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划过一道紫色的光芒,在一座小山包上落下来,叶飞皱起眉头,眼睛有意无意的瞥过身后,而后从储物袋中掏出一阵符,迅速在原地布下。
不久,一个小小的影子来到这里,嗖地一声躲藏到一块大石头后面,阵中叶飞此时不由得苦笑起来,伸手将这阵符收起来,而后轻轻走到那大石头前,手一伸,提溜出来一个通体蔚蓝色的小兽。
“小东西,神出鬼没的差点让我误以为有人来追杀。”叶飞将它放在肩头,这小兽兴冲冲地把嘴凑在叶飞脸上,“叭!”
一阵毛茸茸的触感传来,让叶飞不由得觉得心中一暖。
“怎么又跟着来了?”
“吱吱吱……”俩爪子一通比划,叶飞大概是看懂了,似乎是怕自己不回去。
“也好,总是待在深不见底的湖中无聊极了,我带你好好在陆地上游玩一番如何?”叶飞摸摸它的小脑袋。
小兽很是兴奋,欢蹦乱跳,在叶飞肩头吱吱乱叫。
一人一兽此时结伴而行,天雷剑来回驰骋,在一座座山脉中呼啸而过,时而跃上云端,时而立在枝头,所到之处,鸟兽惊觉,尘土飞扬,一片兽吼狼嚎之声。
留下一人一兽兴奋的喊叫声。
一处大瀑布,叶飞立在大青石上,望望高入云端的瀑布,赞叹道:“灵儿,这是凡人界最大的一个瀑布,被世俗之人奉为仙瀑,这里面汇聚了数千条甘泉之水,”他扭头笑道,肩头的水灵儿闻言,顿时嗖一声跃入湖中。
紧接着,一股巨大的水浪便突然从湖面涌起,几乎刹那间就到了叶飞身前,突如其来的一处让叶飞忽然有些招架不过来,脚下一滑,噗通一声被卷入浪中。
“吱吱……”岸上那小兽抬起右边的爪子捂住嘴巴,漂亮的大眼睛此时眯成了一条缝,娇小的身躯颤抖不已,看样子竟然是在笑叶飞的狼狈模样。
“咳咳!”叶飞从水面上浮起来,脚下踩着那天雷剑,然而神奇的是,浑身毫无湿透。
“灵儿你太调皮了!”叶飞装作大怒的样子,佯装要扑过去,吓得水灵儿连忙一头扎进水中。
……
游戏了许久之后,叶飞整理整理衣衫,“这瀑布直通母亲所在的山谷,不如就借着这瀑布过去如何?”
水灵儿闻言,“吱吱”叫了两声,神奇的是那湖中就出现了一朵荷叶,通体是水做成的,有一丈方圆。水灵儿率先跳到那荷叶上,紧接着叶飞也无比好奇的跳上去。
“咦?竟然如此神奇,连衣服都不会沾湿。”叶飞欣喜的打量着,没想到水灵儿的能力真的如此神秘,轻而易举就将湖水控制到这种程度。叶飞知道,自己那神奇的水灵根恐怕也不能对水属性灵气掌握到如此程度。
“灵儿,你还会什么?”叶飞想知道水灵儿还有多少让自己惊讶的本事。
水灵儿歪歪脑袋,面露思考神色,然后抬起头对着叶飞,嘴巴轻轻张开一道缝,一个水泡慢慢从嘴里冒出来。
“呃……”叶飞不由得大汗,无奈道:“还会什么?”
水灵儿又歪歪脑袋,接着一下子兴奋起来,仿佛想到什么好东西似的。
它原地打了一个滚,然后前半身站起来,两只小爪子在身前挥舞,脚下一前一进,口中闷闷地哼着叶飞听不懂的兽语,颇有节奏感。
叶飞瞪大了眼睛,费劲了心思,甚至将神识都大开,都没有发现周围出现什么令人惊奇的事情。他实在忍不住心头疑惑,终于问道:“灵儿,你这……啥意思?”
水灵儿停下来,好奇地看着叶飞,似乎这一问,把它都问蒙了。愣愣的蹲在荷叶上不知所措。
叶飞有些无奈,道:“你刚才这是施展的什么本事啊?我怎么有点看不懂呢?”
这下水灵儿才又叽叽喳喳比划起来,不过比划了半天,又是将刚才那一段神奇的动作演示了一遍,让叶飞真的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不知水灵儿这是弄得哪一出。
看着叶飞依旧不懂的样子,水灵儿终于将脖子一伸,从口中吐出一物。
叶飞连忙捡起来,轻轻翻了几页,顿时感觉自己的智商都跟不上了水灵儿,心中简直无奈加郁闷加哭笑不得到了极点。
这是一本御兽的功法,书中介绍了如何驯化妖兽,其中有一篇是教妖兽如何做一些基本的服从动作,就像世俗界中那些耍猴人在驯猴时一样。水灵儿不知从那里得到这本书,竟然根据上面的插画,自己模仿了一套动作。
更让叶飞感觉有些可笑的是,这一套动作正是耍猴的一种“猴舞”,没想到让水灵儿学了来。
明白了这些,叶飞一把将它抱过来,狠狠的揉在胸口,心中爱惜之意无法掩饰。
水灵儿太单纯了,修仙界残酷无比,有这样一个单纯的生命在身边,忽然让叶飞感觉心中多了一份依靠。
本以为想看看水灵儿到底身怀什么本事,没想到它竟然将这些毫无攻击力的可言的东西给自己展示出来,这说明灵儿心中根本没有任何将武力作为一件好玩的东西。叶飞心中升起一种强烈的保护**,这种与残酷修仙界完全不相符的生命,是非常容易被扼杀。
更何况它又是被看做了一种炼制灵药的药材。
“灵儿,放心吧,等我将母亲的病治好,我带你去一个远离修仙界的地方。”叶飞暗暗心道。
又是三日之后,荷叶顺着水流,不紧不慢的漂流到一处小山谷中。
花香飘逸,绿树参天,一道山溪从山谷北边垂下来,汇入山谷中一个小小的池塘。山谷偏东的地方,一座精致的小木屋坐落着。窗口处的晾架上,挂着一串串肉干和野味,衣架上还有几件未晾干的衣裙。
“娘!孩儿回来了。”叶飞眼前出现这些简单又熟悉的东西时,不仅眼眶有些湿润起来。
离家近两年,此时回到这个无比熟悉地方,心中有些忐忑起来。两年了,不知身中枯华邪术的母亲变成什么样了。
然而喊了几声,始终不见有人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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