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一、天上天下
有的女人,天生就是贵妇命,从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是大家小姐,长大后结婚嫁了人,依然可以颐指气使不事生产,只要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当个合适的花瓶就一切OK,能够忙起来的就是找所谓的闺蜜聊聊天喝喝茶——说是闺蜜还有待商榷,毕竟这种阶层的友谊,实在是薄弱的可以,酒肉朋友说起来太难听,换个词,大概就是茶花朋友。
但是很显然,春绪不是这种女人,虽然她有足够的客观条件让她能那样活一辈子,只是鉴于个性,主观条件还达不到。
从二番队退职之后,春绪的生活其实一直都很闲,但是她在极力用各种办法给自己找点事情去做,虽然说像个家庭主妇一样帮着更有家庭主妇范的小哥哥雪之整理家务也不算是什么很正经的事,但总好过每天跟人虚伪的扯淡喝茶好。
就像当初她会主动跑到林七妹的饭店打工当勤杂一样,她不介意手段如何,但是的确不会让自己闲下来。
不过几十年的日子也不是那么好打发的,春绪这么些年来,也看了不少书来给自己充电,最起码现世明治维新之后流入的很多西方译本和原文她都弄到手并读过,这也是沾了亲友都在护庭队有机会往返尸魂界与现世之间的光。
结了婚之后和当姑娘的日子不一样了,春绪一开始的时候适应良好,但是两年过去,她发现自己果然还是不甘于做一个只会在家干坐等着丈夫回家的真家庭妇女,虽然通过这两年的生活,她已经能够熟练演奏卡农和欢乐颂,并且还能变个调换个节拍。
锻炼身体依然在继续,就算还不能踩着高跟鞋走钢丝,但是现在的她至少不会在跳皮筋的时候摔跤了。
坦白说,她就是想找个班上上。
但是,在这个时代这个社会,再结合春绪的特长与个性,合适的职业并不多。
春绪擅长什么?毫无疑问,作为政|府暴力机关的前任骨干成员,春绪最擅长的是打架,虽然她现在没了灵压,而且身上大毛病小毛病不断,但是和流魂街的普通人一比,身手依然是凌驾众人之上的。
问题是,在和平而安宁的西一区润林安,这种好身手也是没什么必要的。
所以,不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而是英雄无用武之地。
在家闲的没蛋也疼了好久,春绪也懒得和自己的丈夫商量,直接在主干道上挂牌开始接客。她当然不可能干什么不和谐的盈利性职业当失足妇女,而是把自己家的客厅改造了一下,打扫干净当了一个小型的道场,准备收徒传授剑道和白打。
浮竹先生闪亮登场。
于是,在蓝染在平子真子的指派下到现世完成协助十三番队进行魂葬的工作结束之后回到家,发现自己家大门的右侧钉上了一块木牌子,上面是他媳妇的字“飞天御剑流”。
这是浮竹春绪所能想到,或说回忆到的,最霸气的名字,虽然她连绯村剑心是谁都不知道。
看到这个招人眼的招牌之后,好脾气的蓝染副队长推开门走了进去,发现院子被扫的很干净,一个穿着剑道服的小个子少年正在奋力练习挥刀。
*冢晋介看着连招呼都不打就进来的棕发男人,毫不客气的表现出他的敌意,暴力女出门买菜了,这忽然出现的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
虽然暴力女脾气不好又有怪力,但是看在她做的饭味道不错的份上,*冢少年决定替她保卫家园。
“等等,你是什么人?”短发冲天的少年拿着他毫无杀伤力的木刀指着穿着死霸装带着黄皮纸袋的副队长大人。
“你是春绪收的弟子吗?”没有直接回答小矮子的回答,蓝染径自走到主屋,褪掉草鞋准备登堂入室。
“我叫你等等,你没听见吗!”见到男人没有给自己满意的回答,晋介大喊道。
“当弟子的连老师的家人都不尊敬,恐怕也太失职了一些吧,少年。”蓝染略微回了一下头,*冢看到了他的眼神,浑身一个机灵,汗毛倒竖。
“哟,*冢君,谁让你停下来的?”推门而来的春绪看到停下练习僵直站着的晋介,单手掐腰挑挑眉问道,看到了已经走上台阶的丈夫,露出笑脸,“当家的,你回来了啊。”
晋介转身,目瞪口呆地伸手指着春绪,连木刀掉到地上都不知道:“你、你叫他什么?”
看见少年惊愕的表情,春绪不禁失笑:“哦,这几天他不在家,我就没给你说,那是外子,蓝染惣右介。”
春绪不理被“暴力女竟然能嫁出去”这个信息给吓到的晋介,提着菜走向厨房,同时对在场的两个雄性生物下命令:“我去做饭,顺便烧点水,当家的你洗个澡去,换洗的衣服放在浴室门口的木桶里,*冢君你继续练挥刀,五百个,什么时候做完什么时候吃饭。对了,当家的,你要是没事先看着*冢君挥刀吧……”半晌,她又补充了一句,“小子,别想耍赖哟~”
顺带的几声笑极为阴测测。
*冢晋介到底还是年纪小,对于阴暗的事物有种特有的敏感,再加上他是从七十区一路摸爬滚打才混到润林安的,虽然不大但经历的事并不少,野性的本|能让他感觉不太妙。
刚刚被注视的那一眼,让他感觉到了一种如坠冰窟的的危机感。
再偷偷瞄了一眼现在这个一脸温厚的男人,他知道,这人绝非现在这个样子。
不知道,暴力女对这个人的这一面,了解有多少。晋介虽然口口声声称春绪为“暴力女”,但是还是很关心这个把他从水深火热中解救出来的女人。
“*冢君,是吧?”蓝染打量了一下这个瘦弱却精神的男孩子,轻声问道。
晋介下意识挺直了脊梁:“是!”
“名字呢?”声音依然很和善,好像刚刚那个让他感到无限恶意的眼神只是错觉。
“晋介,*冢晋介。”依然是很僵硬的回答。
“手应该再抬高一点哦,*冢君。”深深看了一眼掩饰惶恐的少年,蓝染拿着一件浴衣走下主屋的台阶,穿上木屐,向厨房走去。
“……嗨。”平复了下心情,晋介应了声是,然后将手抬高。
他本来想着趁暴力女不在,想办法偷点懒的,但是现在,这种由于生活所迫成长而来的狡猾,全部被他放在了脑后,想都不敢想。
春绪做好饭端上来摆好的时候,看到在院子里挥汗如雨认认真真练习挥刀的晋介,有点惊讶,对头发还在滴水的蓝染说:“真奇怪,难得这孩子竟然这么认真,是不是你对他说了什么?”相处了这么几天,她对*冢晋介还是有一定了解的,是个好苗子没错,但是现在身上那种市井气还是太重了些。
“怎么会,只不过是指点了几句罢了,让他知道剑道如果不认真的话,是不会有收获的。”摘下了眼镜的男人用白布擦擦头发,看着忙前忙后的妻子,微笑。
结婚两年,也见过自己丈夫和下属相处,知道他有的时候爱说教几句,春绪也不以为意,将筷子摆好,开玩笑道:“你这老是爱说教的毛病真是该改改了,真不知道*冢少年是怎么听进去的。”
看着小方桌上按位置摆放的三双筷子,蓝染不动声色眯了下眼。
完成了任务,快要累瘫了的*冢晋介有一种将木刀扔在一边就地躺下的冲动,但还是强撑着拄着刀走到主屋,跪坐下来行了个礼:“我完成了,浮竹师傅,蓝染先生。”
看到晋介的行为再加上听到他的话,春绪像见了鬼一样:“你是脑子出毛病了么!还有,吃饭前先去洗手!”
“这孩子真是……”见到晋介老老实实出去洗手,春绪再次表示了自己强烈的惊讶之情。
她是在和果子店捡到*冢晋介的,这孩子,虽然凭借自己的努力辗转到了西一区,但是小偷小摸成了习惯,顺手牵羊想要摸走一个牡丹饼。
在一区,这种事情不能说是没有,但是也是鲜于发生,而松平老板在这个时候也没有那么好说话,顺手抄起扫把就开始猛打,惹得不少人注目。
春绪恰好出门买菜,看到这个衣衫褴褛的孩子即使被猛打也抱着小小的已经沾满灰尘的牡丹饼不放手,一瞬间她看到了他的眼睛。
和她当年那种歇斯底里的状态有着一种微妙的相似感。
但是她并没有那么多的善心,真正救下*冢的原因是,挂了几天的招生广告,别说门可罗雀,就连咨询的人都没有。
春绪打的如意算盘是,自己出了手就是这小子的恩人,然后就能得到一个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小徒弟。
很显然,这算盘打得真是“如意”……如意过头了。
*冢少年显然不领情,春绪帮他付了钱又对松平大叔说好话,可是他竟然甩甩头就想走。
“臭小子,你给我站住!”看到这一幕,春绪挑挑眉,刚刚还在向松平大叔那里给这孩子作保,转眼当事人就拆台,算是什么事。
“臭女人,你干嘛?”被叫住也不心虚,反而理直气壮反问道。
春绪走到他面前,仔细看看发现已经不算是小孩子而是少年了,只不过个子矮了点,不过春绪懒得多想,不听话的熊孩子就得好好教训,也不多说,一拳挥过去打到少年的脸,把他打趴到地上还滑出老远。
居高临下看着捂着嘴的少年:“喂,愿不愿意当我徒弟?”然后也不管少年的反应,弯下腰将毫无还手之力的他抗在了肩上。
春绪下手有分寸,若是她使出大半力气,恐怕这小子的若干颗牙齿就要弃他而去了,现在只是让他不能动弹而已。
在润林安群众的围观下,春绪一厢情愿的跟*冢晋介确立了师徒关系,是在另一个当事人没有表达能力的情况下。
后来的事实证明,晋介少年洗干净后还是人模人样的,而且恢复能力也不错,被春绪殴打的伤两天就好了,这也证明着他灵压不错,够格当死神。
而一开始不情不愿的*冢在相处后发现了春绪的二缺本质,打也打不过,只好任她安排。
这就是春绪的收徒经历,但是在今天,*冢晋介才老老实实叫了她一声“先生”。
而这个改变大概只是她丈夫几句话造成的,这个认知让春绪有点郁结。
但事实上郁结的不止这家的女主人,男主人在看到自己家里忽然出现了一个半大少年而且估计要长期出现下去之后,虽然不明显,但是他很不爽。
于是,无辜的*冢少年见到了犀利的蓝染副队长,还有苦无处吐。
作者有话要说:啊哈哈哈哈~【喂
好久不见啊哈哈哈哈~【喂喂
原谅一个被考试折磨的欲死的苦逼学生吧,一个多月不更新啥的真是对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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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大家看PP了木有,“*冢”这个*的姓氏就是从那里看来的←_←
2012年,也是这学期最后一次更新,我1月11号考完最后一门,工程力学,在此之前,更新……你们懂的【喂
马上要进入新一年了,以后也碰不到电脑了,在这里先祝大家新年快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