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纳看着他弯腰搬沙发,嘴角露出一丝邪笑,她拉开抽屉,拿出了手术刀。
“辛天。”
听到她叫自己,辛天一回头,乔安的手术刀就压在了他的脖子上。
“别动,这里是大动脉,我割下去你知道后果。”
任谁被冰冷的刀子放在脖子上都会紧张,辛天果然不敢乱动,他保持着蹲的姿势,微微蹙眉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警告你,离着我儿子远点儿。辛天,孩子的爸爸这几天就要从国外回来了,他是个黑涩会,贩毒杀人没有不干的,要是让他知道了你三番五次的拐跑他儿子,小心他对你全家不利。”
辛天眼皮眨了眨,“我真的挺害怕的,但这是你儿子自己跑去找我的,不关我的事。”
“别赖在小孩子身上,辛天,我儿子长得像你是个意外,你不要瞎惦记,听到没有。”
辛天本来还不惦记的,但是她越这样,他就越惦记。
点点头,他嘴角露出一丝蜜汁微笑,也不知道怎么就一托一带,乔安的刀子到了他手里,而她的人,则被他压在了沙发上。
温香软玉满怀,辛天没控制住自己。
乔安刚才的样子都是纸老虎,拿来吓人的,现在都快吓哭了,“你不要脸,赶紧起来,否则我用手术刀切了你那玩意儿。”
都说男人冲动的时候控制不了自己,辛天也有了这种体会。特别她明明弱小的自己一只手就可以捏死,还女王的喊着她要对别人怎样怎样。吵死了,不想听她说话。
辛天一低头,用自己的嘴唇堵在了她的唇上。
乔安睁大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这个木头男人发起狠来竟然这样。
先是嘴唇摩擦,后来渐渐深入,最后都变成了啃咬。
更气人的是,她也有了感觉,开始回吻他。
四年的时间过去了,但是那一晚的逍魂滋味他们水都没有忘记,现在这一吻,好比甘柴猎火,一发不可收拾。
理智瞎了,只剩下满腔的渴望,辛天的动作越来越狂野,身下的女人几乎给他拉扯的衣不蔽体。
乔安小声叫着,她闭着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奔放。
眼看着,要成好事。
忽然,小包子房间的门打开,孩子大声说:“你们没吵架?哇奥!”
小家伙捂住眼睛,面前的场景实在是儿童不宜。
辛天这才猛然醒悟自己在做什么,而乔安却快他一步把人推开站起来背对着大家掩好衣襟,可辛天还是看到了一抹雪白。
小家伙率先打破尴尬,“警察叔叔,你喜欢我妈妈吗?”
“我……”辛天捏着拳头倒像是要和人打架,此情此景,他情商不够,不知道说啥。
乔安对孩子说:“小包子,赶紧给我回你的房间去。”
“乔医生,我一会儿就走,不过我要问清楚,警察叔叔,你喜欢我妈妈吗?”
辛天抿抿唇去看乔安,乔安一张俏脸上的红晕未退,头发凌乱的样子格外性感。
“你亲了我妈妈就要对她负责,我宣布你是她男朋友了。”
这下乔安真发飙了,“乔小包子,你赶紧给我回房间,我们之间还有帐没算呢。”
“安安,我这是怕你被欺负,警察叔叔好,穿制服的不是坏人。”
乔安扬起巴掌,“你还敢说。”
小包子赶紧钻回房间,但是他头还在外面,“安安,你说的,只有相互喜欢的人才可以玩亲亲。”
“你……”
门砰的关上,小包子在门里面偷着笑。
客厅里只剩下他们俩个大人,经历了刚才的那番,现在处处是尴尬。
辛天低声说:“那个,我走了。”
“嗯。”乔安等到人到了门口忽然说:“辛天,你……”
辛天回头,目光灼灼。
乔安的话咽了回去,有怕他觉得怪异,只是说:“你慢走。”
听到这样的一句话,辛天竟然有点失望。
门内,乔安把手放在胸膛上,那里还蔓延着酥麻的感觉,是刚才被他咬的。
我的天,要疯了!
辛天在自家楼底下站了一会儿才上去,让冷风彻底吹跑了跟着一路子的旖旎。
伸手掏钥匙的时候俩根手指碰在一起,出奇的滑腻。
进门的时候辛甘正在厨房里刷碗,辛天把钥匙扔在桌子上,走进厨房说:“明天再收拾,你去睡吧。”
辛甘回头冲他一笑,“没事儿,我睡不着,要不明早妈妈又刷了,她今天做菜累着了,早回去睡了。”
辛天挽了挽袖子,“我来帮你。”
辛甘的湿手去推他,“不用,就几个碗,你出去,厨房太小你太高,挤的慌。”
辛天笑了,他去倒了一杯水,也没有走开,站在门口的位置和辛甘聊天。
“辛甘,今天那个曹辉,我觉得你们不合适。”
辛甘掠了掠额前的头发,“哥,我跟他不是男女朋友关系,算朋友吧。是因为最近妈妈念叨的厉害,而且他非要来我就带他来了。”
辛天平时很闷,也不太会说话,他想了想才说:“那就不要交往了,我觉得那个人不地道。”
辛甘停住手里的动作,其实刚开始和曹辉交往就是为了让左然郴死心的,现在俩个人已经认识这么长时间了,曹辉倒是从来对自己没有不规矩的行为,她也不明白他心里怎么想的,但是辛天的话提醒了她,既然自己没有意思就不要吊着人家。
辛甘点头,“哥你说的对,我明天就去跟他说清楚。对了,那你跟小雨呢?那个姑娘可是每个眼神都写着对你的爱慕呢。”
辛天挑起眉,“你觉得我们有可能吗?”
辛甘摇摇头,“不是对她有歧视,是你们真的不合适。”
辛天盯着透明玻璃杯的水,半天才喝了一口,“我不知道怎么是合适,但是小雨我对她连朋友都算不上,就觉得她挺可怜的,要是把她推出去可能对她很打击。”
“哥,同情可不是爱情,你别给她错觉。我看你这是能看透别人看不透自己。”
辛甘已经刷完碗了,她摘下手套却发现辛天没有离开的意思,她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辛天出了一会儿神才发现辛甘也陪着,他说了句早点睡放下杯子离开了。
辛甘把杯子也拿去洗了,回到房间却没有睡,她的小说断断续续一直写着,今天忙都没顾上更新。
打开评论,她吓了一跳,除了崔更的,更多是骂的。
读者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有骂女主作的,有骂男主渣的,还有直接骂作者的,说她三观不正。
辛甘开始的时候对这些评论还是挺气愤的,习惯了也就是那样,她一一回复了语言犀利,对于那个说她三观不正的直接要她回家看新闻联播。
她知道这年头不能掐,一掐就要盖楼,果然,她的评论回复不久就盖起了高楼。
辛甘一看顶自己的多于骂的,也不再管她,可是这个文到了这里她有些迟疑了,本来想好的BE结尾,但是云初已经得到了幸福,那她呢,结局又该卡到哪里?
第二天,辛甘想找曹辉说清楚,却发现他出差了。
今天辛甘白班,需要到电台做份报告,上午的时候有人找她。
她很奇怪,对方也不认识,竟然还是个律师。
一提到律师,她自然想到了左然郴。
但明显的没有什么联系,对方给她一份文件,要她签名。
辛甘都愣了,这是一份拆迁赔偿合同,合同上说她在乡下碧水湾一带有十多亩地和几间间房子,现在有家企业的老总想拆了盖度假山庄,一次性补偿三百万。
辛甘懵了,她把合同还给对方,“你弄错了,我没有买过。”
“是您买的,地契是您的名字,还有身份证复印件。辛小姐,我知道那里很美,要是春天的时候会更美,但是你一个城里人,想度假蛮可以到世界各地,这个地方没什么好玩的,你还是拿钱比较实惠。”
不是钱的问题,是辛甘根本就没买过地,她什么时候有钱到可以买地了?
辛甘再问,律师也不知道,他不过是地产商的法律代表,当然不知道内情,但是他提供的东西又明明白白写着辛甘就是土地和房子的主人。
再疑惑也没有用,辛甘决定第二天去乡下看看。
律师给她留了张名片,要她考虑清楚了再给他打电话。
辛甘没把这件天上掉馅饼的事儿跟父母说,不过她也不是不谨慎,毕竟现在的骗子太多了。她拿着名片上网查,对方律师确实是正规律所的律师,她自己一个人做了车,去了乡下的碧水村。
从这里到乡下,大概需要2个多小时的路程。
她走的早,到的时候才上午9点多,她拿着地址问村里的人,大家竟然都知道山坡上的房子。
辛甘找过去,着实惊呆了。
山坡上的房子是木头的,是深浅两种木头搭配着盖的,有漂亮的台阶和白色的窗户,小屋四周有不知名的小野花,一点都不怕冷,被霜打过更红艳了,门口的小路铺着青色石板,周围的篱笆错落着花样,围绕着房子有一条清清的小河,河岸上是白色的芦苇,风一吹,飘飘荡荡,特别美。
这简直就是一副淡水粉画,如果到了夏天,颜色再浓烈些,就成了油画。
辛甘走到房子前,她用手指拂过门上的电子锁,心念之间,她输上了一组密码。
叮的一声,房门开了。
辛甘放在身侧的手紧了紧,视线有些模糊。
她推开门进去,屋子里并没有异味,反而有一种树木的清香,看来这里是常常打理的。
房子不大却一应俱全,马桶浴室厨房,小客厅里没有沙发和椅子,矮矮的小桌子旁边随意摆着几个圆圆的榻榻米。
辛甘抬头看着墙上。
所有的墙壁上都挂着照片,全是她的。
有很多是她手机里随便拍的,也有她不知道呗偷拍的,比如吃火锅被辣的撅起嘴,晚上做瑜伽伸展的动作,还有睡着时候的样子。
最大的那张是张合照,也是她跟左然郴唯一的合照。
是的,现在已经明了,这个房子是左然郴买的。
那天,他们一起出去玩,在草地上,辛甘用手机拍下了这张照片,照片里她嘟着嘴卖萌,而左然郴根本就没什么表情。
拍的时候她嫌弃他太呆板,可是拍完了发现就算是再呆板人家也好看,倒是她,看着脸都比他大一圈。
当时,她躺在左然郴大腿上,左然郴拨着她的头发问她想要什么,她说想要在田野里盖上间小木屋,四周有鲜花有水有草地树木,春天的时候看桃花,夏天的时候看栀子花,等到秋天不要看桔花,要看桂花,冬天就看雪花,浪漫的要飞起来了。
当是,她不过是随便说的一个笑话,这样的房子不是没有,但都是奢侈的存在,她可没有这份闲钱。
但是他却放在了心上,看着这房子的新旧程度,大概有三四年了,难道说他在她入狱之前就开始建设这房子了吗?
辛甘没有猜错,左然郴就是在这之前修建的房子。他本来想等房子建好了带辛甘来度假,然后求婚,却没有想到人生无常,他都没来的及让她知道。
辛甘在房子里哭了很久,这是她从出狱后比较失控的一次。
她在这里呆到下午2点,去坐车的时候发现变天了,西北风很狂,还下起了小雨。
辛甘在寒风中等了1个多小时也没等到车,村里的人好心提醒她,这里本来修路车就不准点儿,这样的天气八成不能来了。
辛甘没有办法,只好回到小木屋里住一晚上等明天再走,她在村里的超市买了点泡面火腿肠什么的,回到木屋里。
因为天气的关系,村里看守木屋的人来了一次,因为辛甘就是墙上照片的人,她也没说什么就走了,辛甘烧水泡面,拿出被褥还好很干爽。
下午五点多就全黑了,外面雨夹雪,天气很恶劣。
辛甘正吃着泡面,忽然听到外面有响动,起初她以为是风刮的,可声音越来越大,她拿起一把扫地的扫帚悄悄的走出去。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