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王,8、拯救徐福
1敲竹杠
邵东的脸上笑容更胜了,右手又习惯性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这个举动,让六大长老和徐昌心中一阵纠结,知晓这小子现在在想的是不是答应他们的要求,而是在想如何狠狠的砍他们一刀,这种纠结,无法形容。爱夹答列
明明就是这小子冒犯在先,一行人还迫不得已的对他喜笑颜开,这算哪门子事嘛,如若不是有更深层次的原因,且会拉下身段来和这小子在此墨迹?
邵东这下才彻底的放下心来,你们有所求,我有所依,两者之间的地位,便发生了转变,这使得他精神一松。
族长和六大长老的心中又是一沉,这厮的胆子忒大了点,什么人的便宜都敢占,什么好处都敢捞,让你浪费了三瓣幽昙花,你还不知足么棼?
长生岛之上的土著,数量虽不过区区千人,可是却是让整个魔门都闻之色变的存在,即便是十大巨擘面对他们,也不得不谨慎对待,说话行事不得不思量三分,合着到了你邵东的面前,就成了敲竹杠的对象了?
但是事实,就是这么残酷的,无论族长和六大长老是否愿意,这都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那幽昙花,不是在诸位的手中么?”邵东的声音有些轻快,简单的来说就是有些得瑟的意思龟。
庙堂之内的七人心中不由一阵暗骂,这厮明知故问,如此清楚的事实摆在眼前,且能不知?
当下徐昌这位族长的脸色便不是特别的好看了,冷冷的道:“幽昙花乃天地生成的灵物,极具灵性,我等凡夫俗子,且能冒犯?”
邵东轻哦一声,道:“诸位前辈,可需要小子为你们效劳?”
徐昌的脸色这才缓和了点,心中暗道还算你这小子有点眼力劲,不然有的是法子让你就范。
当下道:“灵物认主之后,便只有主人能够采摘,如今幽昙花已经认你为主,是以我等想要让公子你将这等灵物采摘下来,交还给吾等!”
“当然,我身为徐家族长,六大长老同聚在此,可以给公子你一个明确的交代,那三瓣幽昙花,权当给公子你的酬劳,我等决计不会寻你麻烦,如何?”
邵东心中这才长长的一舒,他还真害怕这群土著找上自己,他们比魔门更加的难缠,既然他们都已经这么开口了,邵东自然不可能拒绝,得到三瓣幽昙花,好处已经占足,做人,不得太过于贪得无厌,不然自己的小命极有可能不保。
邵东的微微沉吟,使得徐昌心中愤叹一声,道:“当然,我等不会让公子白白做事,徐家族地之内,尚且有些灵药,对于疗伤补气,有着偌大的作用,同样可以一并交给公子!”
邵东这才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道:“如此,小子却是多谢诸位前辈了!”
同时,邵东又道:“诸位前辈,晚辈尚有一事相求!”
一行七人的脸色再次阴沉了下来,心中暗道,好啊,你小子这是要贪得无厌啊,岂有此理!
“公子但说无妨!”徐昌的脸蛋之上,强行挤出一抹笑容,笑的邵东一阵心惊胆战。
邵东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不好意思的笑容,道:“这个,或许,晚辈有些强人所难,但是,为了诸多兄弟,小子我也豁出去了!”
徐昌直接阴沉着脸蛋道:“如若要增强修为的丹药,这倒无妨,我徐家族地之内在这两千年的光景之中,也炼制了不少的丹药,能够让你玄黄山在短时间之内培育出一群先天后期的高手,嗯,即便是金丹前期,也不是多大的难事!”
邵东心中一阵肉跳,我靠,不愧是两千多年的老家族了,可想要这么简单的满足邵东,却有些奢望了。
丹药的事情,如今有青幽派负责,加上从天宫之内所带出来的一应药草还有绝大多数没有使用,并不着急。
邵东便有些羞涩的笑了笑,道:“族长,在下尚有两名妻子,您看,那两名妻子,在修行的道路之上,天资一般……”
徐昌的心中已经回过味来了,冷哼一声,讥讽笑道:“你那正宫娘娘珂墨曦,体内蕴含一缕仙气,加上吸纳了南海鳄神门的万年泉眼,一应的玉藕连羹,纵然无法与幽昙花相比,却也相差不大,其他的不敢说,只要她将那一缕仙气彻底的炼化,抵达羽化升仙境,并非难事。”说着,那干瘦的指头一阵掐捏,道:“嗯,如今他的修为,已经抵达了金丹六重,速度必要比你快多了!”
邵东心中又是一阵惊诧,既惊诧珂墨曦修炼的速度进展,又惊讶这老头那么几掐几掐,便能够知晓一些事情,端是通玄的狠。
脸上却没有太多的变化,笑嘻嘻的道:“前辈,晚辈还有一名妻子,嗯,呵呵……”
徐昌鄙视的看了一眼邵东,道:“许玉青乃诸葛灵芸的弟子,在昆仑界之内,诸葛家族可非泛泛之辈,加上诸葛灵芸在练气之上有着极其独到的见解,此女资质并不差,嗯,老朽可以给你开窍丸,通体透彻丹,让她能够洗涤周身,使得根骨变得奇佳,体内杂质尽数排除。”
邵东嘶了一声,知道这老头看穿了自己的目的,可要让他放弃这已经白白到手的好处,他且能愿意?
当下摸了摸鼻子,道:“前辈,晚辈还有一干兄弟!”
徐昌的脸色便变得益发的深沉,道:“蓝采和,乃昆仑界之内,南海鳄神门的弟子,他的修为,只要进入金丹境之后,便能够开启体内的特殊窍穴,修行鳄神决,修为可谓是一日千里。”
“至于灵山寺的那群和尚尼姑,如今已经进入了金丹境,最好的修炼方式,便是采集功德金光淬体炼身,这般方能早日抵达佛陀菩萨境,如若想要利用其他丹药相助,或许还会阻碍其将来的发展。”
“老朽此处,有两本佛门圣典,一本名为功德炼神决,能够修成佛陀罗汉金身,一本名为普度众生阕,能修成菩萨大士,均是当今世上所残留下来为数不多的完整法典!”说着,反手一摊,两本面皮黄皙的古书便出现在他掌心之内。
哪怕是相隔老远,都能够感受到那上面所释放出来那一抹古朴沧桑的气息。邵东的心中不由怦然心动,娘的,这两部功法,简直就是给灵山寺的和尚尼姑们专门打造的啊!
灵山寺的功法玄妙,练气是一方面,但是最为主要的,却是以功德为主,没看见天一和尚不过金丹一重,但是人家脑后的功德金光,却能够让他发挥出超乎想象的力量?
想到这里,邵东不由自主的伸出了双手,将那两本法典给捧在手中,这等宝物,可是失去了便不会再有的啊!
可是这两本书刚一到手,邵东心中便叹息一声,被这老不死的给坑了。
这书固然重要,可是能够有幽昙花重要?
只是,这所谓拿人手段,吃人嘴短,靠,独孤,老子为了你损失惨重啊!
根据徐昌这么一说,邵东也觉得自己有那么点过了,吞了人家三瓣这等逆天级别的幽昙花,人家没有将给你打杀,那已经是天大的仁慈了,这做人,要厚道嘛!
当下点了点头,道:“晚辈愿意效劳!”说着,反手一吸,将那幽昙花吸入自己的掌心之内。
当胳膊拧不过大腿的时候,最好的选择,便是乖乖的就范,没有必要去做一些得不偿失的举动。
此番前来,收获颇丰,自己进入洞虚境的路障几乎已经被清楚,假以时日,进入洞虚境并非什么难事。1
幽昙花入手,邵东便能够感受到一股欢快的气息,那是一种灵物自主发出来的感觉,让人无法祛除的存在。
拂手之间,残留下来的花瓣尽数飘落下来,在那极其不舍的眼神之中,邵东将幽昙花和花径递给了徐昌。
能够非常清楚的看见,当那花瓣落完之后,花径之上的光晕,也随之消失。
徐昌顺手接过之后,邵东甚至能够看见这老头的手掌有些轻微的颤抖,换做是谁遇见这等灵物,心中都不会平和下来。
至于此番的魔门,邵东压根就不会太过于担心,且不说焚炎谷是不是会找上他,怕是如今的这群土著,怕是他们最为头疼的存在。
千年恩怨,说解就解?
邵东甚至都已经打算好了,让自己的人跟在这群土著的身后,让他们冲在前面去收拾魔门,那样自己不安逸?
倒不是说邵东不想要出出风头,而是这个风头不能出,魔门何等庞大,自己冲过去就是送死嘛。
自己帮了这群土著这么大的忙,他们总不至于这点面子都不给吧!
一直以来,邵东都秉承着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的心态来处理和面对这些事情。
眼见事情完成,徐昌脸蛋之上才浮现出微微笑容,但是很快,便沉了下来,语气之中带着一丝傲慢,道:“公子暂时便在我徐家山之上静养吧!”
“过河拆桥?”邵东心中暗道一声,脸上却是没有多大的变化,既然能够如此轻易的将幽昙花给交出来,他心中便不会有所惧,徐昌前后的反应变化,他也权当没有看见。
老神在在的坐在太师椅之上,邵东细细的看着自己那手指,道:“诸位前辈,晚辈大胆的告诉你们,如若想要用幽昙花将你们的先祖徐福救醒,还是算了吧!”
“天子剑乃非凡凡物,体内居然蕴含一丝毁灭气息,如若你长时间的用生命之力洗涤,的确有可能将那毁灭之气所消融,但是想要用幽昙花,可能性不大,或许,会引发反噬,也极有可能!”
邵东在生命通道里面的时候,便发现了徐福体内的异样。
通道之内的生命之力浓郁到了何等境界?几乎实质化的存在,可就是这种情况,居然还无法将那天子剑所造成的伤害愈合,这不得不说是个不可思议的事情。
邵东没有亲手掌握过天子剑,更加没有尝试过被天子剑砍一刀的感觉,但是那日他利用玉盘加剧那天子剑威力的时候,却能够感觉到那里面所包含的一股毁灭之气。
毁灭之气是什么?那是一种要将天地万物尽数毁灭的气息,无论是谁,都无法阻挡!
这群土著再次图谋数千年之久,为的便是那么一小朵幽昙花的绽放,这朵幽昙花,到底有什么作用?
此时邵东脑子里面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徐福!
徐福乃是这五百童男童女的先祖,从这群土著将徐福放置在通道之内,便能够看出,他在族内的地位极其崇高。
这群族人,没有理由放着徐福而不救,或许,他们身上所背负的诸多使命,需要这位先祖来引领。
古人的思维,是无法用现代人的思维来衡量的,他们的忠诚,信仰以及想法,在现在看来或许有些扭曲的怪异,但是在他们那个时代,却是极其正常的现象。
因此邵东断定,这幽昙花余下七瓣花瓣,必定会有一瓣是会来拯救他们先祖徐福!
徐福的身上,有着太多太多的秘密了!
2拯救徐福
至于这群土著是否会对邵东来个秋后算账,这点他还真不担心,一来他自身实在是太过于渺小,渺小到他自己都不好意思让人家动手来了结他,这群土著一个个修为高的吓人,那里还有这功夫和他一般见识?
更何况,他手中还有两大杀器,一个便是天山派,以天山圣女的修为,纵然无法和这群土著相提并论,可要让他们忌惮三分,却也是轻而易举的,另外一个,自然是那秦皇玉棺!
这秦皇玉棺到底有什么秘密,有什么非同寻常之处,他不得而知,可是里面装着秦皇尸身,那是这群秦朝人的魂,更是徐家族人的老祖宗徐福。
因此,他有恃无恐,完全不担心这些人秋后算账将自己给灭了,只有性命无虞的情况之下,才能够谋划更多的事情。
徐昌率领六大长老的身体微微顿了顿,淡淡的看了一眼,冷哼一声,道:“公子这段时间,便留在山中吧!”这才离去。
这几位大佬心中也憋火啊,被这么一个小辈威胁,说出去都丢人。
或许邵东不知晓有些情况,但是他们确实清清楚楚,当日魔门第一高手戮天下准备将他打杀的时候,那天山圣女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神出鬼没的钻了出来,直接让戮天下无功而返,让他们徐家族人有机会夺回幽昙花。天山圣女何等强大?便是他们,也得掂量三分,不然,以他们那蛮横的秉性,且会将邵东这等不入流的角色放在眼中?
幽昙花自动忍主没错,可只要将那主人打杀了,这个契约便会自行解除,以他们六人的修为加上全族上下一柄动手,将那幽昙花给拿下,不过轻而易举的事情。
可偏偏是他们不敢将邵东给杀了,天山圣女当时出现,便已经表明了态度,谁敢在这个时候将邵东给打杀了啊?
这群土著虽然龟缩在长生岛之上不问世事,可这并不代表他们对外界的一切都一无所知,相反,他们对于某些情报的掌控,甚至比魔门自身都还要熟悉。
天山派,与他们这些残留下来的族人,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并没有多大的差别,他们都是有着源远流长的历史,有着某种特殊的传承和使命,这样,方能让他们流传千百年而没有丝毫衰败的迹象。
七人走出祖庙之后,脸上的笑容才为之一肃,完全不复方才那么温和。
身为族长,徐昌在这个时候居然罕见的站在了那六大长老的身后。
根据一般的常识来看,这六大长老在族中地位虽然超然,但是身为族长,却有着绝对超然的地位,可以说是一言九鼎。
可是此时,徐昌的态度却与那一言九鼎的族长架势,却相差甚远,在这六大长老的面前,神态甚至略显卑恭,让人不得不有些惊诧。
那些原本镇守在门外的一下徐家族人,却在这个时候隐约分成了两拨,一前一后,分别跟随在六大长老和徐昌的身边。
两拨人马之上的数量,徐昌明显处于劣势,让人不由联想到,这徐家族地里面,是否发生了内变,或者说,这个族长之名,名存实亡?
徐昌微微落后在六大长老的身后,脸上浮现出一抹微笑,可是如若盯着他的眼睛看,则可以看见那眼眸底下那一抹无奈和愤恨之色,语气甚是恭敬的道:“六位长老,不知意下如何?”
六大长老彼此对望一眼,这才点了点头,由三长老出面,道:“无论如何,也要将徐国师救活再说,陛下的若干后手,还需要国师亲自出手,方能完成!”
徐昌脸上的怒容一闪而逝,说到底,徐福到底是这徐家族人之内的领头羊,明面之上的灵魂般人物,将其称之为国师,便可以看出这看似一团和气的徐家内部,实则已经分成了两极。
六大长老,很明显的是代表着秦皇利益,而徐昌,则代表着徐福。
徐昌点了点头,道:“三长老所言非虚,但是方才邵东所言也并不无道理,天子剑的威力,列位长老必定也极其清楚。”
“以生命之路之内的生机,或许可以徐徐渐进的将我先祖体内的剑气逼迫出来,而后使其苏醒,但如若利用幽昙花的效力,怕是……”
三长老脸上笑容一寒,语气有些怪异的道:“徐族长,做人,得有自知自明,这幽昙花,乃是专供陛下他日御用,此番被魔门夺走四瓣,邵东毁去三瓣,如今余下不过六瓣,此乃无奈之举,我等可以不做追究,他日陛下能否回归昔日风范,便尽数落在这六瓣花瓣之上。”
“如今我等又取出一瓣,用于徐国师的身上,等同国师身受皇恩,此等荣耀,可非等闲之辈,所能够享受的。”
徐昌深深的鞠了一躬,道:“皇恩浩荡,徐昌代先祖谢过陛下恩赐!”
“是以,为了回报陛下的皇恩,些许危险,却是要冒的,徐国师前些日子伤势加剧,如若在用生命之路里面洗涤,没有上千年的光景,怕是难以见效,更何况,如今海底世界,方圆数万里之内的生机,已经在这两千多年之内耗尽一空,想要再次抽取如此庞大的生机,却是无能为力了。”
七长老在旁边冷笑连连,道:“当年选中这蓬莱仙岛,便是为了陛下将来做打算,这五岛之下的生命通道,也仅仅只能够维持两千年而不坍塌,超过时日,便有坍塌之虞,为了陛下的将来,这五条生命通道,是绝技不能坍塌的。”
三长老这才站了出来,轻声道:“是以,为了陛下,徐国师的险,必须要冒上一冒。”
徐昌那微微低下的脸庞之上闪过无数种表情,但那都是一瞬间的事情,“如若先祖当真在幽昙花之下有个什么闪失,陛下的宏图霸业,却不是无端端的,要被耽搁了?”
脾气最为暴躁的七长老立马愤喝一声,那宽大的白袍一摆,厉声喝道:“徐昌,别给你脸你不要脸,当日九星连珠的时候,如若不是尔等将我等拦住,让徐福悄然溜进江宁,他且会被胡亥的天子剑所伤?”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胡亥此子狼子野心,好在如今已经被界位使者拉去了昆仑界,可是那六国余孽,却尚且存在这凡间界之内。”
“哼哼,天宫之内的十万天兵与天子剑,更是被赵家夺走,就连他徐福手中的龙珠,也被一头蛇妖夺去,此事如若当真追究起来,他徐福万死难辞其咎,如若不是如今陛下的霸业需要尔等出力,本座早早便将你徐家灭族,且能让你再次说三道四?”
七长老的嘴巴便宛如一杆长枪大炮一般,不断的轰在徐昌的身上,让他的脸蛋一阵青一阵白,好不难看。
方才还尊称徐国师,此番发起怒来,却是直呼其名,可见这些长老的狂妄也非同一般,徐家族人在他们的面前,的的确确抬不起头来。
徐昌连连弯腰点头,道:“长老教训的是!”
七长老发泄一通之后,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尔等可还有意见?”
六大长老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了,这是要冒险一搏,强行将徐福救活过来,且容徐昌反抗?眼见徐昌已经服软,六大长老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轻哼一声,三长老又道:“那么,前面带路吧!”
徐昌是又气又急,却又无可奈何,当下反手一拂,一朵类似于云彩一般的物事顿时悬浮在眼前,略显恭敬的道:“列位长老,请……”
六大长老极其骄傲的走上了那云彩,却是没有注意徐昌那眼中的寒光,没有人,愿意屈居于人下。
徐昌是最后一个上云彩的,至于周边的徐家族人,那更加不用想了。
云彩一晃而过,便抵达了之前的那个湖泊。
以湖泊为中心,方圆千里范围之内,已经看不出原先的模样是什么,但是这并不影响徐昌带着六大长老降落在那洞穴四周。
待得徐家族人纷纷降落之后,徐昌大手一挥,便见他们同时发力,以那偌大的能量,硬生生的将那生命通道给强行拓宽至百米。
刹那间,便见整个长生岛之上隐约传来颤抖迹象,好半天才止住,待得震动停缓下来的时候,那厢洞口已经成型。
生命通道被扩宽的地方,仅仅只抵达徐福所悬浮的地方,如此庞大的动作,居然没有损伤徐福分毫,可见那些人对力量的操控,强横到了什么地步。
“众族人再次守护!”一声令下,徐福率先跳入通道之内,六大长老紧随其后。
以徐福为水平线,朝四周扩散正好是一个偌大的平台,七人降落之后,三长老便递出一瓣幽昙花花瓣,道:“拯救先祖的重任,自然要交给你这个徐家子孙了!”
徐昌恭敬的接过那幽昙花瓣,好似捧着圣物一瓣,缓慢的走到了徐福的身边。
当他抵达那个蜘蛛网的时候,双眼之中猛然闪过一丝诧异的神色,嘴角之上浮现出一抹莫名之色,当下将那幽昙花置入徐福的口腔之内,牙齿轻碰,便见一股生机瞬间覆盖在徐福的身上。
这幽昙花功效奇特,一旦接触人的牙齿,便会自行化为生机,速度极快,至于其最终的作用,徐昌并不知晓,或许,先祖徐福,能够解开这幽昙花之上所携带着的秘密吧。
那绿油油的生机直接覆盖在徐福的身上,极其浓郁,那悬浮在四肢之上的剑气,更是在那庞大的生机之下,缓慢的开始出现了消融。
旁边的六大长老看见这等现象之后,脸上出现了一抹放松之色,知晓自己赌对了,当下道:“徐族长,幽昙花,的确可以解开天子剑之内的泯灭之气,嘿嘿,徐族长之前,可是多虑了啊!”
“他日国师重现风采的时候,还请躲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我等必定会感激不尽!”
六大长老皮笑肉不笑的言语,让徐昌心中的恨意更是无限飙升,看向徐福的眼神之中也充满着一股狂热。
“国师乃是当朝最为厉害的方士,身体各处窍穴已然成型,幽昙花的生机即便再大,也有办法将其束缚在体内,国师此番,却是因祸得福啊!”
身后六大长老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一些言不由衷的话,可徐昌的眼神,却开始慢慢的沉积下来,盖因他觉得有些地方,好似不对劲,但具体,却又无法说明白。
天子剑的威力如何,他没有亲眼所见,因此并不知晓,可是在典籍之内,却有着记载。
天子剑之内包含着一股莫名的力量,没有人知晓那力量是什么力量,有人称之为毁灭之力,也有人称之为泯灭之力,但是所有的名称,都有着一个共同点,便是对那股力量的毁灭力量,持有绝对的肯定。
普天之下,但凡是灵长类,无论是人,又或者是妖,还是其他有生命的物事,只要被这天子剑挨着,便会非死即伤,且终身被这股莫名的力量所缠绕。
这股力量如此诡异,且会如此轻易地被消融?
但愿,或许吧!
徐昌看着徐福身上的剑气大减,心中的那个担忧,也开始缓慢的降落下来,同时开始暗骂邵东这厮好生狡猾。
然而,有些事情,往往就不会按照一个人的猜想而进行。
就在徐昌和六大长老以为这个事情会就这么顺利完成的时候,异变陡升。
徐福身上所覆盖着的绿油油光芒开始渐渐的隐没体内,他四肢之上的剑气,也缩小到了肉眼难见的地步,这明显就是要彻底消融的迹象啊,尤其是徐福的眼皮子,开始了轻微的颤抖,复苏在即啊!
他们高兴的太早,眼见那最后一丝剑气即将被消融的时候,忽然,宛如石油遇见了火星,猛然之间勃发出来,瞬间化为滔天火焰,形成一股极其庞大的剑气,唰啦啦的声音响起,那剑气直接横扫四方。
六大长老和徐福不由惊呼一声,一个个反应极其迅猛的冲天而起,直接跃出这洞穴,嘶声吼道:“所有族人尽数撤离,快,快,快!”
3讥讽一笑
徐昌到底是名义上的族长,无论是秦皇的人,又或者是他的族人,在一定程度之上,还是以他马首是瞻,此番听闻这个命令,几乎没有丝毫的迟疑,便纷纷冲天而起。
轰隆隆的声音传来,就见洞穴之内,剑气勃发,庞大的令人心生寒意的剑气不断朝四周爆发而出,形成了一个让人难以想象的攻击地带。
好在这群族人反应的够快,加上他们的修为的确是匪夷所思,眨眼之间,便在十数里之外,再眨眼,已经不见了踪迹。
同时,以六大长老和徐福为首的绝顶高手,更是在瞬间撑起一个强悍的防护罩,抵御着里面喷薄而出的剑气。
哗啦啦的声音疯狂的呼啸而过,便见方圆千里范围之内,再次被这狂暴的剑气瞬间摧残,一举夷为空虚地带。
是的,方圆千里的地面,被这剑气一下子给削去了百米深度,足见这剑气之庞大。
徐昌和六大长老只觉得一阵心惊肉跳,心脏罕见的要跳出体外一般,他们至今,尚且没有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而且那剑气之上所携带着的一股气势,很轻很轻,甚至可以说是渺小,但却让这几个顶尖高手心中宛如打摆子一般。那是一股什么样的感觉?
不是阴森,不是寒冷,而是一股虚无,好似但凡接触那物事的人,都会变成虚无,也就是没有!
这,便是天子剑的威力么?
烟消云散,千里范围之内再次恢复了寂静,悬浮在半空之中的几大长老低头一看,正好看见徐福的身上剑气环绕,隐而不发的场景。
三长老大手一挥,一名族人便落了下去,在距离徐福米许开外的地方站立了下来,一切安然无恙,这才对上面的族人挥了挥手。
“启禀族长,六位长老,下面安全!”
得到回禀,六大长老看向了徐昌,徐昌心中暗骂,这才降落下来,发现的确没有危险,这才点了点头。
四周还残留着那股让人心悸的剑意,却并没有多大的影响。
此时,徐福的身体好似一个刺猬一般,方才的剑气爆发,好似那残留在他身上的剑气被强行逼出了体外,形成了眼前的模样,而他也因祸得福,身体一下子被愈合起来,但四周剑气环绕,依旧没法苏醒。
徐昌和六大长老都没有说话,只是呆呆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中暗道这如何是好。
六大长老彼此对望一眼,尽是阴沉之色,要知道,此番弄巧成拙,可是拜他们所赐,徐福又是秦皇所有计划之中最为重要的一个环节,如若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又或者一直被囚禁在这里面,秦皇的计划必定会被耽搁,到时候他们万死也难以恕罪,脸色且能好看?
而面对这个怪异的剑气,一行人又没有任何底气,要知道,稍有不慎,便是身死道消,谁能够做到真的不怕死啊?
七长老张了张嘴,最终才道:“徐族长,此番如何是好?”
徐昌差点没有跳起来骂娘,心中对这六大长老的恨意,简直无法形容,如若不是你们,且会造成这般局面?
见此情形,他的心中反倒是送了一下,应该召集的,应该是你们,而非我徐昌吧!
秦皇的计划被耽搁下来,到时候也是你们受到责罚,我徐家虽然有失职之处,但却不是罪魁祸首。
想到这里,徐昌的心情一片大好,语气有些傲慢的道:“老朽全凭列位长老做主!”
六大长老心中一苦,这老不死的,可还真会拿捏,彼此对望一眼,他们也没有办法啊,真有办法,且会浪费一瓣幽昙花瓣?
也不知道七长老的脑子里面是怎么想的,脑海之中不止为何忽然冒出了邵东的影子,当下一拍大腿,道:“三哥,你可还记得咱们在来之前,那小子所说的话?”
六大长老这才想起,在来之前,邵东好似提过这个问题,这么一来,那小子知晓某些猫腻?
对,必定是这样!
这让他们六个人又联想起了之前阵法好似被人触动的情节,这其中,必定与他邵东脱不了干系。
当下七长老便高声喝道:“来人啊,去给我将邵东给拧过来!”
徐福不醒,他们难辞其咎,既然已经都到了这个分子上,些许矛盾,也就不必要避讳邵东这个外人了。
不过片刻功夫,邵东便被人强行带了过来。
三长老直接阴沉着脸蛋走到邵东的面前,阴森森的道:“将徐福救过来,你活,如若不然,你生,但是你的家人,朋友,玄黄山,全部得死!”
三长老还没有昏头,知晓邵东的背后还有一个森林圣女,还有一个飘忽不定的天山圣女,这两大圣女,可不是好惹之辈啊!
不将邵东给杀了,便是估计那两大圣女。
其实在七长老派人前去将他带过来的时候,邵东心中便已经有了点数,知晓这几个家伙必定是弄巧成拙,使得天子剑的剑气爆发了,这才病急乱投医找到了自己。
对于三长老的威胁,邵东只是淡淡的看着他,讥讽一笑,道:“威胁我邵东的人,从来就不会有好下场!”
三长老眉头一沉,旁边的七长老却是没有那么好的性子,反手一把将邵东给掐在手中,冷然喝道:“小子狂妄,你这是在威胁我?”
邵东双手一摊,任由七长老将自己拧起来,没有丝毫的挣扎,淡淡的道:“你也可以这么认为,我就是威胁你,如何?”
“除非你现在将夺走天子剑的赵擎天找到,否则,普天之下,能够解开这剑气的,只有我邵东一人!”
此时的邵东,暂时还不明白徐家内部并不是铁板一块,已经分崩离析貌合神离,骨子里面的骄傲,是不容许人触碰的。
七长老额头之上的青筋一蹦一跳,神情更是愤怒异常,被这么一个蝼蚁威胁,那种愤怒,可想而知,尤其是这小子的嘴角之上,还带着三分嘲讽,三分轻笑和四分无谓,更是将他刺激的想要发作。
好在这个时候,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大长老微微抬了抬头,道:“老三,此时别意气用事,正事要紧!”
大长老的声音极其沉稳,让人听不出那是愤怒还是什么,但是却让邵东的心中升起了一股极其不好的感觉,不由自主的对着老头看了一眼,却发现自己好似看见了一团迷雾,那里能够看个彻底?
七长老一把将邵东仍在徐福身前,狞笑一声,道:“你若不动,本座即刻便差人去将你留在仙灵郡之内的人马给掳过来,将他们一个个掐死在你眼前!”
邵东眼中寒光一闪,讥笑道:“到时候,我必定将你捏死在眼前,今日之事,你且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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