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穿男架空苏文07-08
叶君歌闭目养神,陪着莫远凌睡到中午,实在有些饿才把他推醒。
“怎么了?”莫远凌睁开眼,亲了口爱人,声音里还是难言疲惫。
“我饿了。”叶君歌抿抿唇,觉得这种说法不好,换了一种,“你睡了好久,吃点东西再睡。”
莫远凌愉悦地笑了,夫人真可爱:“好,先吃东西,别把我媳妇儿饿坏了。”
“你叫什么?”叶君歌眯起眼睛,一只手伸进去直接握住某人命根子下面的两个圆球,微微用力。
莫远凌倒抽一口气:“我错了夫人!别捏!”
叶君歌哼了一声,这才放手。他可以接受夫人,不代表可以接受“媳妇儿”这么女性化的称呼,虽然...其实也没差...
用了饭,莫远凌耍赖不肯放开叶君歌,依旧抱着他又美美的睡了一觉,再醒来就是月上中天了。
“你说打算晚上不睡了吗?”叶君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莫远凌加了个春卷喂他吃下去,一本正经地道:“晚上是要干点别的有意义的事情的。”
“...”叶君歌竟无言以对。
有意义的事情什么的...色胚...
半个月后京城又恢复了欣欣向荣的姿态,好像之前的动乱都没有似的,只是京中少了个大皇子和某些官员罢了。淮闵王也没有逃过,王府不知道被哪里来的乱兵攻破,淮闵王被砍了一刀,从此只能躺在床上,世子破了相,脸上的伤好了之后留下一道大疤痕,非常吓人。
早朝重新开始的时候,各个官员都跟鹌鹑似的缩着,没人敢站出来说话,生怕哪里惹这位帝王不高兴。
他们不想闹出什么事,可惜皇帝不打算让他们继续缩下去,一道道奏折往下砸,上面写的东西惊世骇俗。
“诸位爱卿不捡起来看看?”启帝不怒自威,众官员头埋的更低了,还是太傅上前一步拾起其中一封扫了一眼,当场脸色大变。
“陛下!这?!”太傅抖着手捧着奏折,丢也不是,拿也不是。
启帝看是老师捡起的奏折,神色缓和了一下:“太傅不必如此,不关太傅的事情。”挥手示意太监下去捡起来,一个一个地读给他们听。
每读一句,台阶下站着的大臣们就惶恐一分。
奏折上写的不是别的,就是太子一脉做的一件件“好事”,包括给皇帝下毒。
太子听到这一条,顾不得下面还没念完的,连忙上前一步跪下,声泪俱下地大喊冤枉:“父皇!儿臣对您的孝心天地可鉴!您可千万不要别奸人蒙蔽了!”
启帝冷眼看着他,显然是不相信。
太子的外祖父左相上前一步:“陛下!这一定是有人陷害,请您明察!”
启帝淡淡地看着太子这一脉仅剩的官员站出来声援太子,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示意太监继续读。
早朝过后,所有人战战兢兢地离开大殿,心里生出一股劫后余生的庆幸感,随后又幸灾乐祸地想,太子完了。
最后太子一脉拿出伪造的证据,推出了大皇子顶缸,把太子摘了出来,但是明眼人都看出来,启帝心里还是认定了是太子的干的。
废后的事情已经没人能阻挡了,就算身为主角的九皇子再怎么哭闹装可怜,启帝也没有半点回心转意的念头。
皇后被打入冷宫,太子被三封奏折训斥,列出四十九条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罪名,下旨禁足思过,大皇子终生圈禁,右相诛九族。其他被牵连的官员不计其数。
天烨朝最难捱盛夏过去了,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太子一脉势弱之后二皇子和七皇子崛起,成为最炙手可热的太子人选。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紧随其后,唯独六皇子和八皇子默默无闻。六皇子是因为双儿的身份无缘大位,八皇子是母族不够强势,支持的人也太少。
九皇子依旧闹腾着,不过最近传来的消息是九皇子被淮闵王世子的伤疤吓到了,生了场大病,之后就再不肯见他,倒是让京城里的人看了好一场笑话。
京城的局势一下子晦涩起来,所有人都在猜剩下的皇子里谁会是笑到最后的人,有些心急的已经开始谋划着站位了。
目前来看几个有实权的大将军才是香馍馍,每个皇子都想拉拢,尤其是在京中待命的两个镇南镇北大将军。
镇东大将军年纪大了,已经交了兵权准备养老了,就算拉拢过来他也不会劳心劳力的帮忙,主要是有心无力,早年打仗积了不少暗伤,身体一年不如一年了,等日后皇子真正开始争夺皇位的时候还不知道在不在呢。
这些将军就是本人才有价值,别看镇东镇西将军虎符上交了,但是他们在军中的威望没减多少,只要振臂一呼,多得是人追随,镇东将军的儿孙虽然也能靠着镇东将军的面子指挥动一些人,但是要他们跟着造反争皇位,那估计是没几个将士会跟随听从的。
镇西将军目前驻守藏地,那边的藏民一直都不安分,还有极端的邪教徒干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情,镇西将军很少有机会回京。
相较镇南将军,镇北将军才是他们最意属的目标。
南边的军队打的是南蛮小国,尤其是西南边陲的十四国,其中有擅长养虫纵蛊的,还有用毒的,各种各样的奇怪招数,所以那里的士兵在很大程度上擅长的不是阵地战之类比较显见的战术,而是一些对付奇奇怪怪手段的能耐和打侧面游击的经验。毕竟那边平坦的战地没多少,但是山山水水到处都是,地形复杂难辨,还有各种不同的气候和植被。
让他们来京城跟禁卫军正面对上似乎哪里不对的样子?
当然,还有个原因是,湿热的极南之地的军队来北边干冷的都城真的不会水土不服导致完全没有战斗力吗?!
镇北军就不一样了,他们常年驻守西北边关,防的是如狼似虎的草原匈奴,军营里的汉子各个悍不畏死。那边的气候比京城还要寒冷,到了京城也不会有多大的不适应,说不定反而觉得京城呆的更舒服。最主要的是,那些兵是真的猛,一个顶俩都是小意思,绝不是跟藏民教徒打的镇西军、打地形站玩手段的镇南军和海战对付倭寇的镇东君能比的。
又送走一个上门套近乎的人,叶君歌有些烦躁地揪着莫远凌的耳朵:“都是你招惹来的!”
莫远凌苦哈哈地赔罪,虽然夫人确实是在无理取闹。要是被镇北军的将士看见自家老大这幅样子肯定要惊掉大牙。
两个人打打闹闹的闹腾到晚饭时间,小厮进来提醒才收敛了一些。
晚膳的时候,莫远凌继续进行投喂大业,自从那回他把叶君歌折腾的下不来床于是一日三餐都是他亲自喂的之后,莫远凌就对这一活动充满了热情,只要两人一起吃饭就只顾着喂他吃,叶君歌提醒他自己吃点,他就耍赖非要叶君歌喂。
叶君歌无奈地夹了块肉塞进他嘴里,让他好好吃饭,自己又不是没有手,喂来喂去的腻歪不腻歪。
“将军,外面有传信兵求见,看样子很着急。”小厮站在厅门口大声道。
“让他进来。”莫远凌看了看叶君歌,柔声问道,“吃饱了吗?”
叶君歌放下筷子拿巾帕擦了擦嘴:“我是吃饱了,你还没吃多少。”
莫远凌盯着他,意思不言而喻。
叶君歌一巴掌拍他后脑勺上:“快吃,别闹腾。”
莫远凌只好乖乖吃饭。
传信兵匆匆走进来,只来得及抱了抱拳就连忙开口:“边关告急,匈奴大兵压境,副将大人让属下赶紧来报信。”
莫远凌啪地放下筷子:“情况如何?”
“不算太紧急,但是将军您还是尽快赶过去比较好。”传信兵语速很快。
“为何一直没有消息?”匈奴集结兵力不可能一朝一夕就好了,之前都没有接到警示。
“军中出了内应,已经被肃清了。”
莫远凌皱着眉点头:“宫里呢?传了消息过去吗?”
“已经传过了。”
挥手让传信兵先下去休息,莫远凌继续坐下吃饭。
“你不急?”叶君歌挑眉,忽然想起来原著里似乎也有这一出,而且莫远凌平安归来,还带回匈奴请求和亲的消息。因为双方实力相当,主要是匈奴早有预谋,而天烨朝匆忙应战,所以只是略胜一筹。不过那个时候已经暮春了,打了太久,双方都不太想继续打下去,天烨朝索性就把不受宠的六皇子嫁过去了。也是因为这一代皇帝没有女儿的原因,不然再不受宠也不会嫁个双儿过去。
叶君歌暗自思索,这个好机会啊,把骆安年嫁过去他就再别想扰乱朝纲了。
莫远凌慢悠悠地吃饭:“不急,先等陛下召唤再说,不然我现在直接冲进宫里或者开始打点行装不是直接告诉陛下我即使在京中也对西北了如指掌?就算这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也不能直接拿出来讲,不然陛下肯定心里不舒服,然后就疑神疑鬼地猜忌我,麻烦死了。”
莫远凌突然又笑嘻嘻地把脸凑过去:“夫人,为夫估计要离开很长时间了,你会不会想我?”语气里隐隐含着忐忑。
叶君歌微微挑唇:“你说呢?”
莫远凌盯着他看了半天,失落地坐了回去,一粒一粒地数着饭吃下去,活像一个耷拉下耳朵的哈士奇。
叶君歌伸手给他顺毛,嘴角的笑容异常恶劣,口中却一本正经地说:“你这是什么表情?我当然会想你,你记得早点回来。”
说完看着他突然明亮起来的双眸,又随意地加了一句:“不然我就改嫁。”
莫远凌狠狠吸了口气,严肃地点头:“放心,我一定努力打敌人,然后早点回来陪你!”
两人温存了一会儿,莫远凌就被宫里的太监叫走了,叶君歌慢条斯理的喝完了茶,先回房睡了。
接下来的日子莫远凌一直很忙很忙,要为出征做准备,而且骆安年知道出征这件事请之后就想凑上来,他已经发现莫远凌在疏远他了,出征这么长时间没办法联系,如果不趁此之前重新抓回他的心,以后就更别想了。
莫远凌懒得应付他,直接用最不留情面的言辞把他打发走,然后继续忙自己的事情。
被说成是“净添乱”的骆安年被他打击的泪眼汪汪,心里越发恨叶君歌了,都是他,抢走了自己的远凌。
临别前两天的晚上,叶君歌优哉游哉地在大浴池里洗澡,天气渐渐转冷,在京都这个地方冷的尤其快,几乎没有春秋两季。叶君歌这副身子怕热更怕冷,他有精神力护体还好些,不过还是有些不舒服。
莫远凌偷偷进来,他加班加点把一切弄好,就是为了空出一整天陪爱人。
“来了?”叶君歌睁开眼看他,再轻手轻脚他也能发现,不过没有赶人的想法,要分别半年,他怎么可能不会不舍。
莫远凌除去衣物下水,往叶君歌的方向破水而来。
“夫人。”莫远凌来到他身边,抱着他的腰蹭了蹭,“我还没离开就开始想你了。”
叶君歌叹气:“又来了,每天就听你说甜言蜜语了。”
莫远凌讪讪地笑笑:“夫人...”
叶君歌主动靠进他怀里,拿脸颊蹭了蹭他壮实的胸肌:“今天...嗯...让你做个够。”
莫远凌眼睛一亮,回抱住他:“这是你说的!”
——拉灯——
两人从浴室到屋内,疯狂了一天一夜,第二天傍晚叶君歌才有机会闭眼睡去。莫远凌深深地凝视着爱人的眉眼,心疼的亲了亲他的眉心,他知道爱人一向浅眠,只有自己在身边的时候才能睡的沉,自己一走,恐怕他要有半年不能安寝。
“照顾好自己。”莫远凌叹息着轻声说道,然后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第二天两人早早起床,叶君歌穿着正装站在城楼上,目送莫远凌带兵远去。
一路烟尘。
莫远凌没有回头,但他知道,自己的夫人一直在注视着他。
莫远凌一走就是四个月,但是叶君歌并不担心他,反正原著里说他平安回来了,没有缺胳膊少腿伤到哪里,所以叶君歌偶尔想念他一下,回头就扔一边去了。
快过年了,叶君歌虽然没什么兴致,但是小厮一直很期待,管家特意来问了过年怎么弄,叶君歌挥挥手让他随意,然后带着小厮出门去逛街买年货,实在是被他那期待的大眼睛看的受不了了。
从街上回来就收到了宫宴的消息,宫里每年都会举行年宴,所有的三品及以上的官员都要带正妻/正君和嫡子女入宫。天烨朝除了皇室,其他权贵家里都很注重嫡庶之别,庶子女是决不可以凌驾于嫡子女之上的。
宫宴男女分开,在祈禾殿。祈禾殿的大殿非常巨大,中间竖起半透不透的屏风,左边是男人们的座位,右边是家眷的地方,能看到彼此情况,但是又分隔开了。两边都有一个偏殿,不胜酒力的就可以扶进去休息,非常方便。
叶君歌的位置很偏前,身边坐的是镇南和镇西将军的正君,以及镇东将军的儿媳。镇东将军夫人已经去世了,而镇东将军只有一个儿子,还是个弃武从文的另类,他不喜欢男人,更加青睐娇柔的姑娘,所以只有这一位是女子。
虽然说是双儿和女子没有什么差别,但是毕竟性别不同,叶君歌他们之间还能勉强有些共同话题,这位夫人就算了,所以她只好跟其他人谈谈天。
家眷这边除了嫡小姐,其实女子也不多,毕竟现在时兴娶男妻。
镇南夫人对叶君歌表示了巨大的好感,大概是两人的丈夫关系很不错的缘故。叶君歌也没有独树一帜的不跟别人说话,欣然接受了镇南夫人的示好。
没有让人久等,皇帝和太后很快就带着一众妃嫔走来,皇子带头起身行礼。
“众卿家不必多礼,今日可是大喜的日子,都不必拘束!”启帝心情很不错,前两日才传来莫远凌大胜一场的消息,这在这段时间内一直有赢有输小打小闹的情况下很明显是个相当大的好消息。
今日家眷处是太后和贵君坐主位,太后略坐了一会儿就受不了喧闹离开了,期间一直在非常慈祥地对叶君歌寒虚问暖,还赐下不少东西,其中最让叶君歌风中凌乱的是,太后还赐了个百子千孙福帐,一脸殷切期盼地看着他。叶君歌表示压力山大。
太后走了之后大家才松了口气,气氛开始轻松起来。贵君是个相当随和的人,只是一直无子,他的孩子都夭折了,很得启帝的宠爱。贵君的孩子其实都是当初皇后弄死的,还流产了好几次,那个时候皇后猖狂,没人敢说什么,这么几次三番下来,贵君伤了身子再也无法受孕了。启帝疼惜他,对他愈加宠爱了。
说起来贵君的性子跟傅彦清比较像,家世也像。贵君的父亲也是有名的纯臣,只是去世许多年了,但是门徒倒不少,都是启帝重用的肱股之臣。
叶君歌跟镇南夫人随意聊着一些话题,大多是听他吐槽镇南将军的日常生活习惯,不过神情倒是很愉悦的样子,看起来两个人感情也很不错。常年打仗的军人在人际交往方面心思比较单纯,对家里的夫人一般也是真的好。在边关连个暖床的都没有,要求也就没那么高了,有个夫人就可劲的宠着。不像京官,没有三妻四妾就是没面子。
“他们就是这样的大老粗,你平时多担待点。”叶君歌含笑回应,“他们都心思简单,有什么不高兴的直说,你要是憋在心里他们也猜不透,反而影响夫夫关系。你生气的时候也直接上手打他,打不过就拧他的耳朵,别再外人面前这样就好,回了房间这是夫夫情趣,他们高兴着呢,就盼着夫人彪悍些。”
镇南夫人笑着点头:“也是,上回他陪我去街上买东西,半路遇上花坊的姑娘要去城东游湖,有个姑娘娇笑着往他身上凑,他吓的连连后退,直接躲到我身后去了,等人走了还拍着心口,一脸心有余悸地跟我感叹他最受不了娇滴滴的姑娘了。”
镇西夫人听着噗地笑出来了,连连附和,还给镇南夫人支招怎么收拾男人。他跟叶君歌两人不一样,他们俩好歹还是书香门第的,镇西夫人却是将军家的孩子,从小就当男人养,以前彪悍起来跟镇西将军天天吵架,然后晚上又蜜里调油的。现在人常常见不着倒是不怎么吵架了,不过这位夫人才是真的彪悍。
旁边一直注意着三人谈话的镇东将军儿媳默默地坐远了点,没见过这么不把夫君放在眼里的正君,简直可怕。她脑补了一下自己纠丈夫耳朵的后果,默默默默地把画面驱逐出脑海,太可怕了!
宫宴里有歌舞,不过众人看的兴致缺缺,光顾着聊天吃东西。
一看就知道,聊天的是文官的家眷,他们大多举止得体,碍着面子就算馋的要死也不肯多吃一口;吃东西的是武官的家眷,某些彪悍的完全不管其他人的目光,自己吃点开心就好。
武官家眷里虽然有文官家里嫁出来的,但是文人清高,总觉得嫁进武将家了就粗俗了很多,暗地里开始排挤他们,后来就造成现在这样文官武将的家眷泾渭分明的情况。而那些嫁进来的文雅夫人们,最后都会被其他“粗俗”的夫人们同化成一个样。
镇东将军儿媳看着镇西夫人开心地一边吃一边跟叶君歌他们俩分享哪个菜好吃的样子,忍不住又往旁边坐了坐。太可怕了!吃饭的时候说话难道不会把饭菜口水喷出来吗?!
这位夫人是今年才嫁过来,这个时候镇东夫人早就已经去世了,而她丈夫又是个文官,镇东将军又不爱跟这个不肖子待在一起,所以她一向混在文官夫人里头,还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到武将夫人宴会里的样子。
贵君看大家都没什么欣赏歌舞的兴趣,索性就挥退了歌舞,让人上了些宴会上的小游戏。骆安年看机会来了,自告奋勇地提议说要让在座的公子小姐比试比试琴棋书画什么的,叶君歌心道来了。原著中,骆安年凭借剽窃的中国古代诗词成就了才子之名,实际上这一幕应该是很久之后的宴会的,那个时候所有皇子都地位稳固而皇帝年纪大了,现在骆安年估计是被逼的有些乱了阵脚。其实说来他显露才情也没什么,只是原来的九皇子在作诗这方面没什么天赋,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所以他才一直不敢用这个穿越者都用烂了的招数。
“小九要参加哪一项的比试呢?”贵君饶有兴致地问道,眼眸深处是至极的淡漠,他不可能不恨皇后,但是他的风度让他不屑去报复在皇后的孩子身上。
骆安年一副天真烂漫地表情:“我最近一直在苦练琴棋书画,所以我想都参加,贵君你可要设个好彩头,不能亏待了我!”骆安年穿越前被家人逼着学了古筝和书法国画,下棋是自己的兴趣爱好,其他的不说,作诗他有自信能拿第一。
男人那边也发现了这里的情况,皇帝听到骆安年的话眸色一深,撒谎。他的人一直盯着骆安年怎么可能不知道骆安年最近在做什么,他为什么要撒谎呢?
启帝挥了挥手,丝竹歌舞都退下了,撤了中间的屏风。
“既然如此,不如儿郎们也来比试比试,到时候看看是那边更厉害些。”启帝微微笑着说,半点看不出来刚刚那一瞬间的不开心。
皇帝发话了,众人莫敢不从,决定先从家眷那儿开始比试。
第一个比试的项目在骆安年的提议下决定为作诗。
贵君看向皇帝,启帝颔首:“家眷那边就由贵君负责出题做裁判了,不过朕可舍不得贵君出彩头,彩头就由朕出了。”
众人一听,立刻来了兴致,那可是御赐,而且是赢来的御赐,说出去倍有面子。
第一回合的要求是以“小雪”作诗,今日京城下了小雪,要应景才算过关。
太监宫女撤下餐盘,奉上笔墨纸砚,然后侍立在一旁等着把诗作呈上去。作诗的时限是一刻钟,双儿和小姐们绞尽脑汁的想,其他人看着他们的表情倒也挺有意思的。
太子看了一眼叶君歌,突然开口:“镇北夫人为何不参加?听说夫人出嫁前诗词歌赋样样精通,比得上江南才子了。”
骆安年早就写好了,闻言猛地抬头看向他,眼里是赤果果的嫉妒,不过又想到自己的诗作,嫉妒变成了自信和浓浓的优越感。
太子出声的一瞬间,所有人脸色奇怪了起来,皇帝脸上的神色更加微妙。
叶君歌淡定地垂眸答道:“太子殿下谬赞了,臣已经嫁做人君,这样的比试就留给公子小姐们吧。”
骆安年想到莫远凌对自己和对叶君歌态度的差别,突然想在他最擅长的领域碾压他,于是出声道:“我一直都没有见过傅正君的诗作,很好奇呢。”
启帝看了他一眼,好奇他想做什么,点点头:“也好,其他夫人也可以参加一同比试比试,过年嘛,开心就好。”
叶君歌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本来不想做什么,既然你非要出来打脸,那我也就不客气了。你会唐诗三百首,难道我就不会?我还有能查阅你们那个世界所有信息的资料库呢。
‘004。’
【明白!】004异常兴奋,实际上每次打主角的脸他都异常兴奋。
规定的时间很快就到了,叶君歌也不介意自己的世界比别人少,反正他也不是自己写。虽然他自己的诗词造诣很高,但是他更想拿穿越者世界的东西来打他脸。
贵君示意宫女把写着诗作的宣纸收上来,他一一过目,启帝也饶有兴致地凑过来看,然后两人一同评出了前三。
贵君想想,让人将宣纸重新发了下去,并解释道:“未免诸位觉得本君品评不公平,所以请诸位身边的太监都念一遍诗作,然后大家再评判本君给的前三甲是否有不妥。”
众人连道不敢,贵君含笑问道:“谁愿意第一个来?小九?”贵君不报复他,不代表不给他使点无伤大雅的小绊子。
“我可不要第一个来,万一写的不好岂不是贻笑大方?”骆安年拿乔,不肯第一个来,他觉得自己是最好的,所以要最后一个上场。
贵君没有强求,这时有位文官家的小姐自告奋勇地让小太监念她的诗,众人开始认真品评。
来来往往十数人之后,剩下的都不愿意读了,尴尬地坐在原地,直到有个双儿顶不住压力让小太监读了出来,结果是一篇打油诗,闹了个大笑话,其他人就更不肯读了。
贵君笑着摇摇头:“罢了,你们不愿读就算了,小九?该你了。”
骆安年有些不满,他看了叶君歌一眼:“傅正君也...”
叶君歌抬头,幽深的眸子把他剩下的话吓了回去,骆安年心里不满地轻哼了一声,让小太监读自己的诗作。
“一片两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九片十片十一片,飞入草丛都不见。”
依旧是穿越文的烂梗,一开始读的时候其他人眼神轻蔑,听到最后一句大惊失色,只觉得九皇子心思奇巧,很有意思。
叶君歌等他们的谈论声小了才让小太监读自己的诗——
镇北府里日西斜,独试新炉自煮茶。
篱菊尽来低覆水,塞鸿飞去远连霞。
寂寥小雪闲中过,斑驳轻霜鬓上加。
算得流年无奈处,莫将诗句祝苍华。
(取自《和萧郎中小雪日作》唐·徐铉)
原诗是征西府里,叶君歌瞅着这个正好啊,就改掉了。乍一听,好像确实是他自己作的。
愿意读的人都读完了,众人窃窃私语地讨论,只有武官那群大老粗兴致缺缺,不过也幸好他们那边的吃食还没撤下去,索性就埋头狂吃海喝。
镇南将军吃的高兴了转头招呼同僚一起吃,结果声音太大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镇南将军看见连皇帝陛下都转头盯着他,尴尬地笑笑,眼睛忍不住往夫人哪儿瞟,一副求救的样子。
镇南夫人瞪他一眼,微带歉意地出声道:“夫君随意惯了,让诸位见笑了,惊扰了诗会实是罪过。”
镇南将军被他瞪的连忙放下筷子,摸着鼻子闷声闷气地向皇帝请罪。
启帝挥挥手:“爱卿性子憨直,朕心甚慰,不必如此,众爱卿继续吧。”
镇南将军刚松了口气,就看见自家夫人用口型告诉他:回去收拾你。
qwq夫人别啊【尔康手】我错了!
贵君等大家讨论的差不多了,开始宣布最后的结果:“此轮,本君认为镇北夫人当为头筹,通篇诉说了对镇北将军的挂念与对流年的感叹,意境悠远。其次是小九的诗词,构思奇巧,只是还少了些文辞风采。国子监祭酒家的二小姐诗词造诣了得,当为第三。诸位可有异议?”
众人摇头,其实九皇子的诗词比不上二小姐的,但是人家毕竟是皇子,要给他个面子。那位祭酒家的二小姐也通透,知道自己这是要让着九皇子一些,回头估计会多给自己一些补偿,也高高兴兴的应了,反正明眼人都知道她的诗词比九皇子好。
骆安年不太满意,他觉得自己的诗词可是中华上下五千年智慧的结晶,怎么可能比不过傅彦清?只是他没有想过他选的这首诗只占了个讨巧,除此之外没有多少亮点,而且这诗是近代诗人的诗,原先写的也是花瓣而非雪。
叶君歌选用的诗词比较偏僻,骆安年没有听过,他不知道叶君歌的诗词也是中国古代诗人的佳作。
诗会一共有五轮,这才是第一轮罢了,骆安年重振旗鼓,决定下面要把面子追回来,他不信了,总不会每局都是他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