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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他的痛,舅舅找来,楚王高度戒备

作品:妾色|作者:唐梦若影|分类:现代都市|更新:2024-03-21 17:28:20|下载:妾色TXT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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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好可怕,那是什么人呀?”有些胆小的忍不住惊呼出声,吓的全身发抖。

秦可儿也望了过去,等到看到那人的样子时,微愣,那人的脸上,手上,全是重度烧伤的疤痕,反正只要露在外面的肌肤全都是恐怖的疤痕。

看到这个女人,让她想起了索罗门的圣女。

索罗门的圣女每次出现都是全身包裹,江老爷子曾说过,她是因为全身烧伤了。

而那人手中拿着的东西,更是让她看着恶心,恐怖,她手中托着一个白色的瓶子,瓶子里面有一些黑色的东西,不断的蠕动身子,连秦可儿都看不出是什么虫子。

淑妃看到瓶中的东西时,再看到那人一脸的烧伤,脸色速变,即便是伪装的本事再高,此刻的神情间也露出了慌乱。

“这是什么人?拿的是什么东西呀?”皇后眸子圆睁,脸色也十分的难看,那声音中似乎隐隐的带着几分异样,这人跟这东西实在是都太恐怖了。

“是呀,这到底是些什么呀?”淑妃还在装,隐下心中的不安,伪装出她平时慈爱,转向楚王殿下,似乎也有些惊吓般地说道,“墨儿,这些东西看着真是太吓人了。”

“怎么?淑妃娘娘觉的吓人吗?”不等楚王殿下回应,那人突然开了口,声音亦嘶哑艰难,不过,比起那索罗门的圣女还是好了很多。

“可是,这些东西都是从淑妃娘娘的房间中取来的。”那人的话语顿了顿,微呼了一口气,那嘶哑的声音再次的传开。

而这一次,她的话,更是把众人惊的毛骨悚然,这些东西,竟然是从淑妃的房间找出来的。

秦可儿眉头紧蹙,突然想起了那个伪装成她的样子的宫女手臂上的伤,当时,她就发现那伤有些怪异。

如今再望向那些虫子,心中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想明白了,自然也就明白了楚王殿下的用意,很明显,他是早有准备了,只是,他这么做,淑妃的下场肯定会很惨,即便能保住性命,这地位肯定也是保不住。

淑妃是他的生母,他为何这么做?而且,淑妃倒了,对他也是百害而无一利的呀。

“什么?淑妃的?你说这些恶心恐怖的东西是淑妃的?”皇后惊滞,明显的倒抽了一口气,声音中也隐着些许轻颤,还下意识的退着身子,离淑妃远了一些。

当然,这其中有害怕,不过也有夸张的成分。

太后的脸色此刻也阴沉的可怕,一双眸子望向淑妃时,明显的多了几分冷意,毕竟在宫中养这种东西,想想就恐怖。

“你胡说什么?本宫根本就不认识你,你为何要污蔑本宫。”淑妃心中着急,脸上却不露丝毫异样,望向那人,一脸愤怒的喊道。

“淑妃不认识奴婢不要紧,只要认识这些东西就行了,这些东西,都是用活人的鲜血养成的,淑妃娘娘为了养这些东西,也是用了不少人血呀。”那人对上淑妃脸上的愤怒,冷冷一笑,眸子中直射出一股让人惊颤的恨意。

“啊,好可怕,竟然是用人血养的?”众人更是惊的目瞪口呆,一个个都忍不住的发着抖,实在不敢相信那样的场面。

太恐怖了,实在是太恐怖了。

“刚刚那宫女手臂上的伤,就是因为养这些东西弄的。”那人的眸子突然的转向那伪装成秦可儿的宫女,再次的语出惊人。

“啊?这?这是怎么回事呀?”皇后一双眸子不断的圆睁,此刻是真的惊住,不过心中还是隐隐的多了几分得意。

毕竟淑妃一直都是她最大的敌人。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诬陷本宫,这何要在这儿胡说八道,本宫根本就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淑妃的脸色微微有些泛白,隐在衣袖下的手不断的收紧,此刻望向那人时,愤怒中更多了几分阴狠。

“淑妃若是不明白,可以让太医来检查,那宫女手臂上的伤口跟平常伤口不一样,那伤口的周围有着很多黑色的东西,那是这些虫子吃饱了后褪下的一层皮,因为这些皮黏性极高,所以无法除掉,相信只要太医一看,就能够查出来了。”那人一双眸子仍就直直的望着淑妃,那眸子中的恨意更浓了几分,似乎恨不得将淑妃立刻撕裂了。

“来人,让太医来查。”一直沉默不语的太后突然开了口,不怒而威,倒是不见多少害怕,毕竟,她在宫中这么多年,什么事情没有见过。

很快,太医便赶了过来,细细的看了一下那宫女的伤口,脸色速变,“这?这伤口上的东西的确是黏在上面的,竟然怎么都弄不掉。”

“太医你看一下那些虫子,看是不是那些虫子留下的东西。”太后的眸子微眯,声音更是冷了几分,带着一股让人无法违抗的威严。

“这个微臣还不能确定,因为微臣也没有见过这些东西,不过,若想知道这宫女伤口上的东西是不是那些虫子留下,可以再划一道小的伤口,一试便知道了。”那太医看了半天,却终于也不能确定,微微蹙眉,沉声建议。

“来人,在那宫女的手臂上重新划一道伤口,然后把那些虫子放上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后的眸子微眯,不等太后开口,便突然下了命令。

立刻便有人向前,在那宫女的手臂上又划开了一道伤口,刚刚那太医说,只要一个小小的伤口就可以了,但是侍卫一出手,便在那宫女的手臂上划下了一道又深又长的口子。

顿时,那鲜血快速的涌出,随着她的手臂四周急急的流出。

就在这时,侍卫再次拿过那瓶子,将那瓶子打开,瓶子中原本只是微微蠕动的东西一下子似乎突然的打了兴奋剂一般,嗖嗖嗖的,一只只纷纷窜了出来,直接的窜向那伤口。

更让惊愕的时,那些原本快速流出的血,流在宫女的手臂上的血,只不过是一眨间的功夫,竟然全都看不到了。

竟是一点都没有浪费,肌肤上更是丝毫都没有遗漏。

而那伤口处此刻不但没有血流出,反而快速的变的惨白,那翻起的肉此刻就如同猪肉中那白花花的油膘。

那宫女一张脸也瞬间的变的惨白,不见半点血色,就连那唇都是瞬间白如纸,乍一望去,就如同一个死人一般。

那宫女终于支撑不住,直接的晕倒。

众人看着一个个都快要呼不出气,有些胆小的,直接的便瘫软在了地上。

那些虫子本来是细长的,但是只是一瞬间的功夫,竟然一个个变的又圆又鼓,渐渐的那速度也慢了下来,慢慢的,便看到那宫女的伤口周围多了一层黑色的东西。

跟原先她的伤口处是一模一样的。

而此刻那些虫子退去外面的皮后,一个个变的粉嫩肥圆,若再细看,倒没那么恐怖了。

原本只是站在远处的皇上眸子微闪,脸上略略的多了几分怪异。

“两处伤口留的东西是一样的。”太医再次查过,下了定论。

“淑妃,你也太残忍,你竟然养这种东西。”皇后暗暗的呼了一口气,再次转向淑妃,那神情更显夸张。

“不过,养这种东西是什么用呀?”皇后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再次转向那人,疑声问道,若是没有用,淑妃不可能会养吧。

“这种东西,女子用了可以美容养颜,可以保住年轻容颜,男人用了可以强身健体,可以保住青年的强力。”那人顿了顿,再次望道,说话间,快速扫了皇上一眼。

至于她说的青年的强力,那意思虽然隐晦,不过在场的都是后宫中的人,一听便也就都明白了。

皇上脸上的怪异更为明显,眸子微敛,隐隐的多了几分冷意,或者还隐着几分懊恼。

“啊?”皇后愣住,一双眸子下意识的望向淑妃那张如少女一般的脸,“难怪淑妃娘娘一直这般的年轻,原来是有着这样的秘方呀。”

虽然此刻是冷嘲热讽,却也隐着几分妒忌的。

“胡说,她分明是在胡说。”淑妃不断的摇着头,一脸的委屈,突然的转向皇上,楚楚可怜地喊道,“皇上,你要为臣妾做主呀,你是最了解的臣妾的,最明白臣妾的,臣妾全心全意为皇上,绝不会做出害人的事情的。”

听着淑妃的话,秦可儿眉角微动,一双眸子快速望去,看到皇上脸上略略的怪异,再想起刚刚那人说的那虫子的功效,双眸微睁。

皇上不会也、、、、、

“哪儿来的妖人,竟然在这儿妖言惑众,来人,把那人给朕拉下去,乱棍打死。”皇上的眸子微闪,突然的冷声下了命令。

皇上此刻的态度更加的证实了秦可儿心中的想法。

虽然众人心中还都有着太多的疑惑,但是皇上开了口,自然也没有人敢阻止了。

毕竟,也没有人知道那人的身份。

楚王殿下眸子速冷,隐过几分冰滞刺骨的杀意,却并没有说话,想要杀人灭口,岂能那么简单,他隐忍了这么多年,岂能让他一句话说这么毁了。

“皇上,奴婢不是妖人。”那人倒是并没有太多的害怕,反而突然向前一步,一双眸子突然转向了太后,神情微变,猛的跪在了地上,“太后,奴婢是琴玉呀,太后,奴婢是琴玉,琴玉十岁便跟着太后,陪着太后进宫,服侍在太后身边多年,太后可还记的奴婢。”

“琴玉?你说你是琴玉?”太后的神情速变,脸上明显的多了几分愕然,还有着掩饰的激动,“你真的是琴玉。”

“回太后,奴婢真是琴玉,太后对奴婢的好,奴婢一辈子都不会忘,当年,奴婢的哥哥闯了祸,是太后帮奴婢的哥哥解的围,然后带奴婢进了府,还有一次奴婢从树下掉下,太后为了救奴婢,自己伤到了肩膀,当时太后还不让告诉其它人,奴婢记的太后的肩膀因为当时刚好压在了一块石头上,还留下了一个三角的疤痕。”琴玉嘶哑的声音中满是感激,却也满是伤痛。

“你真的是琴玉。”太后的神情越是激动,竟然突然的迈开脚步,走向前去,“琴玉,真的是你,你不是?”

这些事,只有她跟琴玉知道,而且都是一些小事,这人既然说的这般清楚,肯定是琴玉了。

“太后,真的是奴婢,奴婢当年并没有被烧死,因为,当时起火时,奴婢并没有睡着,所以,火刚一起,奴婢便发现了,奴婢当时,便想着要去救庄妃,只是,却发现奴婢的房门是从外面反锁死了,根本逃不出去、、、、”琴玉暗暗的呼了一口气,显然是在回忆着当年的事情,脸上更多了几分沉痛。

“房门被反锁了?”太后眉头微蹙,“当年,庄妃不是畏罪自杀,不是她、、、、、”

“太后,庄妃并没有做错,那些事情根本都不是庄妃所做,庄妃既然没有错,又怎么会自杀,而且,那天晚上庄妃娘娘还跟奴婢说,她已经找到了陷害她的凶手,还有证据,打算着天一亮就去禀报太后,让太后为她做主的,偏偏当天晚上,庄沁园便失了火。”琴玉的情绪明显的有些激动,嘶哑的声音听起来,让人感觉到有些透不过气来。

庄妃?秦可儿暗暗疑惑,庄妃是谁?

微微转眸,望向楚王殿下,却发现他此刻的眸子中明显的多了几分伤痛,身子似乎还忍不住的略略惊滞。

秦可儿突然想起了那个琐罗门的圣女,也是全身被烧伤,而且,还对楚王殿下十分的特别,为楚王殿下向江老爷子要了解药,对轩儿更是特别。

秦可儿眸子惊闪,难道?

再想到楚王殿下一直以来对淑妃的仇恨,虽然那人还没有说完,秦可儿心中已经大约的明白了。

看到他垂在身侧的手不断的收紧,手背上都暴起根根青筋,再看到他那僵滞却惊颤的身子,秦可儿只感觉到心中一痛,随即伸出了手,紧紧的握住了他的手。

若真如她所想的那样,这一切对他而言,就太过残忍了。

而此刻,她能够给他的,也就是这些许的安慰了。

楚王殿下的身子明显的一僵,然后快速的转眸,望向她,神情微动。

秦可儿也望着他,唇角微抿,没有说话,只是握着他的手更紧了几分。

楚王殿下的眸子中隐隐的滑过几分感动,更有着太多复杂的情绪,然后手突然的一转,反握住了她,十指相扣,紧握在一起。

突然间,便感觉到心瞬间的安静了下来。

“你说,当年的事情并非庄妃所为,而且,庄妃已经到了证据?”太后的脸色渐沉,一双眸子更是慢慢的变冷,“而且庄妃不是自杀。”

当年,太后对庄妃可是十分的疼爱,这是众所皆知的事情,特别是在庄妃生下了楚王殿下后,太后对她更是好的没话说,要不然,太后也不会让琴玉去照顾庄妃。

当年的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而且太惊人,当时,竟然从庄妃房间的暗室中搜出一个男人。

皇上大怒,若不是太后拦着,皇上只怕当场就把庄妃杀了。

太后原本是想查明此事,但是,却没有想到,还没来的及查清楚,庄沁园竟然夜间起火,整个宫院的人全部烧死,事后发现,那火是从庄妃的床上燃起的。

最后调查得到的结果是,庄妃自己点的火。

“是,庄妃娘娘亲口跟奴婢说的,绝对假不了。”琴玉连连说道,只是又随即微微叹了一口气,“只是,当时庄妃娘娘没有跟奴婢说明白是什么证据,不过,奴婢可以肯定绝不是庄妃自己点的火,绝对是有人想要害庄妃,要不然,也不可能把每个房间都反锁了。”

“当时、、、、”琴玉的脸色突然一变,再次快速的转向淑妃,一双眸子中瞬间的漫过嗜血的仇恨,“当时,奴婢打不开房门,逃不出去,身上都被烧伤,后来,房间的墙烧塌了一面,墙外刚好是假山后的水池,奴婢跳进了水池才捡了一条性命,就在奴婢想要起身时,却突然发现有人进了庄沁园,那人下令细细检查,说,绝不能留一个活口,当时,奴婢害怕,便藏在水池不敢动弹,那些人倒也没有发现奴婢、”

“你说,当时发现有人进了庄沁园,要杀人灭口,你可认出那是何人?”太后此刻的眸子已经完全的阴沉,全是惊人的冷意。

“虽然当时天色很黑,看不清楚,但是,奴婢却听的出她的声音。”琴玉暗暗呼了一口气,声音中明显的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恨意,“那个人就是淑妃。”

“你胡说什么?”淑妃惊滞,愤愤的盯向她,一脸的怒意,“你为何要诬陷本宫。”

“琴玉是哀家身边的人,她的为人,哀家最了解,更何况,她跟你无怨无仇的,为何要诬陷你。”太后的眸子转向淑妃,明显的更冷了几分,而那话语更是惊人,很显然,她是选择相信琴玉的。

更何况,此刻琴玉是楚王殿下带来的,她知道,以楚王殿下的性子,若没有十足的把握,断然不会轻举妄动的。

“哀家记的,二十年前,你来投靠庄妃,庄妃念在同门情意,收留了你,待你如姐妹,但是,只是几天的时间,你就勾引了皇上。”太后的眸子微微的眯起,隐过几分危险。

秦可儿在听到太后的那句同门情意时,眉头微蹙,同门?

若那索罗门的圣女真是庄妃,同门情意?难道说淑妃也是索罗门的人?

突然想起娘亲中的情噬毒,那么会不会跟淑妃有关。

而且淑妃二十年前进的皇宫,娘亲的事情也是发生了二十年前,这两者之间会不会有着什么联系?

若是淑妃真跟娘亲的事情有关系,若是当年给娘亲下毒的正是淑妃,或者可以从淑妃的身上找到一些父亲的线索。

“哀家还记的,当时,也是你带着人去搜的庄沁园,那外人根本就不可能知道的密室,你竟然一下子就找到了,还找出了一个男人来。庄妃做事向来谨慎周全,若非是她相信之人,根本就害不了她,庄妃的为人,哀家也最清楚,断然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更何况,当时庄妃正得皇宠,又有皇子,又怎么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太后的脚步微迈,一步一步的迈向淑妃,那声音冰冷刺骨。

“就算不是你诬陷,当年庄妃待你如亲姐妹,你却那般对她,也足以可见,你是多么一个无情无义之人,当年,哀家真是瞎了眼,竟然相信了你的,还念在你们姐妹情深的份上,把墨儿过到你的名下,哀家真是糊涂呀。”太后冰冷的声音中隐隐的多了几分伤痛,一双眸子望向楚王殿下,明显的多了几分自责。

秦可儿此刻与楚王殿下十指相扣,紧握在一起,明显的感觉到他的手掌心微微的渗出细汗,那身子也明显的越绷越紧。

很显然这些事情,他是早就知道的,因为,琴玉是他带来的。

他早就知道实情,却只能一个人忍着,而且还要认仇人做母亲,这么多年,他定是受了太多的苦。

他的那种痛,更是常人所不能理解的。

“不是,不关臣妾的事情,真的不关臣妾的事情,臣妾怎么会害姐姐呢,臣妾跟姐姐的感情那么好。”淑妃微微摇头,只是,对上太后那冰冷的眸子时,心中暗惊。

“感情好,你带人去搜她的房间,还搜出一个男人来?”太后冷哼,望向她时,明显的多了几分嘲讽,她到现在还在装。

“当时,当时臣妾也是为了皇上,不想让皇上的受辱呀。”淑妃愣了愣,再次一脸理直气壮的解释着。

“你若真为皇上着急,就更不会这么做,你分明是在狡辩,如今有琴玉做证,哀家倒要看看你还能如何狡辩?”太后却很显然根本就不相信她。

“太后,你要相信臣妾,你不能只听那宫女乱说。”淑妃此刻显然有些怕了,毕竟,她很清楚,在这皇宫中太后的份量。

若是太后想要处置她,只怕就连皇上也救不了她。

“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无凭无据的,太后难道就只凭这宫女的一面之词就定了臣妾的罪吗?”

“不错,当年整个庄沁园一夜之间,都被烧为灰烬,所有的人都被杀死,自然不会留下任何的证据,而当年参与此事的淑妃娘娘身边的人,事后也都被灭了口,所以,当年除了侥幸活了下来的奴婢,所有的人都死了,淑妃娘娘是消灭所有的证据。”琴玉的眸子直直的望向淑妃,满是仇恨。

“你这意思就是要无凭无据的诬陷本宫了。”淑妃却是冷冷一笑,听她这么一说,便也暗暗松了一口气,不错,当年的事情,她做的可是无衣无缝,没有留下任何证据的。

所以,就算还活下来一个,就算是太后身边最信任的人,没有证据,也不可能把她怎么样?

琴玉看着淑妃神情间一闪而过的得意,唇角也勾起一丝冷笑,随即再次转向太后,缓声道,“太后可还记的,当年在庄妃的密室中搜出的那个男人,身上也有着跟这宫女一样的伤口。”

“对呀,你这么一说,哀家倒是想起了,难怪刚刚哀家看着那宫女身上的伤口感觉到些眼熟。”太后微愣,随即恍然大悟般的说道。

“而这些东西,恰好全部都是淑妃娘娘养的。”琴玉眸子微眯,脸上突然多了几分绝裂。

“你到底在胡说什么,这些东西怎么可能会跟本宫有关。”淑妃脸色速变,当年,她刚进宫,还不敢拿宫中的人来喂养这些虫子。

当时,眼看着那虫子快要死了,她便把抓进宫,用来诬陷庄妃的男人喂了虫子,不过,当时,她所划的伤口都是在那男人比较隐蔽的位置,一般根本不会发觉的。

没有想到,竟然被琴玉发现了,当时,琴玉感觉到奇怪,便告诉了太后。

“若这些东西真是淑妃所为,那么,这个宫女就也是淑妃的,那今天想要陷害楚王妃的就不是安嫔,而是淑妃。”皇后听着这一次,惊滞,听到又提起那宫女,才微微回神,连声说道。

“不错,她并非安嫔的人,的确是淑妃娘娘的人。”秦可儿既然知道淑妃不是楚王殿下的生母,而且还是害死楚王殿下生母的人,自然也就不会客气了。

“这个宫女身上的香味是淑妃娘娘房间里独有的,因为淑妃娘娘熏的香是最特别的,那种香味是要经过长时间的熏,才会遗留在身体上,若是安嫔的人,即便会去淑妃宫中,也不可能久待,不可能有这香味。”秦可儿其实在抓住那宫女时,便发现了这一点,她以前去过淑妃的房间,对淑妃房间中独特的香味特别留意过。

因为那香料中加了特殊的东西。

只是因为先前顾及着楚王殿下才没有说。

“当然,淑妃娘娘的身上也带了同样的香味。”秦可儿眸子微闪,扫了淑妃一眼,慢慢了补了一句。

“真的呀,那宫女身上的香味真的跟淑妃娘娘是一样的。”一个嫔妃好奇,凑向前闻了闻,立刻喊道。

“一个香味能证明什么,或者有人想要害本宫,所以刻意弄了跟本宫一样的香料呢。”淑妃此刻的脸上再没有平时的慈爱,望向秦可儿时,明显的带着几分冷意。

“香料或者会有人弄出跟淑妃娘娘一样的人,但是,这些虫子跟这些人,只怕没有人能够弄出跟淑妃娘娘一样的吧?”琴玉听着淑妃的话,冷冷一笑,那嘶哑的声音再次响起。

“回太后,淑妃的宫中还有很多这样的血人跟虫子,都藏在淑妃的密室中,奴婢为了洗清庄妃的冤屈,这么多年,一直在暗中调查,奴婢便发现了淑妃的秘密。”琴玉转向太后,声音中多了几分郑重,“太后可以让人去淑妃的宫中查看一下,就明白了。”

“来人,去淑棋宫。”太后的眸子微眯,不带丝毫的犹豫的便下了命令。

淑妃惊滞,原本以为,琴玉只是发现了她没有藏好的虫子,却没有想到,她竟然发现了她的密室。

皇上的眸子微微一闪,神情间明显的隐过几分复杂,更多了几分怪异。

众人便带着人浩浩荡荡的去了淑棋宫。

太后直接的带人进了淑妃的房间,琴玉便快速的向前,在墙上摸索了几下,墙上便突然开了一道门,门一打开,有股刺鼻的血腥味便扑鼻而来,直让众人恶心的想吐。

太后眸子遽然的眯起,随即吩咐侍卫下去查看,很快,侍卫便带出了几个宫女,那几个宫女都是一脸的惨白,不带半点的血色。

侍卫纷纷掀开她们的衣袖,便发现她们的身上都有着跟先前那个宫女一样的伤口。

侍卫还从密室中带出一些跟琴玉拿来的一样的虫子,虫子有黑,有白,有胖有瘦。

“淑妃,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太后眸子速冷,快速的转向淑妃,冰冷的声音中明显的带着狠绝。

“冤枉,臣妾真的是冤枉的,这分明是有人要陷害臣妾,肯定是有人事先在这密室中藏了这些东西,然后再故意带着大家来看,以此来诬陷臣妾的。”淑妃心中虽然害怕,但是却仍就在不断的狡辩着。

“诬陷你?谁会诬陷你?这些宫女身上的伤,有新有旧,虽然不是只喂过一次虫子了,而她们一个个惨白的吓人,不仅仅是因为虫子吸了她们的血,更是因为久不见阳光,跟先前那个宫女是一样的情况,很明显,她们在这密室至少已经待了一年以上,这些人,这么长的时间待在你的房间里,你会不知道?而且,她们总还要吃饭,喝水的,若是其它的人把她们藏在这儿的,你会丝毫没有发觉?淑妃,这可是你的寝室。”太后的眸子中带着几分滞血的冰冷,暗暗的摇了摇头,更有着太多的沉痛,“哀家真是糊涂,这么多年,竟然都被你骗了,还把墨儿交给了你,哀家真是后悔呀。”

太后这一翻话,说的合情合理,让淑妃无法反驳。

一时间,淑妃无言以对。

“皇上,这个狠毒的女人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绝不能轻饶、、、、”太后眯了眸,转向皇上时,声音中仍就是满满的恨意,很显然,她这意思是绝对不会放过淑妃的。

“皇上,皇上你是最明白臣妾的,你应该最清楚,当年的事情,绝不是臣妾的错。”淑妃惊颤,快速的转眸,望向皇上,急急的喊道。

秦可儿微怔,淑妃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当年的事情,皇上也是知情的,或者甚至还参与其中的?

突然,秦可儿感觉到楚王殿下的手猛的紧了一下,紧的她的手都痛了起来。

“来人,把淑妃关入冷宫。”皇上的眸子微闪,望向淑妃,微微的顿了顿,唇角微扯,冷声下了命令。

“皇上。”太后愣住,显然对于皇上这决定有些不满,“淑妃做出这种的事情,岂能、、、、”

“太后,这件事情毕竟过去多年,一时间也难查清,朕将她关入冷宫,再细细审查。”皇上却是冷声打断了太后的话,那话语中明显的带着几分严厉,“太后就不要再插手这件事情了。”

既然皇上如此说,太后也不能再说什么,更何况,一个后宫中的女人打入冷宫,也的确是最残忍的惩罚了,更何况还是像淑妃这种身份的人。

楚王殿下的眸子眯了眯,唇角微抿,没有说话,眸子深处的冷意渐渐的收起,突然拉起了秦可儿,直直的向外走去,甚至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

“墨、、、、”太后一惊,想要喊他,但是却随即又住了口,也想到,他定是早就知道真相的,所以,那孩子现在心中还不知道有多难过呢。

秦可儿也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跟着他的脚步,那与他十指相扣的手握的更紧,心中更是忍不住的心疼。

秦可儿想起索罗门圣女的事情,暗暗想着要不要告诉他,但是,想到圣女原本就不想让他知道,而且现在更是不知道去了哪儿,若是她现在告诉他,只怕更是让他伤心着急。

秦可儿暗暗叹了一口气,外人只看到他的风光,却从不知他的心中竟是这般的苦。

就是她,也一直以为他是强大的天下无敌的,以为他是没有任何的弱点,现在才发现,他的内心,其实是伤痕累累的。

而她现在,能做的,只是静静的陪在他的身边,静静的安慰他。

所以,两人坐在马车上时,秦可儿也没有说话,只是,握着他的手一直没有松开过,她也是紧挨着坐在他的身边的。

“可儿。”走到半路时,他却突然的将她揽在了怀里,一双手臂紧紧的环住她的腰,双手紧滞,却明显的带着轻颤。

他那声音喃喃的低语中,却带着让人听了便心碎的伤痛。

“没事的,没事了。”秦可儿只感觉到心似乎被着什么揪起,猛然的痛着,然后,她的手臂也紧紧的环住了他的肩膀,轻声的安慰,“你要相信,以后的生活一定是美好的,爱你的人,也一直陪在你的身边。”

秦可儿此刻想要说的是极有可能是他的生母的圣女,但是,话说到最后,只感觉到自己的心中酸酸的,似乎有着异动的触动。

“可儿。”而楚王殿下听着她这话,显然也以为秦可儿说的是她自己,身子明显的一僵,然后揽着她的手更紧了几分,唇微微的靠近她的耳边,低语道,“可儿,有你陪在本王身边真好。”

就算她此刻是说来安慰他的话,这一刻,他的心也安宁了不少,不再那么痛了。

秦可儿的身子也明显的一僵,突然感觉到他这话,似乎太过郑重。

而且,他显然是误会了她的意思。

只是,现在他这样的情形,她也不能去解释什么,暗暗的呼了一口气,任由着他将她抱的越来越紧。

快到楚王府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秦可儿微愣,看了一眼楚王殿下,见他的脸上仍就带着几分沉痛,随即问道,“怎么了,这还不是没有到吗?怎么就停下来了。”

“禀王爷,王妃,有人拦住了路。”正在赶马车的飞鹰沉声说道。

“拦路?”秦可儿眉头微蹙,“是谁?”

谁会在楚王妃府外拦路,而且能够拦的住飞鹰的只怕也不是一般的人。

楚王殿下眉角微动,脸上隐隐的带着几分不满,却似乎又不太在意,只是,仍就紧紧的抱着秦可儿。

“回王妃,是,是寒公子。”飞鹰顿了顿,再次说道,那声音的语气明显的有些不太对。

楚王殿下的身子突然的一绷,随即坐直,揽着秦可儿的手明显的一紧。

“是舅舅?”秦可儿自然感觉到了他的异样,略带奇怪的望向他,随即再次问道,寒公子?应该是寒逸尘。

“是,正是王妃的舅舅的。”飞鹰再次的开口,不知是无意,还是故意的,刻意的强调着寒逸尘的身份。

“可儿,下来。”而恰在此时,寒逸尘的声音也突然的传开,低沉中似乎带着几分嘶哑,更是压抑着太多让人听着难受的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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