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我从未见过来参加魔法学校魔药锦标赛的选手如此团结过。”
酒吧吧台后,塞琳娜抬头望着聚在一起的年轻巫师们,给老朋友斯拉格霍恩倒了杯蜂蜜酒,颇为感慨地说。
艾伯特已经成为人群中的绝对核心,也只有他才能做到将参赛选手们聚拢起来,可不是谁都能像他那般擅长各种语言,能无障碍跟所以学校的学生沟通交流。
“我忽然有点明白邓布利多让安德森先生来参加比赛了。”
斯拉格霍恩教授的话语中带着掩盖不住的幸灾乐祸,有些事你可以偷偷做,但不能说出来,更不能见光,或者被放到明面上。
所有学校都知道,魔药锦标赛历代都有选手作弊,可以说作弊就是魔药锦标赛的传统,但大家都不会对外说,也不能说,心里知道就好了。
结果,现在倒好。
这破事直接被艾伯特给揭开了,将魔药锦标赛的黑幕彻底暴露在选手们的视线下,将他们的愤怒彻底引爆。
如果没人站出来,其他选手或许会选择忍气吞声,把所有的郁闷与不满全都憋回心里,胆敢挑战权威的人,终归只是少数。
艾伯特的做法,却打得对方措手不及,就连伯纳德会长也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子。
因为有人站出来表示不满,其他人自然也就不打算忍了,特别是在知道这次比赛的冠军,居然早就被伯纳德会长给自己的孙子钦定了。
让他们更忍不了。
都是同年龄的佼佼者,谁能没有点傲气。
没谁希望自己被别人当猴子耍?
赛事方更不行!
既然你们都预定了冠军,那大家还比个屁,干脆都回去算了。
能来参加魔法学校魔药锦标赛的学生,多少都有点关系,真正的天才其实不多,而且魔药这种东西不仅需要天赋,还需要得到充分的锻炼。
现在有了共同的敌人,选手们变得比预想中团结。
大家完全可以成为朋友。
现在没谁是傻子。
都是同一届选手,以后进入魔药领域工作,其他选手就是人脉。
毕竟,大家都分散在世界各地,没有任何利于上的冲突。
参赛选手们一边喝酒,一边骂魔药锦标赛的赛事方与裁判团,伯纳德祖孙更是变成选手们厌恶、唾弃的对象。
两名布斯巴顿的学生更是直接开始扒起自家选手的八卦新闻。
也亏盖伊·伯纳德在第二轮比赛结束后,就偷偷跟着伯纳德会长离开魔法园林,否则还不得被气地原地升天。
至于,在第二轮比赛中偷袭别人的瓦加度黑人小伙,已经被大家重新接纳了。那家伙在比赛结束后,就立刻向艾伯特与瓦莱里娅道歉,态度非常诚恳。
艾伯特曾经问过他,为什么要袭击那名巡逻队员,黑人小伙则说自己不想被淘汰,反正消除对方的记忆就不会有问题,只是没想到最后竟栽在自己手上。
艾伯特倒是没太在意对方,他偷袭自己,而自己让他背锅,最后还是自己赢了,没什么好抱怨的,其实这事说起来,自己说不定还得感谢他。
不过,瓦莱里娅一直对自己被淘汰的事情耿耿于怀,没有原谅对方。
黑人小伙也不生气,他本来也就没指望得到对方的原谅,但端正态度,表明立场还是很有必要的。
就是他不想背袭击盖伊·伯纳德,往他的嘴里塞阿里奥特叶子的罪名。
没做过就是没做过,这事不能往他头上扣。
这黑锅,他真的不背。
究竟是谁袭击了盖伊·伯纳德,竟成为一个未解之谜。
袭击者的范围不大,肯定在其他七位参赛选手,或者八名巡逻队员里。
所有参赛选手的魔杖,都已经被彻底检查过了,他们认为可能是某个看不惯伯纳德会长的巡逻队员偷偷做的。
最后,在艾伯特的建议下,大家纷纷举杯,为那位无名英雄干杯。
伊泽贝尔已经猜到是谁做的。
什么巡逻队员,简直就是胡扯,成年人很少会脑子一热,做出这种不理智的事。
不管怎么看,伊泽贝尔都感觉这事很像艾伯特的风格。
隐秘、利索,没有留下尾巴,更没人知道是谁做的。
更重要的是,那名瓦加度魔法学校的选手没说谎。
大家都认为除了瓦加度魔法学校的选手,很难在找到懂得使用无杖魔法的选手。
这就是个漏洞。
艾伯特无疑是最可疑的,虽说伊泽贝尔也不确定他能否做到无杖施法,但她觉得以艾伯特的能力,做到这种程度其实不难,没谁知道他的极限在哪儿。
也只有喜欢把真话当假话说的艾伯特,才能睁着眼睛说真话,骗过所有人。
“成为大家的中心,感觉怎么样?”伊泽贝尔关上房门后,笑眯眯地望着拥抱自己的艾伯特。
“我不太喜欢热闹,也不喜欢成为大家的中心,但是把他们都拉上船,总比我独自一人强。”
艾伯特也不否认,对伊泽贝尔猜到是自己做的并不感到意外。
伊泽贝尔很了解艾伯特,听到他被瓦加度的选手偷袭,八成就已经开始怀疑了。
“你可真是个大坏蛋。”
“做大坏蛋没什么不好的。”
艾伯特自然不是兴趣使然,或者看不惯黑幕才怼伯纳德祖孙,他没那么无聊。
说穿了,还是利益问题。
魔药锦标赛的冠军,艾伯特势在必得,而伯纳德祖孙挡了他的路。
对挡了的石头,自然是一脚踢开。
然而,在艾伯特对伯纳德下黑手后,发现任务面板上多出一个“揭开魔药锦标赛黑幕”的任务,奖励异常丰富,这种顺带的好事,艾伯特自然不会轻易放过,顺带就把任务给做了,直接掀了魔药锦标赛的遮羞布。
其他选手肯定忍不了。
还是那句话,天才都有几分傲气。
现在有人冲在最前方,后面的人自然也就没有半点顾虑了,更何况自己还被对方坑了,这种情况下,还能忍住就不叫年轻人了。
所谓的裁判团,在失去那点令人敬畏的权威光环后,也就那样了。
“接下来就剩下后天的第三轮比赛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第三轮比赛的具体内容了。”伊泽贝尔觉得这种事很有可能。
“嗯,内容是熬制一种魔药,原料由赛事方出。”
“总感觉有问题。”伊泽贝尔说。
“这轮比赛更看重创新。”
“所以那家伙才被直接踢出局?”
“他的优势太大了,八成从暑假就开始做准备。”
虽然艾伯特对自己很有信心,但考虑到裁判团可能压分,所以他干脆把这个最大的竞争对手给淘汰掉。
“你打算熬制什么魔药?”
“巴费醒脑剂。”艾伯特不假思索道
“冒险了。”
伊泽贝尔自然明白巴费醒脑剂是什么玩意,同样很清楚熬制这种魔药的难度,完全不逊色福灵剂,熬制过程中不能出错,否则那锅珍贵的魔药就会变成一堆毒药。
“我不会失败。”艾伯特自信地说,他打算使用赫托克改良过的巴费醒脑剂。
就如他所说,第三轮其实更看重魔药创新,而不是熬制魔药。
巴费醒脑剂的改良方案,艾伯特当初可出了不少力。
改良后的巴费醒脑剂的危险性将会大幅度降低,他相信高难度 创新,足够让所有的裁判都闭上嘴。
当然,这也是他吊在毛驴前的胡萝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