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进来了?”肖潋皱眉,并不待见他的样子。
仇妩今日一身黑衣,越发显得身体消瘦,加上神色冷漠,看着可是落寞许多。
仇妩尖锐的回答:“怎么?她也在这里,你们可真是不顾他人眼光啊!一个郡主,一个郡王,有失伦理吧?”
眼神落在雪裟身上很是不善。
“你瞧见了什么?我只是在照顾肖潋罢了。可没有你所谓的有失伦理之举,倒是你,一无官职二无交情,见到我们,连行礼都不知道吗?”雪裟毫不客气的回击,表情淡然。
仇妩却是微怒:“你!我何必和你有什么交情,我与肖潋才是发小,你懂什么?还想叫我行礼?”
肖潋皱眉,朝他道:“闭嘴!仇妩,你是不是忘了,我早已经和你没有干系,你再这样和裟儿说话,就别怪我不客气!”
仇妩的怒气更大,几乎是吼着答:“你说得轻巧,看看你现在这个病殃殃的样子,还想什么不客气?别忘了,我为你进宫救她,还被关在天牢,现在才出来。”
这件事,倒是和自己有点关系。
雪裟心想,微微一笑,淡淡道:“仇妩,你知道肖潋受伤了,何必还要过来气他,有什么正事,你只管说便是了。你们两个从来也不曾真正对立,不是吗?”
两人听了,仇妩虽然表面上不说话,但心中还是同意的,只是肖潋转眼看看雪裟嘴角的笑容,这才默认。
毕竟,仇妩企图杀自己的事情,也没有告诉肖潋不是?
现在仇妩还有些用处,不必一棒子打死。
一番冷静之后,仇妩这才说道:“我是来找查弟的,你为什么不让我见他?”
查弟?查栀礼吗?叫的如此亲热……
肖潋答:“他现在没有时间和你叙旧,先前让你好好看着他,你却推三阻四妨碍他的学业,我不让你见他,也是为他好。”
“你为查弟好?我才是他最信任的人,你安排他学的都是执掌宣氏的事情,你觉得有用吗?皇上怎么可能容得下他?”仇妩反驳道,带着轻蔑。
“这个我自由安排,不必你在这里指手画脚。他乃是我救出来的,与你无关。”肖潋怒道,雪裟只觉得似乎不该再待下去,这两人看起来都十分在意那个查栀礼。
仇妩毫无顾忌的走上前来,冷笑着说道:
“呵呵,肖潋你可别忘了,是谁把他害得像现在这样痴痴傻傻!当年要不是你,他又如何会被监禁在左府,弄得这番模样?”
肖潋狠狠地答:“你闭嘴!”
脸色急的苍白,仇妩却发现这房间中隐藏的人有些按捺不住了。
“肖潋,我只是要你让我探望一下他,又不是要把他带走,我知道我阻拦不了你对他的做法,现在只是要你念在从前的情分上,通融我进去看看查弟,难道这样你也不肯吗?”
仇妩的话松了口,表情祈求,可肖潋明显已经是生气了,不愿听他的话。
这时候雪裟却突然道:“我也从未见过查栀礼,不如就趁着这个机会,也让我去见见他,好吗?”
肖潋有些犹豫,原本从来也不打算瞒着她,但是这件事深究起来,恐怕会惹她厌恶自己……
仇妩却接话:“既然郡主都这样说了,肖潋你怎么能不给面子呢?看你这个样子,是不能亲自带路了,不如你吩咐一句,我让文山带我们去便可。”
“裟儿,你……”他瞧着雪裟,她看起来十分平静,看不出其他想法,但若是真的不让她去,恐怕她会生气的。
“那我便当你是默认了?郡主,请吧!我知道文山在哪。”仇妩识相的说道,只要有机会见到查栀礼便是,不必在意是要和谁一起。
仇妩走出门求和,雪裟只是最后看了一眼他,嘱咐一句:“将菜吃完,我回来可能要一会儿了。”
肖潋说不出话来,多少有些隐晦,她随着仇妩走了出去,文山果然就在院子里瞧着这里。
“文山,带我们去见查栀礼。是你殿下的吩咐。”仇妩以十分不客气的口气对文山说道。
那态度像是在使唤一个奴才。
文山依旧是温和的,只是依旧不直视雪裟,一个人独自在前头带路。
肖潋的王府不算太大,但少说也有二三十间屋子,等穿过会客以及风景好的地方之后,几人走上了一条看起来毫不起眼的小路。
雪裟想看看路的尽头会是怎么样的一个人等着自己,这里十分的安静,已经听不见其他的声音,微风不知从哪儿开始吹来,她无法看清四处的屋子里是否有人,但注意到了仇妩脸上的迫不及待。
过了一会儿,几人到了一条视野开阔的小径处,乃是以石子铺成,文山却是停下说道:“两位,跟着我走,前万不能踏错步子。”
仇妩皱眉,语气不悦:“哦?你怎么今日走了这条路?难不成想害我?”
这条路的机关,怕是能够轻易取人性命……
“你们已经顺利到了这里,也该知道我没有害你的意思才对。”文山淡然答道。
看来仇妩平日里闯进来,是不会走到了这里的。
雪裟想着,仇妩倒也不避讳,跟着文山踏出步子,口中嘀咕:“做那么多的机关有何用?若是皇上派来禁军灭门,又如何能够抵挡?”
在雪裟看来,肖潋这么用心的保护查栀礼,可仇妩却是不买账了?
仔细留意着脚下的步子,光是穿过了这里,便是花了不少时间,待到看见对面的屋子,雪裟这才觉得柳暗花明又一村。
那是走过园门的第一步,小小的园内,只有一处竹屋,看来简朴,却十分的精致雅观,就像是古文中的诗人墨客所居住的地界,悠然而平静。
那屋子上缔结着爬山虎的花朵,气息清新生机勃勃,一扇窗子微微掩着,里头似乎有人。
文山立刻道:“查少爷就在里头,你们自便。”似乎急着要走一样。
仇妩自顾自的走上前扣门,只有雪裟还留在原地,观察了良久,但见一个少年走了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