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宝玉当然清楚脂阳鸟想要干什么,并不慌张,反而笑道:“小鸟,即便你想跟我,也要经过主人同意才行,乖,别这幅样子,容易引发误解的。”
辛游跟王宝玉根本整不明白,说了一句多有打扰,背着手走开了!
关上了光罩,王宝玉朝着地上啐了一口,骂道:“老东西,早晚让你们父子携手去冥界一游。”
“主人,灵兽宗这就带来了两个五级中后期妖兽,还真是我们的劲敌。”小白道。
“妖兽不怕,关键是人心。”
这么一会儿,就有两名大人物来访,潜密宗必然成为了焦点。
与其静观其变,不如主动出击,王宝玉叫来轩辕令,安排他出去转转,挨家挨户去拜访,所谓加深联络,增进感情。
轩辕令领命,离开光罩,直到夜色来临才回来,倒是借机买了不少廉价的药丸。
潜密宗的这个举动,倒是让大家不再对心存猜疑,借机取利,正是小宗门的做法,让人不屑。
苏连翘借着回访的由头,将田英派了过来,顺便送来了一个重要情报。
作为一名女宗主,不管丑俊,都有着天然的优势,是男人们喜欢搭讪的对象,魅音宗的门铃也是此起彼伏,响个不停。
苏连翘关注的焦点,当然是五灵王。
在跟魁星宗宗主傲群星的说笑时,她无意间得知,本次拍卖大会安排的内容之一,就是研究如何应对飘在海上的五灵王。
这个议题,是灵兽宗、天宝宗和飞剑宗三大顶级宗门共同发起的,大有不铲除五灵王决不罢休的架势。
宗门合作,当然是王宝玉不想看到的,分崩离析,个个击破,逐一收服,才是未来作战的大原则。
田英送来消息,不知道怀着什么心思,非要在温泉内泡了个澡,这才笑嘻嘻的回去。
“大王,决不能让这些宗门合作成功,否则,我们必然寸步难行。”轩辕令蹙眉道。
“等等再看吧,目前我们还不清楚,他们将要以何种形式合作。如果只是松散的签个协议,倒是不用怕,危机到来,各宗门想的一定是自保,不会真出力的。”
“刚才我去毒罗宗之时,恰好天宝宗的贾翔空也在那里,好像双方交谈的非常愉快。”
“他们拿本王一时没辙,必然无所不用其极,这个毒罗宗,要重点关注,既然整个宗门都坏掉了,只要有机会,一定将其彻底铲除。”王宝玉脸上,罩上一团无情的杀气。
情况不明,多思无益,到时随机应变。
并非不能离开宗门,第二天一早,王宝玉手持通行令牌,离开了仙药宗,只带着小白,来到下方的济世城。
上次中孚城淘宝的经验,让王宝玉有了全新的判断,散修中也不乏珍奇之物,只是有些宝贝,他们根本认不得。
各大宗门都已经到齐,使得民间交易变得不受阻碍,街道上愈发的热闹,人流摩肩接踵,叫卖声此起彼伏。
大修士的到来,总是让散修们不由的躲避,甚至有人还记得,此人就是敢于挑战灵兽宗少主的潜密宗护法。
并没有佩服的赞歌,唯有躲避,得罪灵兽宗的少主,这号人物,几乎已经被列在必杀的名单上,还是少接触的好。
可以理解修士们这种自保的举动,王宝玉并不在乎,缓步走在街上,不断查看周围的摊位,一条街从南走到北,并没有发现任何对他而言有价值的物品。
小巷子已经被小白隐身溜达了遍,同样没有好东西,王宝玉通过探查别人思想才知道,昨天傍晚,宗门内出来了十几名大修士,早就把市场整个扫荡了一遍。
就在他想要回宗门休息的时候,不远处的墙角中,传来了弱弱的童声,“家传的宝瓶,只卖一块中品灵石,要买趁早了。”
声音太小了,不仔细听都难以发现,王宝玉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过去,一名瘦小的女孩,正蹲在墙角处,面前一块破布,上面摆着个极为普通的蓝色小瓶,顶端瓶口还坏了一个豁口。
女孩看起来只有六七岁的样子,乱糟糟的头发上,带着草屑,身上的衣服脏得看不出原本的颜色,裤管出更是烂成了锯齿状,光着黑漆漆的小脚丫,脚趾甲的修剪全靠手撕牙咬以及碰撞。
培元期一层,最弱的小修士,居然也做起了买卖。
“你,买不买?一块中品灵石,很便宜的。”小女孩学着大人的样子做生意,胆怯的声音都在颤抖。
“这小瓶子叫什么名字?哪里来的?”
“它叫无所不能神宝瓶,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小女孩壮着胆子说,却不敢抬头,声音小的几乎听不到。
“你母亲又是从哪里得到的呢?”
“那个,她的母亲留给她的。不是说了吗,家传。”
“撒谎不是好孩子。”
“嗯,其实是在郊外小树林里捡的,但我认为它是宝贝。要不,你给我五块下品灵石,我就卖给你。”小女孩不自信的说。
“主人,太可惜了,这么好的神宝,居然被毁了。”小白遗憾的传音道。
“真是神宝?”
“是神宝,上面有普通人看不见的天书,我认得,这是育生瓶,还是天帝掌管的宝贝之一。一滴水放进去,倒出来就是一条河,一根草放进去,出来就是一片草原,嗯,一头妖兽放进去,能出来一群妖兽。”
“这么厉害!”王宝玉大跌眼球。
“没用的,废了,跟普通瓶子没区别。”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父母在哪儿?”王宝玉问道。
“父母不记得,我给自己取了个好记的名字,叫王朵。”小女孩道。
这次没撒谎,就是个孤儿,生在荒山下,长在野地里,能活到现在很不容易。
“怎么没人收留你?”王宝玉又问。
“有啊,好几家呢。但是他们嫌我太能吃,又把我撵走了。”王朵黯然,突然又笑了,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但是我已经长大了,以后可以养活自己,不用再看别人的脸色。”
一种说不出的怜爱,从王宝玉的心头泛起,他伸手过去,轻轻将王朵头发上的草屑取下来,轻声的问道:“朵朵,小瓶子我要了,你跟我走吧,让我来照顾你。”
“不!”王朵居然一口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