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辉夜身上那狼狈的样子,莱维多少也理解她平时为什么总爱穿着那身土气的运动服了。估计就因为她以前总是穿着这么累赘的衣服,时间长了逆反心理特别严重,一到了没人看着她的地方立刻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身,从最累赘的换成最舒适方便的。
运动服之所以叫运动服自然最注重的就是让人动起来的时候又方便又舒服。虽然不怎么好看,但功能性可以说是无懈可击,加上还有辉夜成天说的什么反差萌……铃仙可是悄悄跟莱维说过的。在幻想乡的时候辉夜家里也藏了那么一套现代社会的运动服。只不过因为铃仙那个叫八意永琳的师傅管得特别严特别宽,有点名著小说里那种贵族家世袭顽固老管家的派头。辉夜要穿那运动服都只敢自己缩在房间里的时候才穿,要是在房间外面走廊里之类被那位大管家个撞上了,即便她是公主不至于像铃仙那样犯错了就被抓去试药,一通训斥之类也是少不了。其实莱维觉得辉夜之所以经常显得有点叛逆,说不定一直被那个大管家到处管着才是主因。看来即便是被尊称为大贤者的人,也有不擅长和做的不那么好的地方。同样是管教女孩子,看看自己家的菲特多好多乖多听话多完美,至少在教育这方面,莱维自认比那位大贤者要出色得多——这时候莱维倒是没想起来自己从法律上还有另一个女儿来着,远坂家那位大小姐要是知道的到底该哭还是笑呢?
‘你今天怎么就想起穿这身了?前两天那样不是挺方便的嘛。’莱维也是纳闷,前两天没什么事儿的时候她穿得清清凉凉方方便便。今天明知道肯定得‘奔波劳累’反而换上这么麻烦的一身衣服。莫非这衣服还不光是普通的衣服,跟她玩的网络游戏里那些装备一样穿上了还有属性技能加成?或者说辉夜有必须穿上这身衣服才能发挥最佳状态的心理暗示?
‘方便?呵呵,当然方便了,不过是方便走光让你眼睛吃豆腐吧?大色。狼,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不正经,讨厌!’冤枉啊!这可真是太冤枉了!
莱维单纯只是就服装对肢体活动的灵活性影响发表一下意见,怎么就成了存心不良的色。狼了?先不说莱维又没暗示她最好换身超短裙再回来的意思,就算是超短裙吧,伊芙够在意这方面了吧?够敏感了吧都成天嚷嚷讨厌h了,她还不是为了身体更灵活穿着那样一身反而特别容易让人有那方面遐想的又紧身又短的战斗服?
真打起来的时候谁有那么多闲工夫去注意你裙子底下什么内容?莱维是那种无节操的烂人吗?况且不说你真怕走光的话可以像麦野沉利跟御坂美琴一样在裙子里头穿安全裤,或者干脆跟绢旗最爱那样直接穿短裤。再退个一万步,就辉夜那个高高飞在天上跟轰炸机般的战斗方式,两个人的高低差到了一定程度,裙子的长短还有什么意义吗?不都一样是里头全看光了吗,你这长裙还那么兜风!
‘好了,咱们不谈衣服的事。说正经的,幻术应该就是那个女人弄出来的吧?’莱维都懒得回头看辉夜什么表情,反正肯定又是戏谑调侃的那种。他盯着自己家门外的那片空地,那里正有两个女人对峙着,其中一人留着墨蓝色的长发,穿着一身带有东方气息的奇特衣裙,手中拿着两把红色的折扇。之前闻到的特殊味道的源头好像就是来源于她的身上,而莱维又没从她身上感觉到红世使徒特有的存在之力,估计这应该又是一个噬身之蛇结社的成员,很可能也是其中一个执行者。
‘被戳穿了不敢承认么?嘛,算了,确实有正事就先不跟你计较意图偷窥咱的大罪。应该就是那个女人搞的鬼没错,她身边那两个大家伙应该是类似阴阳师召唤的式神之类。我说怎么觉得这森林里的幻术有点熟悉的感觉,原来异世界也有阴阳术么?还真是够入乡随俗的呢。’辉夜趴在莱维身上,下巴垫在他肩膀上往前方看过去。见到一个异世界来客使用的是自己所知道的法术,这让她有点好奇。不过想到幻想乡所在的那个世界也有很多地方几乎跟这个没有幻想乡的地球一模一样,她也就没有大惊小怪。反倒是跟那个疑似结社执行者对峙的那个人,稍微有那么些出乎辉夜的意料。
‘既然都有魔法和气功了,那个异世界还存在阴阳术也不算多奇怪的事儿吧,说不定你用的那些法术,在其他世界里也有人会用。’单就‘见多识广’而言,莱维可以毫不脸红的告诉辉夜她还差得远。当然,可以是一回事儿,敢不敢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了,不过这些并不重要,这里就先放在一边不管,也没工夫好奇莱维要真在辉夜面前那么说了会有怎么样的下场。
辉夜除了早年出生并生活的月之都,随后就一直生活在地球上直到幻想乡建立。哪比得上曾经周游宇宙诸多星球的莱维?实际上也许是因为某种类似科学定律的东西暗中做出了限定,莱维游历过的那些星球当中即便有些人智慧生命看上去跟人类截然不同,他们战斗时所使用的能力以及战斗的方式也与人类大同小异,无外乎增强自身的‘气’或者类似的天生神力,与引发各种超自然现象的‘魔力’以及与之类似的能量或者超能力。若真有那样一个暗中存在的‘规则’先顶了以智慧生命形态存在的生物的进化发展方式,那么即便来自异世界,和人类外星以及内部结构都完全一样的异世界人,使用着跟地球人异曲同工的能力也属于很顺理成章的事。这方面倒也没必要过多的在意,反而莱维觉得对方使用自己熟悉的能力还是件好事儿。至少能做到一定程度的知己知彼不是么?这肯定比遇上一个以自己完全无法理解的方式进行战斗的对手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