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以轲坐在去异姓王府的马车上时还在思考关于夏天萌与夏太师之间关系的事情。
他只是听闻太师夫人是投缳自尽的,至于具体的原因他却不是很清楚,只是知道当初年仅10岁的夏天萌大病了一场,险些没救回来。
“救命啊!救命!”
外面传来女子的惊呼声让他回过神来,马车猛地停住若非他有武艺傍身只怕要撞到车壁上去。皱紧眉头:“怎么了?”
外面的车夫连忙答话:“禀爷,是外面有个女子被一群汉子追赶,现下正在马前跪着呢!”
“哦?”南以轲微微挑眉,伸手掀开车帘,便看见了跪在马前的女子。
素色衣衫虽是粗衣麻布却还是显现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段,五官并非多美却是楚楚动人,发丝微乱平添几分别致。
女子看见南以轲连忙请求:“官人求求您!求求您救救奴家一命!”说着便要落下泪来,让路旁停下观望的男人皆是怜惜不已。原本几个追着她的壮汉看见她跪在华贵的马车前面也皆是不敢靠近,只能举着刀站在那。
南以轲微微挑眉,将她上下打量一番,勾唇:“怎么?”
那女子见他目光肆意也只是微微缩了缩身子,颤声泣道:“奴家是良籍,只是因为老父烂赌,输光了家产,家徒四壁连老宅也被抵出去了!现下这几个讨债的竟是要将奴家送去窑子里卖娼,奴家不依便要动手!只求官人救救奴家,奴家愿意当牛做马回报恩情!”满眼期盼的样子让四周的男人都蠢蠢欲动,想要上前帮帮娇娘。
南以轲倒是稍稍意外的挑高了眉:“小爷要你当牛做马做什么?愿意为小爷当牛做马的多了去了,你得让小爷看到价值吧。”
四周的路人皆对他投以谴责的目光,面对这样可怜的小娇娘他竟然还能这么冷血无情?
那女子似是感到难堪,又扭头看了看后面虎视眈眈的几个壮汉,只能再度叩首:“奴家什么都愿意做!只要官人救救奴家!奴家实在不愿被卖!”那坚韧不屈的样子颇为动人。
南以轲微微颔首,开口:“阿鬼。”
跟在马车旁边的侍卫应身站出来,冲那几个壮汉开口:“她欠你们多少钱?”
四周的路人见到此番景象心中皆是叹息,好好的妙龄女子就这么被有钱人家的公子哥给毁了!还有一些妇人见到南以轲的打扮以及带的侍从,心里对那女子不禁产生嫉妒,这样俊俏又有钱有势的公子哥打哪找去?心里恨不得也年轻个十岁来一场英雄救美!
阿鬼丢给那几个壮汉一个钱袋,见他们找急忙慌的跑了才回来答话:“爷,已经好了。”即使那较弱可怜的女子就跪在自己脚边,他也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
那女子连忙磕头,哭的梨花带雨:“谢谢官人,谢谢官人!”
南以轲饶有兴致的摸了摸下巴,勾唇:“既然是小爷买了你,那么你就是小爷的人了?”
女子羞赧的微微红脸,端的娇俏迷人,微微侧头:“官人……”这一声叫的旁边围观的男人都软了半个身子。心里愈发羡慕南以轲的好命,有钱有势连上个街也能遇到这样的美人!
南以轲敛下脸上的笑容,冷下脸来:“阿鬼,把她送去杨太傅府上做个使唤丫头,就说小爷路见不平遇见的,还请不要客气!”
“是!”阿鬼低头应声,招了招手,后面的侍卫便出来两个掐着女子的胳膊拖到一边让马车先行。
那女子挣脱不开只能娇声求道:“官人!官人您这是作何?”
南以轲只是微微勾唇:“既然小爷买下了你,那么你是死是活不过是小爷说了算的。小爷没让你去妓院做娼,不过是去做个使唤丫头罢了。”
那女子惊的泪都忘了流,只顾着挣扎:“不!不!救命!求你们救救我!”
四周的路人即使看着她再是可怜也没有人敢站出来施以援手。
当朝的杨太傅的妻管严名声已经传到民间来了,谁都知道白胡子一大把的杨太傅有一个年少妻子,太傅夫人年轻也是貌美如花,嫁给了穷酸书生,供养他一直到现在的太傅官职。杨太傅喜好美女,却一直偷偷摸摸不敢让太傅夫人知道,而太傅夫人又是个烈性子,看不起趋炎附势的女子,府中意图勾引太傅及府上几位少爷的都被她打了出来。
女子未出嫁被冠以媚上的名声自然也是嫁不到好人家去了。这个女子貌美娇柔,只怕太傅夫人是玩玩容不下的!
只是这位公子哥既然敢这么直接的不顾太傅夫人意见送妙龄女子进府,必定不是一般人了!只怕是哪个皇亲国戚!他们再是为这女子动容也不会主动上去找麻烦的!
南以轲见原本义愤填膺的路人此时都默默看着女子哭泣,不禁冷笑一声。还未放下车帘便听一声清朗的呼唤:“小二。”
他猛地僵住身子,再扭头时已是满脸笑容,若是夏天萌在场必定要笑他狗腿。他笑眯眯的对来人开口:“大哥!”
来人一袭月白色锦服华裳,白肤黑发,身子挺拔,只这样站着便如同夜间清冷的月光。
南柒微微一笑,温润如玉:“小二,你在这里做什么?”眼睛还瞄了一眼哭的毫无美感被拖着离开的女子。
南以轲咳了咳,将车帘掀开:“大哥进来再说。”他实在是不想当街这么多人的面被大哥训话啊!
南柒明白他的意思,也不为难他,径自上了马车。
直到他坐好,南以轲才带着讨好开口:“昨日萌丫受了伤,我今天去太师府看她了。”
南柒微微一愣,这才想起昨日他在书房忙到二更回房时侍卫曾告诉他夏天萌被夜家三小姐撞伤了头的事情,只是他一来太忙,二来也不是太关心便没有放在心上。
夏太师是他的启蒙老师,怎么说他都应该亲自去探望一番。
这样想着便又想起夏天萌待他的一片情深,不禁皱起眉头。
他虽感动夏天萌待他的特别,但是他心中无她,实在不愿点头,纵使他知道父皇对夏天萌有多么满意,甚至私下里与自己还说过夏天萌有国母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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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干了一件挫事,感觉活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