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上完课的凌若溪,惊觉沈丹妮今天居然没有来自己办公室报到。
不对呀,按照沈丹妮日常的生活规律,每次到校,她都会和凌若溪碰个面,或者斗斗嘴,或者彼此嘲笑两句,或者分享一两包零食。
凌若溪跑到沈丹妮办公室,却听说沈丹妮请假了。
请假,为什么呢?
说不上来为什么,凌若溪的心里有一点不太好的感觉。
立刻打电话过去。
却传来一阵虚弱的声音:“若溪,。”
什么?凌若溪手里的电话差点掉到地上。
“沈丹妮,为什么呀?”
虽然是沈丹妮最好的朋友,可是沈丹妮的逻辑,从来不是一般人可以估计到的。
就比如很久以前,她明明是和一个医生去相亲,结果却和邻桌的一个小伙子来了一场一见钟情。
就比如说上一次,她明明决心要打掉的,最后却选择了保胎。
可是现在,明明胎象已经非常稳固,却突然来了一个打胎。
“凌若溪,人家已经很难受了,就不要再问为什么了。见面再谈!”沈丹妮的声音虚弱得让凌若溪很担心。
可想而知,凌若溪下班连家都没有回,就直奔向沈丹妮的家里。
原来沈丹妮的父母都去外地的姐姐家了,就她自己一人在家。所以打胎的事情也就成功隐瞒了下来。
“沈丹妮,你胆子可真大!这么大的事情都敢一个人去――”凌若溪又急又气。
“对了,江楠呢?是他的主意吗?”凌若溪说着就要拨电话。
“凌若溪,你别打给他!”
“我跟他已经彻底玩完了!”
沈丹妮静静地躺着,声音里一抹平静以极的失望。
“沈丹妮,你必须把话给我说清楚!”凌若溪甚少看到沈丹妮这种表情,在她的印象中,沈丹妮是仙人掌是野草是开得轰轰烈烈的映山红。
她对感情从来就是一盆火。浇灭了,还会重新燃起。
可这种苍白的无力的感觉和语气,是凌若溪从来都没有见过的。
“若溪啊,其实我对他不是没有感情的,所以我异想天开,我保下了这个孩子。”缓缓的语气,含着透彻心扉的伤感。
“我知道……”从沈丹妮决定保胎的那一刻起,其实凌若溪就发现她其实对江楠是有好感的。
“可是你知道吗?我跟他一起去见他妈妈,那种从骨子里的鄙视和嫌弃,我受不了了……”一滴晶莹的泪水,顺着沈丹妮的脸颊缓缓滑落。
是的,虽然沈丹妮有些拜金,随时都想嫁个贵公子。
可是沈丹妮,天生是个直爽的火辣的性子。
心里从来藏不了话,更别说被别人侮辱和鄙视了。
“好,没关系。”
“好了,别难过了。”
到了此时,凌若溪才发现除了握住她的手,自己已经有些词穷了。
凌若溪本来要留在这里照顾沈丹妮的。
不过后来,沈丹妮叫来了自己的表妹。
她就下楼,帮沈丹妮买了一些喜欢吃的东西。
走出沈丹妮的家,天已经彻底黑了。
不想打车,只想静静地走上一会儿。
夜风微凉,将她的头发一缕一缕地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