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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梦连连。
凌姿涵又梦见了那场大火,灼烧的痛,似乎要撕裂肌肤。
什么人突然跳进了窗户,金色的面具,被火光找的格外璀璨。
轩辕谦依旧在她身边,托着她,要让她先走。
她没有走,一块横匾砸了下来……
她梦见自己没有爬出去,梦见自己被火焚烧成灰,梦见熟悉却又陌生的家人,穿着丧礼的服侍,站在一块墓碑前,有牧师在祷告着……
“啊——”
她发了疯的尖叫着,轩辕煌先一步赶到床边,伸手抱住她,将她圈在怀里。他紧紧地搂住她,禁锢着她挣扎的双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她。
“卿卿,你醒醒,卿卿,你看看我,我在这你身边!”紧握着她的手,轩辕煌的安慰似乎起到了一些作用,她挣扎的不是那么猛烈了。可是,一向不爱哭的她,却在梦中,留下了眼泪。
一滴晶莹的泪珠,顺着眼角滑落。
他俯身吻去。
却听见她低哑的呢喃——“爸、妈”。
“让开点!”紫宸扫了眼轩辕煌,伸手拽过凌姿涵的胳膊,指尖轻触她的手腕,压下。古怪的脉息,令他平滑的眉心,微微皱起。这次,似乎比他想象的要严重得多!
“怎么样?”
“脱衣服!”没有回答轩辕煌的话,紫宸从随身的和保重,取出一个针包,打开。
泰安,见他没动静,又重复了边刚才的话。
轩辕煌眉梢挑起,冷声道:“她是本王的王妃!”
“正因为她是你的王妃,我才让你脱衣服。”紫宸轻描淡写的说了句,转眸又看向凌姿涵,见她额角频频渗出细密的汗珠,不觉心疼。眼底的关切也就越发深邃,转眸再看向轩辕煌时,见他已经除去了外衣,便道:“你扶着涵儿坐起,为她除去衣衫后,替她运功调息。你背朝着我,我将会为你施针。”说着,他放下床帐两边的银钩,让帷幔垂下,并递给轩辕煌几根银针,报出对应穴位,“按着刚才所说的穴位,你给涵儿施针!”
轩辕煌并不知道紫宸这办法能否心的通,但相比自己那三脚猫都不太够的医理,再瞧瞧床上痛苦的人儿,他只得照做。
紧张的救治中,几次出现差错,好在最后,总算是平息了凌姿涵体内那股乱窜的内息。而作为运功的轩辕煌,则被这小妮子折腾的不轻。一方面是怕走火入魔,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这温香软玉,怕自己把持不住。
“不让人省心的小东西!”看着她安稳的睡下,轩辕煌总算松了口气,替她揶好被角,便拿起一旁的衣物,慢条斯理的穿着,对屋中的第三人道:“国师,她什么时候才能醒。”
“这个要看她的意志。不过,这孩子一向禁得住熬,相信这次也一定能挺得过去。明日这个时侯,再为她调息调息一次,最晚后日,就能醒来了。”顿了下,他看了看始终坐在床边,守着她的轩辕煌,幽幽地吐了口气道:“你守着她吧,我去给她煎药。”
一转眼,两日过去了。
在紫宸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哪个步骤出了差错时,凌姿涵悠悠转醒。
头还是那样的疼,疼的像是要炸开一样。
但噩梦,总算是醒了。
凌姿涵看着抱着自己的男人,满含关切的眼神,让她忍不住的软了心房。
“逸。”她唤他的名字,徐徐抬手,触摸他的面颊。可抬起的手,却在半空中僵住了。
眸光一转,她赶紧缩回手,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脉息,又按了按脖颈的穴位。惊愕中,闪过一丝狂喜。她的武功恢复了,虽然内力没有过去的霸道,但至少比她还是个废人的时候,好了太多了!
可转念一想,她回忆起紫星朝自己叫喊时,那一刻的错觉。似乎那种奇怪的感觉,从她给了他一刀开始,就有了。难道说,紫星就是那个对她下迷盅的人?!难怪,她记忆中,总有一抹金黄,原来,他就是那个带着黄金面具,偷袭他们的人!
“是他!是他!我要见他——”凌姿涵其实也算是个雷厉风行的人了,想什么,就要做什么。这不,转身就要从床上爬起来,轩辕煌赶紧按住她道:“你内息刚刚恢复,需要修养,否则,容易内息逆行,到时可就追悔莫及了!”
“不,我要去见紫星!我要向他问清楚!”此刻,恢复如初的凌姿涵,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是力量,因为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需要调养的,反到更加急切的想见到,那个一而再再而三的想加害她的男人。
这件事儿,最后还是轩辕煌赢了,他蛮横的直接将凌姿涵反倒,并在她身侧躺下道:“凌姿涵,我不介意换种方式让你下不了床!不过你可想好了,你这样躺着,只是这么一天,观察期过去,紫宸确定你能跑能跳,无病无灾之后,我自然会陪你你去。但你若不听话,那么,你着未来一个月内,别向又下床的时候!当然,相比之下,本王更喜欢你选后者。”
如此**而又蛮横的行径,令凌姿涵举起了白旗。
再接连着喝了两天苦药汤子之后,凌姿涵终于有了点人生**权,撒娇卖乖一番后,才得到了轩辕煌与紫宸的首肯,终于将那把地牢的钥匙交给了她,带她去见紫星。
阴暗的地牢,充斥着潮湿的霉味。
随着过地风阵阵吹过,还有股子说不出的馊味与腥臭味,混合而来。
嘶吼着,从地牢里两边的牢狱中传出,听上去叫人直起鸡皮疙瘩。
若是换做别的女眷娇小姐,估计早就吓得颤抖不已了。但放在凌姿涵这里,倒像是家常便饭,只是这鼻子太过灵敏,她不得不拿帕子捂住口鼻,这才能继续前进。
关押紫星的地方,是地牢中最深处,最阴暗的一个牢房。
牢房坚固至极,无法想象,它竟然会是用黄金打造而成的。细密的柱子,根根直立着,仿佛将要送上云端,将那阴暗的一处围起。黄金的厚度,非同一般,简直可以用固若金汤,来形容这监牢的耐用程度。可就是这样一处黄金打造的监牢,却好比一个豪华的金丝雀笼子,将苟延残喘的紫星,压在其中。
这倒与他爱极了的黄金面具极为想成,在昏暗中,也能撒发出金子般的光彩。
只是,她始终没弄明白,这东西到底是怎么造出来的啊?
“你来干什么,看我笑话?!”看见来人,紫星讥诮开口。
本以为她会拉着轩辕煌一起来,找他不愉快,却没想到,这女人比他想象的更要胆大,竟然当着他的面,让轩辕煌去外头等等她,自己开了牢门,走了进来,就坐在距离自己极为进的栏杆边上,静静地凝视着他,久久不语。而那双妖冶的血眸,却看得他浑身发麻,不自觉的又想起了那个与她一样,拥有这样一双漂亮眼睛的女子。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要告诉我,而不是轩辕谦,或者轩辕煌?!”
许久,凌姿涵别开目光,淡淡的问了句,转即抬步,靠近绑缚着紫星的柱子,伸手抬起他的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因为伤痛而佝偻着腰的他,冷声道:“你不恨宸帝吗?他害死了你,最想亲近的人呐!”
“呸——”紫星甩开凌姿涵的手,狠狠地吐了口污血,仰脸看向她时,大笑道:“我恨他,我恨他们,我恨你们所有的人!我告诉你,就是想要用你的手,去杀了他。哈哈,他是你深爱着的男人的父亲,也是你最看重的兄长的父亲,可他偏偏又是害死了你娘的人,你说,这个仇,你该怎么报呢?”
杀了宸帝,轩辕煌、轩辕谦势必会与她反目。
留着宸帝,那两人虽然没有关系,但对凌姿涵来说,却是莫大的痛苦。毕竟,她和宸帝之间,有着一段“血海深仇”。
无论选哪个,她都要承受自责的痛苦。而这就是紫星正打着的如意算盘。
想着,紫星不自觉的冷笑起来,那笑声,要多放肆,就有多仿似,刺得她知觉的耳膜阵阵作痛。
但她却未曾上当,言笑晏晏,美眸顾盼的逼视着他的眸子,意味深长的叫了声“大伯——”
这一声大伯,叫的紫星的心脏猛地紧缩了下,继而又颤抖了起来。不等她在说话,他就收敛了所有的情绪,冷冰冰的道:“我不是你的大伯,从紫家要杀我的那天起,我就不属于紫家!我要报复,要让那个比我晚出生,却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的人,付出惨重代价!而你,就是这代价中的一个,别妄想和我耍滑头。我不吃你那套!”
“呵呵,真巧,大伯,我也不吃你那套!”凌姿涵反唇相讥,轻蔑的看了他一眼,继续道:“大伯,我这人呢,有个好处,就是什么都吃,不挑食的。可就是——不吃亏!当年,你真是送了我一份大礼,下了迷盅,废我武功,还残忍挑断了我的手筋,把我和师兄丢在火势最汹涌的一处。若非我们命大,就真的命丧黄泉了!嘿,所以今日……我必然会将当日所收的礼——加倍奉还!”