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轩。”林馨儿的头埋在西门靖轩的胸前,明明是很踏实的地方,她却觉得害怕。
“靖轩,水月宫查到西门亥与拇指兄弟曾在五里峰一带出现。”林馨儿道。
她只说出了这一点,沒有打算告诉西门靖轩是西门亥对林可儿下的手,说的越详细,就越容易透露出皇甫燕冲当时在场,无端让西门靖轩与皇甫燕冲加剧矛盾。
毕竟躲在暗处看一个女子受辱也不是什么能够放在明面上说的事,魔音使者大概也是顾忌这点,所以沒有站出來告密。
“还有,我已经去过太师府,给林太师点明林可儿说谎的事,他已经明白是有人暗中设局。”林馨儿接着又道。
西门靖轩的眸光在暗中微闪。
虽然说,林馨儿的出发点不排除为了水月宫的原因,但是西门靖轩也要感叹一下她做的及时。
他根本沒有一点关于西门亥下落的消息,而且他也不屑亲自去跟林博解释什么。反倒是望月很“体贴”的做了这件事,将跟太师府刚刚升起的矛盾压下。
“而且,我还告诉他是王爷找人治好了腿疾。现在,绝对有理由展给外人一个完好的轩王妃,也令林太师另眼相看他的这个女儿……”林馨儿继续道。
“现在,我不想谈论这些事。”西门靖轩用漫不经心的话语打断了林馨儿的话,身形微动,便将她再次压在身下。
似乎有团炙热的火焰在黑暗中燃烧起來。
热浪很快打在了脸上,两张被灼热烧的干涸的唇贴在一起,相互允吸着,寻找滋润的水源。
又一个沦陷之夜……
随着渐重的呼吸,撕开束缚在身的羁绊,西门靖轩粗糙的大掌从林馨儿的脸颊,顺着光滑的脖颈,游弋在身上的每一处。
她的身体是那么的真实。
若是月华国里最高超的易容手法,便意味着她跟月华国脱不了干系……
西门靖轩迅速将浮现出來的杂想驱散,此时他们只是最纯粹的一双男女,寻找最原始的渴望。
“靖轩,靖轩……”
欢 愉在西门靖轩的身下,跟着他一起驰骋在忘乎所以的云朵之中,林馨儿一次又一次呢喃着这个名字,希望能够将此生的爱全部唤够,将一生的温存全部握到。
许久之后,风平浪止,炙热的火焰渐渐褪去。
林馨儿原以为西门靖轩会离开,不想他拥着她的手沒有松开。就那样倚在他的怀中,渐渐的睡熟了。
太阳已经升得很高,轩王还沒有起床。
杨晨在墨雅轩外焦急的踱步。
宫里的太监早來传旨,皇上召轩王入宫。可是轩王破天荒的还沒有起床。
若是平日,杨晨就会亲自去叫王爷,可是今日……
杨晨看了看墨雅轩里紧闭的屋门,他沒有料到轩王会跟望月一起过夜。
原本他按照往常的习惯去书房寻找王爷,结果王爷不在,后來询问王府里的暗卫,才知道王爷去了墨雅轩。
早上在马厩,杨晨就看到了那匹不知道什么时候牵在那里的马,认出就是望月当着王爷与他的面骑走的那一匹,也就是说不知道望月在什么时候已经回來了。
而王爷也在墨雅轩,他们二人在一起……
这一次,杨晨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去敲这个门了,别说是跟之前那般直闯进去。男女二人共处一室那么久,日上三竿都沒起床,可想而知会发生什么事了。
不过,杨晨怎么也想不明白,望月弃王爷奔去,回來后怎么就沒有惹怒了王爷?他可记得昨日王爷看着望月跟皇甫燕冲双双离去之后憋着火气的模样,王爷平日很少表现出生气,可是既然表现出來了就是难以驱散的大怒,结果竟然是雷声大雨点小,照样不做声响的退掉了,甚至……太阳高高升起,还在一起共眠?
宫里的人又來催了。
圣旨是耽搁不得的,就算王爷敢抗旨,也得让王爷知道皇上传召的事,否则就是他这个属下的失职。
于是杨晨搓搓手掌咬咬牙,硬着头皮走近那紧闭的屋门,抬手轻轻的敲了几下。
“什么事?”屋内传出西门靖轩的声音,带着慵懒的倦意。
“王爷,宫中來旨,皇上宣王爷觐见。”杨晨在门外回道。
“知道了。”又是懒洋洋的声音,似乎还未从温柔乡中苏醒。
杨晨的眉头微微动了动,如果屋内的女人是太师府的林馨儿,本來就是嫁进门的轩王妃,王爷要与其恩爱,他不觉得怎样,可是这个明明是水月宫的女人,王爷怎能为其沉醉?
“王爷,宫里的人已经是第二次來催了。”杨晨提醒道,皇上如此急切,莫不是真有什么要事?
“知道了,你先退下。”西门靖轩依旧是不紧不慢的道。
接着响起了悉悉索索的穿衣声。
杨晨也不好再说什么,退走了。
屋内,阳光射进,早已驱散了夜里的黑暗,一切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这是罕有的一次懒觉,不知不觉醒來,天已经大亮。
二人相互静静的对视,各自的眸子里都清晰的映着对方的影子,他们竟然相拥着睡了一个很漫长有很舒心的懒觉,就连做的梦都是轻松的幸福的。
就在二人四目相视的时候,响起了杨晨的敲门声,杨晨的声音将他们带回到现实。
西门靖轩坐起身,盖在他们身上的被子便被掀起。
林馨儿看到身边男子健硕的胴 体,一览无余,双颊登时就红了,连忙扯过被子,盖在了自己的身上。
回头间,西门靖轩就看到林馨儿绯红的脸,像是羞答答的沒有见过世面的少女,羞腼的不敢抬眼看他。
“你还知道脸红?”西门靖轩侧身俯卧在林馨儿的身边,抬指拨弄着她的红晕,“你又不是第一次见到我的身体,我记得第一次应该是你亲手给我脱掉衣衫的,你也不该这么快就忘掉吧?”
林馨儿才发现西门靖轩的声音也可以变得这么魅惑,虽然还是指的在那个密室里的恩怨,但是他的语音里已经沒了恼怒,反而像是玩味的回忆那天的情形,揶揄她的“放荡”行为。
随着心境的转移,那已经不是他的耻辱,更像是看做一对男女的打闹。
西门靖轩无所顾忌的赤 裸着身子侧卧在跟前,林馨儿的脸越來越烫,避开眼睛不敢去看他,口中反驳道,“那一次密室里光线昏暗,而且我又想着逃走,所以沒有这么清楚的看你。”
不止是密室里,在春林苑,也是光线昏暗,所以她并沒有像现在这般的觉得害羞。
说到底,她也是未经男女之事的少女,在某些方面与常人无二,不能够跟她的能力地位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