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散会的时候,周琦峰道:“请寒星省长、渐红书记、阳春书记和公安厅尚厅长留一下,其他人都散了吧。”
陆渐红不由微微一惊,难道又出什么案子了?
将窗子开开,通了风,会议室里的烟味淡了不少。
周琦峰道:“阳春书记,你先说。”
关阳春慢条斯理地摸着烟点上一根,深深吸了一口,道:“近期在京城发现不少境外非法组织利用我国的招商引资政策大肆进行洗钱活动。所以公安部发来协查通报,要求协助调查。”
周琦峰道:“这个消息很令人震惊,甘岭省的工业发展才刚刚起步,绝不允许出现这种不法行为阻碍我省的经济发展,要引起我们足够的警惕。”
正如周琦峰所说,甘岭省的工业才刚刚起步,目前所招引来的企业,重大项目都会经过陆渐红的把关,其投资商都是国内发达地区的企业集团,根本不存在境外一说,不过这是个敏感问题,陆渐红倒也不敢过于托大,道:“犯罪活动必须查处,回去之后我会让相关的工作人员就投资商的资质进行详细的梳理,以供公安部门调查。”
关阳春又道:“陆书记不要误会,并不是说这种情况甘岭就确实存在。洗钱的途径多种多样,除了投资企业以外,金融机构、刷卡等都是很隐蔽的手段。”
对于关阳春的解释,陆渐红只是淡淡一笑。
不几日,铁忠诚的电话打来,通过经案大队的调查,英皇公司非但有问题,而且问题还很严重。经查,该公司的注入资金来源不明,账上的大笔入资金额都是从境外汇过来的。通过对该公司财务人员的传讯,财务人员对此也是不详,怀疑有境外涉黑集团洗钱的可能。
这个情况倒是让陆渐红吃了一惊,联想到前几日的会议,陆渐红很轻易地便将两者联系到了一起。
那天的会议之后,省公安厅立即召开了专题会议,传达了公安部的文件精神,所以铁忠诚对此事也是十分关注。
陆渐红道:“忠诚,这件事你一定要办好,这是你的一个机会。”
机会的真正含义,铁忠诚自然明白不过,道:“陆书记,您放心,我晓得该怎么做。”
放下电话,陆渐红不由感到好笑,王大成啊王大成,这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谁又能知道,陆渐红本来是想让王大成吃点苦头,却无意中涉及到一起洗钱案呢。
案情的调查跟陆渐红没有太大的关系,这是机密,他自然不会去多问,他的主要精力都放在许家这对兄弟身上。
前两天,许智杰再次打电话过来,说不日将会到双皇去,并且笑嘻嘻地说,希望陆渐红能亲自接待。
论感情,陆渐红跟他并不深,只是上次台商赵本河过来考察的时候见过一面,而许智青也只是在赵学鹏那里接触过一次,也谈不上又多深的交情,所以对于许智杰两次打电话来感到极为疑惑,他可不认为,双皇乃至于甘岭有比其他发达地区更为优越的地方,如果说有,那无非是天然的旅游资源,可是这跟许智青的新能源公司有啥关系?
不过,来者都是客,况且大家都是熟人,确定了时间之后,陆渐红让景珊赶紧把近期的资料汇总,等他从双皇回来再看。
景珊问道:“陆书记,上次你让我去双皇看看,一直没能成行,要不要我跟你一起过去?”
陆渐红看了她一眼,目光澄清,并没有什么杂色,不过身边有这么个不“稳定”因素,说不准哪天就把脚给搞湿了,心里倒是有个想法,不过想了想,暂且先搁置吧。
陆渐红的想法是自己卸了双皇市委书记的担子,然后让景珊顶过去,不过考虑到自己人前人后都已经把潘顺利的势给造足了,如果突然撂一个空心跟头给潘顺利,不仅对潘顺利的威信是个损伤,也很容易打击他的积极性。另外,把景珊从省委秘书长调到市委书记的位置上,虽然有了实权,但是会不会还是省委常委,那就难说了,万一不是,那可是降了。
所以这个想法夭折掉了。
见陆渐红沉吟不语,景珊还以为他有别的想法,便道:“陆书记如果觉得我去是多余的,那就算了。”
景珊说出这样的话来,陆渐红倒不方便多说了,其实如果换了别的人,打死也不敢跟陆渐红这么说话,但是景珊嘛,呵呵,有点特殊,都看了人家的咪咪了,说这样一句不轻不重的话,不过份吧?不过他对于景珊的能力是肯定的,只是对下面的工作实践不够,也就趁这个机会让她多见识见识,也算是为了她将来好,便道:“怎么能叫多余呢?回去准备一下,明天去。”
“准备什么?”正经好一阵子的景珊突然邪笑了一下,让陆渐红眼前一亮,那种暧昧似乎又回来了,陆渐红淡淡一笑道:“自己想。”
景珊出去后,陆渐红才吁出一口气,这个小魔女还真是要人命,奶奶的,能看不能吃,这种感觉并不美妙啊。
景珊的准备还真够充分的,一改往日的职业套装,穿了条紧身的牛仔裤,把那圆润的臀部裹得又紧又俏,上身的浅黄色小T恤微微压住了脱衣而出的胸,只及腰腹,动作略一过大,便将那白得耀眼的皮肤和圆圆的脐露了出来,腰臀比简直就是黄金分割啊。
仅此两点,陆渐红就有滴鼻血的冲动了,隐隐中他觉得这一次带上她会是个错误。
不过男子汉大豆腐,明知是错,也只有昂头向前冲。
景珊本来想坐在后排陆渐红身边的,不过被陆渐红瞄了一眼,还是中规中矩地坐到了前排副驾驶的位置上了,她不知道丁二毛跟陆渐红的关系,要知道丁二毛对陆渐红的姹男迷阴大法那可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一路上,陆渐红除了接电话,基本没怎么说话,景珊从前方的反视镜里偷偷瞄着陆渐红,见其眼观鼻鼻观心,一逼老僧入定的样子,不由暗自腹诽,真是有官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