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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德国-削球手

听书 - 今天的我依旧没有退役[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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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时间线拉回两天。

德国慕尼黑国际机场, 星期六,当天下午四点三十分。

今天是尤利安跟随青少年组回国的日子,苏舟和尼克拉斯早在下午四点钟就到达了机场,站在接机区久久驻足。

不是很care自身形象的粥粥又把自己包裹成了一只肥肥的熊,围巾帽子耳套一个都不少。

欧洲的人口流动量自然比不上人口大国的中国, 但作为在整个欧洲中也是赫赫有名的德国首都慕尼黑,入境盖章、排队安检的时间并不会太少。

欧洲人似乎并不是非常怕冷, 或者说是苏舟对“寒冷”这种东西实在是有些过于敏感了。

接机的大门口处有些凉,苏舟将大半张脸都埋在了厚厚的围巾里, 手也被暖暖的口袋包裹的结结实实。

作为一个男孩子,尼克拉斯觉得苏舟好像有些过于怕冷了, 看看在场的大多数人,正常的打扮大多都是里面穿一件毛衣,外面再套上一件薄羽绒服, 而不是苏舟这样里面穿了三层加外套,最外面的羽绒服则厚的像是俄罗斯棕熊的皮毛。

还有裤子方面,他们德国可从来没有“棉裤”这种东西。

而早都知道苏舟在冬日的日常打扮的中国迷妹们则表示:嗯, 秋裤外面加棉裤, 棉裤外面再套运动裤,双腿粗的可比大象,作为一个公众人物, 她们家粥粥如此耿直接地气, 她们并不觉得丢脸, 感觉可自豪啦。

对此, 尼克拉斯认为这是体虚不健康的表现,拉着苏舟又开始念叨。

苏舟:“………”当然是微笑着表示感谢,然后虚心听讲啦。

飞机没有延迟,大屏幕上显示尤利安乘坐的航班已经到达。

等待的时间有些漫长,大约足有一个小时,苏舟和尼克拉斯才终于等到了他们想见的那个人。

“尤利安!”苏舟的反应甚至比思弟成疾的尼克拉斯还要快,他兴奋的大叫起来,冲着刚刚踏出门口的褐发少年大力挥手。

尤利安抬头,第一时间有点愣:“………”这人是谁?只露出一双眼睛还长的这么胖,鬼认得出你是谁?

不对啊,他认识的人中就没有身材糟糕的大胖砸好吗。

于是当他走出接机围栏区,站到那个胖子面前的时候,愣的更厉害了。

苏舟开心的给了尤利安一个热情的拥抱。

小可爱僵着手,努力的想回应小伙伴的热情,但当他伸出了手,想把自己的小伙伴同样给环抱一下时,却发现小伙伴之胖远超乎他的想象,他竟然…………搂不住了。

这就有点尴尬了,明明之前亚洲业余赛决赛的时候还搂的过来呢。

尤利安:“………”尤利安默默把眼神看向了自己的哥哥,哥,苏舟这是刚来第一周就生病了吗,要不然怎么穿的这么厚。

跟教练报备之后,球员可以选择直接跟着家人从离开机场,或者选择一起返回慕尼黑训练基地后再离开。

尤利安跟教练打了个招呼,又对其他队友点头告了别。

尤利安的队友们都知道尤利安有个哥哥,运动员的视力无疑都非常出色,他们依稀都看得清那个围巾被一把扯下来的少年是一个亚洲人,并且和尤利安的关系似乎不错。

尤利安的队友们甚至可以说是被惊吓到了。

那个被人抱住后还热情(?)回抱,并且动作自如的一把扯下对方围巾的人是尤利安???

尤利安的亚洲亲戚???

“啧啧啧。”青少年队的教练认出了那个中国少年,不像这堆年轻人,他活了大半辈子,早已经过了那个“看亚洲人的脸深感长的都一样”的年纪。

看到自家教练的反应,其他一队的少年球员纷纷疑惑的看向了教练。

教练是早都得到了消息,知道这个名为苏舟的中国男孩会来到他们的基地的,但是他现在暂且卖了个关子:“好了,大家坐了一天飞机也都累了,有家属来接机的过来跟我报备,没有家属过来的跟我一起回基地,这个周末都好好休息,下个周一基地见,迟到的后果你们不会想知道的!”

慕尼黑国际机场停车场。

苏舟自觉的坐到了后座,把前座的位置留给了尤利安,他认为一段时间不见面的兄弟两人肯定有不少话要说,却没料到尤利安在看见他坐到后座的时候稍稍一顿,也跟着拉开了后座的车门。

苏舟:“………”眨眼看看尤利安,他很确定他从车内的中央后视镜中,看到了尼克拉斯错愕的脸。

“还好吗。”车子里开了暖气,尤利安拉开领口的拉锁,几缕金褐色的发丝贴在脸颊,“我不在的时候,有什么困难吗。”

这话说的好像没了你不行一样,苏舟也把羽绒服的拉链下拉了一些,笑着回道:“还好,乒乓球方面没有大问题,困难的话应该是德语这个问题。”

苏舟的话音刚落,尤利安便稍稍扯开了嘴角,那笑容异常可爱,隐约有着几分得意的意味。

虽然他很快便又自控的把唇线扯成了一条直线,还是那个倨傲高冷的人设不崩。

小可爱早都想到他的小伙伴有这个问题啦!

深觉在日本的最后四天是浪费时间的他,干脆选择了宅在宾馆里,搜着德国小学的语文教材,为苏舟认认真真编写好了一套规整详细的德语计划。

这也是他选择坐在后座的原因,这是他勤劳四天的智慧结晶,他迫不及待的想把他的德语计划分享给他的好友,然后得到苏舟的某些回应。

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主动为朋友做点什么,是这么让人心情雀跃的一件事情。

于是本来有一堆话想跟自家弟弟说的尼克拉斯,不得不担任起了一个单纯的司机,听着自家弟弟对后面的中国臭小子并不直白的嘘寒问暖,一字一句的讲解起了苏舟的德语训练计划。

比如。

尤利安:尼克的房间有着我从小到大所有的课本和笔记,我是个认真上学的人,回家后我可以把那些用不着的东西全部送给你。

再比如。

尤利安:为了你在德国的生活不至于太过糟糕,我可以稍微牺牲一下自己的时间,每天晚上到你的房间,好心帮你补一下语言。

还比如。

尤利安:我们每天都可以一起坐地铁去训练基地,这期间我们也可以练习口语,路边的标志和某些情景对话,我都可以好心的告诉你。

并且还要专门的表示一下。

尤利安:我不需要你的感谢,但如果你真的想要做些什么来回报我,我也不忍心拒绝你。

粥粥对此:“………”叹气,所以说为什么如此可爱的小可爱常年交不到朋友呢。

明明尤利安自己也是会为了拥有朋友而感到如此高兴的类型啊。

苏舟注视着尤利安的眼神,不由自主的就多上了几分忧郁和怜爱。

责任感莫名的涌上了心头,苏舟一直认为,朋友这种东西要看缘分,有人就是喜欢当独来独往的独行侠、或者就是看不上别人,也没人能强迫他。

但是尤利安……

苏舟认真的听着尤利安的一言一语,看着金褐发色的少年从随身带的背包中拿出了笔记,带着粗茧的指腹划过上面的一串串英文,为他讲解他这几天列出的计划……

唉,这么好的人,当然也值得拥有更多的好朋友了。

不了解此时苏舟在内心下了什么决断的尼克哥哥:“………”突然好想当专职司机每天接送他们哦,弟弟你回来后还没对哥哥说几句话呢,留着你的课本和笔记是为了为兄为父的成就感,而不是让你在这种时候干脆送人的哦。

当天回去,尤利安吃过晚饭后立马回房间倒了个时差。

第二天周日,尤利安带着苏舟把他们家附近好好的逛了一圈,又带着苏舟去了附近的超市和商店,问苏舟有没有想买的东西。

毕竟尼克拉斯在工作日时也比较繁忙,他虽然带着苏舟做了一次地铁,但并没有带着苏舟在家周好好逛逛。

回家后,两人又到乒乓球室痛快的打了几局。

当然,还是尤利安输。

但是他并没有对此感到气馁,在中国的那场失利来的太过突然,突然的以至于他在一时之间于大庭广众之下红了眼眶……

但那种发涩的难受早已过去,他从来都是被同龄人追逐的那个,现在换成了他去追逐另一个同龄人,这种感觉也很不错。

最重要的是,他终于有了一个可以互发信息的朋友。

当尤利安又一次不直白的将他的意思透露给苏舟时,苏舟那突然变化的表情有些意义不明,却让尤利安无端的感到一股浓浓的恶寒。

苏舟:“………”我那明明是担忧你人际交往问题的表情好吗_(:з」∠)_

星期一,两人一起结伴前往慕尼黑训练基地。

两人现在正坐在地铁上,这条通往市区外围的线路的地铁并没有很多的乘客,尤利安和苏舟挑了个附近没有人的位置坐着。

“现在问可能有点晚……”苏舟含糊不清的说,厚厚的灰黑色围巾充当了口罩的作用,“尤利安,能不能把你觉得少年组和成年组你觉得需要注意的人,都跟我简单的说一下?”

尤利安的社交问题,其中一个原因可能是他为人真的太耿直了。

小可爱用着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浅褐色的眸光折射出可称之为冷漠的倨傲:“除了我之外,少年组你不用注意任何人。”

嗯,从实力角度讲,没错。

但如果小可爱你平时就是这种作态,也不怪你平日没朋友了。

苏舟莫名有了一种担心自家孩子人际关系的操心感。

尤利安继续说。

“成年组的第一名无疑是奥古斯特,他是最强的,但强大的不是只有他。”

“你知道我的排名是世界第十,而在这前十名中,有四个是德国人,这四个人中,除了我,奥古斯特稳坐第一,而其他两个人稳坐前五,通常是第二名和第四名。”尤利安又比了个手势,“而在世界排名的前十五名中,总共有七个人是德国人,也就是说,在十一名到十五名中,还有三个名额是被我们德国承包的。”

“如果以我这个世界第十作为标准的话,作为实力不比我弱的你,在成年组中,你绝对需要注意的人无疑有三个。”

“久居不下的世界第一,乒坛王者,奥古斯特·沃尔夫,技术全面,几乎无懈可击。”

“排名在第三名和第五名之间徘徊的菲克·霍夫曼,他用的是直拍,并且是个左撇子。”

“还有就是……”尤利安并没有按照世界排名的顺序来接受,他反而把排名比菲克·霍夫曼要高的这个人放在了最后介绍,“…世界排名在第二名和第三名之间徘徊的本·诺依曼,这个人……”尤利安露出了极为少见的纠结神色,他沉默了一会,用了最简单的描述,“右撇子,用横排,正手反胶,反手长胶,他是个削球手。”

削球手。

这三个字一出,苏舟就露出了了然的神色。

“世界排名稳坐前三的削球手啊……”苏舟靠在地铁的座椅上,仗着四周无人,地铁车厢内空空荡荡,本来老实曲膝的腿也不由伸直贯穿了大半个过道。

他同样沉默了一会,抓抓头发,也露出了那种纠结苦恼交加的神色:“本·诺依曼,世界第二、第三的削球手………这可能是我最不想遇上的对手了。”

苏舟果然听得懂。

尤利安露出了感同身受的神色。

两人对视一眼,在对方的眼底都发现了意味相同的叹息。

和削球手打球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苏舟很直白的作出评价:

难受,磨人,焦躁,不过瘾。

因为你总是打不死对方。

削球是一种“很难”得冠军的打法,但同样的,削球也是一种可以称之为是“最稳定”的打法。

如果是实力差距比较大的进攻型选手和削球手对打也就算了,但这个本·诺依曼好歹是一个全世界排名前三的削球手,是一个靠着削球牢牢的在男单前列稳占一席的削球手。

要知道,无论是在苏舟的世界,还是在这个世界,削球的辉煌早已过去,这几乎是一种越来越少的人才会选择的打法。

甚至可以说,这一个削球末法的时代。

你不能说削球是一种好看的打法,你不能说削球一种强硬的打法,但你绝对可以说,削球是一种“一点都不比那些强者逊色”的打法。

而当两方的实力相当,一个进攻型的选手对上了一个技术顶尖的削球手时,不是不能赢,但那简直是一场可以称之为是长跑噩梦的乒乓球马拉松。

如果暂时不考虑运动员使用的是横拍还是直拍,乒乓球运动员大概能分为四种类型。

一:快攻型,一般是以速度为主,以快制转,以近打远,积极主动,先发制人的一种打法。

二:快攻结合弧圈型,这是一种打法强调进攻和弧圈旋转,进攻时以弧圈使得乒乓球得到快、准、狠的变转,是一种强调凶、快、狠,先拉、先冲、猛扣的打法。

三:弧圈结合快攻型,这是一种较为全面均衡的打法,也是目前乒坛最最常用的一种打法,风格稳健并且持球能力较强,同时攻击力大,强调的是拉弧圈和在球旋转的基础上体现出速度的特征。

而最后一种的第四种,就是所谓的削球防守型。

苏舟最喜欢的是遇到第二种和第三种打法的对手,对于第一种快攻型的打法,他总感觉少了一些刺激性、技术性和挑战性。

而他最最不愿意碰上的类型,就是削球手了。

这不仅仅是出于他的性格比较偏向喜欢攻击、更享受畅快淋漓的互攻比赛的原因。

应该说,大多数进攻型的乒乓球运动员,都不会太想要遇到削球手吧。

苏舟也很直白的对着尤利安抱怨出了口:“我最苦手的就是削球手啊……和他们打起来简直太累了。”

尤利安的面色少见的有些发苦,认同道:“每次和本认认真真的打上一场,如果当天晚上回家后不好好按摩手臂,第二天绝对会手臂发酸的让我想到了第一次跑五千米的噩梦。”

苏舟“啧”了一声,他的神情少见的有些有些发蔫,哪怕在上辈子稳坐世界第一的时候,只要是遇上了技术不错的削球手,他也都是这种没有精神气的表情。

苏舟下意识的捏了捏自己的手臂:“手臂发酸这个我倒是还好……主要是每次和削球手打,就感觉整个人能被活活憋死,因为对面的那个人你怎么打都打不死嘛!”他略带孩子气的抱怨道,“很多时候都感觉这球有了,但在削球手那儿七成都能给你削回来!而且你也知道我对球的落点掌控比较好,哪怕在眼花缭乱的弧圈快攻时,我也有把握大胆的左右钓台,但削球手远台的跑动范围比较大,落点这种别人需要注意的地方,在他们看来,威胁性其实并没有那么大。”

尤利安觉得苏舟“七成”的这个说法,实在是太低估他们德国的第二王牌了。

小可爱表示不服。

“本的打法和技术绝对可以把你的七成提高到九成,这可是我这个强调弧圈旋转的世界第十做出的判定!”比起苏舟,他是更容易被削球手“稳住”的类型,尤利安对此的感官只会比苏舟更糟糕,“而且我对球的落点没你掌握的那么好,对上本那种等级的削球手,总是感觉我的拉弧圈根本没有丝毫效果。”

尤利安承认本是个很温和的人,这从他没有叫本的姓氏这点就能敲的出来,但尤利安还是想说,本的打法实在太讨厌了。

于是接下来的话题很神奇的转了个弯,变成了两个人对“削球手”这个类型毫不犹豫的叹息和抱怨,同时互相分享着一些对待削球手的经验之谈。

当然,从这些抱怨声中,就能听得出两人对“削球”这种打法打从心底的认可了。

如果不是这种打法难缠,他们为什么要对此抱怨呢?

直到能远远的看到训练基地大门的门口,和苏舟并肩而行的尤利安才突然多少感到了有些奇怪。

奇怪,他记得苏舟不是半路才从足球转到乒乓球的吗?为什么对战经验听起来……如此丰富?

小可爱藏不住心事,很直白的对苏舟问出了口。

苏舟一噎。

嗯……

然后苏舟毫不犹豫的把这口“经验丰富”的美味大锅,推给了他前·世界第三的季军舅舅。

尤利安恍然大悟,并且好心对苏舟建议道:“虽然你可能从清凡·陈那里得到了很多建议,也已经观摩了不少乒乓球比赛的视频,但是‘经验’这种东西,只有从实战中得到,才是最可靠的。”

或许是察觉到苏舟并没有非常上心,尤利安不满的同时又有些担心,于是小可爱自翻黑历史,用上了他自己的例子,把他曾经小时候的几次失败分享给了苏舟,借此强调经验的重要性。

粥粥正了脸色,笑纳。

基地大门的轮廓已经清晰可见。

尤利安又说:“苏舟,虽然刚才我只介绍了成年组排名前十的那几个,但其他人的水平也绝对不弱,比起世界上的大赛,我们国内的比赛反而更加激烈,大赛的出场名额是有限的,但队内每个人的实力都很强、非常强。”他如此强调说,“队内的竞争是最激烈和残酷的,如果每个大赛上不限制每个国家的出场名额,一些你本来觉得陌生的名字,可能就变得耳熟能详了。”

换句话说,就算是一些在国际大赛上几乎没有印象的生面孔和名字的人,其实力也绝对不弱。

但这话对苏舟其实没什么用,除了世界上特别顶尖的那一几个,苏舟本来也不认识这个世界的其他乒坛选手。

但尤利安的核心意思还是很明显的。

成年组的球员们,强的可怕的怪物只有那么几只,但其他不是怪物的,也都是凶悍勇猛的场上大将。

“这也正好是你多得到一些实战经验的好机会。”尤利安这会想起来苏舟是个乒坛新人了,“下一次的‘筛选赛’还要半个月,让你在少年组呆半个月总感觉有些可惜。”和保安打了个招呼,刷脸进了大门,尤利安喃喃自语着,“如果让我和其他少年组的队友打半个月的比赛,那真的是在浪费我人生的……”

啊,又来了,小可爱式的交不到朋友的倨傲。

也就是这时候,苏舟看到了正背着包朝室内大门前进的几个新交到的好友。

苏舟愉快的打了个招呼。

新好友ABCDEF同样愉快的回了个招呼。

然而小可爱似乎被两方这样的熟稔程给震了一惊,一头雾水的怀疑起了人生。

二十分钟后,少年组训练场。

德国乒乓球国家少年队,一队成员归队。

一队成员归队后,一切恢复正常,一、二、三队的成员完全分开训练,在不同的训练场内。

苏舟被分到了一队。

两天前,在机场和苏舟有遥远的一面之缘的一队成员,终于意识到了那个区机场接机的亚洲少年的身份。

——这就是那个中国少年,苏舟。

发生在中国帝都的那一场比赛,没有任何一个人看了直播。

一场业余大赛,还是在亚洲举办的业余大赛,有什么好看的?看尤利安是怎么去上镜出风头的吗?

但是在尤利安战败、并且没有到达日本和他们汇合之前,教练将他们所有人都叫到了一间房里,巨大的屏幕上播放着回放,他们所有人都认认真真的看了那场比赛,并且将那场比赛的每一个细节都映入了眼中。

一片死寂。

最终,当教练关上屏幕,房间内的光线一暗后,教练如此对他们问。

“你们有什么感想?”

沉默半响后,年轻人们大胆的说出了他们最直观的感受。

“尤利安输了……”

“两个人都很强,没有人放水。”

“那个技术不是短时间能练出来的,那个中国人之前没有参与过任何比赛吗?”

“嘿,你们有谁之前听说过他?”

教练敲了敲地板,不大不小的声音让少年们迅速的安静了下来。

“我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个中国男孩,我对他的陌生感与你们是同样的。”他又一次打开了大屏幕,画面定格在苏舟高举右手,开怀大笑的画面。

“他和你们是同龄人,我要你们记住这个人,他让我感受到了威胁。”教练的口吻无比认真,“我们的国家,德意志已经统治了乒坛将近半个世纪,我希望威胁始终只是威胁,德意志的霸主地位,我不希望在这一代输在你们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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