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你那皇祖母和你想的不一样,她可想念本宫想念的很呢!"绵音的脸上突然露出一抹狡黠的笑,语带深意的说道.
绵音话落的当即,凌云殿的门突然便打开了,伴随着一声声尖细而响亮的声音"太皇太后驾到——",一身雍容的太皇太后在和碧姑姑的搀扶下一步步的走了进来.
尽管脸上画着精细的妆,但依旧掩不住那行将就木的病态.
龙泽烨立刻就从龙椅上站了起来,亲自下来扶了太皇太后,范承福也立刻在龙椅的边上命人安置了一把凤椅.
"臣等参见太皇太后,太皇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瞬间原本站着的满朝文武立刻就齐齐的跪下行礼道.
"皇祖母您怎么来了?"龙泽烨一边搀着太皇太后,一边皱着眉问道.语气更是有些责怪的对一旁的和碧道,"皇祖母忧心国事,不知道顾惜自己的身子,难道姑姑也糊涂了不成!"
"是老奴疏忽,老奴有罪."和碧姑姑立刻低垂着头说道.
"好了,哀家的身体哀家自己清楚.这一趟,哀家就是让人抬也要抬来!"太皇太后略有些不耐的挥了挥手,也没有向着那凤椅而去.
太皇太后最后站定在了绵音的面前,上下打量了绵音许久,冷哼道:"二十年了,从那丫头出现的那一刻,哀家就知道你总有一天要回来,只是没想到你来的比哀家想的要晚."
"是嘛!"绵音回以一笑,毫不避讳的说道,"可能是本宫有的是时间,而你呵呵"
"你不要太过分了!我元楚的实力不比灵隋差.更不介意兵戎相见!"龙泽烨怒道.
可见,太皇太后在龙泽烨的心中占着绝对的地位.
太皇太后抬手示意龙泽烨住嘴,看了看简凝,冷声道:"虽然哀家觉得已经没有必要,但是有些事情却还是要做的.二十年了,所有的一切都该有一个结局了."
"皇祖母?"
"母后!"
龙泽烨和玄亲王几乎是同时开口.只是前者语气之中更多的是疑惑和薄怒,后者语气之中带着诧异和一丝埋怨.
"我灵隋公主的手臂之上有着独一无二的图案.而这也就是之前一直盛传的:欲得天下.先得灵隋公主的关键所在!"绵音朝着满朝文武道.
图案?怎么可能!简凝的心中猛地一惊,莫说是自己的手臂,就是自己全身上下都不曾有什么图案.甚至是胎记都没有.难道是因为自己的灵隋占据了这具身体,连带着手臂上的图案都消失了吗?
可这样的理由就连简凝自己都很难相信.
"哈哈哈简直是笑话!凝儿的手臂上莫说是图案,就是连一颗痣都不曾有!"龙泽烨突然放声笑道!
一直静静站在一旁的夏侯焱听到这句话时,眉头不免皱了起来.眸色如冰,冷冷的看着龙泽烨.
简凝站的地方刚好和花永言很近.她便微微挪了挪步子,轻声道:"我的手臂上确实没有图案"
但花永言却微微朝着简凝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
花永言如何不了解绵音,他知道绵音从来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绵音看着龙泽烨.微微一笑,淡淡说了句:"究竟是你太过天真呢,还是根本不愿接受事实.仍旧抱着最后的那一丝希望呢?"
眼睛又看了眼玄亲王的位置,意有所指道:"不过有一点你却比你爹强.最起码在希望破灭之前,你用了你自己的方式去保护."
话落,绵音不看龙泽烨一眼,拿出了一个精致的描花瓷瓶,转身走到简凝的边上,淡笑着说道:"将手臂给我,只需将袖子挽起些许便可,放心."
简凝不知为何竟然真的将手交到了绵音的手上,看着她将自己的袖子挽起了些许,但也仅是到了小手臂那,连手肘都不曾露出,毕竟在这个时代,女子是不宜露出自己的肌肤的.
感觉到瓷瓶内鲜红的犹如血液一般的液体流出来滴在自己的手臂上,简凝感觉到了自己手臂上犹如蚊咬一般的轻微疼痛感.因为疼中还带着一丝痒,简凝下意识的想要抽回手臂,但却被绵音抓的牢牢的,看着那些液体依旧不断的滴在自己的手臂上.
因为手臂上的刺痛和微痒,让简凝的面色不免显得有些难看,甚至有微微的痛苦.
夏侯焱和龙泽烨两人在旁边看着,几乎都想冲上前去,但是夏侯焱刚迈出一步,就被绵音冷冷的喝止了:"不想她有事就给本宫退回去!"
夏侯焱愣了片刻之后,最后还是收回了迈出去的脚.
随着那种刺痛的感觉越来越明显,简凝的眉头也皱的越来越紧,到最后甚至忍不住低低的出了一声抽气声.
那时就连花永言都忍不住上前了一步,想要看看简凝的手臂到底是如何了.
不过那一阵刺痛之后,简凝反倒感觉不痛了,手臂上只有痒痒的感觉.后来看着绵音收回了瓷瓶,简凝便下意识的盯着自己的手臂看.
慢慢的,上.[,!]面竟是浮现出了一个小小的图案,可简凝看了很久都没有看出是什么东西来.
绵音抓着她到了太皇太后的面前,道:"跟你的好孙儿说说清楚吧.如今这人,他是留不住了!"
"皇祖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龙泽烨眉头紧皱,脸色极为难看的问道.
"这个图案是灵隋公主独有,天下间独一无二!"太皇太后并未朝着龙泽烨而是朝着满朝文武道,"如今这位是灵隋的公主不假,但却并非我元楚的懿妃,而是曾经的冰澜公主."
"在元楚和冰澜的战争之中,懿妃早已为救皇上而牺牲,当时无数士兵皆可作证.而皇上一直未能接受懿妃离世的事实,所以才一直将冰澜公主当成懿妃."
太皇太后的话又像是一记惊雷一般,令凌云殿的众人再次沸腾了起来.很多人一下子便蒙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