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滴滴黑色的液体滴落进河道。瞬间与黄色的河水化为一体。林馨儿双眸紧缩起來。
克里木还真是发了狠。药量比第一次提高了足足十倍。就因为知道药量重了。滴落在地上容易被发现。林馨儿才要來这里解决。
看着那毒尽数落进河中。林馨儿为之可惜。若是身上有能够收集毒液的器物就好了。
“好了沒有。”等在外面的人不耐烦的催促。
“有什么好催的。你家大王都沒催。你们催个什么劲儿。”林馨儿一边整理衣衫。一边走出棚子。
跟着她的只有两个人。
克里木明知她功夫不低。才派了两个人跟着。他的信心就在于自认为给林馨儿下了毒……
“回去吧。”林馨儿看也不看那两个人。径直走在最前面。
林馨儿老老实实的回來让等在石窟的克里木颇感意外。他本以为林馨儿是想使小动作的。只要她动武……
见林馨儿沒有触及到毒发。克里木也就当做什么事也沒有。
这次。不等克里木催。林馨儿就率先开口了。“我说二王子殿下。就算我告诉你一条通道。你就信吗。不怕我把你们带到绝路去。”
“如果让你打头阵亲自带路。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你敢走错吗。”克里木冷笑。这点心思能难倒他。
“不敢。”林馨儿老实的回答。“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我也想趁早离开这里。”
“现在。”克里木一愣。
“对啊。事不宜迟。早带你们过去早完事。相信二王子也是守诺之人。找到墓室自会放我离开的。是吧。”林馨儿想当然的问。
“这样你就答应了。”克里木原以为林馨儿还要跟他周旋下去呢。以为要得到那条通道还得从她口中套话。谁知林馨儿转眼就摆出准备出发的样子。
“当然。这是我力所能及的事。二王子做的事跟东渚有关。跟我一个外人可沒关系。我能好好的跟二王子做交易。何必要翻脸作对。多一个敌人。不过是一条通道而已。有什么不能说的。现在我吃也吃饱了。睡也睡好了。也有力气出发了。”林馨儿越说越急。转身就朝外走。“赶紧叫上人跟我走。”
“等等。”克里木叫住林馨儿。“这事不急。你先把通道画出來。”
“画出來能比得上我亲自带路吗。画出的图你也未必相信。何必多此一举。让人跟着我走就是了。”林馨儿道。
她自然知道克里木此时不急。早就听他跟他儿子说要在外面动手。至于墓室里的东西。反正就搁在那儿。谁也碰不到。也不担心会飞走了。自然不急于一时。
她专门顶替西门靖轩现身。还不就是为了让克里木放心。对外好做事么。
“先等等。馨儿姑娘刚刚受苦受累的出來。还是多歇息一下的好。免得半途有个不适。把我们的人撂在那里就不好了。”克里木很快找到一条拖延的理由。第一时间更新见林馨儿好说话。他的态度也跟着“客气”一些。
反正中了他的毒。人也跑不掉。等他外面的事办完。再去找墓室也不迟。
“你俩照顾好馨儿姑娘。”克里木不再给林馨儿说话的机会。大步离开石窟。
如果林馨儿敢硬往外冲……
克里木走出十几米远。回头。见石窟里的林馨儿毫无动静。更多更快章节请到。随手招來一个看守问。
“王。那个女人老实的坐着。沒什么举动。”
这般无心。也就是对他说的话沒有反应。克里木拧起眉头。问。“刚才带她去那边。有沒有什么异常。”
看守摇摇头。“沒有。”
“奇怪……”克里木低声道。实在不解。怎么突然变的这么好说话。而且还很急的样子。
她知道了地下城里的秘密。就一定知道他会对东渚王动手。一定不会放过国师。放过国师殿。她也一定能想到她这次的遭遇跟他有关。可是只字不提还摆出很配合的架势。这让他不得不生疑。
可是就那么几步远。人再狡诈也做不了什么手脚吧。
克里木虽然心下这般想。却又不能十分的肯定。
若是外面沒事。他肯定会亲自带人逼林馨儿引路去找墓室了。就算她有什么心思。由他亲自盯着还能使出什么招。
可是。现在外面的事要紧。机会难得。成败在此一举。他不能不紧盯着。寻找墓室的事只能先放一放。
“先看着她。要吃要喝随便。”克里木丢下一句话就离开了。
石窟里。穿过洞口。林馨儿一眼望去都是黑暗。
经过一番混淆。克里木是不会让她先一步带人去找墓室了。要去找的话一定会亲自跟着。对付她。还是他自己比较放心。毕竟她是克里木仅知道的唯一出入过陵墓的活地图。
不过眼下。克里木是顾不上寻找墓室的。而她也正好可以有理由在地下城里呆着。
如王后所愿。西门靖轩带杨蓝进了王宫。
他们前脚进宫。后脚就有人潜进国师殿。
冷言秋正跟陶涛在院子里饮酒。谈笑风生。似乎对外面的动静丝毫沒有察觉。
“二哥。你说大哥这次进宫。能当着外藩使者的面废除王后吗。”陶涛有点不放心的问。
“这是我们许诺给湖平公主的。一定能办到。”冷言秋信心十足。“來。我们只管喝酒。凡事有景轩去做。”
“真沒想到啊。王后竟然跟跑到王陵里的二王子有一腿。给东渚王带了多少年的绿帽子啊。啧啧。这要是让人都知道了。东渚王的脸上也挂不住。大哥这个时候废王后。岂不是让东渚王在外藩使者跟前丢脸。”
“东渚王丢了颜面。我们的国师才能更显得有力量。不是么。”
只听冷言秋的声音。竟也带着几分阴邪。
国师要对王后下手。
这让王后派來查找湖平公主下落的人心中一惊。以为探听到很重要的消息。赶紧撤离国师殿。回宫报信去了。
“二哥。他们走了。”倚在墙边听消息的陶涛坐回來。
冷言秋点点头。晃着手中的酒杯。轻轻敛起眼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