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子矜的功夫向来不是盖得,虽然刀不如剑用的顺手,但用来劈几个人还是搓搓有余的.
横档,左劈,转身,抬腿一整套动作利落而干脆.
呃唯独最后的抬腿姿势有些不太完美.
阮子矜低头看了看这一身华丽但却也在此刻显得极为累赘的宫装,毫不犹豫的卸下了身上那些碍事的珠宝装饰.
"你们退到护卫后面吧!"阮子矜解决了一个黑衣人之后,几乎是下意识的,立刻朝着身后的绵音和花永言道.
而此时,花月白和花月曜等人也纷纷起身,抢过侍卫的刀,对付那些黑衣人.
相比于他们,另一边的夏侯焱和冰辰却完全不同.
夏侯焱只关注着简凝的安全,只要没有人向这边攻来,他是断不会动手的.
而冰辰黑色的眸中闪过一抹精光,依旧如之前一样,优雅的坐着喝酒,丝毫不为周围的情况所扰.
简凝看着越来越多的黑衣人落下,已经没有时间去关心为何会有降落伞这个问题了.视线和注意力全部被阮子矜吸引了过去,看着她每一次的挥刀,看着她与黑衣人搏斗,简凝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而在此时更加令简凝没有想到的是,另一批穿着黑色夜行衣的人从房檐之上飞身而下,目标明确,直逼阮子矜.
看着他们不尽相同的衣服还有不高的配合度,简凝的脑中几乎是一下子就想到了这些人定是江湖中人,冲着所谓的灵隋公主而来.
但是他们又是怎么将时机把握的这么准的呢?简凝的目光一下子转向了冰辰,锐利而带着冷芒!
冰辰饮下最后一杯酒后,终是起身.看着简凝,淡淡道:"一切才刚刚开始,但是凝儿我始终不想伤害你,若是你愿意,大可放下一切回到冰澜.你还不曾看过瑾儿的孩子吧,他们很可爱,瑾儿也很想你"
"我说过.我会阻止你的!"简凝喝止了冰辰接下去的话.冷冷道,"一个人的力量不可能与天下为敌的!"
"哦,是吗?"冰辰饶有兴致的看着简凝道."那不如我们就试试."
言罢,不再等简凝的回答,默然的对身旁的乔启道:"接下来的事情交给你吧,我先走了."
"是.主上."乔启恭敬的点头,眸中却充满了不可遏制的嗜血和凶残.
冰辰不过是刚起身离开了座位.就有一批黑衣人自动的为他清出了一条路,助他离去.
看着渐渐消失在房檐上的冰辰,简凝一脸不解的转向另一边的夏侯焱,带着一丝责备的问道:"你刚才为何不拦下他?"
"拦下他?"夏侯焱有邪笑道."即便能拦下他又如何?你觉得他会放手吗?"
他的嘲笑并非真是冲着简凝的,就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他为何会有这样的表情.
他甚至都想不明白,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做事变得畏畏尾,犹豫不决了.从什么时候开始.所有的一切都不及眼前这个女人的安全来的更加重要.
"若是抓住他,应该可以解决很多问题"
"你有证据吗?若是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之下抓了他,无疑是在向冰澜宣战!"夏侯焱看着简凝,一字一句道.
"难道乔启如今这般正大光明的动手,还不是证据吗?"简凝怒指着正不断逼近花永言和绵音的乔启道.
"乔启是冰澜的人吗?不是!那么又有谁可以证明他是完完全全听命于冰辰的呢?"夏侯焱无情的打破了简凝的天真,"又或者,谁能保证他的每一次行动都是冰辰授意,而非他擅自做主呢?"
"他如今跟着冰辰一起来了,难道还不够说明这一次的问题吗?"简凝甚是怀疑的问道.
"未必."夏侯焱淡淡道,"不过冰辰既然已经动手了,想必早已做好了准备."
简凝还想问什么,但是越来越混乱的场面还是让她不得不放弃了.
"走吧,我先护送你到安全的地方."夏侯焱拉过简凝的手说道.
简凝知道在这个时候不是逞强的时候,她必须要保证自己的安全,才能防止阮子矜为她分神.
二话不说,带上小珍珠,一路由夏侯焱护着往外跑去.
而此时此刻,到处都是肃杀之气,花永言威严的站在上方,下令道:"将他们统统拿下!死活不论!"
既然他们腰间都是绑着毒囊的,那么即便活抓了他们,恐怕也招不出什么.
乔启的方向很明确,就是花永言.
没有人看清他是如何出的手,最后挡在花永言前面的一批护卫也倒了下去.
但即便如此,花永言的脸上也不见丝毫惶恐.如今的他虽然低调,但毕竟也曾叱咤风云,是一代帝王,怎么可能会怕了他.
绵音神色凌冽,即便有面纱的遮挡,但依旧挡不住她满脸的肃杀和周身的杀意.
花永言感受到身边人的变化,心中有些微苦涩的甜蜜.她,是在担心自己,为别人意欲对.[,!]自己不利而怒吗?在她的心中,是不是还有他的位置呢?
相比于绵音的肃杀,容嘉贵妃表现的就是一个十足的后宫女子的样子,面色惊慌,瑟瑟抖,但却时刻大声喊着:"护驾!护驾!"
好在花月清在第一时间到了她的身边,一直护着她.
"多年不见,即便是带着面纱,绵音姑姑也依旧这般耀眼,耀眼的让人厌恶,恨不得将你撕碎!"乔启抬头,微眯着双眼看着绵音道.
当年他还是个七八岁左右的小男孩,偷偷看着有一日族长带回来的女子,她很漂亮,漂亮的让人移不开眼.
那时候五阳峰上还有不少的族人,他的爹娘也还在世.
娘奉了族长的命令去照顾这个从外面带回来的漂亮女人,而自己就时不时的跟在娘的身后.终于有一天,那么漂亮的女人注意到了他,他低着头第一次怯懦的叫了她一声"绵音姑姑".
后来的三个多月里,他总是找各种理由去绵音姑姑那里,就是为了能多看她一会儿,多和她待一会儿.
直到有一天,爹娘的惨死,族人的遇害,让所有的美好顷刻之间破灭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