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量风一个潇洒的闪身,飞出房间去,看到自家二姐姐骑在火麒麟脖子上,笑嘻嘻正把玩着红太太的火红毛发。
一个高大颀长的俊美男子,青袍高贵,负手端站半空,眸光**溺,微笑凝着二姐姐看,满脸柔情。
玄量风一出现,冥乖乖便看了过来,见那跟玄上仙如出一辙的容貌和风度,立刻便知晓了他的身份。
少年拱手喊:“二姐夫。”
冥乖乖飞身下来,轻扶他的臂膀,微笑道:“小舅子无须多礼。”
两人正在打量彼此,一个浅青色娇美身影飞了过来,一下子冲到两人的中间。
“弟弟!我才是你的亲姐姐啊!你咋的不先搭理姐姐,难不成你跟火麒麟那没良心的一样,压根就没想念二姐!”
玄量风嘴角轻扯,喊:“二姐姐。”
玄乖儿看着近在咫尺的熟悉面容,心一软,再也顾不得开玩笑,“哇!”地一声,扑了上前,抱着弟弟的脖子,嚷嚷:“二姐好想你们啊!每天都想!呜呜!”
红太太飞了过来,傲娇翻了翻白眼,哼道:“有什么好想的c情!”
二姐姐是三个姐姐中最顽皮的一个,偶尔还会出馊主意整蛊它,甚至还会抓弄最老实的小主人。
所以,火麒麟最喜欢跟她卯上,你一句我一句互相讽刺挖苦,偶尔还要撕毛发大战!
玄乖儿挂着弟弟的脖子上,正噼里啪啦说着她在冥界的事情,被火麒麟这么一打岔,眼睛狠狠瞪了过去,哼道:“小样儿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我们姐弟两人喜相逢,就算是矫情一下子又怎么了?我们可不像你这红毛怪,连什么是情也不懂!”
呃……
红太太哑口无言,额头冷汗三大颗,傲娇哼了一声,硕大的脑袋上前拱了拱玄量风的手臂,咕哝:“小主人!她现在有**了,不要跟她矫情了!”
玄乖儿连忙松开弟弟的脖子,拉住他的另一手臂,嚷嚷:“弟弟!它看到我们亲密,就羡慕嫉妒恨了!别搭理它!快过来!二姐姐跟你说多一些冥界的事情!”
玄量风俊逸的脸庞微窘,高大挺拔的身子被拉来拱去,有些无措,连忙对二姐夫投去求救的眸光。
冥乖乖**溺轻笑,长腿一伸,踏前一步,将小捣蛋一把抱进怀里。
“好了,你们姐弟重逢,话也不可能一下子就说完。一路上奔波过来,你也累了吧?我带你去前殿休息一下。”
小捣蛋一路上兴奋不已,迫不及待想要见弟弟,让他直奔北海来。
他本来想要先带她去见墨黑睨夫妇,打过招呼再过来,但她嚷嚷着不要。没办法,舍不得拒绝她,只好拐多好些弯路,先往北海龙宫过来。
玄乖儿俏脸上带着明显的倦容,但精神却十分好,拉住他的大手,笑道:“先让我跟弟弟说些话嘛!”
冥乖乖见玄量风两三个动作,火麒麟便乖乖去角落里窝着,不敢再上前捣乱,便点头答应:“好吧。”
玄量风想起房间里的毛毛虫,道:“二姐姐,二姐夫,我们且到偏殿的房间里去。毛毛虫阿姨正在里头休息。”
冥乖乖有一些惊讶,问:“她来北海了?”
玄乖儿一听就乐了,蹦跳着就要往房间奔——
少年俊逸的眉头一挑,连忙伸手拉足姐。接着,他低头说了几句话,简单将今天发生的事,一一说给她听。
冥乖乖听完,冷清的俊脸瞬间冷了下来,哼道:“墨黑睨这厮——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玄乖儿愣了,本来兴高采烈的小脸也黯淡了下来。
“阿姨和那个‘抹黑你’的感情不是一向很好吗?怎么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
娘亲一直喊墨海王做“抹黑你”,后来他们几个听着听着就习惯了,也都跟娘亲一样跟着喊了。
玄量风略一迟疑,开口道:“具体情况我也不甚清楚。阿姨伤心欲绝,我不敢问仔细。”
冥乖乖伸手拍了拍快跟自己差不多一般高大的少年,冷清眉头微蹙,道:“幸亏有你在,她至少还有人陪着。两个龙蛋下落未明,你娘亲不在,墨黑睨还这么混账,她心里必定难受极了。”
接着,他一手拥着小捣蛋,一手拉着小舅子,大跨步走向房间。
毛毛虫一听到玄乖儿带着冥乖乖过来帮忙找龙蛋,感激不已,抹着眼泪不停道谢。
冥乖乖若有所思瞥向她,开口:“毛毛虫,本王和北海墨是多年好友,你们发生了这样的事,本王自然不会袖手旁观。不过,如果北海墨做出过于混账的事,本王可能不会再认他这个朋友……”
“不!我请你看在小主人和性儿的份上,还是帮帮我吧!”毛毛虫激动打断了他的话,恳求道:“龙儿是无辜的,他们都是我身上掉下的肉……我心疼啊!求求你,帮帮我吧。”
冥乖乖伸手往下,安抚道:“别紧张,本王还没说完。你是玄石的好姐妹,本王的小王妃喊你一声阿姨,你的事本王绝不会置之不理,放心吧。”
毛毛虫感激涕零,抹掉眼角的泪水,不住说谢谢。
冥乖乖轻轻叹气,低声:“毛毛虫,你和墨黑睨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还是详尽说给我们知晓吧。”
作为好友,他对墨黑睨的本性还是很理解的。只是他突然不顾毛毛虫的意愿,大肆封妃,又还是在这么关键的时刻,不得不让他很疑惑。
毛毛虫自从当了娘亲,做了这么多年的王后,心性也沉稳许多,明白这事不能瞒着他们,便主动开口,将昨晚看到的,听到的,以及今天侍卫禀报的话,一一说给他们听。
事情说完,房内气氛压抑许多,除了毛毛虫低低的抽泣声,谁也没开口。
好半晌后,玄乖儿气愤大骂:“该死的大色龙!下流龌蹉!”
下一刻,门外响起一个邪魅傲慢的嗓音,哼道:“这样恶心的家伙,怎么能用如此轻微的词语来形容呢!那岂不是太便宜他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