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发现在桌子上已经放了一杯牛nǎi,而且还微微散发着热气。
看来是子韵来过了,她可不认为董德昌会有这么细心。
没有想到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子韵竟然也知道照顾人了呢。冷雨霏促狭的想,不过马上又发现了一个尴尬的事情:从小被父母呵护在掌心的自己又怎么会想到要在深夜给他温一杯牛nǎi呢?难道……
正在这时,于飞动了一下,醒了过来。
“我怎么睡着了?”于飞自言自语的说,当他看到站在面前的冷雨霏,一下子抱住了自己的胸:“霏霏,你怎么在这里?”
那神情好像冷雨霏要对他怎么样似的。
冷雨霏又好气又好笑,将牛nǎi放在桌子上,说:“喝了它,补一补。好了,我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别硬撑着。”
冷雨霏说完转身便要离开,却被于飞叫住了。
“霏霏。”
冷雨霏停住脚步,转过身来,似笑非笑的问:“干什么?还有事?先说好,我可对你没兴趣。”
“谢谢你。”于飞真诚的说。
“肉麻兮兮的。”冷雨霏俏脸微红,“对了,这次鉴宝大会有把握吗?”
她并不是业内人士,不知道鉴定古玩的能力不是靠一朝一夕的突击便能掌握的。她只是觉得于飞这段时间看了那么多的书,而且大部分都记住了,应该会多几分胜算了。
于飞苦笑说:“我说我有十分的把握,你信吗?”
要是董德昌听到肯定会骂他大言不惭,但是冷雨霏却非常认真的点了点头,“我信。”
“啊?我说什么你都信呀?”于飞笑着说。
“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并不长,可我知道,有你在就一定会有奇迹,就好像在绒布冰川一样。”冷雨霏似乎又看到了那天于飞奋不顾身的去抢救她的画却失足跌落山崖的情景。
“你说你傻不傻?画重要还是你的命重要?”冷雨霏的语气中微微带着些娇嗔。
“都重要。”于飞憨憨的一笑,空气中的暧昧让他微微感到有些不自在,眼睛心虚的乱看,就是不敢看冷雨霏。
“咦?这里怎么还有一杯nǎi?”
“哦!那是子韵的nǎi,这是我的nǎi,你都喝了,多喝一些对身体没坏处。”冷雨霏红着脸说,语气轻描淡写的,似乎怕于飞发现了自己的心事一样。
“她的nǎi,你的nǎi,我都喝了?”于飞轻轻的重复了一边冷雨霏的话,很明显,他龌龊的脑子已经想歪了。
冷雨霏也察觉了自己的话有些不对劲,再发现于飞的眼光已经从自己的脸上下移了一尺,只觉得满脸发烧,弱弱的骂了一句“sè狼”便转身离开了。
看着冷雨霏的背影,于飞无奈的摇了摇头,心说自己这是怎么了,想的这都是什么呀?双飞?我呸!
于飞伸手在自己的脸上打了一下,球球抬起头看了于飞一眼,却又鄙视的转过头去。
“你小子,才几天不见你就搞了这么大的动静。”叶建军照着于飞的胸口就是一拳。他本来有其他重要的事要办的,但是鉴宝大会的ri期临近,好热闹的他还是赶了回来。
“叶哥,你这可是冤枉我了,你以为我想呀?这不都是被逼的吗?”于飞装作很痛的揉了揉胸口。
“少装委屈。”叶建军说:“你小子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还觉得满老实的,但是越看越不对劲。一肚子坏水,你不去害别人,别人就烧高香了,还有人敢来逼你?”
两人上了于飞开来的悍马。
说起这车于飞到现在还心疼着呢,他本来是想买一辆空间大一些的,三、四十万的车的,但是没有想到齐志这小子直接去弄了一辆悍马,加上办牌照,小一百万了,听说就这还不算高配。让于飞的荷包一下子瘪了一大块。幸好格桑的第一批货已经到了,藏宝阁也开始盈利。不然这坐吃山空的ri子,还真让于飞心里空落落的。他正琢磨着鉴宝大会结束之后便去朝天宫好好的在再几个大漏呢。
“哟呵,车不错呀。”叶建军上了副驾驶,拍了拍座椅。
“比起叶哥那辆差远了。”于飞的悍马虽然不错,但是比起叶建军改装过的路虎确实差了不少。
“市委宣传部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这次的鉴宝大会保管没有人敢捣鬼,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叶建军见于飞抓耳挠腮的样子,知道他关心什么,也便不再逗他。
“谢谢叶哥,我就知道叶哥一出马,什么事都能搞定。”于飞假假的拍了一个马屁。
“少来这一套。”叶建军脸sè一肃,“于飞,你跟我说实话,董叔这次有几分把握?”他还不知道这次代表宁都典当行出席鉴宝大会的并不是首席鉴定师董德昌,而是于飞。
“董叔是一分把握都没有了。”于飞说。
“连一分把握都没有?不至于吧?”叶建军有些吃惊,他对董德昌还是很了解的,以他的眼力竟然都没有把握,难道那个鉴定仪器真的那么厉害?
“是呀。董叔是没有把握,不过我呢倒是有几分把握。”于飞一副山人自有妙计的样子,看的叶建军直想掐着他的脖子让他把话一口气说完。
“你小子放屁能不能一口气放干净呀?”叶建军骂道:“你别告诉我这次鉴宝大会由你出席,除非董叔疯了。”
虽然说古玩鉴定并不是越老越好,可那也是要看阅历的。就于飞二十出头的年纪,即便是他出了娘胎就开始积累,也积累不了多少。
“然也!”于飞笑着说:“现在在你面前的正是宁都典当行的代表,著名鉴宝大师于飞先生!”
“呃——”叶建军有些愣神,“我现在有些后悔大老远的从běijing飞回来了。”
于飞:……
“是,是,明白,明白。”恒兴典当行中,韩金财正态度恭敬的打着电话。
过了一会,韩金财放下电话,对妖艳的女秘书说:“去把文轩叫进来。”
“好的老板。”女秘书扭着丰硕的屁股走了出去,臀部不经意划出的曲线让韩金财狠狠的咽了口吐沫。暗暗决定今天晚上一定要好好的泄泻火。
“老板您找我?”文轩敲了敲门,走了进来。
“文轩呀,坐。知道我找你来什么事吗?”韩金财将肥硕的身体舒服的靠在椅背上,吐了个眼圈说。
“老板找我什么事,我怎么可能知道?”文轩恭谨的在韩金财的面前坐下来。
“是这样的,明天的鉴宝大会我决定由你作为恒兴的代表。”韩金财语出惊人。
“我?”文轩差一点跳起来,“老板,咱们恒兴不是有鉴定仪器吗?”
“鉴定仪器不是还需要人cāo作不是?”韩金财淡淡的说。
“可是,为什么是我呢?”其实,从内心来说,文轩并不想作恒兴的代表。原因有两个,第一个是怕人骂。文轩叛出师门已经被很多业内人士戳脊梁骨了,如果代表恒兴,那就等同于和自己的老师打擂。这种做法会让他文轩的名字从此以后比臭狗屎还臭。第二个原因是他对董德昌发自内心的害怕。文轩跟随董德昌八年,学艺三年,虽然嘴上不承认,但是内心之中他还是很怕董德昌的。
“怎么?你不愿意?”韩金财的脸sè一下子就冷下来。
“不是,老板,我只不过有点惊讶。”文轩连忙否认。
“文轩呀,你心里也很清楚,明天代表宁都典当行的必然是董德昌。在这么多人前打败他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打败了董德昌,就再没有人的光芒能够掩盖你了,文轩,你要好好把握这个机会呀。”韩金财眼睛满含深意的盯着文轩,又幽幽的说:“难道说你还有什么顾忌?不想和他决裂?”
“没有,老板。”文轩知道韩金财已经在jing告自己了,立马表明态度:“谢谢老板,我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
“那就好。”韩金财挥了挥手。
文轩站起身轻轻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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