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裟参见殿下。”
她轻声说道,林方刚刚走开,李玉端转身看她,开口问道:“你与肖潋是否已经订了婚事?”
他这样突然一问是为什么?
雪裟:“殿下,您在说些什么?雪裟年纪尚小,不会谈婚论嫁的。”
“这倒是奇怪了,你为了肖潋这样四处奔波,极想将本王将肖潋拉入阵营,甚至于查了人与证据来,难不成你是为了自己?”
李玉端一番话说的淡然,眼神却是盯着一旁正在与曾安雅说话的李荛端,看来他已经接到了萱香了。
雪裟稍作低声,却是笑着道:“殿下,看来郡王已经把人送回去了,您这样说,难不成是不愿我们帮忙?这样的话,萱香便让我们交与公主好了。”
“你不必威胁我,只需告诉我,为何你们要帮我!”李玉端低头望着她。
李玉端对肖潋皇帝她的帮忙并不乐意,雪裟知道这是因为肖潋实则是为李泉做事的缘故。
的确,肖潋没有理由会帮他,帮任何一个皇子,他虽然力量很大,一举一动却是都受着监视,倘若他和某一位皇子交往过密。
皇上一旦知晓,后果不堪设想!
毕竟这上至丞相将军,下至地方知县,都有一软肋清清楚楚的记在宣纸之上!
雪裟:“殿下,您在担心什么呢?郡王会助您成为太子,这有何不好?”
“你能够指出李荛端蛰伏在我身边的野心,代我与郡王道谢,可我却十分需要他,我却是奉劝郡王,他最好不要想在此事中掺和一手!”
李玉端缓缓说道,雪裟知道他们是一起来的,昨夜才得知李荛端曾拥有他的一个死穴!
一个他弑杀兄长的罪名,足够让他身败名裂,无望太子之位之后。李泉许还会杀了他!
李玉端是这样能够得失不惊,宽容大局之人吗?
很明显,那双黑不见地的眸子里,并没有那样的豁然。
他只是担心李泉现在要攻打羌国。李康端此番若是立了战功,他便再无用武之地,只能看着李康端登基!
若他只是不愿放弃任何能够帮助他的人,那为何又要拒绝自己,拒绝肖潋呢?
他究竟留着李荛端做什么……
“原来你们在这里啊?二弟。许久没有见你了?”潇月悦耳的声音传了过来。
李玉端立刻收了拒绝模样,微笑着答:“我怎么会忘了皇姐你呢?只是最近有些事情忙而已。”
雪裟:“参见公主殿下。”
“起来吧!你可是个大忙人,我不怪你的。这不是林家小姐吗?”潇月笑得灿烂道。
一双眼睛笑得弯弯,看的人有些奇怪。
“潇月公主还记得雪裟,雪裟实在受宠若惊。”
雪裟缓缓答,看了一眼潇月,只觉得她如沐春风的样子和从前太子刚死那会儿天差地别。
潇月:“二弟,今日这两位及笄的小姐你不去搭理,却在这里与雪裟说话,莫不是早已经情定于她了不成?”
“皇姐说笑了。我只是与林小姐随便聊聊而已。”李玉端尴尬说道。
潇月一向风流,说这些话,毫不觉得羞涩,雪裟原本并无反应,也装作掩面。
潇月:“我看这雪裟挺好的,出落的大大方方,我方才画的累了。才得了一张粗像,我看你们画一张如何?”
她邀请道。
李玉端有些惊讶,这男女授受不亲,说几句话都要避讳。潇月怎么让他与雪裟同画一张,这怎么行?
雪裟为难道:“公主殿下,雪裟今日有些不舒服,画师说了。要站许久,我头疼的厉害,方才便要去休息,今日怕是画不了了。”
她抚了抚额头,潇月却有些不悦了。
“怎么方才还说的好好的,怎么现在就头疼的厉害了?这是故意敷衍我不成?”潇月怒声道。
雪裟倒是平静。继续道:“公主殿下不知,雪裟自打娘胎里出来便有这头疼之疾,祖母曾经找了大夫来看,说是不能久站……”
“好了好了,你不必担心,找个椅子坐下不就好了吗?本宫今日乃是看你乖巧,想着让你画一副像,好玩罢了,别再扫兴了。”
潇月冷声打断道。
雪裟还没有机会说完,潇月来到别人的家里做客也能够这样任性,实在有些无礼。
可她是公主,雪裟也不能够拒绝。
李玉端:“皇姐,画像只当做兴致而已,不必勉强了林小姐,她身体不好,若是你想看画像,便画我一人便可。”
他倒是替雪裟说了话,可潇月没有理他而是对一旁的李荛端与曾安雅道:
“四弟,你与那小姐聊的倒是欢喜,我们这里要画两人的画像,你们也来一起如何?”
李玉端看着不可理喻潇月,没有说话了。
雪裟只觉得潇月今日的来意很是奇怪,倒也没有多说了。
“公主殿下,画像?这……男女授受不亲。我怎么能与四皇子画像呢?这要是传出去?”曾安雅担心道。
李荛端也很是理解道:“皇姐,这恐怕不好。”
潇月却是一笑:“你们怎么这样扭扭捏捏,我只当有趣罢了,你们只管画了,画像我带回府去,谁敢闲话?况且不会有人知道的。”
李荛端疑惑道:“皇姐,这是哪一出啊?”
这个潇月,怎么会想要他们的画像?还是和女子一起的?
她难不成有些什么意图?
潇月摇头道:“只是有趣罢了。我早已经叫了林家和张家及笄的两位小姐一起画了,你们怎么还扭扭捏捏的?”
雪裟一看,林晴簪和张微荷还真的已经站在了一切准备画像,其它的几位要好的小姐也一切画着,似乎在等着他们。
“四弟,你便来吧!”李玉端招呼道。
走向了画师,李荛端眼看着雪裟跟在他的身后而去,心中竟然怒火中烧,她又要做什么!
为了李玄端,现在又要勾引李玉端不成!
他这样想着,脚下的步子迈得大了,也上前去了,曾安雅只好与他一起画了。
潇月开心地看着这几对人每一个人美如画卷一般,曾安雅与李荛端的确是般配至极。
半个时辰过去了,雪裟坐在凳子上倒也不累,其他人站着却是有些脚酸腰疼了。
就在画师刚刚为林晴簪画上僵硬的嘴角时,她却双目一闭,昏倒了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