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庄国锋上了车走了,陆渐红心头微微一叹,他倒没有怪庄国锋,人在官场,没有谁不想进步,所以使一点小手段也是无可厚非。陆渐红也看出来了,庄国锋只是想利用自己的影响罢了,倒没有要求自己去做什么,至于卞赋蓉的到场,应该是一个意外,看得出来,庄国锋对卞家跟自己的过节并不清楚。
这时,突然听得身边一阵哇哇之声,陆渐红侧头一看,竟是卞赋蓉扶着一棵刚植下去不久的树苗在狂吐。
陆渐红不由皱了皱眉,四下一看,黄家祥早已不声不响地溜走了,暗骂了一声没义气,陆渐红走到卞赋蓉身边,道:“你怎么样?”
“我……”刚说出一个字,卞赋蓉便又张口吐了起来。
“你怎么样?”陆渐红冷眼看着这个吐得一一塌糊涂的女人,心头微微一叹,从口袋里摸出一张早上去厕所时用剩下的卫生纸递了过去。
“谢……”刚说出一个字,卞赋蓉便又躬下了身子吐了起来。刚刚吐了一阵,胃里早已空了,现在吐出来的都是黄胆苦水,抬起头时,已是泪眼婆娑。
“你还没走啊。”卞赋蓉拿着陆渐红递过来的纸擦拭着眼角的泪水道,“我没事了,你回去吧。”
“你确定自己可以回去?”陆渐红虽然对卞家没有好感,但放任一个喝醉了酒的女人不管,这显然不是他的风格。
“我真的没事。”卞赋蓉倔强地走了两步,脚下却是虚浮无力,身子一歪已跌倒在地。
陆渐红摇了摇头,上前两步欲将其扶起,怎奈卞赋蓉身体乏力,整个身子犹如一瘫烂泥,根本无从着力,陆渐红只得将两手伸到她的腋下,可是触手柔软,更是使不上力气,倒是在其胸前隆起处蹭了几下,柔软得不成体统。
卞赋蓉自然也欲起身,只是全身酥软无力站起,被陆渐红“轻薄”了几下,俏脸血红,更显无力,两人都被搞得气喘吁吁。
这时,一辆出租车打着灯光远远驶来,陆渐红赶紧将其拦下,心一横,自腿弯将卞赋蓉拦腰抱起,塞进了出租车,自己也挤了上去,道:“你住在哪?我送你回去。”
“合欢公寓。”卞赋蓉喘息着吐出了四个字,闭上了眼睛,感觉着车开了出去,心中一阵得意,陆渐红,到了我的地盘,就由不得你了。
悄悄地扔了刚才擦眼泪的纸,感觉到了粗糙,心中暗想,这领导的品位也太低了吧,都是用卫生纸的吗?
陆渐红不知道合欢公寓在什么地方,没有明确的方向感,便闭目养神。刚刚那一番折腾,也是搞得他气血飘浮,他的酒量虽然大,但刚刚喝下去的毕竟是高度的二锅头,不是水,现在歇下来,也觉得眼皮有点沉。
在车子忽快忽慢的行驶之中,陆渐红也是在打着盹,正神游天际着,忽然车子猛地一停,那出租车司机道:“到了。”
陆渐红付了账,卞赋蓉似乎已经睡着了,陆渐红叫了几声才睡眼惺忪地醒过来,这时酒劲发作,别说迈步,连下车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能喝酒,非要逞能。陆渐红心里暗骂了一声,连拖带拽地将卞赋蓉弄下车来,皱着眉头道:“你住哪幢?”
“21幢,六零一。”卞赋蓉神智倒还清醒。
陆渐红不知道21幢在哪边,但是六零一的楼层却是让他吓了一跳,皱眉问道:“家里还有没有别的人?”
陆渐红的本意是如果她有家人在的话,让她的家人下来接她,可是卞赋蓉显然误会了他的意思,脸色绯红道:“你不会是想对我……”
陆渐红苦笑了一声,这女人的心思真的没法子猜,居然能想到这些,脸上却是一点表情都没有,道:“看来酒精让你的想像力变得丰富了。”
没有人,陆渐红送佛送上天,已经到这里了,再努力一把,把她送回去吧。妈的,女人真是烦。陆渐红并没有想过,他所有染的女人,哪个不是坚强得不行?
在卞赋蓉的指引下顺利找到了21幢,只是把她弄上楼可就苦了陆渐红了,这女人的身材虽然很好,可是是属于那种丰腴型的,扶是扶不走,只得背着她上楼。不过虽然累了些,但是后背被两只鼓胀的圆球压着,多少让陆渐红找回了一些平衡。
费尽了九牛二虎一鸡之力,陆渐红终于把卞赋蓉送到了六零一的门前,累得跟个狗熊一样,伸出舌头喘着粗气道:“好了,终于到了。”
卞赋蓉在小包里摸了一阵,摸出一把钥匙来,却是怎么也对不准锁孔,陆渐红简直要崩溃了,酒吐完都这么久了,不至于醉成这个样子吧?
接过钥匙,把锁开了,陆渐红道:“我走了。”
“谢谢你了,进来坐坐吧。”卞赋蓉推开门,回头看了陆渐红一眼道。
“时候不早,不坐了。”陆渐红倒是没有丝毫的犹豫,转过身就走。
刚下了三个台阶,便听到房间里发出一声闷响,与之同时的是卞赋蓉哎呀一声痛叫。
陆渐红怔了一下,苦笑着回过身,这女人还真是个麻烦,麻痹的,回头再去找庄国锋的晦气。
快步过了去,房门还没有关上,陆渐红闯了进去,见到卞赋蓉跌倒在地,椅子也翻了,靠过去一看,她的额头也不知在什么地方磕了一下,显出一道红红的印子来。
“你怎么样?”陆渐红轻轻推了卞赋蓉一下,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陆渐红吃了一惊,我那个太阳,不会出什么岔子吧?俯下身去,去探卞赋蓉的鼻息,这一探之下,却是让陆渐红吃了老大一惊,卞赋蓉居然没有了呼吸!
陆渐红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当下也顾不得男女有别了,伸手便按在了卞赋蓉的胸膛上,那两处隆起显得非常之巍峨,手感也是极佳,可是此时陆渐红哪里还存有轻薄之意?猛地按了几下,便低下头去压在了卞赋蓉的唇上,一口气便度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