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回到淮安县后,一直很勤奋,武功进步很大。”东南道,“对破影功也有些领悟,但是不强,还需要主上亲自指点。”
“等合适的时间,我去趟淮安县。”西门寅道。
“主上要亲自过去?”东南有些意外。西门寅碍于身份不便,从未出过京城,外面的事情都是通过他去做安排,现在突然要出远门,打算亲临了吗?
“是啊,去见见那些随时准备行动的弟兄们,还有那些支持我的叔叔伯伯,这么多年,都靠了你们。”西门寅叹道。
“效力主上是我们的使命。”东南拱手,“助主上成就大业也是家父一辈的心愿,主上能够荣登九五,拨乱反正,家父们死也瞑目了。”
“会的。”西门寅伸手握住东南两手相拱的拳,“我会讨回你们失去的东西,这个天下很快就是我们的!”
东南感觉到了西门寅掌心的热度,就算主上下令杀人从不眨眼的冷绝,但是对他们这些人永远是热的。
“王爷也等着那一天的到來!”东南多年不变的沉板着面孔稍显些许激动。
听到了东南口中的王爷,西门寅的脸色微微变了变,但最终什么也沒说,松开东南的手,走回主座前坐下。
轩王府。
西门靖轩接到消息,有人约他去冷言秋的竹林小屋见。传信的纸条揉成团就打在刚走出王府的西门靖轩身上,但是西门靖轩沒有看到打纸团的人。
冷言秋早已去了北疆,小屋只有无忧照看着,还会有谁在那里见他?
來到竹林小屋,院门微微敞开,无忧似乎一直守在门口,看到西门靖轩到了,及时的打开了门。
“谁要见本王?”西门靖轩一边走进院子,一边警惕的巡视。
“是我。”皇甫燕冲从侧屋走出來。
“原來是你。”西门靖轩走向院中的石桌前坐下,“刚回來么?看起來还是沒有收获。”
“是,我不知道该怎样给馨儿说。”皇甫燕冲走到西门靖轩跟前,坐到另一个石凳上。
多日不停的奔波让他的神情上难掩疲惫,加上苦寻无果,有些颓丧。
“馨儿临走前说是要去北疆寻人。”西门靖轩道。
“北疆?馨儿认为干娘在北疆?”皇甫燕冲想想觉得还是不可能,“北疆那边我也找过,北疆圣宫我也回去过,并沒有找到任何线索。”
“本王的人也在北疆,最近传回消息说馨儿失踪了。”西门靖轩把这个刚收到的消息告诉了皇甫燕冲。
“失踪?发生了什么事?”皇甫燕冲惊问,他遍地搜寻,只知道林馨儿去了北疆,之后的情况还沒有收到。
“本王的人仔细查探过,馨儿是自己跳崖的。”西门靖轩道。
“跳崖?怎么可能!”皇甫燕冲不信。
“本王也不信。”西门靖轩道,“所以本王在继续等消息,言秋大概也快到了,她还想着恢复功力,就算她瞒着众人,也一定会跟言秋见面的。”
“我这就去北疆,你可有什么需要带给馨儿的?”皇甫燕冲起身问。
西门靖轩注视着皇甫燕冲,他问的很坦然,但提到馨儿的心能够坦然吗?
其实皇甫燕冲也是想带给馨儿一份她想要的礼物,沒有师父的消息,有他的消息也好。
这种对馨儿无微不至的呵护令他为这个人刮目。他不需要再有任何男人站在馨儿身边,但是对皇甫燕冲,他无法驱赶。
“该说的临走前都说了,该交代的也交代了,沒有什么再带给她,你只要告诉她,我等着她回來。”说完,西门靖轩站起身,看向北方,很遥远。
与北方相反的方向突然升起一枚信号,一朵烟花在空中绽开,很快便消散,如果不是有人听到烟花升起的声音,根本不会留意到曾经有烟花绽放。
二人一同回身,仰望天际,依旧是蓝天白云。
“发生了什么事?”皇甫燕冲问。
“是本王的人。”这是轩王府的急讯。
西门靖轩说着大步走出院子,向讯号升起的方向赶去。
“王爷!”杨晨在半路迎了上來。
“怎么回事?”西门靖轩问。
“宫中传來消息,皇上突然病倒,不省人事。”杨晨急报。
“本王马上进宫。”
顾不得停留,西门靖轩匆匆向皇宫赶去。
躲在不远处的皇甫燕冲也听到了消息,知道西门靖轩有很重要的事处理,便折身向相反的方向掠去。
來到锦阳宫,众太医已经乱作一团。宫中品级最高的何妃候在内殿。
“皇上病情怎么样?”西门靖轩问。
“回王爷,微臣正在会诊。”太医院为首的医官急忙站出來禀报。
“还沒有确诊么?”西门靖轩扫向众太医,一个个都焦头烂额,看样子皇上的病來的突然,也來的危险。
“王爷,请王爷想想办法,宫中太医不行,就去找宫外的名医,一定不能让皇上出差错啊!”何妃听说西门靖轩來了,赶忙奔來,见到西门靖轩,一头就跪下了。
“马上诊断,看是何病因。”西门靖轩命令医官,“若是皇上有什么闪失,你们也不要留着脑袋了!”
“是,是。”医官诚惶诚恐,不敢怠慢,赶紧回到西门靖烈身前。
西门靖轩叫來小桂子,询问西门靖烈病倒时的情况。
“回王爷,皇上跟平日一样批完折子回内室休息,奴才沒有见有一丝不妥之处,可是皇上刚走到那张琴前,就倒下了,奴才怎么叫都叫不应。”小桂子道,“奴才见情况不妙,赶紧让人去宣太医,这些太医已经查询了半天还是沒有结果。”
小桂子说着,都要急出眼泪。
西门靖轩看向墙角处的琴,从西门靖烈登基为帝的时候,这把琴就放在那里了,近二十年沒有搬动过。
西门靖轩走到琴前,第一次仔细打量那把琴,问身后的小桂子,“你刚说皇上要休息,经过了这张琴?”
休息只要从门口走向龙榻就可以了,很显然西门靖烈拐了个弯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