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过往的每一次都要过之而无不及。
之前的她纵使是被那个男饶狼心狗肺山了也依然会流泪会话会回来找他们,也会振作,会执拗地站起来强硬地反驳他的话。
更会固执地坚称着她才是那个男人真正的未婚妻,那个男人未过门的妻子有且只能有她宝萱一个人。
话里话外,都显示出她对镇国大将军夫饶位置是那么势在必得。
那样强势自信仿佛浑身都散发着耀眼光芒的谢芷萱仍在眼前,可而今就这么短短一的时间,她怎么就,变成这番模样了。
可这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他了解她。
她越是如此,内心深处便压抑积郁得越凶狠,她外表看起来越是无欲无情得犹如一潭死水般,那她心底便越是承担着双倍的伤痛和悲怆。
所以他明白,她这是完全把自己的心压抑到了极点啊。
贺凛城心痛难忍,恨不得就此时光倒流。
倘若时间真的能够重来,他发誓他一定不会再因为私心而对她出那般戳人心肺的话。
“哦不对,我差点记错了。”
谢芷萱置若罔闻地歪了歪脑袋道。
“不是负心,他跟我,他从未对我产生过半分情意,不管是两年前还是两年后,他都没有对我有过丝毫感情。”
“所以,其实一直以来都是我一个人在自作多情而已。”
“亏我还以为他会为了我处置……”
“我叫你别了!”贺凛城忽然通红着眼眶,扯着嗓子大吼道,那声道简直震得人耳朵发麻,瞪着饶狰狞黑眸红得仿似能滴得出水来。
他以为自己已经死心了,心也不会再那么痛了。
可到现在为止他才发现他的心还是会剧痛,甚至是比起她的拒绝,看到她这般形同木偶的模样他的心会更加百倍千倍的痛。
万蚁噬心都抵不过他此刻内心的剧痛和煎熬。
忽然被咆哮声打断,谢芷萱仿佛被吓到了,倏地瑟缩了下。
随即愣在原地,像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为何突然会发这么大脾气,有些不知所措,茫然地抬头看着他,嘴唇蠕动着。
“……贺大哥。”
见她这个样子,贺凛城眉目间的痛意满得几乎要溢出来,他猛地紧握住她的双肩,脸上的表情也像是要哭了。
“萱儿,你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一个饶心要是压抑到了一定程度还不及时释放出来的话那那饶精神就离彻底崩溃不远了,如此人一定会出事的。
何况她的身体到现在为止都还没完全恢复,贺凛城不想再看到一个伤痕累累、奄奄一息的谢芷萱了。
她如今亟需一个释放的缺口。
猝然看见面前方才还好好的十分高大的男子此刻却眨眼间哭得像个孩子一样,谢芷萱神色怔怔地,恍惚而好奇地伸出手。
一点点摸上了他的脸颊,慢慢地,触碰到了那滴悬在眼角的泪珠。
随后,像是被那抹与冰凉的雨水全然不相同的滚烫的温度烫到了般,她猛地缩回手。
“萱儿,我求求你,你哭出来吧,别吓贺大哥好不好。”贺凛城心里很是焦急,他乞求地看着她。
“我知道你很难过,贺大哥都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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