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变了脸色,“不管怎么说,都是顾承泽杀了他,断了我最后一丝念想。”
“那个姓罗的是为了利用你才接近你,一个私生子而已,为了上位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看看顾言聪,难道这个例子还不够鲜活?”
“我相信他是爱我的,他说过他爱我,也说过会给我一个家。”
钟安信眉头紧皱,“如果不是因为遇见了他,你现在早就该结婚了。”
乔安笑着摇了摇头,“如果没有遇见他,我不可能那么爱一个人。他是我第一个愿意全身心都投入去爱的人。”
“但是结果呢?他又是怎么对待你的?”钟安信的脸色十分难看。
面对这样一个执迷不悟的表妹,他已经快要束手无策。
“那你呢?”乔安反问钟安信,“你那么爱玉连心,甚至明明知道她是个有夫之妇还义无反顾,我们两个,究竟谁比谁更伤?谁比谁更傻?你自己尚且如此,还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
“乔安!”
“你别说了,我现在谁的话都不想听。是顾承泽害了他,是他夺走了我全部的希望,所以我一定会让他品尝到与我一样痛不欲生的滋味。”
“所以你就对连心下手?”钟安信冷眸看着她。
“我这样做也是在帮你,只有让玉连心永远消失,你才能够变回以前的钟安信,那个骄傲理智的你,会比现在更加成功。”
“我用不着你这样的帮助!”钟安信厉声喝止了她,“连心曾经是怎样对待你的,不用我多说,你自己心中有数。但凡再被我发现你伤害她,别怪我不顾亲情。”
乔安的眼底波云诡谲,根本无法揣摩透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留下这句话给乔安之后,钟安信撑着伞往出口方向去。
她大声朝他背影吼道:“你真的一点都不怀疑你父母的死因?”
钟安信却连头也不回。
钟安信回家之后,表情有些不太好看。
钟管家赶紧过来将他手中的湿雨伞收走,看他表情,颇有些担心,“信少,您这是怎么了?”
“遇到个不想见到的人。”语调虽平静,语气中的厌恶却显而易见。
这个时候能把信少气成这样的,想必也就只有乔小姐了,“乔小姐又去祭拜她男朋友了?”
钟安信眼神更冷,“我从来没承认过自己有这个表妹夫。”
“但是乔小姐心中有他。不怕您说我倚老卖老,女人的心思有时候就是这样让人揣摩不透,明明上一秒恨那个男人恨得要死,可一旦那个男人长时间离开她之后,反而会越来越想念。慢慢的,她会忘记那个男人带给她的创伤,反而只会记得男人曾经的好,责怪自己没有好好珍惜那段感情……”
“哪怕是背叛,她也会忘记?”这样的说法让钟安信觉得难以置信。
“对有的女人而言,背叛是难以原谅的。但是乔小姐的个性您应该最清楚,她向来单纯善良。那个男人是她唯一爱过的,也是唯一跟过的,在她那里,那个男人所有的缺点都会被抹平,哪怕他真的是背叛了,她也找无数理由说服自己,为那个男人开脱,时间久了,恨被慢慢磨平,剩下在心里的,就只有怀念。”
钟安信从管家的这番话当中似乎听出了些许与自己相关的东西,他不再关心乔安在想什么,“这样说来,如果我与连心有那天,她是不是也会忘记我曾带给她的伤害?”
玉老的死,钟安信虽然不后悔做过。可是他并没有把握让连心原谅自己。
但钟管家的话让他联想起今天乔安在公墓的行为,心中又燃起一丝希望。
可是管家的回应却让他大失所望。
钟管家朝他摇了摇头,“信少,我刚才说过,对于有的女人而言,背叛是难以原谅的。虽然我跟玉小姐见的不多,但是我看得出来,她是一个很有原则,并且会为自己原则坚持到底的人。何况……”
钟管家似乎还有话,却不敢继续说。
他这样只说一半,反而更加引起钟安信的好奇,“继续说下去。”
“乔小姐之所以会对她的男朋友念念不忘,那是因为她曾经深深爱过,女人对爱情很盲目,但前提是那个男人是她所爱。而玉小姐与您……”
“够了!”果然,钟安信还是不愿意听那样的话。
钟管家还是不忘提醒,“信少,其实您早些放手,无论对谁都是好的,这样强求又是何苦……”
“莫轩,”钟安信将新晋的贴身秘书叫进来,“去帮管家办好离休手续,送他回老家去。”
现在的他,讨厌一切会动摇他心思的人。
“信少。”钟管家试图叫住他,钟安信却连多看他一眼的意愿也无。
“老管家,请吧。”秘书对钟管家做请状。
“你们这些整天跟在信少身边的人,一定要好好看着他,不要让他再做傻事了。”钟管家知道自己年纪大了,已经没什么力气再去阻止。
Heart集团。
与办公室紧张快节奏的氛围比起来,现在坐在顾承泽面前的连子嘉显得很是怡然自得。
他环顾四周,兴意阑珊道:“姐夫,这办公室死气沉沉的,你怎么也不养个宠物逗趣?”
“这里不是花鸟市场。”
跟顾承泽熟悉之后,对他这样的冷言冷语习以为常,连子嘉越发不把这些话放在心上,“对了,我今天来可是找你兑现承诺的。”说话的时候,连子嘉还是难掩激动。
“你姐同意了?”
连子嘉面露震惊,“姐夫,你会读心术吗?”
顾承泽并不答他,而是直接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合同,“签字。”
这是电竞队长的签约合同,连子嘉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姐夫,“别人都说你料事如神,我以前还不相信,现在不得不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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