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老大打了鸡血一样奔赴老丈人家里了,为了这,秦妈一边为了有了儿媳妇接下来孙子也有了盼头而高兴,一边嘀咕着儿子忒没出息,这架势真像有了媳妇忘了娘。
秦思陶也觉得大年初二家里就剩下秦爸秦妈和他三个人实在是冷清,结果没想到秦妈很快找到了自娱自乐的方式——给大儿子打电话打探行程。打探完了就兴致勃勃的跟秦爸讲儿子的尴尬事——未来嫂子她爹觉得秦大这小子忒心急,认识了才几个月啊,就想登堂入室了!
幸好秦思行他丈母娘为了女儿年已二八,尚未出嫁而着急,要不秦思行还真没法在大过年的时候拜见老丈人。
秦思陶听见零零碎碎的消息不禁偷笑,嫂子这是年已二八,是真的二十八岁,不是古时候“年方二八”那样的十六岁,要不然,就老哥这劣迹斑斑的情史,真的是没法娶到嫂子。
上辈子是没钱没机会,到了有钱的时候差点出了轨,这辈子被秦思陶这蝴蝶翅膀扇动的,秦思行也算是年少多金,浪荡红尘、过尽千帆了。这样子,总不会再来一场出轨吧……
不过话说回来,这辈子嫂子也还是二十八岁跟大哥结婚,真是缘分天注定啊。
秦思陶这胡思乱想还没进行多久,就被寄到家里的机票给震得无语了。接着没等他对着大过年还上门的快递人员发呆,手机响了,接起来居然是师侄女裴淑,咋咋呼呼的在电话里喊:“小师叔~我们去海边玩吧~带着伯父伯母~”
秦思陶满脑袋里是乱七八糟的备份和称呼,问道:“去哪?什么时候?”
“看见机票没?就后天,我们从不同的地方飞海南。”
秦思陶把机票从文件袋里扒拉出来,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问道:“还有谁去?这是谁出的钱?”
裴淑在电话里窃笑道:“是陈平啦~唔,也不对,应该实际上是你家那口子的钱包出的血,打着陈平的名号请了你家、陈平家、我家,哦,还有你大师兄家。我想想哈,名头叫合作伙伴感情交流会~”
秦思陶纳闷了:“那为什么还捎带了你?”突然一个念头冒出来,秦思陶“哦~”的做恍然大悟状。
“喂喂,你脑袋里在想神马!!!”裴淑气急败坏的嚷道:“不管你想神马,赶紧把你脑袋清空!清空!”
秦思陶无辜道:“师侄女年方二八,正青春被人相中……”
“呸呸呸,小师叔你神马眼观啊,我会看上这闷骚男?这……”
“都闷骚了,师侄女你不是就爱这种外闷内骚的么……”
裴淑翻了个白眼,对着手机大吼:“外闷内骚分明是你的口味好吧!你家闷骚男想见丈母娘,出血捎带上我打酱油做烟雾,早就料到我爹走不开,就剩我自己搭着,你带不带吧?!”
秦思陶郁闷的倒吸一口气,一个字一个字从牙关往外蹦:“谢谢你,请把丈母娘换成婆——婆——”
“别死鸭子嘴硬了,就这么定了哈,后天飞海南,我的阳光~沙滩~”裴淑的声音里透着狡黠:“众位男士还需要我这位美女打酱油掩护基情……”说完了果断挂了电话,剩下秦思陶叹气个不停。
不管怎样,能从冬日寒风正凛的营城换到阳光明媚温度适宜的海南还是很棒的,秦妈和秦爸还没坐过飞机,临行前也比较兴奋。秦妈年纪大了,各种怕冷怕风吹,上飞机前穿着羽绒大衣里面还裹了棉袄,下了飞机热的满头汗。
好不容易找了厕所换了衣服,秦爸秦妈都觉得还是在酒店里休息下好了。但是两个人一辈子节俭惯了,出门游玩从来没有住过五星级酒店,看见宽敞奢华的房间、雪白的床单就觉得不是很自在,秦思陶一边在心里苦笑,叶牧渊这厮真是习惯了奢侈的生活,跟自家朴素的格调格格不入,一边安慰秦爸秦妈这是合作伙伴开的酒店,不用钱,安心住。
到了新的地方,哪怕环境再好也睡不踏实,秦思陶原本在路上的时候还感觉站着都能睡着,结果躺到床上却翻来覆去的烙饼,最后索性穿好外衣出去溜达。
酒店正好坐落于一片海滩附近,夜色笼罩下的沙滩上,除了海浪拍打岸边的声音仿佛都没有其他的声响,秦思陶难得的生出了些孤独的惆怅,看着银色的月光和墨色的大海琢磨着人生意义这种哲学问题,气氛正适合这种小资的清愁,就听见——
“小师叔啊呀呀呀呀~”
惊得秦思陶猛地回头看,正巧看见裴淑把背着的包往旁边一扔,炮弹似的冲了过来,哥俩好似的一扬胳膊,猛地把他往前拍了个趔趄。
“喂!”秦思陶皱起眉头,把手别扭的伸到背上揉着,问道:“你怎么在这?”
裴淑看见秦思陶的动作,尴尬的咳了一声,道:“我刚到啊。”
“刚到你还不去酒店办理入住,跑这里干嘛。”
裴淑撇了撇嘴,往被她扔掉的背包那里走过去,一边走一边说:“你这种自由人,是体会不到我等被软禁了大半年的囚犯刚出来放风的心情的,朝大海大声呐喊神马的是减压的正解啊。”
“呸。”秦思陶轻轻啐了声,道:“谁让你非得跟你爹对着干。”
裴淑捡起背包拍了拍沙子,对他翻了个白眼:“你还非得背着你爸妈谈恋爱来着,此等事情,非理智可控的好吧?”
秦思陶沉默了。
“喂喂,你别生气哈,我啥意思了没有,就是……”
“行了行了,大晚上的别跑这里来狼嚎,当心酒店保安把你抓到精神病医院去,半夜扰民……”
“太恶毒了!我就是想跟宽广宽容宽厚的大海亲近亲近~”裴淑欢快的背着包跑到岸边把脚上的鞋踢掉,袜子随便一脱就小心翼翼的试了试水温:“嘶~真凉爽~”
“……”秦思陶神马愁绪都要被偶尔犯二的师侄女给弄没了,无语的走进了些,看着裴淑一边冻得一个激灵一个激灵的踮着脚尖跳着在海滩上亲近大海==看着师侄女背着浪潮在抽筋似的蹦跶,秦思陶眼睛瞄见一个不小的浪大了过来,忍不住“啊”了一声,裴淑条件反射似的侧身去看,结果左脚在右脚上一拌,跟和尚坐蒲团似的,一屁股蹲在了地上,被浪打过了脖子。
秦思陶:“……”
他呆呆的看着裴淑“嗷”的一声惨叫着从水里爬起来,抖着手去掏裤子兜里的手机,手忙脚乱中,一个颤抖又把手机掉水里了。
裴淑欲哭无泪的发现她刚买没两天的新手机已经没了挽救的必要了,更可悲可怕的是——裤子不防水,而她大姨妈来了垫着的卫生巾……也不防水……
“噗!”秦思陶看着哇哇大叫“可恶!我就剩一块儿“邦迪”了的裴淑,一边笑一边疑惑的问:“你进水跟创可贴有神马关系?”
裴淑苦大仇深的扔下被她拧干的外套和彻底湿透了的手机,一边气势汹汹的向她还在幸灾乐祸的小师叔走来,一边嚷道:“作为我的闺蜜,你连邦迪是卫生巾的别称都不知道,太out太不符合你妇女之友的身份了!”裴淑扯住秦思陶干燥的袖子,把手上的沙子和海水蹭到上面,道:“赶紧的!去给我买卫生巾……呜呜,赶紧把这湿漉漉的糗事揭过去!揭掉!”
秦思陶笑的一边哆嗦一边道:“好吧……可是,糗事揭掉了……你的大“邦迪”还没揭掉呢,怎么把糗事揭掉?哈哈,你真的不用这么含蓄,这不符合你的风格好吧~~~”
师侄女这种东西,在心情低落的时候真是好物啊好物~
作者有话要说:自临近答辩开始,我的日子就过得跟打仗一般,有的时候都凌晨四点钟睡上午九点钟起= =毕业第二天赶火车去了上海,结果我哥家居然米有网线啊米有网线。。。回了家就去单位报到了,封闭培训完了分配到三级单位,培训写总结完了就给发配到深圳来了。。。每天忙得脚不沾地有木有。。。默默的顶着锅盖遁走。。。下手轻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