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映夏被费立诚这明显嘲讽的话,白皙的脸庞一会青一会白,从小就是天之骄女的白映夏,哪里受得了这样的脸色,毫不客气的反驳道:“费立诚,我这也是为了你好。”
“那我请你到我家地下室,那也是为你好啊。”费立诚显然不想这么轻易放过白映夏,想将前几天受到的鸟气全部都讨回来,夹起一块芋头咬了一口,然后特意还在嘴里转了半圈又吐了出来,放到旁边的碟子上,递上前,嘲讽的笑道:“白映夏,这芋头我试过了,无毒。”
“费立诚,你不要用你那歪七歪八的道理和我说。”白映夏直接站起来,那碟子里装的东西,看着就恶心,直接就往垃圾桶倒了进去,怒道:“如果不是让你在酒店里休息几天,江妍做出那么不要脸的事情,你要是再去插一脚,你不觉得丢人,我白映夏还觉得丢人呢。”
“既然我让你这么丢人,那这婚就不要结好了,反正那几天的耻辱,我永远都不会忘记!”费立诚恶狠狠的说着,如果不是顾忌白行长在这里,真是恨不得撕了白映夏那讨厌的嘴脸。
“就是,这还没过门呢,就敢做出软禁老公的事情来了,这要是真的过了门,那还不得爬到我们立诚头上作窝啊?”任梅站起来力挺自家儿子,一副毫不罢休的样子。
白太太自然也是毫不甘示弱道:“哼,若不是你们家立诚不干不净,不清不楚,那我们映夏怎么会做出这件事情来呢?”
话落,白太太的目光直接落在旁边老公的身上,一副你怎么办的样子,这费家人,明显就是找事的。
白行长默不作声的将目光落在对面费松茂的身上,说:“费总,不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白行长一边说着,似是有意无意的试探着:“贷款今天已经报上去了,但是,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批下来。”
“白行长,我们费氏确实很需要这笔贷款,但是,也不能因为这笔贷款,而让我唯一的儿子受委屈不是?”费松茂一副慈父的样子,让白行长心底不屑的骂着,真要是想着自己唯一的儿子,当初又怎么会扩散自己儿子的婚姻幸福呢?
“那我在这里,就先给你赔个不是了。”白行长笑眯眯的说着,然后站起身,走到白映夏面前。
白映夏还以为爸爸是替她撑腰的,立刻委屈的说道:“爸爸,你看他,真的是太欺负女儿了。”
费立诚严阵以待,想着怎么也不能让白映夏讨得了好,哪知,白行长扬起手来,一个巴掌狠狠的就朝着白映夏扇过去,冷哼道:“哼,还不给立诚和叔叔阿姨赔罪!”
白映夏完全没有防备,这会被一个大力的巴掌甩过来,整个人转了几圈,一个踉跄才险险扶着墙壁站稳,嘴角被打得出血,不敢置信地看向从小到大从来没有打过她的白行长,委屈不满的说着:“爸爸,我又没有错,你为什么要打我?”
“女儿从小被我/宠/坏了。”白行长笑眯眯的说着,然后怒声让白映夏给费松茂夫妇道歉。
旁边的白太太见到这个情形,自然清楚老公对于这次贷款的重视,小声安慰着:“映夏乖,先道个歉,知道吗?”说着,然后在白映夏旁边低声说:“要报仇以后多的是时间,先把这个槛过了再说。”
白映夏委屈的看向妈妈,只好扭扭捏捏的慢慢越过费立诚朝着费氏夫妇的面前走去。
费立诚见到白映夏真的要道歉,心中急了,若是没搅黄的话,那就真的要娶这个女人了,这可不行,他脑子里转动着,然后低声在白映夏耳旁道:“白映夏,你真让我瞧不起。”
白映夏怒瞪了费立诚一眼,想着一定要忍,等这个槛过了,一定好好收拾眼前这个讨人厌的男人。
白映夏端着一杯红酒,掩去眼底的不甘愿,将酒递到任梅的面前道:“费阿姨,对不起。”
这杯道歉的酒,任梅自然不愿意接,当作没有看到,直接将脸别过到旁边,一副受不起的样子。
“费太太,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映夏年纪还小,不懂事。”白太太站在白映夏的旁边帮衬着,若不是在心底千叮万嘱的告诉自己不能发火不脂发火的话,可能白映夏手中的红酒,她直接就泼到了任梅的脸上了。
“白太太,你女儿是宝,我儿子也是我们心中的宝,一杯酒你就想把我儿子受的委屈全部都抹去了?几天的时间都呆在一个房间里,吃饭要人送,没手机,没电脑,没电视,没说话的人,这就是坐牢也比这个舒服一点啊,我家立诚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
任梅冷冷的说着,完全没有伸手要接的意思,继续道:“还有,我家立诚从酒店跑回来,大秋天的又是晚上,穿着一件衬衫,跑了三个多小时才跑回家,第二天就发烧感冒了,这要不是我这个当妈的发现的早,哪里还见得到我家立诚啊。”
任梅夸大其词的说着,反正一句话,那就是想靠着一杯酒就抹平你家女儿犯下的事情,那是不可能的。
旁边的费立诚听到妈妈的话,虽然有很大的夸大,但此刻自然不会揭穿,反而配合的说道:“妈,你都不知道,那几天我快要疯掉了,跑回家里,脚都要断掉了。”
白映夏听到这个,端了半天的杯子,完全没有忍住,直接就往任梅脸上一泼,大吼道:“那是你儿子自找的,他还差点把我掐死呢,你以为谁稀罕做你的儿媳妇呢,不过是一个二手货!”
话落,白映夏踩着高跟鞋直接就往外面走去,真是气死我了。
白太太见到这一情形,立刻就追了上去,“映夏,映夏你等等。”
“你这孩子,走这么快做什么。”白太太急急的追了上去,可是白映夏踩着高跟鞋,几乎是小跑离开的。
“妈,你不要紧吧。”费立诚抽了纸巾给任梅擦了擦脸,白色的衣服染上红酒,看起来特别的明显。
任梅被泼了一个透心凉,任由儿子给自己擦了擦脸,然后自己抽了纸巾随意地给衣服擦了擦,怒道:“白行长,你家女儿,我们费家可高攀不起。”
“老公,我们走。”任梅挽着费松茂,气冲冲的就走了,费立诚自然也是附和道:“妈,这样不尊敬你的女人,我是一定不会娶的。”
话落,费立诚跟着也就出去了。
等白太太没有追到白映夏,转回包厢的时候,就剩下白行长一个人坐在包厢里,对着满桌子的菜沉默不语。
“老公。”白太太小心翼翼的喊着,没有见到任梅他们,但也估计这事情肯定就黄了。
“映夏呢?”白行长叹了一口气,问。
白太太摇了摇头道:“走了,你也别气女儿了,他们这么对女儿,日后就算女儿嫁过去,也不会幸福的。”
“哼~”白行长冷哼一声,道:“当初求我结亲的时候,那副面孔可是与现在完全不相同,看来,这是另找大金主了。”
白行长冷静下来,仔细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和费松茂脸上半点惊慌都没有,很显然,对方已经不把这二十亿的贷款放在心上了,唯一的可能,就是另抱上一颗大树了。
只是,费松茂,你当真以为,抱了大树就好乘凉吗?说不定,也有从大树上失足摔下来的那一刻!
监控室里,沈青瞪大了眼睛,将包厢里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特别是白映夏被打,最后泼酒水到任梅的脸上时,她心底涌现是一种非常开心的感觉啊,任梅那女人,前世可没少嘲讽她,这会见她难堪,自然就开心了。
只可惜听不到里面说些什么,但也勉强的猜得出一点,她奇怪地看向旁边的炎洛凡,问道:“你说,费松茂为什么突然就改变主意了?他不是很需要白家的资金吗?”
她也隐约听到爸爸说过,费家最近倍受打压,如果这个盛世名城的项目没有正常启动的话,那么,费家很可能就从这个圈子被人挤出去了。
按理说,为了白家,不惜让费立诚与江妍离婚,现在不可能闹这一出,那唯一的可能,就是费家有了新的资金源。
“难道谁这么财大气粗投资了费家?”沈青好奇地问着,可是炎洛凡就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什么也不说,让她心底痒痒的,拉着炎洛凡的手臂,嘟着嘴唇不满地说道:“你带我来看这场好戏,又不告诉我前因后果,就这么吊着我的胃口,你是想让我晚上都吃不下饭吗?”
“你都已经猜出来了,我还需要再说些什么吗?”炎洛凡摸着她的长发,带着她离开了,加长的劳斯莱斯豪车上,沈青一直追问着那大投资家是谁,但炎洛凡就是什么都不说。
最后,气得沈青直接坐在车上装睡,无论炎洛凡再说些什么,都不回答,不说话。
炎洛凡无奈,只好说道:“青青,这位大金主我知道是谁,但是,你知道也没什么好处,不如想想,该怎么搅黄了盛世名城的项目!”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