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马驰骋、穿林过河。
刘行很快便策马来到了三道街外,那个负责监视、身穿便装的木牌密探也紧随其后,一走到三道街一家茶楼前,便遥遥地指向了二楼。
顺着那密探的指引,刘行看到了之前曾经在河边被自己吓到尿裤子、秀才组装扮的家伙。
勒马缓行,街上许多开始返回家中的百姓,一看到刘行马行街上,纷纷上前见礼。在不断回礼中,刘行很快来到了茶楼外。
仰头望向那个秀才,刘行猛地真气灌入丹田,大吼道:“贼厮还敢装清闲,以为本帅不知道是你下的毒吗?”
这一声吼,震得路旁砖瓦一阵碎响声、惊得路上行人闻声瞬间藏到街道两旁的屋宇中后。
无数个脑袋从街道两旁的房子中探出来时,刘行扬手对着那个秀才便甩出了三根金针。
眼见行藏败露、金针迎面飞来,那个秀才“嗖”从二楼窗口飞身落到了街上。
讥诮笑着,他看向刘行说道:“真没想到你竟然能这么快就知道是你三师兄我下的毒,不错、不错,老毒物教出你们这么个好徒弟来,还真可以将他那些本事全都发扬光大了。”
“你是谁三师兄。”鄙夷地瞪了他一眼,刘行怒声道:“你和太原城中那个女人一起逃离师门,居然还敢自称是我三师兄?真是厚颜无耻。”
那秀才闻言不怒反笑,尖声笑着他说道:“哈哈,不认是你三师兄?好哇,我看你怎么救你那两个心爱的女人。哼哼,刘行,纵然是施毒术比我和师姐都高强,却也救不了你那两个心上人。就算你抓了、杀了我,嘿嘿,我也要拉着那俩美女陪我一起去酆都城,让你也尝试下心爱之人被杀、自己却无能为力的痛苦。”
闻听此言,刘行心底大惊:坏了、坏了,光想着查看两边中毒的人症状,却忘记了让种雁翎和杨凌儿做出防备。听他这话的意思,应该是已经给那俩小娘子下过毒了!
心中大惊,脸上却不表露出来。刘行强作冷笑,对他说道:“天地之间,没什么毒是你家小爷解不了的。贼厮,束手就擒吧!”
话音未落,刘行飞身而起时,从手中同时甩出了六根金针。
六道金光,在太阳照耀格外刺眼、闪电一般直射向那秀才周身大穴。
在太原城里,见识过刘行金针的厉害,他心中知道根本躲闪不开、也打不过刘行。干脆双手一摊、任由六根金针射进了他的体内。
在金针入体后,他依然阴森的冷笑道:“哼哼,刘行,爷爷既然敢来你这里下毒,就保定了一死的决心。有本事你马上杀了我,看看到底你能不能解了你那两个心上人身上的毒……”
“去你妈的!”
在他话还没说完时,刘行纵身落到了他的面前。听到他话彻底怒火攻心,抬手运起全身功力对着他的胸口便拍出了两掌、并且骂出了一句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粗口。
“嘭嘭”两声闷响,刘行双掌夯实地拍中秀才的胸口后,秀才被打得倒飞七八步远。重重摔在地上后,他张开嘴“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依然冷笑着,秀才将残留在嘴里的鲜血吐出后,用挑衅地目光看着刘行道:“来呀、来呀,杀了爷爷呀!杀了我呀!”
看到他挑衅的目光,刘行猛然惊醒,心中暗道:这厮既然是打定主意要一死与我相搏,他在两个女孩子身上使得应该不是寻常之毒、甚至可能都不是我所知道的毒。这样挑衅,他就是想让我杀了他、从而无法从他嘴里知道解毒之法。不行,不能杀他。
想到此处,刘行忽然站直身,也对他鄙夷地冷笑道:“你想这样痛痛快快地去见你那个师姐?哼哼,小爷偏不成全你。”
就在刘行说话时,密探和几个闻声赶过来的兵士跑到了刘行身后不远处。那个密探有些怯生生望着秀才,低声询问道:“元帅,是不是我等马上过去将他擒下?”
没有看那个密探,刘行再次功法运气、灌向全身。随即猛地暴喝一声,双掌对着那个秀才一起挥出。
“嗤啦、嗤啦”几声布碎声响起后,密探和那几个兵士再看那秀才时,不禁全都掩面窃笑起来。
因为刘行第二次对他挥掌,并不是去打他、而是以自身功力将他全身衣服全都撕成了碎片。那个秀才白花花的身子上在太阳照耀下游几根毛,都被街道两旁的人看了个清清楚楚。
“把他绑了,挂到十字街口去晒上一天。”在众兵士窃笑中,刘行冷冷扔下一句话,转身飞起、落回马上后快速奔向东河边。
密探和那几个兵士,在刘行纵马离去后,全都是一脸怪笑地围向秀才。
密探走到身边后,坏坏一笑道:“嘿嘿,叫你使毒害人,现在好了,被我家元帅变成白条猪、看你还怎么害人。”
话一说完,密探率先扑到了秀才身前、掏出后腰声身子套到了他的脖子上。
片刻之后,当刘行赶到东河边、看到杨凌儿并未中毒,仍然紧张地在给一些昏倒的百姓喂食解药时,猎人谷十字街口却围满了人。
许多男人都对着牌楼上的秀才指指点点、甚至有的人还大声说出了“鸟儿小如针”的耻笑话语声。很多妇女,则在路过十字街头时,一看到那精光赤条的男人身体,纷纷咒骂着掩面逃向其他街道……
……
“翎儿、翎儿师妹,你在哪里?快出来!”
心急如焚地赶回元帅府,刘行一冲进第二进院子便开始大声喊起种雁翎来。
“元帅,种七娘子午饭后就一直在她的房间里,始终没出来。”一个被选调到元帅府临时充当女仆女猎人,在听到刘行叫喊声后从东苑中走出,站在园门前对刘行说了一句。
也不与她答话,刘行健步如飞地从她身旁掠过后,纵身直接踹开了种雁翎房间的门后落到了她的房间里。
双脚一战定,刘行马上便看到了趴在桌子上、嘴角还留着口水的种雁翎。
快步上前,双手抓着她的肩膀,刘行使劲摇晃着急声道:“醒醒、醒醒,翎儿你醒醒。听得到我说话嘛?听到给我醒醒。”
然而任由刘行如何摇晃,种雁翎就似熟睡一般不睁开那双美丽眼睛。
晃了几次后,刘行意识到她应该是中毒、将她缓缓放回凳子上后,双手搭上了她的手腕、食指按到了脉门上。
须臾后,刘行诊脉完毕,突然仰头狂吼道:“贼厮,小爷要将碎尸万段、生吞活剥!”
种雁翎中毒了,而且从脉象上看的确是一种自己从未见过的奇异毒药。这毒,使得种雁翎脉象全乱、丹田中似乎正不断地有真气向外泄露。而同时,从她身上其他基础命穴中,又有许多股真气冲向丹田,在她体内与丹田泄出真气不断地撞击着。
这是什么毒?刘行吼声落下后,双眼紧紧盯着种雁翎,飞快地在脑海里搜寻起来、希望从豹林谷和老怪物传授给自己那些书籍中找到此毒是何物。然而任由刘行将记忆中的所有毒物都在脑海中翻了出来,却没有任何一种毒与之相同。
片刻后,刘行从愤怒、急切中逐渐清醒过来。猛地站起身,对种雁翎轻声道:“好,翎儿,他敢对你使毒、那我也对他使毒。我就不相信,他使毒的手段比我多,我非要毒到他说出解毒方法来。”
话音一落,刘行飞身跳到房外。尔后纵身飞起、掠过房顶后落到街上后,朝着十字街口飞奔过去。
直到刘行飞过房顶时,站在东苑门口那个女猎人才回过神来,低声自语道:“俺地娘哎!那是刘元帅吗?他的脸咋变得跟传说中恶鬼一般可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