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吃过晚饭后,又休息了大约半个小时,张成元便将演员们聚集在一起,领着大家再次打起他下午刚传授的拳法。又练了两个多小时,张成元便宣布今天的练习结束,并告诉大家明天早上9点要再次在这里集合,然后他便带着成宥利先自离开了。
至于一众演员们接下来要做什么,是留在坡州李正燮导演安排的住所休憩,还是坐车回首尔过夜,他才懒得管,只要明天能及时出现并保持良好的精神状况就行!
当张成元离开的时候,另一位武术指导文世承急忙上前询问:“张导演,如果每天只是打拳的话,剧中的武打动作只怕便来不及练习了!”在韩国,也把武术指导叫做导演,所以文世承这么称呼张成元。
张成元问道:“你是说刚才你跟我说的、你为这部剧设计的那些武打动作?”适才张成元只是示范了半个小时的拳法,而后便用部分元神继续带动学员们练习,他则抽出身来跟文世承商议动作设计的事情。
听了文世承所讲述的动作设计,张成元真有些看不上眼,但也没急着当面否定,只是随意听着,拖到演员们练习结束了,他才说:“让我要再想想!”便想敷衍过去。不想,文世承对工作似乎实在太热忱了,见他训完话后想要离开,便急忙追上来再次问询。
文世承道:“张导演,你看这样怎么样?等演员们休息差不多之后,我再带着他们开始演练武打动作?”
张成元摇头道:“我说前辈,你是不是也太心急了?剧中的那几位主要演员今天才刚来,你总要给他们适应的时间。如果你觉得太清闲的话,你可以去训练那些身强体壮的特技演员。虽然他们刚才也跟着我练习了拳法,但他们身体素质好,恢复力强,休息一会后,再去练习你设计的武打动作应该也撑得住。不过,那几位主要演员就无需再练了。另外,他们几个的动作设计还需商榷,你有空的话,多设计一些比较有难度又好看的动作招数出来。”
文世承应道:“我明白了!你有事就先走吧,接下来这里就交给我了。”被张成元的元神所惑,他虽然还保存有自己的想法,但对张成元却相当言听计从。
应付完文世承,张成元便与成宥利一起回返首尔。从坡州到首尔,也就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他们如无必要也无需留宿在坡州。另外,当他们开车上路的时候,成宥利的助理便开车跟在后面。
车上,成宥利问道:“我看别的武术指导让演员们做练习,都是一上来就练习他们所设计的武打动作,而你怎么却让我们练习拳法?”
张成元自傲的道:“这就是境界的不同了。那些武术指导只想按要求完成导演交付的任务罢了,哪会去考虑其它。而我所追求的是拍摄出一个个令韩国影视界震惊的动作场面,要拍得惊险、刺激、炫目又真实。
这就要求演员们,包括主要演员和配角演员,只要有打戏的,都得有一定的武术功底,举止之间,要让人觉得跟平常人就是不一样,时刻显露出武者的气息,至少拍戏的时候要这样。而且也能做出更有难度、更优美的动作来。如此,才能在基本不用特效的情况下,拍出更好的打斗戏来。”由于拍摄时间和资金有限,《快刀洪吉童》的动作场面想必也用不到几个特效镜头。
“另外,在我看来,拍动作戏跟劈材差不多,要先将斧子磨得锋利一些,劈材时才能事半功倍,正所谓‘磨刀不误砍柴工’,嗯,这是中国的一个俗语。同理,我先打好那些演员们的武术基础,到时再拍动作戏就轻松多了。不会随随便便就ng,也不会拍出一点也不真实的动作场面。”
想起某些韩国电视人拍的动作戏,张成元就怀疑他们拍戏时的诚意,比如一个人将另一个人踢飞的场景,脚离身体还有二、三十厘米的时候,身体就主动地飞了出去,真让人以为是在拍神话剧,但实际上拍的却是现代都市的打斗戏,而且摄影师也没掌握好拍摄角度,让观众轻易地就看到了破绽。
这样的动作戏,张成元是绝对不敢拍出来的,免得令人耻笑、颜面尽失。
成宥利道:“那练习一段时间你教的拳法,就能让普通人具备一定的武术功底?”
张成元道:“宥利姐,你应该知道我的本事,我虽然不能短时间内把普通人训练成高手,但训练得动作轻盈、反应灵敏、体内充沛还是可以办到的,而这些对动作戏拍摄已经足够了。”
成宥利道:“成元,这拳法真的这么有效?不过我怎么没感到身体有什么变化。”
“宥利姐,再练习一些时曰,你应该就能清楚地感觉到身体上的变化,毕竟你的身体素质原本就高,因此这拳法对你的功效就不会很明显。但对那些演员们就截然不同了,也许明天他们就能感受到身上的显著变化,到时他们或许就会主动地去练习这套拳法了。”
返回首尔,先送成宥利回家,而后张成元回转公寓,跑到楼下林智秀房间与她缠绵了一晚,第二天一早,他又去接了成宥利,而后再次出发前往坡州。
8点半左右,张成元和成宥利到达了武术训练学校,发现众位演员们包括那几个主要演员都已经来齐了,除了一些特技演员们看上去有些疲惫,可能是被文世承要求加练了,其他人倒都十分有精神,有一部分还已经神采奕奕地开始演练起张成元昨天所教的拳法了。
张成元一看便知,他所传授的拳法已经起了效果,这些演员想必是看到了其中的好处,才主动地练习了起来。见人已来齐,张成元也不废话,直接召集大家过来,立刻带着大家演练起来。打了两趟拳脚之后,他就暗中分出部分元神继续引导着他们,而自己则坐到旁边的一张靠椅上,翘起二郎腿,思索起剧中的动作设计。那惫懒的样子,让成宥利看了都觉得有些可恶,就更不用说其他一众演员们会怎么想了。
而文世承一见张成元闲了下来,则搬了张椅子过来,坐在张成元的身上,跟张成元讨论起他昨晚新想出来的动作招式。这次他所想的招式明显有意思多了,张成元也就有了跟他商讨的兴趣。说实在,由于张成元经验较浅,身手和眼光又太高,他所想像出来的动作,大都只适合他自己施展,要是让在场的其他演员来练习,只怕要练个两、三年才有可能勉强使出来。
此时,有经验更丰富,考虑问题更切合实际的文世承与张成元一起商量,张成元也能取长补短,改进自己的想法,从而设计出既好看又符合演员素质、拍摄装备等实际情况的武打动作。经过将近三个小时的商议,张成元和文世承大致定下了几个动作场面的武打设计,不过有些细节方面,则要等以后正式演练时再做完善。
之后,张成元察觉到不少演员的体力已经差不多见底了,便宣布暂时休息。相比昨天练习后的情况,今天演员们明显好受多了,虽然多练了半个多小时,但却没有昨天那么疲惫。休息了半个小时左右,见演员们都已恢复了一些体力,张成元便让他们去食堂吃饭,因为此时已是午餐时间了。
到了食堂,演员们意外的发现今天的午餐比昨天丰富多了,有鱼有肉、有蔬菜有水果,而且分量十足,不由稍稍欢喜了一些,不少人心里想:“这个冷脸教练,似乎也不是太坏,至少在吃的方面还算比较大方。”
“冷脸教练”是他们私下对张成元的称呼,因为张成元至今没对他们之中的任何人笑过,除了成宥利以外。
不过,张成元也没他们想的那么好心,他之所以让他们吃好,只是想让他们有充沛的体能应付接下来的训练罢了。另外,这多出来的伙食费也不是他付的,所以并不能说明他为人大方。
这次午餐,张成元又跟那几位主要演员坐在了一起,但依然没几个人理会他,只有车贤静和孟世昌跟他聊了两句。张成元仍然不在意,再次默默地为身边的成宥利夹菜喂饭。成宥利也没推拒,反正昨天也是如此,大家也见怪不见了。
吃过饭后,又休息了大约一个小时,张成元再一次让演员们回转体育馆进行训练。此次不仅练习拳法,还让大家做吊威亚练习。一众演员中,那些特技演员们早就熟悉了这种吊钢丝的运动,相当熟练,因此此时也不用再做这个练习,真正需要进行练习的是本剧的那七、八个主要演员,包括成宥利在内。至于张成元,自然不必,他在好莱坞和中国拍戏时,已练过太多次了。
由于可供练习的威压装备不多,只有两套,因此要分批进行练习,而还没轮到这个练习的其他人就继续练习拳法。由于文世承对吊威亚比张成元更熟练、更专业,于是,张成元便让文世承来负责这个练习,他则继续带着其他演员们练拳。
带了一会儿,他再次留下部分元神引导着学员们,然后又跑到一边去了,不过这次他不是偷懒,也不是考虑动作设计,而是专门去保护成宥利。此时成宥利正被钢丝吊在半空中摇摇晃晃,并竭力保持身体平衡,让张成元看得担心不已,又哪有心思装模作样地去给演员们做拳法示范?实际上有他的元神牵引,根本就不用他做示范。他之前几次做示范,只是避免让人怀疑和非议罢了,既然是教练,总得装个样子、做点什么。
当下,看着成宥利从慌张到适应,已能在空中保持住平衡,并能做出几个简单的动作,张成元也渐渐地安下心来。
当成宥利慢慢适应后,文世承也没急着让成宥利练习其他更有难度的动作,而是又让她适应了十几分钟,而后就让人把她放了下来。由于成宥利对吊钢丝很陌生,文世承不敢一下子就让她做有难度的动作,以免出现意外。他打算等成宥利完全适应并找到吊钢丝的感觉后,再稍稍提升一点难度,而后循序渐进,直到最终能够完成一些高难度的动作。
比起张成元,他似乎更有经验,也更能胜任教练这项工作,只可惜他没有张成元那些特殊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