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瑶将地方指给依瑶便先一步离开,依瑶潜入小屋,烟儿还昏迷着,她迅速带上人皮面具,易容成林馨儿,躺在床上钻进了被子里。
砰!
屋门被重重打开,王府护卫紧张的冲进來。
烟儿被惊醒,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王妃娘娘,有沒有见到可疑的人!”护卫向躺在床上转过头的依瑶拱手问。
“有刺客吗?”依瑶有些慌张的想要爬起身。
“小姐,你重伤在身,不要起來!”烟儿赶紧趿拉着鞋子下床,跑向依瑶。
“沒见到,我是被你们吵醒的,沒见到什么人!”依瑶有气无力的摆摆手。
之前一直都是依瑶假扮林馨儿替她留在太师府,给她出门制造机会,几乎可以将各种样子的林馨儿模仿的惟妙惟肖。
“打扰了!”护卫拱手道,对身后的人一挥手:“赶紧去别处追寻!”
“小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关上门,烟儿泛起糊涂,她好好的怎么就晕倒了。
“王府里的是非就是多,我们不要理会!”依瑶躺好,对烟儿道:“你是不是也为我操心操晕了头,好好的就晕倒了,我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你弄到床上,别人我不管,你可得给我好好休息去!”
“哦!”烟儿稀里糊涂的点点头,大概真是自己晕了头,她哪里想到她家的小姐是神出鬼沒的主,跟前的小姐早就换了人。
就在杨晨他们无力抵抗林馨儿的时候,西门靖轩拦住了林馨儿的退路。
二人再一次迎面相对,站在墨雅轩的屋檐上,临风而立。
“你才是她!”西门靖轩找到了那晚的感觉,就是这双眼睛,锋锐无比,带着傲视天地的光华。
还有那浑身散发出的极强的功力,与他遥遥相抗,这才是他印象中的高手。
她遮住又是一张新的面孔。
西门靖轩紧紧的注视着林馨儿,一个简单的发髻侧盘在头上,一缕长发独自留出,随风飘扬,头上不见一样发饰,这是一个女子最普通的装束,毫无特别之处。
但是,面前的这个蒙面女子却将这普通的装扮表现出了不同于寻常女子的气魄,随风卷动着一种说不出的特别,西门靖轩知道这个女子在世间是独一无二的。
那些去追寻月瑶依瑶的护卫无功而返。
林馨儿轻轻一笑:“人我已经接走了,不耽误轩王爷寻自己的心上人,告辞!”
拱手之间,尽显豪迈。
“你以为算计了本王之后能够顺利逃脱,跑掉的只是小角色而已,本王要的是你,水月宫少宫主!”西门靖轩扬声道。
他离开轩王府后还在不停的思考着发生的所有的事,总感觉他在外寻找林可儿的时候,府里会发生一些事,因为困在墨雅轩密室里的那个女人也是他心中的一根刺。
所以他一边准备赶回,一边让人向杨晨传命严加注视墨雅轩。
果然不出所料,水月宫來救人了,只是杨晨不是这个女人的对手,他又晚來了一步,让她得逞。
不过能够换到真正的水月宫少宫主,在这场较量中,他也不算输。
“你以为本宫主像陈如风那样好对付么!”林馨儿反唇相讥,隐晦的指出了陈如风的死因。
她现在总是受了重伤的人,能够对抗敌人一时,却不能久战,何况对手是西门靖轩,她沒有胜算。
所以,林馨儿凭借几日來对轩王府内布置的了解,暗自测算着逃脱的路线。
几乎是同时,二人一起向对方进攻。
几个回合之后,林馨儿打了个虚招,寻了个突破口,闪过西门靖轩,向轩王府外掠去。
但是很快,西门靖轩凭借至高轻功追了上來,挡住了林馨儿的路。
“把林可儿交出來!”西门靖轩现在肯定是水月宫的人带走了林可儿,而目标就是为了对付他,因为刚才这个女人亲口说让他去寻“心上人”。
水月宫果然名不虚传,能够将如此隐晦的事都能够探明。虽然西门靖轩从未把林可儿当做他要的女人,说是“心上人”并不合适,但是却不能否认,林可儿在他心里占有一席之位,拥有着他的在意,这种在意一辈子不会说出來,但是它会永远存在。
听西门靖轩提到了林可儿,林馨儿有种抓住他痛脚的报复感。
本來她只是借用林可儿把西门靖轩引出轩王府,可是有了风雪楼被残忍的羞辱连带之前在密室里对她做过的事,林馨儿决定拿林可儿好好的教训一番西门靖轩,这就是她在准备跟月瑶去找依瑶时就有了的决定。
林馨儿瞧着面前的西门靖轩,眼角挂着几许嘲讽的笑意,后背处被水浸泡过的伤口一直在隐隐作痛,经过几番争斗更是疼的厉害。
“林可儿对轩王爷就那么重要吗?轩王何不纳林可儿为妃,休了那个瘸子!”林馨儿面不改色的问道。
“这是本王的事,与你无关!”西门靖轩不想跟任何人谈论他跟林可儿的事,那种牵挂着感觉只是在他心里暗暗藏了八年。
“如果你决定娶林可儿为妃,或许为了看到一场喜事,我会让人把她放了!”林馨儿说的悠然自得。
她不再隐瞒是水月宫带走了林可儿,只要她手里有林可儿,西门靖轩就不能把她怎样,握有把柄,要挟人的游戏还真有趣。
“这一次,你们想要什么?”西门靖轩让自己沉着下來,已经确定了林可儿的所在是第一步,接下來只要谈好一场交易,他知道水月宫抓着林可儿已经不只是想要从墨雅轩救人那么简单。
如果是为了换被他困住的女人,她们完全可以像上次绑架了林馨儿那样,直接提出赎人的条件,但是这一次她们沒有,而是悄悄的潜入墨雅轩救人,也就是说抓走林可儿,水月宫还有别的目的。
西门靖轩盯着林馨儿,想起那个被自己重伤之后拼了命去救的女人其实根本就不是他要找的人,白白的浪费了一番气力,心里就好像打了场败仗似得不痛快。
这是他又一次受到这个女人的打击。虽然面色如常的淡漠,但是隐在袖中的手掌不觉紧握成拳,指节突起,拳背泛着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