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灵云是在北宫爵的怀中醒来的。
睁开眼睛就对上一张迷人的俊颜,一时之间她还以为自己在梦中呢。
直到感觉到他的呼吸喷洒在自己的脸上,她才惶然,不是梦!
伸手便去捏他的鼻子,直叫他从梦中疼醒,一脸懵懂的盯着她问:“夏夏,怎么了?”
灵云看着他那一脸无辜的样子,再低头看了看自己遍体的吻.痕,她窝火,抬脚就要将他踹下床,却被他握住了脚踝,动弹不得。
“夏夏,刚醒火气就这么大!不好!”
灵云怒不可揭的瞪着他:“你特么的好意思问我怎么了?好意思说我火气大?我才要问你,怎么又把我拐你床上来了?!”
北宫爵看着她怒气冲冲红了脸颊的模样,抿唇一笑,放下她的脚踝,伸手就将她搂入了怀中,窝在她的颈旁说:“你昨晚喝醉了,深夜两点多才回来,伯父伯母早就睡了,所以,我只好大发慈悲的收留你一晚!”
灵云闻言,冷冷一笑:“那我岂不是还要感激你的好心收留?”
北宫爵伸手揉了揉她的长发,柔声道:“不用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灵云冷哼一声,伸手便推开他,怒目:“你收留我就大发慈悲!那睡我呢?”
北宫爵嘴角微微勾起,笑的意味深长:“夏夏,不是我.睡.你,是你睡的我!我只是好心配合你!”
灵云:“What?”
她是不是幻听了?
“你当我傻子?好骗?”
北宫爵没多解释,却伸手打开了被子,意味深长的指了指自己的身体。
灵云这才看到,他身上每一处都遍布红痕,青青紫紫的堆满了一身,不仅有吻.痕,竟然还有牙印!
那浑身的痕迹,只看一眼便让人觉得恐怖,每一处都在彰显着他如何被人肆意……
灵云脸颊一红,眸底闪过一抹愧意,心里暗暗想,若真是自己弄的,那自己还真是挺禽兽的!
又看到他胸口受伤的地方竟然围着一整圈吻.痕,灵云的脑海中恍恍惚惚的想起自己趴在他身上舔.舐他伤口的画面,顿时一个激灵,浑身都是一颤。
那画面太.色.情,只是匆匆一个晃影都立马让她面红耳赤!
惊得她立马将脸撇向一旁,不敢再去看他。
见她如此反应,北宫爵抿唇一笑:“夏夏,看来你是想起来了?”
灵云摇头反驳:“想起什么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别诬赖我!”
北宫爵好整以暇的侧躺在床上,看着她连耳垂都红了,意味深长的说:“我这身上可都是夏夏你昨晚的倾力之作,怎么还成我诬赖你了?”
灵云:“……”
果然,喝酒误事!
她向来酒量好,也自持酒量所以无所顾忌!
可昨晚跟俱乐部那帮人,喝了红的,喝白的,喝了白的又喝洋的,数种酒掺兑在一起喝,他们还一个个的轮流灌自己,她就算是真酒仙,也耐不住车轮战啊。
又加上心情堵了好几天,一旦沾酒便收不住,不用别人灌,她自己就已经先灌起了自己。
最后只喝到自己云里雾里,时事不知,只记得后来是顾云来接的她和顾沉,她一上车就再也坚持不住,任由自己醉晕了过去。
再后来发生了些什么,她就一概不知了。
而现在看来,后来,她应该是被北宫爵带了回来。
灵云偷偷打量了一下身旁的北宫爵,发现他气色很好,精神力也不错。
不由又看了看自己的身子,果然也是吻.痕遍布,而且她还明显感觉到下身的不适,不用想也知道,昨晚某个混球有多卖力!
冷哼一声:“喝醉酒的是我,不过我看行凶的那个,是你吧!怎么?身体这是完全好了?迫不及待的要逞凶了?”
某爷挑眉轻笑,一手撑着下颚,一手抓了她的一缕长发,好玩儿的转着圈圈,说:“夏夏,我是看你实在难受,才不得不好心给你,我自以为是个体贴入微的男友,自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友难受,就算是身体没有大好,也得好生供你享用啊!”
灵云听了他这番说辞,无言以对,只越发感叹,这厮的脸皮是一天比一天更厚了!
她也不再跟他计较,拿了一旁的衣服迅速穿上就要走,手腕却被他拽住。
“还没有用餐,你要去哪儿?”
灵云回头平静的看了他一眼:“回家啊。”
他起身上前,看着她柔声说:“先陪我用完餐吧,用完餐后我陪你一起过去。”
灵云摇头:“不用了,你自己吃吧,我还没睡够,回去继续睡了。”
说完就要甩开他的手,北宫爵却没有放,反而用力一拽,将她整个人再次拉入了怀中,从背后拥着她,将下颚抵在她的肩头,眉头紧蹙。
“你怎么了?你这是在故意冷着我吗?”
灵云任由他抱着,也没反抗,只淡淡的说:“没有,你想多了。”
北宫爵的眉头拧得更深了:“你语气这般冷淡,还跟我说没有?你已经一连好几天都躲着我了,我昨天亲自去你家找你,一直在你家里陪着你父母等你到晚上十一点,你一直都没有回来,电话也打不通。”
灵云闻言,仍旧平静的没说话,等他继续说。
“后来,时间实在太晚,我也不好一直呆在你家,毕竟伯父伯母要休息!便离开,转而在大洋楼铁门外的红墙下等你,一直等到深夜两点半,才看到你乘坐着顾云的车子回来。”
他的话语很平静,只淡淡的在诉说事实,丝毫不提自己在等待时煎熬的内心和寒凉的体温。
灵云却微微扬了扬眉头,他竟然在红墙下等自己等到了深夜两点半?
他是傻子么?
现在已经入冬了,海城的冬夜有多冷,众所周知!
心口微微有些异动,她却还是没说话。
又听他说:“我看到你喝醉了躺在顾云的后车厢里睡的酣甜,也看到了跟你一同喝的酩酊大醉的顾沉,他竟还嚷嚷着说,你是他的!”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竟觉得他说到这里时,语气里竟夹带着一丝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