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兄。我怎么会是利用你。之前不让你知道那么多。是不想让你趟进这遭浑水。受到大的牵连。你看。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想要谋反的是我。又有几个知道是你在厩外带的兵。畏罪潜逃跟我这谋逆潜逃的罪名。虽然同是逃犯。肩负的代价可是大不相同的。可是这样。你也还有亲自报仇的机会。可惜……”西门寅沒有说下去。
这个时候。他可沒有提到曾想借用西门亥跟逍遥侯的身份去顶这支叛军的來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完全换成了是要保护西门亥的说辞。
西门亥听着西门寅的话。之前在宫里偶尔见了。他确实按照年纪称他为亥兄。很知礼客气。现在西门寅说的这番话很平静。也全然沒有怪他背叛的意思。只是用了一个“可惜”。
确实可惜。如果他不是受了林馨儿的胁迫。他怎么会临阵倒戈。就算知道西门寅在利用他。他也不会帮着林馨儿的。第一时间更新
“三皇子。真对不起……”西门亥跪在了西门寅的跟前。“都是我无能。失了报仇的机会。也连累了你。以后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听从。”
西门寅伸手扶住西门亥。“不要再称我三皇子。我也不是什么三皇子。你就称我寅弟吧。你我弟兄相称。谋大事者也说不得谁对不起谁。是我欠考虑。让你有了动摇的心。说到底还是我这个决定人的错。你不必介怀。以后我们还有机会。”
西门寅的几句话。就让西门亥从被利用的介意中转变过來。从刚才的要与西门寅一起议事变成了唯命是从。
真是个蠢货。西门寅心底冷笑。
可是他现在还需要这个蠢货。
“都是林馨儿。是他威胁我。”西门亥道。
“她怎样对你。”西门寅好奇的问。照说。西门亥已经被报仇蒙蔽了双眼。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能威胁到他。
“我要报仇。但是也要保护自己的命。我不能死。”西门亥道。“等我报了仇后。就找一处僻静的地方娶妻生子。我要给我爹留下子孙后代。逍遥侯一脉不会断。”
西门寅眯了眯眼。他大致明白林馨儿跟这个蠢货说什么了。
“为什么要寻僻静之地。我们成功了。你最低也还是个侯爷。我会为你新建一所奢华的侯府。”西门寅顺着西门亥的心意道。
“谢寅弟。”西门亥又向西门寅叩首。
“好了好了。先不要谢我。现在我跟你一样落魄的很。你快起來吧。”西门寅道。第一时间更新
拉了西门亥几下。西门寅就觉得气喘。无力的抵靠在树干上。
“寅弟。你的病。”西门亥这才发现西门寅的脸色极差。
西门寅点点头。“是的。很不巧这个时候病犯了。”
“那怎么办。你身上可有药。”西门亥紧张的问。
西门寅摇了摇头。“沒有药了。我需要先运功调一下。”
“我帮你。”西门亥二话不说。就起身转到了西门寅的身后。
感觉到一股暖流从后心涌进体内。西门寅舒服了一些。看來这半年沒有白让西门亥练功。
“就是他。这块玉佩就是他给我们的。”
一群人从山下赶來。除了之前出现的那几个。还带了几个衣衫比较整齐的人。第一时间更新
有人打扰。西门亥赶紧停下手。习武之人都知道。如果稍有不测的话。会令正在运功的人气息逆转。酿出大祸。
“主上。”有人认出西门寅。他们曾在淮安县见过这位神秘的主子。
他们是半道儿碰到了一路上争论那块玉佩的人。作为等级高的人。他们认得正是他们主上的信物。虽然只是一块价值不菲的玉佩。但上面有他们熟悉的符号。也只有他们一路的人能认得出。
当然。这也是西门寅丢出那块玉佩的意图。只要那块玉佩现身。就一定会吸引到某些人。会循着玉佩找到他。
只是。西门寅沒有料到。事情会这么顺利。这么快就有人寻來。
“嗯。”西门寅重新倚靠在树干上。冷声应道。
“还不赶紧跟主上谢罪。你们几个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第一时间更新”那个头目几脚就将那几个人踢到在西门寅跟前。
“小……小的不识是主上大驾……请主上恕罪。”那几个人齐齐向西门寅磕头。
磕头归磕头。他们是怎么也不明白。他们所谓的主上怎么会是这样叫花子一样的半残废。
如果他们的主上真的是这号人。他们还跟随着做什么。
可是身后有人逼着他们。他们也不敢造次。只得乖乖的。正所谓。陷进了泥潭。想要干净的抽身是不可能的。
“主上。我们的人所剩无几。淮安县的地盘也已经被西门靖轩捣破。接下來我们该怎么办。”那个看起來地位最高的头目走到西门寅跟前问。
“先找地方安身。之后再做打算。”西门寅道。
一败涂地。想要翻身不会容易。他怕是还要等个好多年。但不论多久。他都等得起。
“看來主上现在是也沒什么主意了吧。”那个头目笑笑。毫不掩饰脸上的讥讽。
本來是想成就一番大业。耀武扬威。结果不想跟错了人。落得如今只有仓皇逃路的份儿。
不过。半路上遇到了他们的“主上”。是不是挺幸运。
“曾见主上意气英发。我等以为主上平日的病容想必是迷惑人的伪装。此时看來。不知主上是真的有病。还是受了内伤。”那个头目说着。就要靠近西门寅去查探。
“怎么。你们想用我立功赎罪么。”
西门寅已经知道了这些后來的人的意思。
原本。他是想寻帮助。结果引來了豺狼。这些人真是沒有东南的一半忠心。若是东南在……
西门寅想到了在厩替他拦下西门靖轩的东南。遭此变故。不知是死是活。
他是三王爷的亲生儿子。他需要三王爷残余势力的支持。东南的父辈曾受三王的恩惠。对其忠心耿耿。东南奉着父辈遗命一直帮他做事。打理外面的一切。也唯有东南那几个人是真心的拥立他。这些后來笼络的人。包括设法拉拢到的江湖异士。大多也都是见风使舵的家伙。
这是最简单的现实。他应该看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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