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电梯上方浮现出需要插入密保卡的字样。
薛洛将主办发发来的卡片插入,电梯门缓缓打开:“真可惜,大叔不怕鬼呢。”有种很惋惜的感觉。
手指紧紧抓着白墨的袖子,从容不迫的和白墨走出电梯。
里面是另一片天地,各式各样的少年少女衣着暴露的端着各种漂亮颜色的颜料,堂而皇之的接吻爱抚。白墨当然对这里不陌生,他曾经年少的时候最喜欢参加这种聚会,每次都被父亲骂道没出息,明明就是做着违法事情的老头子,居然对于这种事情剧烈的排斥。
也有许多名流坐在另一边商讨玩乐,不远处还有冰冷的水池中□的少年少女们,惨兮兮的正在接受无法逃脱的惩罚,只为了面目可憎众人的恶趣味。他早就已经习惯这种情景,扫视一圈后,眼神微变看着不远处,身穿复古长裙的温茜,火红色的长裙用金丝纹着优美高贵的凤凰,墨色长发被一支精巧优雅的金钗挽起,左手挽着一位戴着面具的男人,笑靥如花的女人微微垫脚的拍着男人的肩膀。
半开放式的二楼有着各式各样的游戏聚会……淫.乱不堪。
他指着二楼正倚靠在栏杆上的女人:“你的未婚妻?”有些挑衅的意味,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很讨厌这个女人,明明对待这种人无视就好,但心中微微酸涩的痛感,混入血液在血管中汩汩流淌,直到蔓延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印满厌恶她的情绪。
薛洛出乎意料的看着和戴着面具男人亲密的女人,视若无物的勾着一道毫无笑意的弧度:“哦?真快活,真羡慕啊。”
他诧异的见到占有欲极强的薛洛居然毫不在意的态度,不禁咂舌:“你未婚妻真是豪放。”居然会邀请未婚夫去参加这种聚会,还会故意给未婚夫难堪。
“恩。”薛洛轻柔悦耳的语调微微上扬,似乎有些自豪,揽住白墨的腰,意味不明的想要走到女人身边。
白墨实在是搞不懂薛洛的心思了,除非?这种占有欲是为他一人?他苦笑着瞄了一眼薛洛,不知道薛洛在得意什么。
前方走来一位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看看到白墨微笑打招呼:“你们怎么来了?”
“顾暮大哥?”白墨看着顾暮微微惊讶。
听到白墨许久未叫的称呼顾暮怔怔几秒,看着薛洛紧张的揽住白墨的腰宣誓主权的模样,轻笑释然道:“好久不见。”
他轻冽冰凉的指尖轻触咫尺温热的手心,刚想撤出,指尖被温热的手心紧紧攥着,看着薛洛缄默着低头转动着拇指上的扳指,烦躁的情绪渐渐平息:“你也来这里?”少年的时候他每次来到这里后,都会被老头子训斥,不如顾暮自律自强,原来顾暮也是经常来这里。
“啊,需要办些事,改天再聚,妻子还在家等我。”顾暮有些焦急的看着手表上指针转动的轨迹。
白墨上扬的唇角瞬间僵住,不禁错愕的问:“你结婚了?”为什么不和他说?
“恩,办了手续,她现在身材不好虚弱难受,想明年在举办宴席,等她孩子生下来。”顾暮眸中熠烁着幸福光芒,唇角情不自禁上扬,喜悦的微笑着。
白墨看着顾暮发自父爱的笑容,呼吸微窒但却没有想象中那么痛,木然的勾起唇角露出敷衍的笑容,强打起精神:“祝贺你,可惜我今天忘带红包,改天一定补上。”
“不用,白家的一切,一定会回到我身边,你答应过我的,别忘记。”顾暮低沉嘶哑的说道,别有意味的看着亲昵的两人,不禁敬佩白墨的手段。
薛洛修长的手指用力的握拳,皮肤微微发青骨节分明,拳头不停的颤动后缓缓松开,不甘心的看着两个人的互动却束手无策。
白墨一头雾水不知道什么时候答应顾暮事情,看着顾暮离去的背影,胃内不停的翻滚,伴有灼烧的痛感,面上血色褪尽,单手捂唇,难过的另一只手抓住薛洛的胳膊,困难的发出几个字:“卫生间。”眯着眼睛弯着腰,快速的朝前走着。
薛洛看着白墨难受模样,同时焦急的扶着白墨往不远处的指示牌走去,一路上顾不上和人打招呼,用力的推开洗手间的门。
刚走进洗手间内,白墨就将头埋进干爽的水池内,昏昏沉沉的双手紧紧抓着边缘,喉咙不停开合用力的呕吐着,秽物沾满镀金的边缘。
薛洛倒也不嫌脏,拍了拍白墨的背,帮助白墨顺气,看着洗手间的热水器将一次性的毛巾包装撕开,用热水浸透后拧干帮白墨擦着脏兮兮的唇角。
吐出令他难受的东西后的白墨,狼狈的瘫在薛洛怀里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身上的衣服微微被水染湿,凌乱的黑发贴在耳朵上,眼眶发红墨瞳湿润,胸膛不停的具烈起伏,毫无力气的软绵绵的模样,但眼角细微的纹路还是暴露出了年龄。
薛洛从兜内拿出药,小心翼翼倒出一粒药放在手心:“可能是药物刺激,这次就吃一粒,然后我们出去吃点东西。”从干净的饮水机中接了一杯清澈的水与药放在白墨面前。
白墨将药丢进口中,在味蕾还未感觉到苦涩的感觉时候,立刻喝一口水将药片快速咽下,喉咙咕噜咕噜的吞咽着,让薛洛看着心痒痒的。
薛洛坏笑的揉了揉他的肚子:“大叔,你实话实说嘛。”
他眯着眼睛休息着:“什么?”毛茸茸的头不规矩的贴在他的脸颊上,引得他痒痒的,他伸手轻挠面颊。
“是不是怀孕了。”薛洛诡谲的不怀好意戏谑着问道。
白墨气愤着薛洛居然拿他和女人做比较,虚弱的骂道,尽管声音细微如蚊蚋毫无威严感:“滚!”
薛洛的手按着白墨最近被养胖了一点的肚子:“应该是怀孕了,比女人害喜的症状都严重。”样子严肃认真,但不停颤抖的嘴角掩盖不住的笑意,还是出卖了他。
“滚!”白墨激烈的挣扎着,手指用力的朝薛洛禁锢他腰部的双手拍去。
薛洛委屈的看着手背的红肿,装作泫然欲泣的模样,尽管在模仿江惟的神态,但阴森冰冷的气势依然存在:“大叔,快撒娇哄哄我!”说着伸出红肿的手让白墨看。
“不可能。”白墨唇角抽搐几下后,果断的拒绝了他绝对不可能做出的事情。
薛洛一副好失望的表情,没皮没脸的说:“那我撒娇给大叔看好不好。”
“不好,大男人撒什么娇……”白墨不满的训斥着薛洛。
薛洛轻声不满的嘀咕着:“你看江惟撒娇,还不是身子都酥了。”
“你说什么?”白墨没听清薛洛话。
薛洛叹息,阴阳怪气的说道:“没什么。”
“……”
“大叔,总是禁欲冷冰冰的模样,真想看看呢。”手指不规矩的摸着白墨脸颊的轮廓,盯着每一粒钮扣都紧紧的上衣,深吸了一口气。
“其实,我私生活也是很乱。”白墨仰头着看近在咫齿的面孔。
听到白墨话语之间都是与他针锋相对,他深吸一口气压下恼怒的情绪:“大叔不愿意哄我的话,那我们就谈谈其他的吧。”
薛洛手指捏着白墨软软的耳朵,喷出炙热的呼气:“如果不是怀孕,那么突然的难过,是因为什么呢?”双手捧住白墨躲闪的头,轻轻在额头上吻了一下。
“我要出去。”白墨瞪着眼前一步步瓦解他内心的青年。
薛洛深呼吸努力保持不生气,只不过唇角阴冷的弧度令人不寒而,弯腰突然抱住白墨的身子:“是因为顾暮吗?”
“不是……”白墨被琥珀色的眸紧紧盯着,一瞬间竟有些心虚,本能的撇开脸,阻断对视。
“对了,大叔如果吕延死了,你会伤心吗?”薛洛阴鸷的逐渐敛去笑意问道,毕竟吕延让他回温年少时需要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人乞讨的时光,真是难得的记忆,这种大礼不能不回赠。
白墨眼帘轻垂,语气陡然一变:“跟我有关系吗?”声音狠戾冰冷,如果薛洛没有欺骗他,他会躺在医院中是因为吕延,那杀死有危胁的生物只是防卫的本能而已,而且他现在少去一个威胁,逃离薛洛就更加简单。
这时门缓缓的被推开,走进来的温茜面色潮红,换了一身古典的旗袍,她真的很喜欢中国古代的服饰,与语言真是博大精神,她用纯正的德语说道:“你们终于来了。”
薛洛敷衍拍了拍手掌,语调诡异的为温茜的德语喝彩:“说的真好听,简直和德国人一样,虽然我听不懂。”
“薛洛你……”温茜恼怒的说道,居然连她的国籍都没记住吗?她明明就是德国人。看着薛洛身旁的白墨,掩饰什么似得轻咳一声,别扭的拽了拽裙子,下意识的检查衣服是否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