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几个老总上楼之后，后面化妆间的小姑娘们一个个的就迫不及待的冲了出来！
“苏姐！听说来贵人了！”几个小姑娘瞪大了眼睛的，蓄势待发！
“苏姐，你那个台到钟了。他们……哦，下来了！”吧台的小姑娘指着楼梯说。
楼梯上下来了一众青年，个个留着寸头的不像正儿八经的人。
苏晴赶紧的过去，挽住了为首一个胖子的胳膊笑盈盈的说：“哥哥，刚才有点事早一步下来了，不好意思了。”
胖子的手从她腰上往下落，停在屁股上很是享受的一握，呲牙咧嘴道：“哈，下次好好补偿我，我就不生气！”
“怎么补偿你，随便哥哥说了算！”苏晴说着就直接嘴对嘴的吻了一下。
那场景，直接性的轰炸我的脑球。那么……也能下得去口？
那胖男人发现我后，眼睛一瞪的看着我说：“那个女的新来的？”
“嗯，不过，这个可不是一般人物。”
“怎么个不一般？要不我再整俩小时的？”胖子看着我说。
“行了，不早了，狼哥还是早点回去吧……改天再来！”
“行，下次来，就上她！”狼哥指着我说。见我不说话，直接的靠近了两步问：“你叫什么名字？”
看着他那么壮的身子，和那口吸烟过度的黑黄的牙，我脑海里只是一个劲的翻滚刚才苏晴怎么下去嘴的！
“问你话呢！哑巴啊！？”他毫不客气的说。
“对不起。”
我说着，扭头就往化妆室方向走。
“我操！”狼哥在后面骂上了。
“狼哥别生气，那姑娘不一般的！”
“老子，还就是喜欢这不一般的呢！谁他妈喜欢一般的！把她给我叫回来！老子再唱十个小时！操他妈的，不就是个婊子吗？他妈的还一句对不起就跑了！跑她麻痹啊？你！你去给我把她叫回来！快点！！”
我的心脏扑通扑通的！
感觉那张脸不止是丑，而且恐怖。那粗壮的胳膊，真要动起手来，都能把我腰给折断似的！
“狼哥……”我躲在吧台后面，听见了苏晴的声音，只是没有了刚才的娇气，忽的那么冷了下去。
“咋了？”
“你说起话来的时候，能不能考虑我的感受啊？”苏晴微微有点火气似的。
“嗯？……”
“你们男人没个好东西！见一个爱一个！”她说完就听见那高跟鞋疾步走的声音。
“苏晴！我不是！哎哎哎……回来啊！”
我赶紧撇过头去悄悄的看，就看见那胖子从后面拽住了苏晴的手，讨好的说：“咱俩这都好几个月了。我心里就对你好！刚才我就是看那个小婊子太张狂！呵呵……行了，别生气了啊！我还有事，先走了！”
“嗯……”她轻轻的给了对方个台阶下。
“都快去VIP888！别让客人等急了。”见胖子走出去后，她冲我们喊。
我赶紧的出去了。
走到她跟前的时候，以为她会对我说什么话。但是，却闭口不言的，什么都没说。
到了包厢门口的时候，她回头看了看我说：“脸色怎么这么白啊？”
我没好意思说我刚才吓得。
“基本礼仪都学过吧？”她又问。
“学过……”我说。
“啪啪啪！”她起手拍了拍手，“进去了啊！”
说罢，她推开门，第一个进去了。我紧随其后。
当我进去的时候，我就开始想着魏子洲和张扬教我的模特步。
一进门后，里面的包厢异常宽阔。伴着音乐声，走到差不多的位置后，90度的转身。
灯光开的很明亮。我能感觉到他们的目光都落在了我和苏晴身上。
“李总！？”那个中年老总做了个请的姿势。
“邱总你先来，你先来！哈哈！”
“哪儿有请客的先来的，来，你请你请！”
两人谦虚的时候，感觉自己就跟道“菜”似的。你推我让的，谦虚着看看谁先下筷子叨。
想起刚才那个狼哥，再看看现在的这些老总，感觉这世界上的男人，真是五花八门的，什么样的都有。
曾经在魏琳哪里住着的时候，整天的看着一些农民工进进出出；便以为这个世界上只有穷人才会干那么龌龊的事情。现在才知道，‘色’真是不分富贵。
反而，越富有的人越会玩，花样繁多的乐此不疲。
……
南方来的李总没有点我，他喜欢高的，但不喜欢太高的！
这里头的老总除了李总就是那个邱总。
众人仿佛提前就在心里盘算好了似的，没有一个点我的！
等所有人都点完之后，邱总摆摆手说：“好了，让他们都下去吧？”
“邱总，您也点一个吧？”
“我…我有老婆孩子的。我……哦哦哦，不是这个意思啊！哈哈，李总，你别这么看我，哈哈！”邱总发现李总正用呆呆的目光看着他，便赶紧打哈哈的圆。
而李总的手也慢慢的从苏晴的腰上放了下来，一副‘就你有老婆孩子’的样子。
“来来来！”一个青年走到我身边，拉住我的手直接的走到了邱总面前。
邱总赶忙站起来。
我穿着高跟鞋有一米八三了。
他跟我正好平视。
“呵，李总，我虽然是北方人，但是这么高的女孩，我也是第一次接触啊……呵呵，还，还真有点不习惯。”他对李总说完后，回过头，看着我伸出手示意握手。
我微笑着轻轻的握了握。
“你坐这。”他指了指离他身子有半米的一个沙发空位。
我赶紧的学着那些女孩，给邱总用啤酒涮杯子准备倒酒。
他与李总喝了两杯之后，一帮人便开始唱起来。
“你二十几了？”邱总转过头，看着我问。
化了妆之后，年龄会显大。
“二十二了。”我骗他说。
“哦，大学生吗？”
“啊，刚毕业……”我又骗他说。
“学的什么？”他问。
“您干什么的？”我反问。
“哦，我是干开发的。房地产开发。”
“那，那我就是学设计的。建筑设计。”我故意的用一种很明显的欺骗他的目光说。
“呵呵。”他笑了。
我很喜欢这种保持距离的“服务”。如果，每次都这样的话该多好。
“你怎么不找个其他的工作？”邱总的好奇心上来了。
对于他这么正统的人来说，这么点好奇心都没有的话，就不正常了。
“感觉这个比较好赚钱啊。我是兼职的。”
“呵……”他目光里的不屑，不经意间微微露出了一角。
我拿起酒杯敬他酒，毕竟多喝点酒还是会有点提成了。而这些有钱人，点的酒更贵，提成更高。
“你酒量很大吗？”他一饮而尽后问。
“不大。”我摇了摇头说。
“那还喝？”他笑笑说。目光很柔和，不像王涛那么色，不像肖警官那么犀利，也不想我父亲那么慈爱，倒是有种温柔。不过，在收敛着。
“我不喝赚不到钱啊……”我笑着说。
他眼里那种不屑的意味又浓了几分。
刚开始的时候，旁边他的几位朋友碍于他的面子还未怎么对“公主”们动手，可是本来就是喝了酒来的，又喝了几瓶啤酒后，在酒精的推动，便精虫上脑的开始搂抱起来。
旁边那个南方来的李总，一看就是“敞亮”人，掏出两百元大钞塞进了苏晴的衣服里后，便“啃食”起苏晴的娇颜。
苏晴却在“咯咯咯”的迎合着笑。
邱总酒量一般，看他的脸就能看出来。此刻微醺着躺到沙发靠背上，听着噪杂的音乐看了看四周的同僚们，很是失望似的摇了摇头。
我拿起酒杯，示意他喝酒。
他去拿出钱包，直接掏出500块钱来说：“这是你的小费，酒就不要喝了。我不行了。”
人和人当真是不一样的，旁人玩的、摸的不亦乐乎。而眼前的邱总却像是个木头人似的。
“你住哪儿啊？”我主动说话。
“市里。”
“XX（邻市）。”
“对，你不是学设计的吗？我看着你的眼睛就觉得你应该不笨，要不你去我公司干干试试吧？如果干的还不错的话，我就录用你。虽然挣得可能比这里少点，但是安稳，而且你也到了找对象的年纪了。干这个，总是不太好吧。”
说实话，想起刚进来时的那个大胖子，在看看眼前这个温文尔雅的邱总，如果我真的是个二十二岁学设计的毕业生，我可能真的就去了。
但是，我不是……
“你真是个好人。”我说着拿起一边的矿泉水，给他倒了一杯后，跟他碰了一杯。
“那去吗？”他说着，眼中有一丝期待。
“不去……”我笑着喝了一口矿泉水，冰凉的感觉让我清醒了很多。
“看来你真是喜欢钱啊？干多久了？”他捧着酒杯，手很轻的捧着。
“第一天，正式的第一天。”
“是吗？”
“嗯，你是我第一个客人。”
“那你一定会记我一辈子吧？”他问。
“或许吧。”
“呵，我在你眼里是不是太过安静和平淡了。”
“嗯，有点。记忆，是需要重复才能加深然后记住的。所以，如果你多来几次的话……我一定会记你一辈子的。”我笑着说，也是想拉几个好一点的回头客。
“也对，你手机号多少？”
……
我给了他手机号之后，不多久他们就撤了。
然后，我在下面又选了一众看起来还算是比较正常的人。至少衣着来看，还是比较普通的一群人。
我每次坐台钱都会挑选一些衣着普通的男人，不选时尚的那种花花公子，也不选非主流的混混。我只选“普通人”按照那个模式，一连干了两个星期。我不想多说那些顾客，都是些不想回忆的人。
我这么做的代价——赚钱少。
但是，至少不会太危险。
苏晴经常跟我一起坐台，感觉她比苏烟懂事很多。她会告诉我，不要小瞧那些不怎么动你的难惹，那些有可能是准备放长线钓大鱼的高手。
因此，我就在想起了我的第一个顾客邱总，他当天晚上是不是也是在对我装？
之所以这么想，是因为他给我打电话了……
那天他是两个人来的，但是进房间的只有他一个。
他单独点了我。
我推开门进去，他微微的有些累了似的躺在沙发靠背上。见我进来之后，睁开眼，招了招手示意我过去。
我坐下后，他第一句话是：“你出台吗？”
坐台就是进包厢，而所谓的出台，就是跟他去开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