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弋和慕玄这几日轮番观察着木帛的情况。只是这情况来的突然,他们大多随身携带都是利于自己的。当然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所以携带的药材药物都是有限的。床上的木帛气息明显不如往常的好。就连体温也越发寒冷。
“此刻回去也是来不及了,我看姜弋,你现在能拖一时就是一时。写信回去,和师傅他说明情况,让云峥下山来送药”慕玄焦急的说。
“怎么写信?我知道你有带了你的宝贝信鸽,可就这天气你确定它还有用吗?”姜弋不悦的说。
二人看了看着大雨,都连着好多日,就这势头没有最近也不会停息的。
“那怎么办?姜弋你快想想办法,除了师傅,不就你对这奇门异术感兴趣。”
“你让我想想。或许可以用另一种药材代替。”
“那种?”慕玄问。
深夜,正在坐在檐廊下喝着烈酒的萧君墨不悦皱着双眉。这么晚了谁在敲门。他摇摇晃晃的准备去开门,却被张辰逸拉住了。
张辰逸一脸嫌弃的模样“你看你现在的模样?还想去开门?就怕刚走到院中就被这大雨冲走了。坐着,我去”
“行行行,你去,你快去,你要是被大雨冲走了,别指望我去救你。”萧君墨依靠在檐廊的柱子上。斜眼瞄着撑着油纸伞的张辰逸。
见到来着何人时,他们二个人都有些好奇。可那人直接走到檐廊下,脱下蓑衣放到一旁。
“怎么二位就准备在讨论生死大劫?”慕玄口气不善的问
萧君墨看了一眼张辰逸见他点头。三人便来到了书斋内。
“我就长话短说了。木帛她现在需要一种药救命。那个药只有长公主有。张先生救还不救?”慕玄紧盯着张辰逸问。
“等等,你都不说是什么病需要什么药?我们怎么知道只有长公主有?”萧君墨插话着。
“什么病我也清楚,木帛是姜弋医治的,我只是来负责传达他的意思。至于什么药?我想以张先生和长公主的交情应该是见过百岁叶吧”慕玄撇了一眼恍然大悟的张辰逸说。
“百岁叶?是什么?”萧君墨扭头问张辰逸。
“话已经传到。张先生救与不救自己定夺吧,在下就告辞了。”看着慕玄离去的背影,张辰逸神色凝重。百岁叶据长公主说那是难得奇珍异草。是有人当初曾与当今陛下,只是它双效药材。太医们也不能用这唯一的一棵药草去研究。
所以陛下就赏赐给了长公主。他还记得当日长公主对那颗药草并不是多在意。只是让下人随便找个地方存放起来。但以长公主的性子,自己曾经多次回绝她的情意。现在要是为了木帛求药。她肯定不会给的。
“君墨,”
“哎?在”
“你说救不救”
“哎~~!?”萧君墨头大了,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突然萧君墨眼眸一沉怒喝“是谁在门外”待他打开房门那人早就走了。萧君墨只好又折回来。
“比起救人,我更有一事好奇,这个李管家是什么情况?那日情况混乱你就简单的说了几句”
“确实只是那么几句。他是被我父亲所救。”
“你信?张伯父把唯一的护心丹给了他?为什么自己不吃呢”
“说是那时父亲已经奄奄一息,吃了也没有用。那只是护心丹又不是起死回生的药”
“这样啊。恩有理。”
萧君墨口中这么说,可他的神情却不像他的口中说的轻松可信。
深夜它适合二种人活动。寂寞的人和有阴谋的人。在一件光线昏暗的暗室里。
“安排好了?”慕弛问。
“我办事你放心。不过我希望你明白我们只是合作的关系。”蒙面男子答
“当然”
今日的淑娴长公主别院可谓隆重热闹。
芜爆山鸡。燕尾桃花,麦穗虾卷,三鲜鸭舌,金银鸽肉。百寿桃,莲花卷,三色糕,珍珠雪耳,清炒鳝丝,万年长青,萧君墨看着这一桌堪比宴席一般的菜色,既然是用来招待他们这些所谓的的贵客?
在回头还有许多菜色没有上齐。
萧君墨那黑溜溜的眼珠子左右来回的转了几圈。这是鸿门宴吧?看淑娴长公主的那副含情脉脉的表情。在看一脸假意殷勤的张辰逸,他坐在这顿时发现自己坐在这里除了多无聊就是碍事!
“淑娴长公主。萧某突然感觉有一急,还请公主见谅”萧君墨笑着说。
淑娴长公主轻笑的点点头。萧君墨这才恢复自由。让他在那种怪异的气氛的多待一秒他都不愿意。
不过这别院他还是头一次细心观赏。这亭台楼阁,池馆水榭,假山怪石,已经枯萎的花坛盆景,点缀在其间。要是到了春暖花开时节。此处一定是一番美景。在看门楼墙壁上有精致的雕花,屋顶的雕花更为精致,萧君墨摇头感叹。这什么人就住什么风格的地方。
淑娴长公主今日身着了一身对襟兰色织锦的长裙,掐边上绣着点点红梅,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纤纤楚腰束住。罩着一件白色锦缎外衣.外披着白色斗篷。将乌黑的秀发绾成发髻,仅只挽一支碧玉玲珑簪,缀下细细的银丝串珠流苏。脸上薄施粉黛。
面对长公主精心打扮,张辰逸衣着就显得简单。只是穿着藏蓝暗纹的长袍。披貂绒灰色斗篷。淑娴长公主见张辰逸只笑不说话,也猜不透他到底有何来意?
淑娴长公主本以为被先生多次回绝。可是没有想到今日他既然主动上门拜访。自己怎能不好生招待,只是这个先生似乎心不在焉。
“先生是不是有什么事想要和淑娴说?如果有那就请先生直说吧,淑娴可以帮到先生的地方,自然会帮。”淑娴长公主浅笑着说。
还不等张辰逸回答,院中就传来的打斗声。张辰逸面色一愣随后又恢复如常。淑娴长公主也纳闷谁敢在她的别院放肆。
二人走到院中只见萧君墨和林政,剑光霹雳一般疾飞向对方所在的风中,只听得那破碎一样的寒光闪过他们的面前。二个人不约而同的纷纷跃起,在尘挨之间跳跃,两人的剑气都已经到了崩溃的极限。那快得只能听见的战斗,很快地耗尽了他们那闪电般的速度。
终于,林政突的一震,跪倒在地,唇角涌出鲜血蜿蜒萧君墨另一人则定定地站着,冷漠无情的看着对方。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林政”淑娴长公主厉声问。
“回禀长公主,属下刚见萧统帅行踪诡异便想上前询问”林政即使受了伤也不忘礼节。
张辰逸见萧君墨对他使眼色,立刻就明白萧君墨也受了伤,张辰逸赶紧像淑娴长公主行了一个跪拜礼。
“枉长公主恕罪,萧君墨一介武人不懂礼节怕是惹到了林统领了。今日本身你我相聚的好日子。”张辰逸说。
淑娴长公主纵使有不悦可是先生都这么说了,她还能怎样?在纠缠下去怕是先生会她产生反感。只能训斥林政。让他退下。而张辰逸也表现出对萧君墨的不满,让他独自回去。
淑娴长公主见该走的都走了,想是接下来终于可以好好的和先生在一起。谁知道,既然又来了一个人,还是翻墙而入。正动怒的淑娴长公主,看清来者时,却定在了原地。
“慕玄哥哥”这声叫的那么温柔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