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谨恂指着那‘畜生’:“给朕把她轰出去!”
白公公闻言,脑袋僵硬的转向没有理会皇上语气的皇后娘娘,心里尴尬的笑笑,看,皇上,你在皇后娘娘面前暴漏的太多,皇后娘娘不把你当回事呢,您老就别跳了啊!
白公公恭敬万分的恭维自家主子:“皇上,您大人大量,现在天热了,外面又看不清路,还是让娘娘住到明天再走不迟,皇上,咱们快去洗洗吧。”给你台阶下了啊。
元谨恂瞪了眼自顾自往里面走还在嘟嘟囔囔的女人,衣袍一掀!气的走了出去。
白公公松口气,看眼还傻在餐桌旁冷着的敏心:“还不去伺候你家主子!”
“是,是。”
林逸衣泡在蒸腾的热水里,几滴香精落入,散发着好闻的茉莉香。
林逸衣苦恼的叹口气,果然无法正常相处,下次收收脾气吧,不能一章他对她特别,就总想刺他。
敏心颤抖的手捏着澡巾,精神小心的擦着姑娘的背,眼里都是害怕的泪水。
林逸衣的手突然向后,抓住敏心手里的澡巾:“我来吧,你去看看厨房还有没有剩的吃的,给皇上送去。”刚才他还没怎么吃东西。
白公公把皇上送进水里后,立即出来,问了皇后滑到的事,听着几位宫人战战兢兢的认错,白公公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原来皇上进去的突然,有位宫人又没发现自己掉了耳钉,待发现时,皇是已经坐在位置上吃饭,也不敢进去找。
敏心到是后来发现的,但是那个位置,敏心也不敢去捡,又觉得在皇上后面,没人敢往那个位置去,就是白公公也不会,所以就想等皇上走了再收拾。
结果……
白公公叹口气,也不知道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哎,反正吵架也不是什么事,皇上最近本救就憋火,吼两句也好,娘娘别放在心上才是。
“白公公……”
“没事,都下去吧,下次注意点,在上方伺候宫人都不可佩戴饰品,虽然你们在储秀宫服侍主子,没那么多规矩,但皇上最近会经常去,以后规矩等同亲和殿和帝宫。”
“是。”
白公公反身回去,还没推开门,就看到敏心提着食盒走来。
敏心行了大礼:“白公公。”
白公公看在最近她伺候皇后的份上,给了三分笑脸:“敏心姑娘来了。”还好是她,如果是春香和春思,估计都不会正眼看他,皇后娘娘身边的宫女果然很讨厌。不过,所幸她们没跟着进来。
敏心歉意的不敢受:“公公,这是姑娘让奴婢送来的,姑娘看皇上没有怎么吃东西,心里惦记着,所以让奴婢……送来……”
白公公接过,笑着,真是个细心的姑娘,还知道弥补主子做错的事。
“皇后娘娘让奴婢嘱咐皇上趁热吃。”这句她加的。
白公公什么人,一听就知道她编的:不用为你们姑娘说话了,皇后把皇上从床上踢下来都不是第一次,还会在乎皇上有没有吃过饭:“行了,本公公知道了。”
敏心不解,她怎么觉得白公公好似:“真的是姑娘让奴婢送来的,姑娘其实还是担心皇上的。”
白公公回头:“真的是姑娘送来的,不是因为你心里有愧……”
敏心觉得白公公是不是疯了:“奴婢怎么会拿这种事开玩笑,何况姑娘对奴婢们不错,就算知道是奴婢们疏忽的也不一定会生气。”
白公公突然兴奋的问:“真的是姑娘让你送来的?”
“这还有假……”白公公太奇怪了,姑娘虽然对皇上的事急躁了点,看着也向很反感皇上的样子,但是姑娘就是姑娘,怎么会真敢不在乎皇上,每次惹了皇上生气,姑娘也很懊恼的。
白公公抱着珍贵的食盒:“行了,我知道了,回去吧。”皇上这下该满意了吧。
白公公迫不及待的抱着食盒进去,也不敢皇上是不是在水里泡着,就在旁边抱着食盒赔笑道:“皇上,您看,娘娘知道错了,还知道皇上没有吃多少东西,送了晚膳过来,皇上就别生气了吧。”
元谨恂半依在水池的扶手上,目光倨傲的看眼白公公抱着的食盒,冷哼一声,那个女人会记得这点小事。
白公公见状,赶紧像哄孩子一样安抚,他宁愿天天这样哄皇上,也不愿意皇上天天不高兴:“真的是娘娘送来的,这件事怎么说娘娘也知道是她不对,何况皇上还保护了娘娘,娘娘怎么回不感激皇上。”
“……”
白公公唱作俱佳的靠近:“皇上,本来就是娘娘失礼的先拉了皇上的衣服,心里有愧也在所难免,皇上知道娘娘的性格,大义上还是过得去的。”不知道这样说皇后好不好:“皇上大人有大量,就别跟娘娘一般见识了。”
元谨恂看眼阿白这个小不点,见他目光坚定,面无羞愧,量他也没有胆子乱说着食盒是那个人送来的,算他有良心:“拿来。”
白公公赶紧上前一步:“皇上。”主动掀开了食盒,扑鼻的香气,让他闻着也食指大动。
元谨恂眼看都是自己喜欢的,脸色莫名好了一些,挥手让白公公带着食盒退下,靠在池沿上任宫人服侍着沐浴,也多了三分愧疚。
刚才论起来是他先发脾气,元谨恂仰起头看着屋顶飞龙走凤的格局,那萦绕在指尖的香气……
沈千梦看着女儿献宝般的送上的小玩意,得意的叫着;“是父皇送女儿,都是父皇送女儿的呢,父皇还说,最疼女儿了。”
沈千梦跟那些无聊的女人聊了一天,疲惫的精神不禁也好了三分,问女儿身后的宫人:“皇上来过了。”
奴婢们不敢隐瞒,一五一十的把今天皇上和大公主四公主相遇的事说了。
沈千梦点点头,皇上没有责怪就好,这个女儿,也不知像了谁。
沈千梦不禁收回手,又想到了住在储秀宫的女人,会是谁呢?能让皇上那样在意的……
元自信无不得意,父皇就是最疼她了。
沈千梦苦笑,不过皇上也没有怎么多疼皇上所出的三殿下,更是一出身恨不得就为三殿下封王,绝了三殿下的太子之路,谁能说皇上不是最疼她出的小公主。
皇上那人啊,再宠一个女人也是有限。
罗红夕卸了妆,捧着书,斜靠在贵妃榻上,皇后?
罗红夕冷冷一笑,她疯了。这件事放在脑后想,也便觉得没什么,皇上以前又不是没有宠爱过哪个女人,不过是最近这几年变得奇怪,但不管怎么样皇上的事她们谁也管不着。
“贵人,时候不早了,睡吧。”
罗红夕颔首。
临水轩的烛灯依次陷入黑暗……
天色已经很晚,虫鸣声也已经歇了,夜衡政整理好书房的书卷,站在窗前,任夏热的凉风吹过耳畔:
又过了一天,她快回来了吧……
林宅内,林夫人躲在院子里,愧疚的哭了一天又一天,她对不起女儿,对不起女儿!这个畜生还敢来找她!简直不是人!
林重阳急的团团转:“你到是说话,说话啊!你去跟那个长的像咱们女儿的女人说,只要她跟皇上提老夫,老夫就告诉她皇后的一些事,让她更像皇后娘娘,她就不用担心被皇上厌弃!
对,你明天就进宫,进宫跟那个女人说,她的荣华富贵是老夫——”
——啪!——
林夫人一巴掌甩在这个男人脸上:“滚!你不配做我儿女的父亲!你给我滚——”
林重阳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家夫人:“你疯——”
林夫人又打了他一巴掌,甚至一手抓起了身边的茶杯——
林重阳见状,吓的转身就跑:“我走——我走——”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难缠了。
怎么办呢?夜相会不会也把他赶出朝廷!
怎么办?
魏南子盯着御赐的晚膳,不友好的绕着这盒饭走来走去,皇上为什么给他娘子赐食,不会是看上他娘子吧!?
魏南子顿时如临大敌!但随即一想又不太可能,但皇上怎么可能给他家赐食,虽然对娘子很好,但这太奇怪了!所有奇怪的事情都不是好事!
魏南子穿着明绿偏黄色的锦袍,一只脚踩在椅子上,一只手抵着下巴,面色谨慎的盯着三盘饺子!
扔了?
皇上那个男人,怎么可以给的女人送饭!啊啊啊!
常缕一身端庄的常服在丫头的搀扶下进来,便看到相公很没形象的盯着御膳横眉冷对的喷气:“相公。”
魏南子急忙收回脚,谄媚的转身过去扶住自家娘子,虽然还没有确诊,娘子更是不准他嚷嚷,但怎么可能不是,他就要当爹了,他的娘子,给他生个小常缕:“娘子小心。”魏南子举得自己怎么笑都不为过。
他娶到她了。
常缕顿觉尴尬,这样的亲昵不管来多少次,常缕都觉得很尴尬,就像在哄孩子,说句惭愧的话,什么样的甜言蜜语她没有听过:“你做什么呢?爹娘都等着拜见御赐呢?怎么还不让人送过去。”
“送过去,我这就命人送过去,你就别再去了,路上远,等一会我再给你端过来。”
常缕为相公整整衣襟,这颜色她不管看多少遍都不习惯,但不能因为她不习惯就不让年轻人穿不是,何况魏老夫人和老爷都没有说服过相公,她怎么能越权:“这怎么行,我dei跟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