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网络袭击事件才刚发生不到半小时,但七区内已是尽人皆知了,四小是后,全法国就会都知道了,十二小时后,全世界就都知道了。
劳拉想了一下又补充道:“也或者是英国人,反正一定是他们中的一个。”
法国自古以来一直对德国持敌视态度,加上宗教的因素,信奉天主教的法国始终与信奉新教的德国有着不可化解的仇恨。早在欧洲的三十年战争时期,法国的实际当权者,红衣主教黎塞琉就致力于防止德国统一,在他的不懈努力和阴谋之下,德国变成了一堆分裂的小国家,随后,法国拿破仑上台,又屡屡侵入莱茵流域,使用各种手段防止德国统一,等到普鲁士打败法国,统一德国之后,大家的梁子就更深了,法国将注意力完全放在这个崛起的邻居身上,一心想着雪耻,夺回失地,而此后是一次世界大战,主战区又在法国,德国把法国打得一塌糊涂。好不容易一战胜利了,法国人提出了苛刻的对德条件,而且法国派兵占领德国的鲁尔区,想尽办法扶植其他小国,包围德国。大家的仇越来越深,接着是二战,德国占领法国。
英国和法国本来是没什么关系的,但1066年法国的统治者威廉公爵对英国发动了战争,并征服了英国,诺曼底征服之后,封建制度在英国确立。威廉一世之后,英国的每一个国王都是他的直系后代子孙,英国开始了世袭的君主制。从这一时期开始,英法两国的关系变得极其复杂,随后的很多英国国王还兼有法国贵族的身份,导致后来英国国王也有权利争取法国王位,这成为后来血雨腥风的英法百年战争的原因之一。
而二战之后,戴高乐又去拉拢德国组成欧共体,一起排挤英国,以此获得更多的话语权,所以,英、法、德三国的关系极其微妙而复杂,表面上可以一团和气,背地里相互阴一下是很正常的。
“我看德国的可能性大一些,二战战败后,虽然德国有许多可怕的科学技术被美国抢走,但也有一些不为人知的高科技术被藏匿了起来,他们的技术是很可怕的。”骇客欲盖弥彰的道。
这时旁边一桌的男人聊天的内容吸引了劳拉,她扭过头去听了一小会儿,转而道:“他们说这次事件的幕后是英国人,昨天英国的一个使团不知和法国总统谈了些什么,最后不欢而散,今天一早就出现了这样的袭击事件,有可能是报复、示威,好在谈判中或得更大的利益。”
骇客和钟臣心中大乐,这回有趣了,居然还有人来替他们背黑锅,其实这一切都在梅天的算计之中,特意选在今天早上动手,就是因为昨晚英国使团和法国总统谈僵了。
梅天这是一石二鸟之计,不但要帮联想集团把top赞助商的名额敲定,还要帮约翰把黑暗议会的恩仇解决清楚,这个英国使团就是梅天的目标。
第一件事基本已经完成了,现在奥委会主席萨骑蓝马正握着杨团长的手,表达着诚挚的感谢,并做了番亲切友好的会谈,年过八十的老萨同志表示,非常高兴看到中国科技的迅猛发展,并非常愿意帮助中国将科技和经济的崛起展现在全世界面前,希望中国能带动整个亚洲的发展,为人类的文明与文化做出贡献。
杨团长也不知道是被感动的还是激动的,眼含热泪双手颤抖,是啊,换了谁不激动呢?联想集团就要闻名于世界了,他圆满的完成了任务,更重要的是,在中国崛起与复兴的历程中,他和联想集团都留下了重重的一笔,他算是光宗耀祖、名留青史了。
虽然top赞助商的事情已经十拿九稳了,但联想的压力也因此而更重了,克里斯?雷尔用了小半天时间,细细的看了杨团长他们仓促间订制的建设方案,谈不上不满意,也谈不上欣喜,对杨团长直言道:“你们的方案制订得倒是中规中矩,但很多东西好像是照搬了之前的几届奥运会,这次你们上京市政府费尽心力,想办成一届科技奥运,在这方面,你们要再多下下功夫,最好能有创新,有突破,虽然这并不影响你们成为top赞助商,但想真正借此东风扶摇直上,还需要再努力。”克里斯?雷尔说的是英文,翻译成中文就是这个意思。
距离奥运会还有五年的时间,求创新求突破不在这一时,总之,杨团长现在的心情那叫一个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花都花。激动不已的杨团长决定今晚大排夜宴,自然要叫上梅天小“分队”,又叫了克里斯?雷尔,可惜克里斯?雷尔的工作实在太忙,没有办法出席他们的庆功宴,但祝贺还是要送上的。
结果为了等这顿晚饭,梅天等人在酒吧里一直泡到下午,硬没出去吃午餐,下午又逛了逛街,劳拉也紧紧跟随寸步不离,当起了他们的导游。
经过一下午的观游和闲聊,梅天对法国有了更多的认识。
法国人爱好社交,善于交际。对于法国人来说社交是人生的重要内容,没有社交活动的生活是难以想象的,他们诙谐幽默天性浪漫,他们在人际交往中大都爽朗热情,善于雄辩高谈阔论,好开玩笑,讨厌不爱讲话的人,对愁眉苦脸者难以接受。受传统文化的影响,法国人不仅爱冒险,而且喜欢浪漫的经历。他们渴望自由,但纪律性因此较差,他们自尊心强,偏爱国货,德国这么近,他们也要喝自己的啤酒。法国男人大多都有骑士风度,像本沙明那样暴躁易怒,不尊重女士的是异数,难怪仅此一次,劳拉就坚决的离开了他。
在正式的场合,法国人通常要穿西装、套裙或连衣裙,颜色多为蓝色、灰色或黑色,质地则多为纯毛。出席庆典仪式时,他们一般要穿礼服,男士所穿的多为配以蝴蝶结的的燕尾服,或是黑色西装套装,女士所穿的则多为连衣裙式的单色大礼服或小礼服。
法国人用餐时,两手允许放在餐桌上,却不许将两肘支在桌子上,在放下刀叉时,他们习惯于将其一半放在碟子上,一半放在餐桌上。
在人际交往之中,法国人对礼物十分看重,但又有其特别的讲究。宜选具有艺术品味和纪念意义的物品,在接受礼品时若不当着送礼者的面打开其包装,则是一种无礼的表现。
这些对梅天来说都没有什么,来自礼仪之邦的他不用刻意的要求自己什么,只要按中国的礼节做好一切就足已不在法国人面前失礼了,唯一让梅天郁闷的是,法国人最忌讳十三这个数字,这让梅天情何以堪?骇客一口一个“十三”的叫着,引得劳拉频频侧目,终于忍不住问梅天:“十三是你的绰号吗?还是什么代号?”
“我们兄弟中,我排行十三。”梅天道。
“啊?你在你们兄弟中排行十三?都说中国女人能生,我还不太相信呢,原来是真的,难怪你们中国人口那么多。”劳拉说的很认真,一点儿也不像在开玩笑,因为在法国,男人们可没有好友、同学、战友排兄弟次序的习惯,所以劳拉以为他说的是亲兄弟也不足为怪,看来她也不完全是中国通,男人之间的事情,她知道得并不多。
三个中国男人尴尬不已,还是钟臣这老家伙敢开美女的玩笑:“那是你们法国女人的生育能力太差了。”
劳拉居然神态自若的跟钟臣谈起了生育问题:“是因为我们的保险措施完备。”
“你在开玩笑吗?我们中国的保险/套多得扔给孩子当气球吹,会不如你们保险?”钟臣越聊越来劲儿。
梅天轻咳了一下,尴尬说道:“钟大哥,就别把你小时候的丢人事儿拿出来说了。”中国搞计划生育之初,保险套是免费发送的,不睦的夫妻一年也用不了几个,多出来的就被不懂事的孩子们拿去当气球吹起来玩儿,那都是七、八十年代的事情了。
被梅天中间一搅,劳拉也觉得跟他们聊这些不太合适,她知道中国男人对西欧的女人有看法,本就认为她们放荡,这下更坐实了,随即道:“现在离宴会时间还早,咱们是不是应该去买些祝贺杨团长的礼物?你们中国不是最讲究礼上往来吗?总不会白吃人家一顿吧?”
劳拉对中国的礼节还是知道一些的,今天是杨团长大喜的日子,中国人有五大喜,娶妻、生子、升官、发财、乔迁,杨团长今日之喜还在这五大喜之上,虽然应该是同喜的,但说起来人家杨团长才是今天的主角,送上份贺礼也是理所应当的。
梅天故意面露愁容道:“我倒是想送他贺礼,可是口袋里只剩下一百多元了,买什么都不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