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炽昀狗急跳墙了,都把你派出来了。”魇好像认识面前的白衣年轻人。
“这和炽昀长老有什么关系?”白衣年轻人回道,“还有你不过是个剑侍,敢对长老如此不敬?”
“虽然你没有拜师,但谁不知道你和炽昀的亲传弟子一样?”魇说道,“他让你来杀我们?”
“是我自己的主意,和炽昀长老无关。”白衣年轻人回道。
“你连他也敢杀?”魇指了指莫子言,“你应该知道他是谁吧?”
“灵真长老在凡间收的弟子,”白衣年轻人看着莫子言说道,“现在整个上界都知道他。”
“那惨了……我还想扮猪吃老虎呢……”莫子言低声自语道。
“啥意思?”一旁的目连问道。
“就是那种什么掌门弟子或世家公子看不起我,然后对我百般侮辱,我亮出十分牛逼的身份,他们还不信,关键时刻灵真仙师到场,吓得他们跪地不起,对我磕头求饶……”莫子言解释道。
“你还说我脑子有问题,我看你才有问题……”目连愣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说道。
“有趣。”白衣年轻人笑道,“若不是我们的身份,和你做朋友一定是件快乐的事情。”
“别说那么多废话,来吧。”踆乌悬空立在魇的面前。
莫子言看着两人,觉得他们就好像镜子的两面。
白衣年轻人从头到脚都是白色,连那把剑的剑柄和剑鞘也是白色。
而魇是一身黑袍,除了额头和剑上的那一点颜色,也都是全黑的。
魇的神情冷峻,白衣年轻人看上去更温和一些。
太过相似的两个人很难相处,太过对立的两个人也很难和睦。
恐怕他们在宗派中的关系就不好。
白衣年轻人左手持剑,向前一甩,剑鞘被他甩出。
剑鞘如同彗星般向前飞出,目标却是莫子言。
魇抬手,天空中的云端像被人搅动一般,汇聚成一个漩涡形状。
天色瞬间暗了下来。
他额头上金色的花瓣一闪,一道金雷劈了下来。
魇徒手抓住金雷,将金雷扔向剑鞘。
而此时,白衣年轻人的剑已经直指魇的咽喉。
剑的剑身也是白色,和挑起他的黑剑对比分明。
这把剑反而有些难看,全身素白,一点装饰没有,连剑柄都雕刻的很不明显。
白剑从白衣年轻人手中脱离,插在了地上,整个地面一阵抖动。
金雷打在剑鞘上,剑鞘被炸成了碎片。
莫子言拉着还在发呆的目连,赶紧往点仙碑那里跑去。
他们两人战斗起来,风云变色,大地颤动,躲在哪儿都不安全。
只有琼山境内这个限制道法的地方才能保他们一条小命。
白衣年轻人看着两人逃跑的身影,扬手催动白剑。
白剑飞的不算快,但也比人跑得快,眼看两人就要被穿心。
点沧突然从目连手中挣脱开来,它枪身上的锯齿扩张,变成了如同獠牙一般的样子。
点沧用这些獠牙夹住了白剑,像是把白剑抱在怀中。
一双黑色的翅膀从魇的背后长出。
翅膀微微一动,一阵巨型的黑风笼罩了点仙碑外所有的地方。
此时莫子言和目连刚刚走过点仙碑,一屁股坐了下来。
点沧依然困着白剑。
奇怪的是,白剑竟然没有挣扎。
“他们也太恐怖了吧……”目连看着席卷的黑风,和黑风里不停闪过的火电,害怕道。
“嗯……你觉得谁会赢?”莫子言问道。
“魇吧……”目连说道,“你看他随手就把那人的剑鞘打碎了。”
“那个剑鞘一文不值,”莫子言回道,“这把剑很难有剑鞘装得了。”
“啊?”目连疑惑道。
“越好越锋利的剑,越难被剑鞘装住,”莫子言说道,“剑鞘至少比剑好上三倍,才有可能装的住剑。”
“那还不如不要剑鞘呢……”
“你看魇不就没有剑鞘吗?”
“那我还是觉得魇厉害一点,你看他的剑都在我们手上了。”目连看着捕获黑剑的点沧,有些骄傲道。
此时黑风消散,魇和白衣年轻人分别站在了两个石柱上。
因为地面已经被他们打成了碎土,只有些许石柱能站立。
魇的翅膀已经收回,他的脸色有些惨白。
而白衣年轻人却神色如常,身上也看不出受了什么伤。
“魇好像吃亏了?我们要不去帮帮他?”目连说道。
“我们两个的实力,去了就是找死。”莫子言说道。
魇脚下的石柱突然抖动了起来,随后变成了碎片。
踆乌落在了魇的脚下,让他能不掉下去。
白衣年轻人挥舞着手臂,无数土和石头化成的龙飞向魇。
“原来是个土灵根。”莫子言说道。
“土灵根是啥?”目连问道。
“灵根是决定你修炼哪种功法,总共有九种。”
“那魇是什么灵根?”
“他很可能是双灵根,雷和火。”莫子言看着目连迷茫的表情,无奈继续解释道,“双灵根是变异的灵根,你可以理解成两种灵根的混合,在上界十分罕见,拥有这种灵根的人修道天赋极高,仅仅在天灵根之下。”
“那有三种灵根混合以上的是不是天灵根?”目连问道。
“不,三种属性和三种以上的是废灵根,修道一辈子过不了抱阳境界。”
魇驾驭着踆乌,躲避着土石龙的追击,而白衣年轻人看土石龙无法追上魇,将土石龙解散,无数石块和土块掉落下来。
他双手一合,脚下的石柱冲天而起。
破碎的地面从两边翻动起来,好像一张巨口要把魇吞下。
魇踩着踆乌向上飞去,眼见巨口就要合并。
他额头上紫色的花瓣一闪,无数紫火在他身边出现,好像两只巨手般撑住了巨口。
“他们不能再这么打下去了!”莫子言像是想起了什么,猛然起身,对两人喊道:“别打了!”
但他离得太远,喊叫又有什么用呢?
而他的脚下,又开始了震动。
之前的震动是地面在震动,而此时的震动,好像整座山在震动。
一声呼啸从山中传来。
“完犊子了!”莫子言仰头倒下,绝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