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云公主见宫主迟迟没有回应,刻意提高了声调道:“宫主……”
“时辰不早了,早些回去休息吧!”宫主知道在情况没有完全弄清楚之前,自己不可轻易作出任何决定,处理这个假冒的“那吉儿”。
“是,宫主!您也早些休息吧!”瑞云公主关心地对宫主说道。
宫主没有出声,只是转过头,静默地看着前方。
瑞云公主抬起头,看着宫主纤瘦的背景,只见她头后面的发梢随着轻风微微掠起,隐约露出脖子下面的一小块皮肤,一个不大的云形印记显现,顿时瞪大双眼,双眉紧锁,直勾勾地盯着那块云形印记,自己没有看错,这个云形印记和自己母后脖子后面的那个云形印记简直一模一样。尽管这么多年来,母后极力掩饰这个云形印记,发型也好,服饰也好,首饰也好,可母女连心,女儿总是贪恋母亲的怀抱,每次母后将自己抱在怀中,便可以很容易发现母后脖子后面的这个小秘密,当自己好奇地用小手去抚摸这个云形印记,母后总会显得那样紧张,仿佛这个云形印记与它背后的故事一样绝密,不可他人窥探,年幼的自己有意无意总会去触碰这个云形印记,在自己心中烙下了深刻的印象,绝不会看错自己眼前的这个云形印记,无论是整个形状,还是在脖子的后面的位置,都是如出一辙,为何会有如此巧合之事。
“早些回去休息吧!“宫主见“那吉儿”没有反应,便刻意提醒一下髹。
“是,宫主!“瑞云公主礼貌地回应,看着宫主的背影,自己心中疑惑重重,怎么会有如此巧合的两个云形印记,一位是深居皇宫母仪天下的皇后,一位是魔界赫赫有名的紫宣宫宫主,两个人似乎没有一丝必然的联系,可那样一个云形印记,拥有的两个人有意无意都在遮掩,如何也无法想象这其中蕴藏着何种特殊的意义。
二十六
皇后心疼地看着躺在龙榻上的皇上,小心翼翼地接过宫女手中送来刚刚熬好的药汤,用勺子在碗中搅了搅,盛起一勺,放在嘴边慢慢地吹了吹,轻声轻气道:“皇上,药熬好了,趁热喝吧!”
皇上面容憔悴,脸色惨白,嘴唇几乎没有血色,微微地张开口,喝下了皇后喂进口中的药汤,无力地低声说道:“朕的好皇后,这些日子真是辛苦了!”
“皇上,这是哪里的话,都是臣妾应该做的!”皇后将手中的药碗放下,看着皇上,面对这位年长自己许多,几乎可以称之为长辈的男人,独揽天下权利统治的男人,自己从最初得知将要嫁给他做妻子时的陌生与抵触,如今经历过这二十年的相处,犹如植物一样并肩生长在一起,感情早已如同亲情一般,只是不知皇宫的夫妻能否像平常百姓家一样,像亲人一般厮守。他是博学多才的师长,他是对自己呵护备至的兄长,原本以为自己会像当初那般满含痛恨的度过余生,痛恨是因为他的一道圣旨,令自己被迫忍痛与心爱之人分开,一分竟落得阴阳永隔,而今想来,自己已经没有当初那么炽烈的怨恨,毕竟他是自己三个儿女的父亲,这二十年来,他给予了自己无尽的关怀,还有全天下女人都梦寐以求的地位和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
“朕真的喝不下去了,再喝多少怕也是无用!”皇上突然咳了咳,这咳的声音深重得令人恐惧,仿佛整个肺部要从身体里咳出来。
“皇上万万不可这么想,活在这世上,怎么会不生病,皇上是天子,有真龙护体,不会有事的!”皇后温柔地安慰皇上。
“皇后莫要安慰朕了,这几年朕的身子一向虚弱,到了这个年纪,必然是不如当年那样健朗!”
“皇上年轻着呢,身子也健朗,只是这些日子太过伤心,才会身神俱损,修养一段时间就会好起来了,没大碍的!”
“朕知道,皇后是在安慰朕,自幼朕的身子就比其他皇子弱,年轻时健壮了一些,那时候随父皇出征,也是风餐露宿,身体伤痕累累,如今年纪大了,新疾随时可以引发旧患,体内具损!”
“臣妾哪里是在安慰皇上,檀儿和秀儿之事,对于皇上与臣妾的打击,犹如晴天霹雳,臣妾同样是心力交瘁,险些病倒,可想到那么多的事情还待处理,皇上病着,连一位做决定权利的人都没有,臣妾只能硬着头皮撑住!”
“皇后的身子不适,一定是这些天太过倦怠,快让朕好好看看皇后,朕的心都疼了!”皇上缓缓地伸出手,想要去抚摸皇后,却是力不从心。
皇后忙伸出手,紧紧地握住皇上伸来的那只虚弱的无力的手,“臣妾的身子已经没有大碍了,现在臣妾不是这般精神地出现在皇上的面前,皇上也不必担忧,好好休息几日,就没事了!“
皇上看着皇后,欣慰地一笑,自己无力的手臂依附在她的手臂之上,“皇后真是辛苦了……”
张公公匆匆前来报:“禀皇上,兵部尚书裴不适,裴大人在殿外等候,有急报……”
皇后突然板起脸来,将手中的药碗重重地放在一旁,十分不满地说道:“有何事如此紧急,难道不知皇上龙体欠安吗?”
“奴才罪该万死,可裴大人已在外等候多时,说是有急报!”张公公连头也不敢抬起,弓着腰,很是胆怯的样子。
“朕已经多日未上朝,怕是奏折早已堆积如山!”皇上的声音显得非常无力。
“臣妾不希望皇上费神忧心国事!”皇后的语气带着些埋怨。
皇上显得有些为难地说道:“皇后关心朕,朕心里明白,可是……”
“皇上,臣妾不愿听可是!”皇后未待皇上的话音落下,便带着撒娇的语气阻止。
“皇后莫要生气!”
“臣妾不是生气,是心疼皇上!”
“朕明白,明白……”
“皇上既然明白,那就不要再让臣妾担心了!”
皇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小声地念道:“朕乃一国之君,太多事情无法放下,朕也真的很累,有时候朕宁愿自己只是一介百姓,过着平平淡淡的生活,和心爱的昕然携手白头,在自家的院子里中上昕然最喜欢的花,伴其朝朝暮暮!”
皇后双目直勾勾地看着皇上,眼神里满是深情,“皇上,臣妾懂得!”
“朕,这个皇上真的是失败,若不是皇兄的野心早早被父皇识破,皇弟年纪尚幼,肩上还不足以支撑社稷重担,这个皇位未必是朕稳坐,其实朕真的没有那种称雄称霸一统万年的野心,朕宁愿只是一位平庸的皇子!”
“毕竟还是皇上坐上了这个皇位,皇上才是真命天子,多年来大容朝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百姓丰衣足食,虽然边关不断有外敌入侵,挑起战乱,也都顺利得以平息!”
“多年来,容朝一直风调雨顺,确实没有太大的波动,如若没有皇爷爷和父皇打下的盛世,又何来如今百姓的丰衣足食,朕甚是惭愧,无颜面对容朝的列祖列宗啊!”
“皇上言重了,在臣妾的心中,皇上是一个为民着想的好皇上!”
“在朕的心中,皇后是这全天下最好的皇后!”皇上无力地抬起手,试图去握住皇后的手。
皇后心领神会皇上的意思,立刻伸手过去,紧紧地握住皇上的手,十分感慨地看着皇上。
皇上顿了顿,然后犹豫地开口:“匆匆交给其他人,朕又如何放得下心!”
皇后低着头,面部虽未表现出明显的表情,但心里已经开始盘算起来,带着试探的语气问道:“那皇上对何人才放得下心来?”
“太子还显稚嫩!”
“看来,皇上对于人选早已经有所斟酌!”
“朕如今身体的状况,不早些斟酌,又岂能安心!”皇上的语气里带着无助。
“皇上心中的人选是哪一位?”皇后又生怕表现出来得有些着急知道答案,自己的紧张似乎并不是为了儿子景阳太子的前途,而是迫不及待地想要从皇上的口中得到自己期盼的答案。
“朕想要拜托皇后一件事,不知皇后可否愿意?”皇上的语气很是诚恳。
“皇上命臣妾做的事,臣妾必定会全力以赴!”皇后脱口而出。
“朕希望皇后可以暂时代劳,替朕批阅奏折!”
---题外话---顿时瞪大双眼,双眉紧锁,直勾勾地盯着那块云形印记,自己没有看错,这个云形印记和自己母后脖子后面的那个云形印记简直一模一样。尽管这么多年来,母后极力掩饰这个云形印记,发型也好,服饰也好,首饰也好,可母女连心,女儿总是贪恋母亲的怀抱,每次母后将自己抱在怀中,便可以很容易发现母后脖子后面的这个小秘密,当自己好奇地用小手去抚摸这个云形印记,母后总会显得那样紧张,仿佛这个云形印记与它背后的故事一样绝密,不可他人窥探,年幼的自己有意无意总会去触碰这个云形印记,在自己心中烙下了深刻的印象,绝不会看错自己眼前的这个云形印记,无论是整个形状,还是在脖子的后面的位置,都是如出一辙,为何会有如此巧合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