒弟都没有。你身为掌门师兄,可不准用身份压我,收徒一事,我绝不相让。”
“你想收白毅小子,可人家不一定答应,这是两厢情愿的事情,要看白毅自己的想法。有时候可不是师父挑徒弟,是徒弟挑师父,这就要看我们之间的资质谁高谁低了。”杨空明冷笑道。
“看什么资质,打一场,论高低便是。”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挣得面红耳赤,全然忘记了自己是一派掌门和长老的身份。
倘若一个人的修行路有限,没能证道飞升,收个好徒弟,也能帮其很多。倘若徒弟比师父更有天资,先一步飞升,那也能拉师父一把,助其飞升。
这等好处放在面前,不但是他们几个师兄弟,任何门派,都可能发生师兄弟争抢徒弟的事情。
“你们都别争了,白毅我收下了,以后他就是你们的六师弟。”玉枢子不轻不重,却很有力道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