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奇怪的人现在已经引起了李潇茗的注意,看来这一路不太平啊,于是他做出了一个十分危险的决定,他让大千和宇航先行回去,自己则留下来“会会”那些人。
一路上他驾着“小白”紧追着三个身穿黑斗篷的人,后面那两个发现了李潇茗后便掉头与他进行缠斗。
一把长剑从面前横斩了过来,只见李潇茗弯下腰向后身后双手,长剑的剑刃紧紧地贴着他的鼻尖划过,李潇茗甚至能感觉到一股寒气顺着毛孔钻了进来。
忽然间他的袖剑弹了出来,两只手向两边挥了过去,紧接着一股温热的血液顺着刀剑喷向李潇茗的脸颊,是那般的温热。
右边那人跳下马来,他紧握着长剑追向李潇茗,鲜血从伤口里慢慢渗出,染红了那人的衣服。
“小白,听话啊。”
只见小白突然间停了下来,李潇茗顺势跳到地上,他猛地跳向那个追过来的人,先是一条踢开了长剑的剑锋,右手的袖剑蓄力之后便狠狠地插进了对手的脖子,突然间血从伤口那儿喷了出来。
这时另一个人也捂着伤口杀了回来,他一手握着长剑一手擎着缰绳。而李潇茗却面无表情,只听砰的一声,袖剑便缩了回去,他缓缓抽出背上的那把手半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摆出了一副将要迎战的架势。
突然间他闭上双眼,身体半跪下去,手半剑顺势向斜上方横斩过去,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声之后,战马跑了过去,地上却留下了一个险些被砍成两截的尸体。于是李潇茗唤来小白,顺着这条小路一直向前追去,直到一个岔路口那儿他才停了下来。
向左是通往蔷薇骑士团,向右是通往昌州,他睁大双眼,周围的一切都仿佛安静了下来,现在耳边只剩下风的声音。两边的地上都有痕迹,然而他必须找到那个马狂奔后的痕迹,然而这可是一片石子路。
“该死的。”
就在这时他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于是向城堡方向追赶了过去。
“你小子是什么人。”守门的士兵俯视着李潇茗说。他站的位置比李潇茗高出半米,身上的软甲上绣着蔷薇纹章,“说你呢,你聋了啊,骑着奇怪的东西,是不是找打。”
“我是你们团长的朋友。”李潇茗抬起头说,“还有,我的坐骑不是奇怪的东西,它有名字,你快把城门打开。”
“你说,你是团长的朋友?”守门士兵看了看李潇茗,突然大笑了起来,“混蛋,就你这样,你成年了吗?城主才回来,我看你是尾随他的吧,在我生气前,快滚。”
李潇茗从腰带上解下一个皮袋。
“你想收买我吗?这是不可能的。”守门士兵一脸不屑的表情。
“你想多了。”
李潇茗将皮带扔向那个士兵,他念了一个咒语之后皮袋便爆炸了,从那皮袋里突然释放出了一股浓浓的迷雾。
李潇茗趁着迷雾扣了他的大腿一下,然后一脚把他从门上踹开,又用肩膀去撞他,再用钱袋敲了他的脑袋一记。守门被打蒙了,他抽出腰间的长剑向四周肆意挥舞着。
“切。”李潇茗喃喃自语,“你以为我需要你为我开门?”
只听一声清脆的炸响,李潇茗身上银盒里的飞钩钩住了城墙上的瞭望塔,一阵扭力将他带向高空,就在即将到达塔尖时,银钩又突然收缩了回来,而李潇茗借助墙面将自己向前推了出去,然后再度射出银钩,就这么的从空中进入了城堡的大殿,然后向大家讲了刚刚发生的事。
“什么?那个看门的?这个混蛋。”宇航愤怒地说,他猛地砸了一下身旁的桌子,“那个人现在在哪儿?我要治他的罪!”
“算了吧。”李潇茗挥了挥手,“抓紧带我去看看那个密探吧。”
大千抬起头,喝下了一杯果汁,他看到李潇茗身上的血迹便好奇的问了起来:“老弟,你这血迹是哪来的?不会是路上遇到什么情况了吧。”
“确实如此,先不说这个了,等会有空慢慢说。”
“你们可要小声点。”宇航一边在前面引路一边说:“不要大叫,在下面的秘密仓库里有些东西经不起大叫,万一让它们大叫起来也不好?”
李潇茗耸耸肩,然后充满同情地点了点头。虽然李潇茗平常不怎么来这边,但是这里的一切对他来说也并不完全陌生,尤其是城堡地下关着的怪物。
楼梯通往一间地下室,地下室里有几个穿着全身板甲的看守,他们身边的那些银制武器应有尽有。
再往下才是真正的仓库,入门后有两个全副武装的卫兵把守着,仓库大约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里面有三十二人不间断地巡逻。
李潇茗清了清喉咙,看着静静躺在床上的那个密探,心里突然惊了起来。
“你看出什么了吗?”一旁的大千好奇地问道,“需不需要给你拿些工具过来?”
“不用。”
伤口周围有明显灼烧的痕迹,并且是一个贯穿伤,显然是从后面施放的。
“这是火系法术。”李潇茗的眉头紧皱了起来,“幸好那天晚上我有法印护体,要不然我和他的下场是一样了。”
“那除此之外呢?”
李潇茗看了看旁边台子上的包,里面的东西已经被人拿走了,估计是情报之类的。
“不对。”李潇茗无意间的一瞥仿佛发现了什么,他解开密探的衣服,在密探腹部有一个薄薄的伤口,这下李潇茗摇了摇头,“不,他不是被法术所杀,如果没说错的话,他是先被武器杀了,然后再用法术打出伤口。”
“可为什么要这么做?”
“暂时我也不清楚。”李潇茗看着伤口,“总之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么做肯定是为了掩饰什么,但是火系法师绝对参与了这件事。”
“哦,那可能是先用武器伤了密探,然后从后面施法杀他。”大千看了看李潇茗,他心里也开始怀疑了起来。
“来的时候,我杀了两个穿斗篷的人,还有一个在岔路口跑了,他们和那些在草坪上袭击我们的应该是一伙的。”
就在这时,一封信送到了城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