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刘蓉神色古怪地看着小绿,道:“小绿,你有没有发现,吕将军他很眼熟?”
小绿回头望着刘蓉,不好意思吐了吐舌头,道:“姑娘,我,我没有看清楚吕将军的长相。”
“那你刚才看什么了?”刘蓉无语地望着小绿。
小绿一脸兴奋地凑到刘蓉面前,道:“我看将士啊,姑娘你有没有觉得他们很威武,很威风。”
刘蓉无语扶额,白了小绿一眼,伸手点了点她脑门。
“花痴。”
一旁的赵雪问道:“姑娘认识吕将军?”
小绿笑呵呵地揉了揉额头,好奇地看着刘蓉。
刘蓉摇了摇头。
“不认识,我是第一次见到他,可是他给我的感觉很眼熟,就好像,好像我们以前认识似的。”
这种陌生的感觉让刘蓉说不出的异样。
好在没让她纠结多久,少禅寺到了。
少禅寺是常州镇有名的寺院,据说在这里求姻缘是十分灵验的。
虽然与齐询的恋情很短暂,但她还是想要问个结果。
以前她是不迷信的,可经过穿越这种玄幻事情,让她不得不对未知的神佛敬畏几分。
来到少禅寺最大的佛殿,学着其他礼佛的人动作赤诚地拜佛。
站在一旁的小沙弥等刘蓉拜完,笑呵呵地上前道:“施主是第一次来吧,我们少禅寺还有很多的佛殿,施主可需要小僧引领?”
刘蓉诧异地看了小沙弥,笑道:“你怎么知道我们是第一次来?”
小沙弥摸了摸光溜溜的脑袋,得意道:“凡是来我寺的贵人,我看一眼就能记住,小僧脑海里没有施主的印象,自然猜到施主是第一次来我少禅寺。”
赵雪惊诧,上下打量不起眼的小沙弥。
“没想到你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不简单啊。”
刘蓉笑了笑,“这样吧,今日你好好为我们引路,只要我们高兴,香油钱自然不会少。”
小沙弥一听,细小的眼眸露出狡黠,呵呵一笑,果真负责任地引路,一路上还滔滔不绝地介绍少禅寺的历史与文化。
刘蓉见他这么尽责,笑着朝小绿努了努嘴,小绿会意,掩嘴轻笑,从腰间解下荷包递给小沙弥。
“这是我家姑娘的香油钱。”
小沙弥笑眯眯地接过荷包。
“阿弥陀佛,多谢刘施主,刘施主从这里过去就是姻缘殿了。”
刘蓉点了点头,跟着小沙弥的后面朝姻缘殿走去。
姻缘殿里有很多未婚的少女,她们都是来求签的,在这群少女中,一穿粉红色的少女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少女乌发如漆,精致的瓜子脸,肌肤如雪,身材高挑,体态均匀,言行举止端庄娴雅,一颦一笑间流露出一种说不出的风韵。
赵雪看到少女正脸,眉头忍不住皱了一下。
“你认识她?”刘蓉好奇地问道。
赵雪看了看少女,点了点头。
“她是赵素雅姑娘,她的母亲是国公夫人的表妹”,赵雪迟疑了一下,还是提醒道:“她喜欢主上,前段时间国公夫人还想将她嫁给主上。”
刘蓉一怔,回头再一次看了赵素雅,不知怎的心里很不舒服。
对于求姻缘签这事也没了兴趣,心里闷闷的很难受。
转身朝另外一条小道走去。
小绿一呆,提着裙摆追了上去。
“姑娘,我们不求签了。”
“不求,没心情。”
赵雪眨了眨眼眸,看着远去的背影,咧嘴一笑,轻语道:“姑娘这是在吃主上的醋吗?”
说完赶紧追了上去。
回到家中,看到羽阁进进出出的下人,刘蓉一头雾水。
“娘,你这是干什么啊?”
刘夫人诧异地回头看着刘蓉,微笑地上前拉着她的手。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娘还想给你一个惊喜呢。”
“惊喜”,刘蓉指了指进出的下人手中的瓷瓶玉器之类的贵重东西,苦笑道:“娘这些东西很贵重吧,娘,女儿不需要这些。”
刘夫人白了她一眼。
“这些东西在贵重也没有你重要,这些是娘为你准备的嫁妆。”
刘蓉心里一紧张,警惕地望着刘夫人,“娘,你不会又给女儿定亲了吧。”
刘夫人看着女儿防备的样子,哭笑不得地点了点她的脑门。
笑骂道:“娘倒是想啊,你看你,转眼就要过年了,翻过年后,你也十六岁了。人家的姑娘十六岁都做娘了,而你到现在还是孤身一人,所以我和你爹商量着过年后,给你招一上门的女婿。”
刘蓉头痛,“娘,女儿还小,女儿不想成亲。”
刘夫人不赞同地瞪了刘蓉一眼。
“都快十六了,还小,难不成你想成为老姑娘再嫁人,到时候好男人都被人抢光了,谁还要你啊,这终身大事,由不得你胡来,你得听爹娘的。”
刘蓉张了张嘴,想要据理力争,结果刘夫人根本不给她机会。
无奈之下,去找爹,可谁知,她爹站在娘这一边,反过来苦口婆心地劝慰道:“蓉儿,这里是常州,没有人知道我们的过去,所以在这里招的女婿绝不会像文县那样,你放心,这次,爹一定瞪大眼替你挑个好的。”
刘蓉气的跺了跺脚,“爹,女儿只嫁给自己喜欢的人,所以在女儿没有找到喜欢的人之前,你和娘少操心女儿的婚事了。”
丢下这句话,留下目瞪口呆的刘老爷,气闷地跑回羽阁。
刘老爷夫妇要给刘姑娘招上门女婿这样的大事,当然不能隐瞒。
当夜一只信鸽从赵铭房中飞向南都国公府。
江元国公府,国公夫人抹着眼泪看着床上紧闭双目的国公。
“大夫,国公他还能撑多久?”
大夫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草民已经尽力了,国公大人体内的毒,草民束手无策,现如今只能用名贵的药吊着,或许还能撑几个月时间。”
齐询平静地听着大夫的话,掩在袖中的手握的紧紧,隐隐还能看到血丝流出。
挥了挥手让大夫退下。
屋中只剩下母子两人。
国公夫人呜呜地哭出声,到最后声音渐渐变大,指着齐询骂道:“你这个不孝子,那人害的你父亲变成这样,你还替他的儿子打战,现如今你还要娶那人的女儿,我告诉你除非我死。”
齐询紧抿着嘴唇,许久,等国公夫人哭够,无奈道:“母亲,小心隔墙有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