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议论纷纷时,灵云却是点头一笑:“好,两千万,这位姑娘我买下了!”
众人惊愕不已,便是已经精神颓靡的青衫女子也是一愣,从兔子男的肩膀上抬起头看向灵云,一脸的不可思议。
她没有听错吧?这个戴着花狐狸面具的男人竟然真的愿意花两千万买自己!
明明都已经做好了被兔子男弄死的准备,这一刻却像是天降福星,她竟然不用死了!
兔子男歪着头,呲牙笑说:“嘿嘿,你该不是耍老子吧?两千万,你真的愿意这个被老子玩残了的货色?”
灵云直接拿出了自己的卡,递给了身侧的女子:“帮忙转一下款吧。”
众人见此才真的相信他是真的要花两千万买那个青衫女子。
兔子男乐的一笑:“啧啧啧,你还真买啊。”
说完又伸手拍了拍青衫女子的屁.股:“嘿,看不出来你还挺抢手的,可惜了,老子还没跟你玩够呢。”
款项已经到账,兔子男将青衫女子放了下来,女子双脚一沾地,浑身无力的就要再度栽倒,灵云却是眼疾手快的拽住了她的胳膊:“小心。”
青衫女子借着灵云的力度站稳,抬头看向灵云时已经是满脸泪痕,唇瓣颤抖了好久才软糯的说出一句:“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兔子男闻言一笑:“你光谢他,怎的不谢谢我吗?老子好歹也跟你共度了一整天,一夜夫妻百夜恩呐。”
说完,他伸手就要去摸女子的脸颊,却在他的手正要触碰到女子时被另一只横插而来的手给握住了手腕。
只见刚刚还温文尔雅的人,现在却是冷笑着开口:“先生可是忘了,她如今已经是我的人,先生还是别碰的好。”
兔子男回头盯着灵云,良久才嘿嘿一笑:“不过是我用过的二手货,你还真视若珍宝了!真是有趣!”
灵云也是抿唇浅笑:“千金难买心头爱,真是多谢先生割爱了。”
兔子男看着灵云身板纤细,只以为是个斯文青年,没想到拽住自己手腕的手却那么有力,竟然将他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给捏得骨头都发痛了。
他冷哼一声,大力的甩开灵云的手,瞪着灵云说:“哼,两千万买一个二手货,也不知道该说你傻还是蠢,反正老子玩也玩了,赚也赚了,懒得跟你废话。”
说完,他回头对着不远处的管理大声嚷嚷:“再给老子找个雏儿过来,白白赚了一千万,不玩儿白不玩儿!”
灵云冷眼看了兔子男一眼,身侧的女子赶忙上前遮挡住了她的视线,低声说:“客人,您能救得下一个,却救不了所有人,这样的闲事管一次就够了,下一次还是别再犯傻了。”
灵云低头,心里头却默默的念叨着‘犯傻’二字,随即轻轻一笑。
自己可不就是在犯傻么,这样的事情,在这艘船上只怕是时时刻刻都在发生,现在在所有人看来,自己可不就是在做一件犯傻的事情么。
她救下了青衫女子,可兔子男转头就另寻了一个,她总不能守在兔子男身边,见一个救一个吧?
总归只是治标不治本的傻事!
这一刻,灵云更加坚定了要捣毁暗网的决心,只有毁了整个暗网,才能从根本上解救所有人。
她侧头看着青衫女子,轻声问道:“还能走吗?”
女子点头:“能。”
灵云这才放开了搀扶她的手,道:“那就走吧。”
一行三人,终于到了酿酒坊,空气中漂浮着浓浓的酒香,不同于酒池里的迷乱,酒坊里却是一派雅致。
美人众多,客坐满堂,气氛却很和谐,没有任何乱.交现象,最多也只是客人怀抱美人,品酒调笑。
灵云付了钱,也挑了一桌坐下,立马有美人前来为她亲自酿酒。
引路的女子已经离开,青衫女子却陪坐在一侧。
酿酒女先是跪坐在地上给灵云深深的鞠了一躬,才柔声问道:“客人是想要奴家为您酿何种酒?”
灵云挑眉:“是什么酒你都能酿的出吗?”
酿酒女点头:“但凡世间有的,便都酿的出。”
灵云想了想,一时之间竟也想不出到底想喝什么,最后只好说:“那就酿你最拿手的吧。”
酿酒女浅浅一笑,唇边竟有两个酒窝,笑起来的时候很是动人。
只见她看着灵云说:“奴家见客人举止儒雅,浑身贵气,举手投足都自带风华,便为客人酿一坛浮生一梦吧。”
“浮生一梦?这名字倒是好听。”
酿酒女笑说:“不止名字好听,相信味道也能让客人满意。”
灵云乐了:“姑娘,这话你可别说的太满,我这人没别的爱好,就是爱酒,这张嘴对酒可是挑剔的很。”
酿酒女自信的扬眉:“奴家绝不会让客人觉得白来一趟,一定会让你物超所值的。”
灵云仰卧在蒲团上,单手撑着额头:“那姑娘便开始吧。”
耳边有琴音渺渺,眼前有美人酿酒,再加上整个酿酒坊舒适暖和的气氛,灵云觉得这才该是名副其实的美人池。
酿酒女开始酿酒,一举一动皆是赏心悦目,也难怪这里的气氛如此和谐。
青衫女子在旁边陪坐了一会儿,静默了片刻后却起身跪在了灵云的身后,伸手便抚上灵云的双肩,灵云却是浑身一震,立马坐直背回头看她:“你做什么?”
青衫女子没想到灵云会反应这么大,只颤颤巍巍的跪着说:“奴家只是想要帮您揉揉肩。”
灵云看着她举在半空的双手,却是摇了摇头:“不用麻烦了,你就在一旁歇会儿吧,身上不是有很多伤么。”
青衫女子闻言却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您……是不是嫌弃奴家身子肮.脏?所以才不愿意让奴家触碰你?”
“不是……”
“要不然奴家先下去洗个澡,等把自己清理干净了再来伺候您?”
灵云看着女子颤颤巍巍的样子,仿佛自己一句话说的不对她就会哭出来,只好放软了声音说:“我没有嫌弃你,我只是不喜欢与人有肢体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