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不会发胖啊?”尼娜抚着肚皮,不停抱怨:“都是你,天天做好吃的来引?诱我。{ [从来没想到,中餐这么好吃!”
夕阳的余晖下,两人在这条叫杰尼斯的小河边,据说那个当初沙俄占领这片土地的时候,就是一个叫杰尼斯的士兵第一个冲到这条河边的。
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反射的太阳光一点也不刺眼。
一直好几天阴雨绵绵,难得一个好晴天。
两人搬了两把躺椅在河边,巫山懒洋洋地没有接话,摘下眼镜,几下脱得溜光,只剩下个大裤衩子,普通一声跳进河里。
“我操!”下一刻,他马上从水里露出头来:“这水太他妈浅了,脑袋插进淤泥里。”
尼娜在那里不顾形象地捧腹大笑,蹲下来朝自己的男人不停浇水。
泅渡来的时候,感觉一路上的河水还是蛮深的,没想到站起身来,还不到小腹,湿了的裤衩一个劲地往下面掉,露出浓密的阴?毛。
三下两下在河里把头上的淤泥洗干净,巫山深一脚浅一脚地爬上岸来。
他钻到旁边的小树林里把裤衩拧干,没带换的短裤,直接穿上长裤。
看到自己的男人挽起袖子的部分满是鸡皮疙瘩,她用手抹了抹上面的水珠,轻声问:“冷吗?我是不敢在这个季节下水的。”
“还行!”巫山刚才用拧干的短裤擦了擦头发,水珠顺着后背往下面流。
“今天去见到人没?”他把她的头发往上面拨了拨。露出绝美的面容。
“见到了!”尼娜离开这里两天,通过安德烈的副官西达上校联系上了老头子。
当然,从来没有人告诉她这老头就是远东集团军的一号人物。
“他怎么说?”巫山把躺椅的弧度减小。坐了上去,把小女人搂在怀里。
“安德烈爷爷说没问题,过两天有时间他就会亲自过来。”她轻轻地用嘴唇在他的额头点了点:“谢谢你,亲爱的。”
留在三岔路口的几个妇女,在厂子里做饭,每个月的收入比较客观。
以前跟着她的一些小伙子大姑娘,除了波西耶特的饭店留下必要的人手。都送到这边来。
公司的总经理是巫从风在国内请的,叫宋黎明。
宋总是个智商不错情商也蛮高的人,早就在巫从东、巫从雨哥俩那里知道了他们的叔叔对苏俄人的感情。力所能及的把年轻人安排到合适的位置上。
龙帮的人隔三差五到青年近卫军的饭店里坐坐,其他帮派怎么可能不知道厉害?
派这丫头到安德烈那里去探口风,是达德诺夫的提醒。
据他讲,那老头这些年来。一直在为自己的部下不声不响力所能及地帮助。
伊万诺夫刚进军营的时候。是安德烈的传令兵。
下放到基层,不曾想那个一根筋的家伙,一门心思想要到战场上立功,客死异国他乡。
尼娜在小的时候,不止一次见过安德烈爷爷,听巫山说才知道他还在远东。
这次爷孙俩见面,两个人都很高兴。
安德烈身为远东集团军的一号人物,日理万机。尼娜的近况偶尔打听过,但也不是很清楚。他问得很仔细。
“丫头,好奇怪呢。”巫山叹了口气:“你在克格勃里面究竟学了些什么?”
“你不要以为每一个进去的人都是全方位的人才,那需要时间的沉淀。”夜色来临,仍然能感觉她在抛媚眼。
“我去的年龄还是太大了,不少人都是从小在那里生活长大。”
“假如说我不走,估计就不是处女了。”
“你不知道,我们的教官看到我的眼光让我感到很害怕,在他面前好像啥衣服都没有穿。”
她的声音渐说渐低,几不可闻,因为巫山的手已经攀上了她丰满的胸部。
“要死啊,有人过来的!”她喘息着在他耳边轻声呢喃。
“谁敢?”巫山霸道地宣示主权。
厂子里的机器,源源不断从国内拉了过来。
在原本一百多个工人的基础之上,又从国内招聘了大批的工人。
中华民族,是一个比较排外的民族,就是巫山也不能免俗。
希望科技里的外国人最多,那里的保卫措施是最严密的,真的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大家都抱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想法,也就青年近卫军的成员在里面,没有再招任何一个苏俄人。
好在不管是原本的工人还是新的那一批,他们都没有欺负人的想法。
在同一个车间,大家是同事,双方言语不通,可以用手势之类交流。
俄语对于文化程度低的中国人来说,很是困难,勉强能说个“达瓦尼西哈拉少”就很不错了。
很奇怪,那些中年妇女她们的汉语进步最快,也许是比其他苏俄人年轻人接触得更多?
尼娜的母亲卡尔诺夫娜,早就改嫁到西欧那边去,不知道是在莫斯科还是列宁格勒。
她家里就只剩下独自一个人,在以生育孩子为荣的苏俄,是不可思议的。
厂子里最悠闲的就是巫山和尼娜,他们平时都在山下的饭店里住着。
现在,规模早就扩大了,请了一个中国来的厨师,小工是青年近卫军的成员。
太阳晒在人身上暖暖的,让人觉得浑身懒洋洋,做什么都提不起劲。
一辆挂着军牌的吉普车疾驰过来,在饭店门口停下。
“安德烈爷爷!”尼娜一阵风兄躺椅上爬起来迎到车边。
“哟,我们的小尼娜越来越漂亮了。”一个精瘦的高大老人从副驾驶上下来。给了她一个拥抱。
他是一个标准的军人,军帽戴得一丝不苟,从帽子的边上能看到银白色的头发。
脸上的皱纹颇深。有点儿像风干的桦树皮。
一双褐色的眼珠大而有神,早就盯上站了起来的巫山。
“安德烈将军您好!”他露出谦和的笑容,伸出双手。
“小伙子挺厉害呀!”老人的身高比他矮了一点,背上一点都不驼,握住的双手有些干燥,声音都充满金属的味道,很磁性。
“做点儿小生意。发点儿小财!”不用巫山吩咐,早就有人从屋里端来椅子。
他有些为难,不可能在这里和老爷子说一些机密的事情吧?
从两人的出行风格就可以判断出。老人与达德诺夫是十分迥异的,非常务实,就带了三个卫兵。
在巫山不停打量他的时候,他也在仔细观察着眼前的年轻人。
感觉好奇怪呀。从外貌上。好像你已经记住了这人长得啥样,闭上眼却一点印象都没有。
脸上显示的是中年人,却有年轻人的朝气,还有老年人的沉稳。
貌似平凡的脸,站在那里就让任何人无法忽视。
“达德诺夫在你这儿来过吧?”老人放下了心里的疑惑,开门见山。
院子里只有六个人,三个卫兵一下车就在四周警戒,目光炯炯。
两人的头靠得很近。尼娜对这些事情漠不关心,只是好奇地盯着自己的男人。
“恩。他来了十多天了。”巫山也没有半丝退却,直言相告。
毕竟老人是这里的军队一把手,说是地头蛇也毫不为过。
在滨海边疆区乃至整个远东,只要他想,任何事情就会很快摆到他的桌子上。
“小伙子,不用和我这么见外。”老人促狭地看着尼娜:“你就跟着她叫我爷爷吧!”
“别的,安德尼亚!”她脸色绯红,紧紧搂着男人的胳膊:“他喜欢和别人攀亲戚。”
“哼,把我孙女都拐跑了,叫我一声爷爷怎么的?”安德烈也有可爱的一面,看到丫头很坚决,双手举了起来:“好吧好吧,你赢了。”
别看巫山这里是中年人,脸上四十多岁的样子。
在苏俄,老夫少妻少夫老妻在目前中国看起来不搭,他们国家很正常。
其实,巫山也是第一次用天山派的化妆手法,也不是化妆吧,是自己通过一定的功法应用脸部的肌肉。
哪怕是最熟悉的人,现在站在面前都不敢相信这是他。
没办法,就是后背轮廓比较像,脸上没有半分相似的地方。
“那家伙和你密谋了些什么?”安德烈地脸上随即阴沉下来:“难道你们在这里开厂是和他合伙的?”
“不全是吧,”巫山耸耸肩:“您也有股份!”
“准备贿赂我?”老人的眼光像刀子,直直地盯过来,好像要把他吞了下去。
“算不上吧,”巫山淡淡地说:“在你们苏俄不是很普遍吗?两尊大神在这里,谁还敢到我们厂子里闹事儿?”
“你们谈的应该不止这些吧?”老人脑袋躺在尝尝的椅子靠背上叹了口气:“社会风气坏了,你们给我就收着。”
“当然,”巫山的声音始终平淡:“我和他讨论过如果有一天,莫斯科那边垮台了,他不要对我们的武装动手。”
这一句话石破天惊,旁边的爷孙俩愣得说不出话来。
“难道局势已经糟糕到如此地步吗?”不知不觉,安德烈把自己的脑袋埋在肩膀里,这才像一个老人的形象。
“没有永盛不衰的王朝,”巫山摆摆手:“莫斯科那边的斗争已经日趋白热化,到时候将军你如何自处呢?”
这话说得很直白,安德烈心潮起伏,难以平静。
远东集团军,在整个苏俄的军队序列里在前三位。
波罗的海、波兰一线,是华约组织的最前沿,那是苏俄军队当之无愧军力最强的地方。
而在中亚地区,近年既要派军队去占领阿富汗,又要与中国西北的军队对抗,那只能在第三位。
这边的军队,濒临太平洋,和世界上第一大国山姆在白令海峡隔海相望,南边的倭国也驻有打量山姆军队,是苏俄军方第二大的地方。
至于北边,他们有天然的北冰洋,根本就不需要花心思派驻军队到那边。
最近不断有人来远东视察,他还以为要对山姆那边开战呢。
更为奇怪的,以前多年不曾来往的人,一个个都像是老朋友一样,搞得自己这里门庭若市,连部队都好久没时间下去视察了。
有时候他也曾怀疑,难道我安德烈马上就要担任军队的一号或者二号了,这些人都来拍马溜须?
现在才知道,原来是各方都在争取自己的支持。
苏俄的军队里,没有中**队这么多副职。
老头的脑袋里马上就一清二楚,毕竟能当上方面军大员的人肯定不笨。
两人在院子里交流了三个多小时,他最后承诺如果有一天,中国的武装到了苏俄这边,他必然会发动反击。
同样,要是山姆人的军队胆敢越界,他一样打回去。
中**队?巫山嘴角露出神秘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