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神医来的可真是不巧。”面前男子挑眉,冷冷地说道,眸子里迸发出寒意。
傅十离将雪尹放下,让她退到自己身后,“你究竟是什么人?”
面前男子又是一阵冷笑,“我是什么人,傅神医可是没必要知道。”说完,伸出手指指了指他身后的女子,“我要的是她,识相的快点离开!”
雪尹瞟了眼那人,再次确定自己真的不认识他,为何他纠缠自己?
“我不认识你。”雪尹开口,微微有股怒气。
“少废话,看剑!”
语落,黑衣男子动作迅速地持剑挥向二人,傅十离眼疾手快迅速拉开雪尹躲开。
“快点走!”
傅十离狠狠地将雪尹推开,雪尹惊呼一声一个踉跄倒在一旁。
顾不得身体上传来的疼痛,雪尹迅速起身。
几个来回下来傅十离明显不是黑衣男子的对手,雪尹站在一旁,一颗心紧紧地揪起来,她真的怕他会败下阵来。
“小心!”
雪尹一声惊呼,而那黑衣男子趁傅十离没有防备硬是朝她挥剑过来。
雪尹将瞳孔收紧,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男子闷哼一声,负痛倒地。
没有预料中的疼痛,雪尹睁开眼睛,却看见傅十离重重地说道倒在了自己面前。
“傅神医……”
雪尹急忙上前想要扶起他,而傅十离咬牙忍住痛一把揽过她瘦弱的肩膀一个轻功逃离了这个地方。
黑子男子紧握手中的剑,却没有继续去追。
……
“傅神医,你怎么样了?”
傅十离再也支撑不住昏迷倒地,他背上的伤口混着土粒流淌下来,看样子他伤的不轻,雪尹皱眉。
得想办法止住血才是,荒郊野外的,去哪找止血用的东西?更何况她又不懂医。
四下寻找,走到一条小溪旁,素手一用力将袖口扯断,把布条润湿给他清洗了下伤口,再找了布条给他包裹住。
忙完这一切,雪尹在他旁边坐了下来。他仍在在昏迷中。
心里的疑团越来越大,为何傅神医会出现这里?究竟那个黑衣男子是谁?还有,这件事与慕容蔺有关联吗?
……
“嗯……”
不知过了多久,傅十离清醒了过来,稍微一动弹,背上传来的伤口撕裂声令他倒吸一口凉气。
他这一剑,的确伤的不轻。
想翻个身无奈背上传来的剧痛令他停止了动作,只能老老实实趴着,他奋力腾出手,伤口又崩裂出血了。
呃,是谁给他包扎了伤口?
朦胧间,映入视线的不远处躺着一个人,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是她帮自己止住了血?
干燥的双唇因缺水而破裂出血,他想喊她的名字迟疑了一会,终究是作罢。
她的背影瘦削柔弱,她背对着他,他看不清楚她的容颜。
今日之事,倘若他没有去救她,后果不堪设想。幸好,他及时赶到了,她没有事。
他心里暗自舒缓了一下,凝视着她的背影,一夜无眠。
……
这一夜雪尹睡的极其不舒服,身下的小石子硌的她全身酸痛,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醒来时,却发现他早已醒了,她的眼睛里迸发出欣喜。
“有没有感觉好点?”她兴奋地开口,看到他安然无恙,她的心松了口气。
“嗯……”他轻声应了她一声。
他是个大夫,自然知道他的伤势怎样,这荒郊野外的,想找点止血的草药都无处寻。等到伤口慢慢愈合,也需要些时日。然而那个黑衣男子随时都会追上来,呆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
“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说完便要挣扎着起身,伤口随着他动作剧烈一撕扯,又流了血下来。
“你不要动。”她连忙制止住他,此刻如果启程,他又有这么重的伤势在身,恐怕会吃不消的。
“你身上的伤怎么办?”
她倒是不着急赶路,虽然她知道呆在这里也很危险,可是他的身体重要,毕竟自己的这条命,是他救回来的。
“我们往前走,或许会碰到些村落啥的,找点草药……”他虚弱地开口,伤口传来的剧痛令他脸色一阵发白。
也罢,这倒是个不错的提议。
“那我抚着你吧。”
他高大的身子依偎在她娇小的身子上,他倒有些于心不忍。
然而雪尹很想问问他为何他会出手相救,话到嘴边,她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了。
……
“启禀王爷,王妃有下落了。”
面前背对着的玄衣男子闻言迅速转过身来,眉眼间有些沧桑。
她不见的这几日,整个锦州城他都派人翻遍了,然而仍没有她的下落。
“说!”冷冽的嗓音回响整个房间,仆人吓得一哆嗦,接着说道:“王妃被一黑衣男子掳走,事后又有人发现王妃被傅神医救走,没了方向。”
仆人悉数将自己掌握的线索汇报,然而他依旧冷冽着一副表情,剑眉紧皱。
得知她并无生命危险,他是高兴的,然而也只是一瞬,随即他的眸色又染上了深沉。
眼下必须要立刻找到她。
“彻底严查王妃的下落!”
“是!”
……
傍晚时分,暮色四合。
“前面好像有家医馆。”她的眸子里闪着光亮。
然而她又疑惑起来,在这么个荒无人烟的地方,怎么会有医馆?
“过去看看吧。”他低语。
这家医馆说是医馆,其实是间不大的小茅庐。不大的牌匾上写了“医馆”二字。
四下荒无人烟,开这么个医馆在这,怎么维持生计?
“有人吗?”雪尹走过去轻轻扣了扣门环。
“何人在此敲门?”
一个清丽的嗓音从茅屋里传出来,嗓音不温不火。
“过路人,朋友受伤了,想请……”
“进来吧。”一句话还未全说出口,就被打断。
茅屋里装饰极其简单,只安放了一张竹桌,还有一张竹床。
来人是个妙玲女子。
一袭白衣曳地,一张俊俏的脸不施粉黛,眉眼纤长透露着清冷。
“坐着儿吧。”妙玲女子缓缓开口,随即进了里屋,不一会手里端了个盘子出来。
盛了几瓶药,还有剪刀和纱布。
“他的伤势,不要紧吧?”
事实上,雪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这个妙玲女子身上。这么个医馆只有她一人在这里居住,她一个弱女子,难道不害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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