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安赤红着双眼,抬头愣愣地看着我,伸手摸了一把唇,仿佛不可置信一般。他再要上前,我下意识往旁边躲了躲,双手轻拢护住小腹:“苏总,你要干什么?”“过来。”男人冷冷地叫住我的名字,我咬着唇,有些犹豫,现在的苏慕安就像是个疯子一样,不知道他究竟还要做出什么事情?此时此刻我觉得很不舒服,身上、空气里,到处都充斥着浓浓的恶心的气息,我感觉到有些想吐,胃里翻滚着极其难受。犹豫间苏慕安已经走向我,他伸出一只手,腾过半空,落在我的头发上。我屏住呼吸,生怕他再次强压过来。但是他没有,他只是轻轻地在我的头发上理了一把,像是理顺了某些毛躁的地方。“对不起,弄乱你的头发了。”我震惊地抬起头,嘴微微张开,就是帮我理头发而已吗?“怎么?觉得不够?”暖黄的廊灯照射在他的脸上,他清冷地笑了笑。我的脑子猛地一懵,近距离看到苏慕安那张冷峻异常的脸庞,有些微怔。迅速挪开脸,和他拉开距离:“苏总,自重。”苏慕安笑了笑,往后退了两步:“对不起,白小姐,我无意冒犯。”嘴角的笑一点也没有抱歉的意思。我朝他翻了个白眼,拿起手包径直离开:“没关系,我大人大量不跟苏总计较。不过,叫你的人不要玩得太狠了。”他追了上来:“怎么?白小姐怜香惜玉,舍不得看你们那娇滴滴的公关部经理受苦了?”我边走边说:“她受不受苦跟我没什么关系,只不过她今天是和我一起来的,我不想改日传出一个虐待下属的名声。”这一次他倒没有追上来了,话音远远落在了后面:“白小姐这样体恤下属的老板可不多见了。”司机恰时地把车开了出来,我再也没有理会他,直接上了车。余光看到他站在会所门外,朝我的车挥了挥手,见我没有回应,这才掏出了手机打电话。将车窗摇了上去,午夜的风透着几丝凉。我右手支在车窗上,要进了嘴唇,嘴里弥漫了一股铁锈味。细细回过味来,这才发现,刚才苏慕安那个疯子竟然咬破了我的嘴皮。神经病,他真是神经病。一晚上都带着不快,回到家里,刚洗完澡就听到了可曼开门的声音。敷着面膜走到门口,她身上一股子酒味离得大老远就闻见了。我捏着鼻子走到她面前:“可曼,你去哪里了?喝得醉醺醺的才回来?”她眼中焕发出无限的光彩,别有深意地看着我说:“我跟你说,我去了一个顶快活的地方。”将她扶在沙发上,倒了一杯水递过去,我打趣道:“还找了个特厉害的牛郎吧。”她喝了口水,没有说话。我往她旁边蹭了蹭,笑道:“怎么?被伺候得舒服得说不出来话了?”可曼脸颊上飞起一片红:“瞧你说的,姐姐我身经百战,什么尺寸的没碰到过,至于眼皮子薄成这样吗?”我啧啧笑了两声:“那……你是又钓到哪家金龟婿了?”闻言,她挺起傲人的双峰,说道:“你瞧瞧姐姐我的身材,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哪家金龟婿能让我快活成这样?”我撕开面膜,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那你是碰到一个器大活好的金龟婿了?”可曼媚眼朝我一瞥:“我说白如斯,除了男人,你心里就没有其他东西了?”调整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躺着,我拍了拍手:“要不是我心里眼里只有男人,至于成现在这个样子吗?”可曼回过味来,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忙上前拉着我的手:“如斯,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易东扬那样的,他能算男人吗?咱以后再也不提他了好吧?”我笑了笑:“多大的事,不就个男人嘛。我不把他当回事,他还能算个什么东西。不过话说,你今天究竟怎么了?这一次回来一直就神神秘秘的。”她朝我狡黠一笑:“秘密。”说罢,边走边脱外套,往浴室里走去。我不甘被捉弄了,朝她吼了一声:“瞧你那小骚样儿,小心晚上有男人来爬你窗户。”她留下了一个挥手的背影:“我怕什么?只要是个男的,敢进我的屋,我就能让他只剩一把骨头了出来。”我嗤声一笑。秦可曼的确有这样的本事,她风华绝代,从初中起就和不同的男生交往,十多来年,她交往过的男人有如过江之鲫。有过一夜交情的裙下之臣不计其数,据她所说,她天生就应该是去玩弄男人的。当初高中毕业典礼上,她发言的时候就说了,这几千年来凭什么只能男人玩弄女人,女人怎么就不能玩弄男人了。此言一出,因为我和秦可曼是出了名的连体裤表姐妹,同学们还以为我和她一样。殊不知,我和秦可曼是大相径庭的两个人。我的初恋初吻初夜,很多的第一次都是在大学和易东扬一起来完成的。我完完整整的一个人都交给了易东扬,也正因为如此,他的背叛显得格外可恨。不会放过他的,我一定会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怀孕进入后期之后,肚子大了,晚上睡觉也不大好睡。半夜好不容易才睡着,床头却传来了一声怒吼:“白如斯。”紧接着屋子里的灯光就亮了起来,易东扬浑身酒气,双眸透着杀气,走到床头,一把掀开我的被子:“白如斯,你好狠毒的心肠。”眼睛还不适应房间里突然亮起来的灯光,我微微眯着双眼,微睨着他:“易东扬,你发什么疯?”易东扬冷笑,抓起我的胳膊就把我从床上扯了起来,因为力气一下子用得太大,我猝不及防跌坐在了地上:“白如斯你装什么傻?百诚那帮人是什么人,你就把郭萱留在那里。”原来是为了郭萱?我的心里犹如刀片一刀一刀在割,鲜血四流:“她不是公关经理吗?为公司出任务又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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