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东郊外,有一个风景优美的地方。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有人在这里兴建了一个占地一千多亩的大型建筑群。
从外面看上去,整个建筑群简直就看不到房子,一年四季都是绿色覆盖。
到里面,你会发现这里就是一个干部疗养院的规模,一个个的别墅小院,分外雅致,彼此都不干扰。
每个别墅里面,有的体育设施和娱乐设施。
每栋别墅的结构不太一样,有的一进院子就是一个大大的鱼塘,夏天的时候,里面还有荷叶。
在凉亭里钓鱼,别有一番风味。
当然,你不怕晒,在池塘周围钓鱼那也是你的自由。
每一栋别墅,都只有两层楼,周围的常青树绝对比房子高上不少。
室内游泳池,可以自行调节温度。乒乓球作为中国的国球,在每一栋别墅里是必须有的,当然都在室内。
每个地方,都有指向标。
里面的房屋,按照周易八卦,从乾到坤,一共六十四套。
山庄外面朴实无华的靠山居三个大字,是现任总理赵立生亲自题写的。
门口站岗的保安,一看就有军人的特质,据说他们每天早上都有操练。
当然,保安们的家属也都在这里,从事着保洁、花匠、、电工、音响师等各式各样的职业。
他们的孩子,每天早上都有通勤车送到京里的学校去上课,一般大致在早上六点半左右发车,一溜排开,蔚为壮观。
能够在这里来的人,非富即贵。一条宽阔的马路,直接连到广渠门外大街上,轿车呼啸而过,看不清里面的人。
但从车子的档次来看。每一辆都是价值不菲的炎黄车,包括每天运送孩子的通勤车,据说在世界上都是最好的。
这里的总经理,叫田由康。看上去懒懒散散。
乾苑,是里面最神秘的一栋,好像基本上都没有住过人。
今天,里面有人了,而且还不止一个。
“四哥,辛苦了。”巫山微微举杯:“在这里开心吗?”
“哈哈,”田由康的眉角都露出笑意:“老七,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
当初在学校的时候,朱建国本来不是这个班的,也不是二一五寝室的成员。
他一直在和宋立铭争取老五这个头衔。最后搞得二一五寝室成了九个人,两个老五,还是老大周俊和的稀泥。
“当然,要是没有老向他们的帮衬,我可没有这么清闲。”田由康怡然自得:“老七。我自己都不晓得自己是个混吃等死的性格,你咋知道?”
“我?”向后明失笑:“老田,千万别往我脸上贴金了。当初办手续之类的事情,都是建国忙上忙下的。”
“几个电话而已!”朱建国不以为然:“突然想起了得道多助这句话,咱家小山正因为有很多人在帮着他,所以才能走得更平稳。”
他在心底里,把巫山当成自己的兄弟。
只不过。这或许是天底下最奇特的兄弟关系,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哥哥在听弟弟的话。
“二哥,你换届后还留在汤山吗?”巫山淡淡一笑,又向专程过来的李艾举杯:“这是我那边的县委苏太斌,老苏。到你那里有没位置?”
“先说好!”他把手往下压了压:“不许拒绝啊,我可是承诺了他的。”
“你!”李艾哭笑不得:“老七,不带你这么求人的。”
“我有求人吗?”巫山双手摊了摊,眼光朝四周看看:“我有吗?”
“没有!”朱建国一本正经。
“我耳朵不好使,”田由康装模作样掏了掏耳朵:“老七。你才刚和二哥说了啥?”
“没说啥呀!”巫山嘴巴一瘪:“二哥说要帮老苏在汤山找个地方上班。”
“对了,二哥,你准备把老苏安排到哪儿?”朱建国憋住笑:“只要不是你上大学之前的岗位就行!”
以前大家在寝室里没少整蛊,好久没在一起,几个老同学觉得欢快异常。
“哈哈哈哈,”田由康再也忍不住,不顾形象地大笑起来:“二哥,你死定了,老七决定的事情好像从没更改过!”
向后明有些羡慕,看到他们几个大学同学在那里谈笑自若。
战友战友亲如兄弟,大家关系真不错。和同学相比,总觉得有那么一丝不一样。
具体不一样在什么地方,他又说不出来。
苏太斌提前回来的,他父亲身体不好,目前在炎黄医院里面住着。
老年病,也不知道能不能挺过去,回来的心情更急迫了。
“二哥,说吧,有些什么困难?”巫山等大家调笑完毕,正色道:“说出来,我们一起想想办法。”
“我在省委有点儿关系,”李艾沉吟道:“白皙文常务副省长,他目前正在上升的紧要关头。”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白副省长能够顺利接任,就没问题了?”朱建国的眉毛挤到一起:“不过,这事情很难办。”
“老五,好像你可以连一个省部级都一言而决一样!”田由康懒洋洋地说道:“喝酒吧,交给老七处理。”
“好,喝酒喝酒!”向后明听到这话最高兴:“大家干杯,我先干了!”
“应该是我敬大家!”苏太斌站了起来:“为了我的事情淘神费力。”
“敬什么敬?”朱建国走过去把他的肩膀按下来:“因为你是巫山的哥们儿,我们也是。”
“是啊,”向后明有些感慨:“你看我和大家本来没有一丝瓜葛,由于老巫,聚到一起。”
巫山扬扬眉毛:“看来你们的意思是要我来敬酒咯?”
“我看行!”向后明阴阳怪气地说道:“有次和建国喝多了,他做梦就想看到你醉一次。”
“那会让你们失望!”巫山晃荡着杯子里的红酒:“估计只能喝饱,如此而已。”
说到酒量,一个个不再言语,生怕被拉出来挑战。
“四哥,我干爷爷这些年来这栋房子几次?”巫山不再纠缠。
“他本人从来都没见过。”田由康回想着:“不过三嬢嬢和青松经常过来,说不定今天都会来的哟。”
对于赵青松,一个小屁孩儿而已,青松叔无论如何。他都叫不出口。
“你开什么玩笑,”向后明闻言笑道:“老田,老巫的意思其实就是三嬢嬢他们来过几次。至于总理他老人家要来,肯定得等到退下来以后。”
“也许吧,”巫山也拿不准:“毕竟到了一定的位置,他们的一举一动都会引起轰动。”
“二哥、四哥、五哥、七哥、向哥、苏哥,”王强满头大汗地跑了过来:“你们咋都不等我?”
“妇女之友,你不是陪她们在运动场打排球吗?”朱建国十分不满:“女人如衣服,朋友如手足。”
“恩?”巫山不乐意了:“老幺,注意影响。毕竟诗雨在家带孩子也不容易。”
“你,你们!”王强脸色大囧:“七哥,你咋能听五哥的话,倒是他经常带一些女的过来玩。”
“哼哼,”他把胸膛拍得啪啪作响:“我是光荣的人民教师。会和他同流合污吗?”
“错,”田由康不紧不慢的说:“大学教师!”
王强今年原校博士毕业,在母校任教。
一个年纪轻轻的讲师,据说不久要上副教授。
在人才奇缺的年代,三十岁的副教授也没什么稀奇的。
“哥,你带女人过来?”巫山的口气有些严厉:“把这里当成什么地方?你的藏污纳垢之所?”
“玩儿玩儿,”朱建国有些汗颜:“你知道我家一岚的厉害。能真敢在外面找吗?”
“我不管,”反正这里没外人,巫山毫不留情:“记住了,今后搞女人到其他地方,不允许带到这里。”
老朱家的孙子,年轻的公司老板。任何一个身份拿出去,大批的女人都会抢着要贴上来。
如果他把持不住,上一辈子的老路会不会重演就很难说了。
另一个时空或许是因为王一岚没有在一起,这一辈子没有任何理由。
今天找一个,明天找一个。从刚开始的自愿到最后的强女干,也只有一步之遥。
“好吧,我今后再也不带了!”朱建国的脑袋都快藏到裤兜里:“我错啦。”
“老巫,”向后明郑重其事:“我很相信建国,在我的记忆中,从来都是说话算话。”
“四哥,”巫山脸色还是很可怕:“今后他带任何女人,或者说你们不管谁看到他和其他女人在一起,直接告诉他媳妇儿。”
田由康忙不迭应承,他看也不看朱建国不断使的眼色。
“连长,”巫山不想再提这个话题,响鼓不用重锤:“你换届后有啥打算?有没有啥困难?”
“呵呵,我想上正厅,”向洪明摇摇脑袋:“估计够呛!”
“再说吧,”巫山不想把话说得太满:“我先帮你打听看看,外省可以吗?”
“级别上来了,省份无所谓。”向后明眼睛一亮:“反正你嫂子和侄子都愿意跟着我走。”
“行,我记住了。”巫山不再多话,举起杯子.
刚要说话,手机铃声骤然响起。
“,我们的文件在发展计划司被卡住了。”
不等这边说话,闫海东等电话一接通就急不可耐地喊叫起来。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